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

64 刑部暗牢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紅幽靈 本章︰64 刑部暗牢

    椅子上坐著的那個人,雙手掩在椅子後面,低著腦袋,這姿勢看著有些怪異。

    仇小貝慢慢走進去,一邊觀察椅子上的人。

    乍一看身型,像個女子,骨架偏小,人也清瘦,可穿著男人的衣服,頭發有點亂,發絲散在前頭,擋住眼楮和半張臉。

    直到她走到這人跟前,撥開他的頭發才發現,他竟是閉著眼楮沒有意識的。

    她暗道一聲“不好”,身後“啪”的一聲響,仇小貝迅速回頭,那門已經關上了。

    馬上走到門口,拍了拍門︰“張大人?你這什麼意思?張大人?”

    “貝爺,我送你的這份禮物,就好好收下吧,哈哈哈……”

    仇小貝眸子睜大,門外的張文忠說這句話時,她預感到身後有人靠近,剛想回頭,一個手刀打在了她後頸上。

    疼痛襲來,她嘴里擠出一聲“草”,人趴在了門上,緩緩地滑到地面。

    倒地的時候,她握住了胸口的樊沉兮送給她的玉,逐漸黑去的視線里,是幾雙走過來的腳……

    ……

    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所見的,是一個光線更加糟糕的地方。

    仇小貝坐起身來,頸後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嘶”出聲,一手往後捂住脖子。

    哪怕她當時收縮著盡可能不讓自己被傷著,但那手刀劈下來,還是很疼。

    等疼痛緩和後,她扭了扭脖子,隨後才站起身。

    她身下盡是一些還帶著濕氣的稻草,角落里有老鼠竄過,隨後還冒出頭來叫兩聲,當真是陰惡的地方養出來的老鼠都比尋常的老鼠凶惡。

    一面牆,剩下的三面都是欄柵,將人困在里頭無法出去,最後和對面都是跟她一樣的“房間”,要麼死一般的寂靜,要麼哪個地方爆發出淒厲的叫聲。

    在加上這不輸給內庭司的陰氣,足以讓仇小貝肯定得不能再肯定。

    她被抓進了監牢。

    內庭司里,她在普通骯髒的牢房里只待了一頓飯的時間,之後被審訊,然後就被張大人以權謀私地放進第五層,第五層環境好啊,衛生條件非常合格,她除了受陰氣怨靈困擾,吃住都是好的。

    哪像這里,老鼠就不說了,還散發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她久違的孕吐差點犯了。

    從手腕處暗藏的假皮里掏出一顆藥丸服下,那手並沒有放下,而是撫上了自己的臉,如她所想的,觸手怪異。

    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臉上不對,像貼了什麼東西,還緊巴巴的有點難受。

    現在踫一踫摸一摸,她確定自己被戴了一層人皮面具。

    這人皮面具做工很粗糙啊,仇小貝十分嫌棄,戴在臉色忒不舒服了。

    她試著剝下來,可幾番嘗試後,她不得不暫時放棄。

    她發現這人皮面具她剝不掉,要強行撕下來的話,她自己的臉都得被撕得血肉模糊的,給她戴這人皮面具的可真狠。

    是想讓她頂替另一個人的身份直到死嗎?

    還是有辦法撕下來的,需要配一種藥水涂抹之後,藥水難不倒她,她能配,問題是,她現在沒有材料,手中啥東西沒有,怎麼弄?

    也不知,她這個樣子出現在樊沉兮面前時,他能夠認得出自己?

    暫且先不管這張臉了,她又四處查看著,又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

    她有些心驚,抓開衣領一看,里衣還是自己的,所以只是外面的衣服被替換了,她研究了下,想起此刻身上穿的衣服,是她被打暈前,看到的那個坐椅子上昏迷的男子的衣服。

    她意識到,因為她真實性別就是個女的,所以跟天生骨架偏小長得瘦弱的男子的身型很接近。

    眉頭擰起,從人皮面具到身上的衣服,只要不是個蠢笨的人,都能猜出怎麼回事了。

    哪怕這會沒有鏡子,她大概也知道,她現在的臉,一定是那個男人的樣子。

    仇小貝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一番思慮後,她走到欄柵靠近走道的地方,瞧了瞧對面,再瞧了瞧左右,里面都關了人,只隱約看到他們大多躺在稻草上,具體什麼個情況無法得知。

    但小貝知道,他們都還活著。

    “喂,你們還好嗎?”

