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華一離開徐佔振下榻的酒店,江澤涵的電話跟長眼楮似的來了。
“今天晚上回家嗎?”江澤涵語氣八卦。
估計他還不知道今天酒會上發生了什麼,一心想著為安倩華制造的良辰美景。
“回。”安倩華興致了了,“外公來W市了。”
“什麼?”江澤涵尖聲從沙發上跳起來,“來干嘛?”
江澤涵對徐佔振發自內心的恐懼,從他大學畢業後,他不知道被逼供了多少次事業和婚姻。
而且,每一次都與他如親人般的朋友——安倩華扯在一起。
一向能言善辯的江澤涵次次敗下陣來,然後大腦一片空白的合盤脫出,以至于他見了徐佔振的眼楮就起雞皮疙瘩。
“我媽離婚的事兒他知道了。”安倩華語氣特嚴重。
“挨罵了?”江澤涵關心的問。
“沒,就是讓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見他。”拉上江澤涵能讓她心里有個底。
“我去。”江澤涵扶額。
安倩華听到電話里傳來一段長長的嘆息聲,許久之後,江澤涵勉為其難的說︰“好,那你明天來華澤找我。”
回家,客廳的沙發上放著黎羽的西裝,人卻不在。
安倩華喊了兩聲,沒回應,去廚房倒了杯水,听見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回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想著還有個項目要發到鄭微的郵箱。
去書房拿電腦,露過黎羽的房間听到他在打電話。
安倩華沒想听,但黎羽的聲音太大,一連串的話流到她的耳朵里。
“曹穎,你清醒一點,我們不可能了……我和小華只是普通朋友……別再糾纏了,好嗎……我需要休息了,再見。”
語氣悲憤到無可奈何。
安倩華從書房出來,黎羽的電話還在打,直到她做完手頭的工作,電話聲才戛然而止。
如今的局面,安倩華始料未及,她沒想到曹穎會不計後果的來挽回黎羽。
而這對她似乎是件好事,安倩華不會插手黎羽的感情,但如果曹穎糾纏不休,她也不想提醒。
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讓曹穎和安陸華解除婚約。
……
次日,安倩華被安陸華叫去了辦公室。
她心想沒什麼好事,果真,安陸華一見她,一張紙條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安倩華撿起來,還是上個月十四號被擅離職守的事兒。
安倩華知道安陸華在公報私仇,但白紙黑字擺在她面前,她也無法狡辯。
“因為你是我妹妹,平常在公司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也太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里了,竟然這樣的話,你去後勤部吧。”
安陸華靠在老板椅上,一副沒商量的口氣。
後勤部是個混吃等死部門,安倩華去了那兒,別說去宏光集團了,就是升職也幾乎不可能。
可在安陸華和曹穎的婚約還沒個定數的時候,安倩華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
何況還在局面如此不清楚的情況下。
去後勤部門,琪琪是最舍不得的那個,哭天豪地好半天才放她走。
後勤部是個清閑的地方,也是個麻煩的地方,一段時間可能什麼工作也沒有,但哪個部門要人,他們又得往哪兒去。
第一天,順風順水的度過,下班,安倩華去接江澤涵。
馬路對面,她看見江澤涵,興致勃勃下車去找他,可走了兩步。
一個女人跑過來,江澤涵自然的摟過她的腰,曖昧的耳語著,隨後纏綿的KISSBYE
雖然隔著一條馬路,但那個清純的不含絲毫雜質的女人還是美在了安倩華的眼里。
她只好止步在原地,默默的撇過頭去,等著酸水涌上來。
依依不舍的離別時間並不長,以至于江澤涵走到安倩華身邊的時候,她都沒回過神來。
“走了,在想什麼呢?”江澤涵伸手在安倩華的眼前晃晃,拿了車鑰匙去了駕駛室。
安倩華心不在焉的上了車,腦海閃過的全是剛才江澤涵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吻。
和他認識十年,安倩華對他和女友的親昵一直是避而遠之,沒想到今天撞見了。
果然,威力十足。
“想什麼呢?傻了。”紅燈停下,江澤涵看安倩華還是一臉呆滯,便隨口一問。
“就是剛才看見你跟你女朋友接吻,我有點懵了。”安倩華沒想到就這麼下意識的說了實話。
反應過來,怕江澤涵察覺到心事,偷偷的瞥了他一眼,他一臉幸福,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看到了?那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安倩華一怔,這是江澤涵第一次主動要介紹女朋友給她認識。
安倩華心里更不是滋味,索性戴上耳機听歌,不听,不問,不開口。
酒店到了,安倩華暫且把清純女的事兒放一邊,想著怎麼跟徐佔振解釋徐慧秀離婚的事兒。
想了半天,方案全否決了,說沒說謊,徐佔振一眼就能看穿。
站在房間門口,安倩華和江澤涵四目相對,安倩華蔫蔫的退後了一步。
“瞧你那兒骨氣。”江澤涵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摁了門鈴。
其實他心里也在打著鼓呢。
徐佔振平常雖不說什麼,但肯定是不願意徐慧秀離婚的。
這樣一來,不就成全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安清定了嘛。
開門的是鄭立。免去沒必要的寒暄,安倩華和江澤涵一前一後的進門。
估計被昨晚的酒會氣到了,徐佔振這會兒正在接受醫生的檢查。
“血壓有點高,不過沒事兒,注意一下就好了。”醫生忠告了幾句走了。
徐佔振吃了藥,杵著拐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雙氣憤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面前兩個人的身上。
“外公,喝水,醫生讓您別動氣。”江澤涵狗腿的搶在安倩華前面給徐佔振倒了杯水。
徐佔振接過水沒喝,但目光明顯柔了許多。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兒?”徐佔振開門見山。
安倩華一下沒反應過來,問︰“什麼?”
“問你你爸媽離婚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江澤涵提醒她。
“上個月的事兒,具體時間忘了。”安倩華如實招來。
徐佔振輕輕嘆了口氣,心疼的說︰“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什麼意思啊,外公?”江澤涵狐疑的問。
徐佔振擺手,又問︰“你媽的股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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