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番話讓陸寧不由肅然起敬。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種藥材呀?”
陸昭把小瓶子拿在手里,站起身來,“不急,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陸昭先去給李大娘按摩了腿腳,這才回來種藥材。
正如她所說,她雖沒種過頂名貴的藥材,但好歹也算種過,這些藥材雖是“飛來橫財”,但畢竟珍貴異常,陸昭可寶貝著呢,連陸寧表示想幫忙都被拒絕了,只讓他在邊上看著。
陸寧只好搬個小板凳坐在一旁,逗滾滾玩兒。
“姐,你有沒有發現滾滾最近沉默了好多。”
陸昭正拿著小鏟子翻土,听了這話不由笑出聲來,“有嗎?是不是有什麼心意啊?”
陸寧沒听出他姐的玩笑話,認真其事的看了眼滾滾,只見它也正看著自己,乖巧的模樣真是讓人喜歡得不得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沒找到什麼吃的呀?我們要不要做點好吃的給它吃?”
滾滾一听吃的,眼楮瞬間冒起了光,下一瞬間又黯淡了回去,因為陸昭說︰“它會找不到吃的?我才不信。”
陸寧苦口婆心的說道︰“姐,滾滾一個人在空間里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東西都吃膩了,偶爾也得給它換換口味嘛。”
聞言,陸昭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那一人一貓,最後說道︰“行,你安排吧。”
陸寧忙點點頭,轉身去把滾滾抱進來,“听見沒?你有好吃的了!”
滾滾仿佛也被他的高興給感染了,點了下貓頭。
陸昭在邊上看著,只能搖頭。
也只有陸寧這個笨蛋會覺得滾滾有心事,吃飯不香。
那分明是只成了精的狸貓,也只能誆誆心思單純的陸寧了。
唉,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陸昭把幾粒種子小心的埋進翻好的土里,拍干淨手上的泥,突然看見角落里的桃樹,對陸寧說︰“這桃樹開了這麼久的花,居然還沒有凋謝,這樣一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果子啊。”
“嗯,姐,你不是說要做桃花醉嗎?什麼時候做啊?”陸寧一臉希翼的看著她。
陸昭眉一挑,“怎麼?想喝酒?”
陸寧忙擺擺手,“不是啊,我只是想嘗嘗桃花醉到底是什麼味兒,我沒喝過。”
陸昭走到那棵長高了不少的桃樹下,有空間自帶的兩色果樹在旁邊立著,也沒能遮住這一樹桃花的艷麗,陸昭踮起腳折了一枝桃花放在鼻間嗅了嗅,“空間里開出的花似乎都比外面要香些。”
陸寧也走過來,“姐,你真的會做桃花醉嗎?”
陸昭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笑道︰“想喝桃花醉,明天一早去收集露珠,然後多摘些桃花下來,桃花醉雖然是酒,但也只能算是甜酒,眾人皆宜,其實我也想喝了。”
陸寧舉雙手道︰“好,我保證明天絕不賴床!”
誠如昨天說的,陸寧翌日果真天不亮就起來了。
現在早上太陽出得早,若是等天亮了再去收露珠,恐怕早就蒸發沒了。
陸昭按往常的時間起來,做好早飯,陸寧也差不多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苦著臉對陸昭說,“姐,我收集了好久才收這麼一點。”他把自己帶去的一個玻璃瓶給陸昭看。
只見諾大的一個玻璃瓶里只有墊底那麼一點露珠,陸昭寬慰他,“露珠之所以難得,就是因為很費時間和精力,機會難得,正好能磨煉一下你的忍耐力。”
陸寧听後,覺得姐姐說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再去。”
“嗯。”
陸昭一上午都呆在空間里,昨天播種的那些種子自然沒那麼快冒芽。
她坐在小魚塘邊上發呆。
那些塘下的金子,還有那瓶種子都讓她好奇極了。
這空間若活了上千年,那有些寶貝也是自然的,只是為何偏偏是大寧朝的金子?
如今這世界里,大寧朝在歷史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難道這空間跟大寧朝有什麼淵源?抑或是跟她本身有什麼淵源?
她驀然想起先前那位看出她身份的高人,心里突然一驚,霍地站了起來。
良久,她又慢慢坐下。
高人說她不可能再回去了,那她還在奢求什麼呢?
陸昭打算明天進一趟城,唐甲那里她快兩個星期沒去了,不知道葡萄賣得怎麼樣。
還有羅嬸的荔枝,若是賣得好,她這次得多捎一些過去。
這次進城陸昭沒帶陸寧,實在是陸寧的傷還沒全好,她不放心,便讓他留下看家了。
陸昭熟門熟路的坐車進了城,先從另一條街繞到水果街羅永珍的鋪子里,羅永珍一見她,便說︰“昭昭,你有日子沒來了,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了?”
“謝嬸子關心,就前段時間在考試,所以抽不出身過來。”
羅永珍見她跟之前一般無二,沒再往下說,陸昭問她荔枝行情怎麼樣。
羅永珍臉上笑開了花,“賣得好極了,有好些熟客已經跟我預訂了呢,說荔枝一來就給他們留著,如果你再不來呀,我這門都快要被他們踩破了。”
“行,那嬸子這回要多少?”
羅永珍早已般算過了,便說︰“先來一百斤吧。”
陸昭提醒她,“荔枝最好不要隔夜,不然就不怎麼新鮮了。”
此時店里就她們倆人,羅永珍四下看了看,對陸昭說,“放心,我前兩天買了台冰櫃,專門放水果的,保證放兩天都沒事。”
陸昭說︰“但是會影響口感。”
羅永珍一愣,隨即笑道︰“沒事,荔枝在這兒比葡萄還稀罕,我最多放一天,應該不會影響口感的。”
陸昭見她這麼堅持,沒再勸,只道︰“那行,嬸子等會兒,我讓人去把貨拉過來。”
陸昭出了店,進空間把貨拿出來。
她這回來時先把荔枝摘好了,上回雖說有滾滾幫忙,但滾滾也不能次次都幫得上忙,所以陸寧堅持要先把果子摘下來碼好,省得到時候她一個人不好搬。
陸昭找來吳三兩兄弟,把貨給羅永珍拉過去。
等結完了錢,陸昭才去唐甲那兒。
陸昭一進門,便看見唐甲愁眉苦臉的坐在那兒,笑問道︰“唐叔,你這是怎麼了?”
听見陸昭的聲音,唐甲就像是見著了救命恩人一樣,“昭昭啊,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可怎麼辦吶,你得替我想想辦法。”
陸昭見他抓頭揉腮的,看來是真遇見事兒了,便說︰“唐叔你別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唐甲嘆了好幾聲,這才把事情說出來。
原來上回陸昭給他的那幾百斤貨,唐甲沒賣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商戶是怎麼回事,像是聯合起來抵制了他的葡萄似的,就連唐甲降了價都沒人要。
發現情勢不對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最後唐甲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把葡萄賤賣了,不出一天幾百斤葡萄全部賣完,買的人搶到手軟,唐甲的心卻在滴血。
他賣的是陸昭給他的批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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