    好吧,這打招呼的方式有點蠢,都沒人理會她,原本寂靜得跟死了一樣的地方,爆出她的喊聲,還挺尷尬的。

    仇小貝摸摸鼻子,但還是繼續喊道︰“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為什麼把我關在這里,放我出去啊,我家里還有人在等我。”

    也不知道她沒能及時回皇宮的話,殿下會發多大的火,可別把東宮拆了啊。

    不過魏情肯定要倒霉了,估計大伙都覺得她溜出宮是因為這三郡主,殿下最喜歡遷怒了。

    這麼一想,她居然有點爽快?

    拍拍臉,仇小貝唾棄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讓情敵不痛快呢,自己待在這里才最不痛快吧。

    唉……她努力撐住一副憂愁的樣子,千萬不能因為想到魏情被殿下懲治而揚起嘴角。

    “別喊了,你喊壞了嗓子,也不會有人給你答案的。”

    聲音,是從左邊牢房里傳出來的,從聲音上分辨,似乎是個老頭。

    她走到左邊的牢房里,隔著一排欄柵,看到一位靠牆坐著的人,披頭散發,頭發有一半都是發白的,依稀能看出年紀確實不輕了。

    “老伯,你好,這是什麼地方啊?”

    “老伯?呵呵呵,想不到,我已經成了老伯了,呵呵呵呵……”

    仇小貝擔憂地看著他,感覺他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她頓了頓,小心地問︰“你,還好吧?”

    “好不好……呵呵呵……”那人又笑了好一會,等了一會,他才又正常起來︰“小兄弟,你別喊了,省點力氣吧,進了這里,就別想再出去了。”

    仇小貝大驚︰“為什麼?”

    “因為,這里是刑部暗牢!”

    ……

    “人不見了?”

    樊沉兮盯著跪在他面前的侍衛,面上沒什麼變化,聲音堪稱輕柔,就像隨口那麼一問。

    可整個書房里的溫度,卻瞬間降到了最低,侍衛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從貝公公獨自出宮後,太子殿下便派了兩名侍衛去宮外找貝公公並保護她。

    他們到了張家,卻告知貝公公早就走了,他們不信,里外搜了一番,都沒看到貝公公。

    又在附近四處尋找,將貝公公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圈,就是沒有貝公公的身影。

    他們倆是最近剛被調到太子身邊的,只負責外圍的戒備看守,今兒好不容易被殿下委派了任務,雖然只是保護一個公公,可做好了,就是在殿下那里露臉了。

    起先他們還不怎麼把這件差事看在眼里,可……可這還沒開始就已經把事情搞砸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眼見著天快黑了,他們沒辦法只得先回皇宮跟太子殿下稟報。

    在此之前,他們還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只是一個公公,太子或許不會責罰于他們。

    可現在,感受到那可怕的氣壓,他們腦袋一片空白,除了恐懼,連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好啊,果然好本事,連個公公都看不住。記得你們進東宮時是怎麼說的,一等一的人才?”

    “殿下,殿下,”當中一個侍衛試著為自己辯解,“卑職兩人趕過去時,貝公公就已經……”

    “怎麼,看個人,還要本宮親自捧到你們手上嗎?”樊沉兮俊美的面容徹底冷了下來,“拖下去,打,留口氣就行。”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李公公對外比了個手勢,就有太子的近衛進來,將那兩名高聲求饒的侍衛拖了下去,很快就沒有聲響了。

    “殿下,小貝子他沒事吧?”李公公憂心地問。

    大家現在關系都不錯,自然不希望她出什麼差池,更何況人現在還身懷六甲,跟瓷娃娃一樣稍微一摔就得出大事。

    誰知他剛這麼一問,太子殿下便猛得橫眼過來,李公公低頭遲了,瞧見了殿下雙目竟然紅了,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幾下,身子弓屈著動都不敢動。

    他甚至覺得,太子會將他一起拖下去杖打。

    但樊沉兮自己控制住了自己,他閉了閉眼,真的是恨不得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逮回來狠狠地打幾下屁股。

    他默默地無聲地來回運氣,才將那股想要殺人的戾氣壓下去,道︰“她會沒事的。”

    平靜的一句話,是回答李公公,也是告訴自己。

    他的小貝子聰明伶俐,定然不會有事,定然能夠安然回來。

    但等她回來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徹底得到教訓,不敢再胡亂離開他身邊一步才好。

    李公公听太子這麼說,也只能點頭安撫︰“是,小貝子那麼機靈的,興許是愛玩了些,所以才……相信,她很快就能回來。”

    他看殿下還是氣得不輕的樣子,便轉了話題︰“殿下,您特意派那兩名侍衛出宮去保護小貝子,不就讓人知道您看中她了嗎?”

