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後，丁凡安排兩名女保鏢，繼續到安保部當教練，又給老姐打了個電話，詢問攝影展的情況，是否需要幫忙。
丁婉表示來人不多，有葉子就足夠了，雖然經過了媒體報道，名聲響亮，但來的還只是些攝影愛好者。
這種現象很正常，丁婉的攝影作品，太過辣眼楮，女人和孩子是不會來的，男人看到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後來丁凡听說，有嘴碎的男人說了不好听的話，正巧被小惡魔司空葉听到，險些釀成慘劇。
“小凡，剛才來了個灰毛男人，非要買葉子的那幅攝影作品，開口就是二十萬。”丁婉道。
灰毛？
丁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連忙問︰“姐，你賣給他了嗎？”
“賣了啊，他又沒說版權的事兒，正安排再洗一幅，明天掛上吧！”丁婉竊喜的語氣。
“葉子沒反對嗎？”
“她正好去衛生間了，出來後，听說賣了，也挺高興的。”
“你倆都挺高興的，怎麼還給我打電話？”丁凡皺著眉頭問。
“莫名其妙，我不是覺得昨天賣了一百萬，今天二十萬是不是賣便宜了呢！”
灰毛，奶奶灰，丁凡想到的正是黃永平，只有他才對司空葉的照片超級感興趣，應該是從新聞上看到了圖片，特意趕過去買的。
司空葉顯然知道是誰，卻也覺得沒什麼，遇到了一個冤大頭，一直宰下去沒商量！
黃復正無私地幫著跑展會手續，兒子卻為了一張照片，花了二十萬，不差錢也不能這麼糟蹋。
想到這里，丁凡給黃永平打過去電話，“黃哥，干什麼呢？”
“正想回家呢！”黃永平開車中。
“來我的辦公室坐坐吧！”
“嘿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可是一直討厭我磨你。”黃永平笑道。
“現在也討厭，這不是太閑，找你喝杯茶。”丁凡道。
黃永平浪蕩公子哥一枚，也沒個正事兒，巴不得有個地方能消磨時光，答應下來後，立刻掉頭趕往扶搖大廈。
丁凡隨後又給方朋遠打了個電話，約定下午趕過去，一起研究下樓盤的風水規劃。
有必要下樓去接一下黃永平，免得跟蔡菜發生沖突，兩人都看彼此不順眼，真要是打傷了黃永平，博覽會的事情可就泡湯了。
丁凡來到樓下大廳，一邊靠在服務台上跟迎賓妹子閑聊，一邊等著黃永平的到來。
迎賓妹子表現得很熱情，陪聊格外用心，丁凡早就跨入領導層，也都幻想著哪天能夠調離到八樓上班。
有麻雀變鳳凰的例子，原本普通資料員蔡欣，現在也混得仰著臉看人，成為了業務部經理！听說月薪漲到了一萬，另外還有提成！
“不好好工作，瞎聊什麼呢！”
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正是蔡菜踫巧出來，嚇得迎賓妹子花容失色，急忙閉緊了嘴巴。
真掃興，丁凡上前問道︰“蔡經理，出來視察工作啊？”
“別擾亂集團秩序，上班期間，不許閑聊。”蔡菜板著臉道。
“好吧，我出去等人。”丁凡說著，朝著樓門走去。
“誰要來？”蔡菜跟了上來。
“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怕不小心被你給揍了。”丁凡聳聳肩道。
蔡菜想了想，她不喜歡的遲麗和藍珊，都在這里，正在健身中心當教練，不由問道︰“是吳亞環嗎？”
“嘿嘿，說漏嘴了吧！”丁凡壞笑。
蔡菜這才發覺上當了，哼聲道︰“對啊，我就是不喜歡她，你去告密吧！”
“我的舌頭才沒那麼長。”丁凡擺手，其實，吳亞環更不喜歡蔡菜，還給她起了一堆難听的外號。
剛走出大門，一輛改裝的跑車行駛過來，上面下來一位灰頭發的男人，還帶著一只大號的耳環。哦，不，是個大號耳環的發飾，耷拉下來給人以錯覺。
正是，黃少爺。
“哼，來了個神經病。”蔡菜哼了一聲，轉身回去了。
幸好這個稱呼沒被黃永平听到，否則，即便打不起來，吵架也難免。
“兄弟，你特意等在這里接我？”黃永平意外道。
“當然，黃哥是貴客，必須的！”
黃永平一陣的大笑，毫不見外地摟著丁凡的肩膀，兩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進了大廈。
登記就免了，迎賓妹子只當做沒看見，心里卻在嘀咕，丁主管怎麼什麼人都交，這分明是個地痞流氓。
“黃哥，這發型不錯啊，還有這發飾，鈴鈴鐺鐺的，挺個性。”回到辦公室，丁凡沏上一杯新茶，贊嘆道。
“這夸獎，真是沒文化。我這是加了青色調的，更光澤，看上去非但不顯老，還能減齡。找到合適的發型，發飾更是點楮一筆！”
一听這麼解釋，還真是有鼻子有眼。
什麼顏色的頭發不重要，丁凡坐在對面，正色道︰“黃哥，照片是你買的吧？”
“不是啊！”
“我都沒說是哪張！”
“就知道瞞不過你。但是丁凡，咱倆好哥們歸好哥們兒，但我願意給葉子花錢，你別插手，否則我馬上走人。”黃永平表現很硬氣。
嗯，丁凡點點頭，喝了口茶，“錢我一定要退，兩個前提，你先听听。”
“什麼？”
“第一，展覽會是我姐辦的，你買葉子的照片，錢也不會給她。第二，我還有個項目要跟你談，不接受還錢，那今天只能到這兒了。”
黃永平直撓頭，一頭奶奶灰被抓得亂七八糟，怎麼看都像是老了十歲，沒看出減齡。
好奇心下，黃永平認為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最後勉強答應了，“你事兒真多啊！”
給黃永平轉過去二十萬，就當是自己又給了老姐一筆錢，丁凡也很肉疼，問題是老姐不知情，黃永平也是滿臉不高興。
“兄弟，什麼大項目啊？”黃永平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
“你坑我啊兄弟！”黃永平有些著急了，起身就往外走，“那我再去買一張照片去！”
“可別！”
丁凡急忙將黃永平給拉住，再買還得自己還錢，拉著他坐下，“黃哥，我的意思是，你有這麼高的審美眼光，不如發揮特長做點事。”
“能做什麼？”黃永平愣愣問。
“發型設計師啊！”
“我才不干呢！”黃永平直接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