季得月像听到了笑話,連嘲笑都覺得多余!
其他人听後哈哈大笑,直夸她好福氣,讓李總看上了。
更有人奉承說他不僅美人在懷,頭腦精湛,還是生意場上的能手,早晚婁台都要敬他三分。
季得月用手掏了掏耳朵,她好像沒有耳背,她听到了婁台的大名。
禁不住仔細打量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材發福,起碼四十出頭。
不禁嗤笑,天方夜譚,他這已入土半截的人如何與婁台相提並論?
既提到了她正在稽查的人,不防打听點消息,最近婁台神出鬼沒,也許有什麼大事發生。
避開男人的豬手,主動坐在了他的身旁,一言不發。男人不僅不介意反而興致更加好。
“看來是個雛,老子今天心情好,盡管敞開了吃敞開了喝,算我的。”
一個男人趕緊站起來敬酒,客氣道
“那可使不得,李總肯賞臉見我們已經是我們的榮幸,怎好讓您破費,您放心,您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好。
您好興致隨時可以去休息,翠花姐我也會打賞一番,只是一個月後的競標麻煩李總透露一二。”
這李總被人捧在雲彩里,早已忘了自己是誰,大聲咋呼道:
“好說好說,我就見不得一家獨大,憑什麼好資源都是他婁台的,憑什麼所有人都要看他臉色。
還敢嫌棄老子的女兒,他以為他是誰,他想要那塊地,也得看老子答不答應。”
男子立即附和是是是,一連道好幾個是,還不忘拍一番馬屁。
季得月心下疑惑,他們要和婁台爭一塊地,是哪塊地,那麼重要,還值得他們和z市龍頭老大抗衡?
他的女兒又是誰,看他長得這十點麻子九個痘的樣子,女兒也好看不到哪去!
啤酒肚男一連干下好幾杯,這才轉向季得月,非逼著她陪他喝一杯。
季得月本想拒絕,但為了套話,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輕抿一口,指尖有粉狀物彈進杯中。
晃了晃,嬌慎地將杯盞喂到他口中道:“哎呀,我有點頭暈,李總海量,我一會還得伺候您呢!”
說完嬌柔一笑,惹得他哈哈大笑,忍不住好生憐愛一番。
季得月心里作嘔,眼看他喝了下去,便在他耳邊吹風,想要趕緊去房間。
男人被吹的心里又癢又麻,再加上喝了點藥,便起身和眾人告別。
季得月才知,這酒吧如同魅族,也與酒店樓上樓下,也許聲色場所都是這樣服務周到。
季得月強忍住搭在肩上的豬蹄,心里再厭惡也告誡自己忍一忍。
經過801包廂門前時,門突然打開,季得月楞在當場,從門口出來的人也愣住了。
隨即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風暴,青筋暴起的拳頭。
婁台竟在這里與她不期而遇,而場面是如此的勁爆,她正被一個豬頭摟著,不反抗不迷糊。
是的,迷糊,季得月迅速反應過來,運氣如此背,竟踫上了婁台。
兩眼一番,將全身化作軟骨,季得月像飄零地落葉從豬頭懷里軟綿綿地溜下來倒在地上。
閉上眼楮,婁台如此精明的人,裝是逃不過他的眼楮的,到時候不要壞了大事。
隨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經過嘴巴時又舔了一下,眩暈感襲來,這是她研發的重量級*,此時也只能用這招了。
管他和他之間從此會有什麼恩怨,此刻她要撇清關系才是好的。
她感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隨著一聲怒罵她被人抱了起來,對不住了婁台。
本還想偷听點什麼,可實在撐不過便靠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耳邊傳來他的怒吼“她豈是你能踫的女人,剁了這只手!“
嚇得昏迷中的季得月直哆嗦,沒錯,婁台凶狠地像頭雄獅,攻擊一切佔他領土的同類。
季得月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張揚還在,看著她下樓,喝了一口茶道:
“沒什麼大礙了,在家休息兩天就好了。“
這話是對季得月說的,婁爺爺不知從哪里出來,對季得月噓寒問暖,將昨日的保鏢又是一通吼罵。
季得月低著頭不出聲,連累了別人她也不是故意的。
應付了幾句,稱她太累,便回房了,心下有點愧疚,不知那個豬頭是否還四肢完整。
季得月覺得有必要跟林美麗聯系一下了,好久不見,兩個人在房間視頻聊了半天。
原來婁台要競標的是季得月組織所在的位置的旁邊的一塊地皮,這塊地皮原本蓋了四層樓。
如今寸土寸金的情況下,這些開發商就打上了主意,這主人也是精明,早已移居海外,誰的面子也不賣,只說價高者得,看來要炒出天價了。
原來昨晚他們要討好的男人是長虹招標公司的董事,他們的意見對于此次活動的決定影響很大。
她想起了上次宴會時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說過,她是某董事的女兒,原來是她,果然不怎麼樣。
婁台回來時略顯疲憊,他在客廳里看到了季得月,季得月正陪著爺爺看電視。
他將公文包遞給季得月,示意她一起上樓,季得月柃著公文包有點詫異,看來他有話說。
果然關了門,他扭身就問:“昨晚是怎麼回事?“書房里靜悄悄地,只有他一人的聲音。
季得月有點心虛,本可以躲過她卻沒有躲,雖是桑園想要加害與她,可她也有意讓這事情發生。
想來她也是同謀,婁台的手段她是見識到了,就算她不是海風喜歡的女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
可能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告訴了婁台,還不知道她下場如何,不如作罷!
可那女人確實太毒,若是換做旁人,怕難逃一劫,思量許久小聲道:
“沒怎麼,跟同學約在六號公館見面,只是跑錯房間而已。“
婁台明顯不信,她如何會去酒吧這種地方聚會?逼問道:“哪個同學?這麼不學好,小小年紀去酒吧聚會,你明知是酒吧為何還要去?“
說到這個季得月是真的很無辜,真實可憐巴巴的模樣道︰“這六號公館是誰把它做成酒吧的?這麼好听的名字我還以為是大型私人會所呢!”
婁台看著她,也不像是說謊,她十五六歲就出國了,想來可能確實不知,嘆了口氣道︰“以後長點心眼,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此刻扭過頭來,一室清冷,看不出他的情緒。這與昨晚暴怒的他不同。
季得月說謊就會饒舌,吞吞吐吐地說:
“同學也是一番好意,我以後不去就是了。
那個男人我就不知道了,我一推開門,發現不對勁,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我就被逼喝了一口酒,然後就是你看到的。“
季得月也是很無奈,請原諒她的謊言,總要有個人背鍋才行啊,更何況那個男人確實可惡。
慶幸的吐吐舌,婁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鄭重其事的警告她不許再去那種地方。
不過是季得月小瞧了婁台,第二天,就听到消息說,桑園的瑜伽館倒閉了,有錢男朋友也跑了。
季得月揉了揉眼楮,她可什麼都沒說,一切與她無關。
婁爺爺只當她病了,若是知道了,雷霆震怒,遭殃的可不就是一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