    殿下向來將小貝子藏得嚴嚴實實的,連黑瘋病那麼大的功勞都沒讓她沾上分毫,這會怎麼就那麼大張旗鼓的。

    “表現在外的看重不一定看重,跟隨的人不一定保護,還有可能是監視。”樊沉兮目光犯冷,“既然有人將小貝子是細作的身份暴露出去,本宮總要做點事情。”

    兩名侍衛今天那麼大力地搜尋貝公公的下落,該知道的人一定都知道了,定然以為他對小貝子的身份起疑,所以明著保護暗里監督查探,也能表明他對小貝子是否細作的身份並不確定。

    想到這,他還是過不了那股氣,道︰“給本宮把魏情看好了,小貝子回來之前,本宮不想看到她很好的樣子。”

    “是,殿下。”

    ……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還有宮里的侍衛來找他?”

    張家主屋,燈火映照出里頭的兩個影子,其中女的指著男的在罵︰“我就說不該選他,他可是太子身邊的公公啊,選他不是惹禍上身嗎?”

    “夫人,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這個貝公公厲害得緊,他無端端的就能知道我那些事,說不定來過我們家一趟後,也能知道夫人您和您父親的事,你說,我怎麼能留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閉嘴。”

    “你還說,都是你干的好事,瞧你之前娶的那什麼人。”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那不是那會還沒遇見夫人您嘛。”

    男人的影子摟著女人的影子好聲安哄,女人哼哼著算是先把這茬揭過。

    男的接著說︰“我選這個貝公公,是看他也不願讓東宮的人知道自己的本事,想來也是,那些皇子誰會留這麼個邪門歪道在身邊,萬一哪天下個巫蠱之術,豈不是把自己害死?

    所以他出宮見我,一定會很小心不讓宮里的人知道,如此一來他就算失蹤了,還有誰會懷疑到我頭上?到時候再讓你父親安排一下,給她安個大成人的身份,最近內六司不是正好查出好些大成人的奸細嘛,就說他害怕自己也被發現所以逃了,那會太子殿下恨都恨死他了,還會想到他會在刑部里呆著嗎?”

    “可現在是,宮里的人都找到我們這來了啊!”

    男人的影子來回走動,末了,他想到什麼,轉回頭對女人道︰“不不,這事沒那麼嚴重,你想想,為什麼我們剛把他送走,宮里馬上就有人來找他?一個公公,太子怎麼會派侍衛保護?我覺得,這貝公公要麼身份有問題,要麼,他是妖道的事被太子知道了,所以才派人看著。”

    “所以呢?”

    “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男人奸笑著,“這貝公公只是拿我們家做個踏板,來吸引別人的注意,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趁機逃了唄。”

    大概覺得有道理,女人的影子點了點頭。

    男人殷殷囑咐︰“夫人,記住了啊,是公公突然到訪,我們只是小小的招待一下,之後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又不笨,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就好,不過還得勞煩夫人跟您父親提醒一句,未眠夜長夢多,還是早點處決了她才好啊。”

    ……

    “刑部暗牢?”仇小貝重復著這四個字,“刑部,還分暗牢?”

    左邊牢房里的人聲音嘶啞蒼老︰“普通牢房,就是你們所知道的那些,而所謂的暗部,關的,全是無辜的人。”

    那人的臉朝仇小貝轉過來,從發絲的縫隙中,能感受到他跟“平靜”的表面完全不同的強烈怨恨的目光︰“就像你這樣的,連自己怎麼進來的,為什麼被抓進來都不明白的人,而一旦被抓進來,只有兩條路。”

    “什、什麼?”

    “要麼死,要麼,被無限期地關押在這里!”

    “為什麼?”仇小貝雙手緊緊抓著欄柵,“既然是無辜的,為什麼還會……”

    “當然是為了賺錢。”

    右邊牢房里的人也出聲了,大概都很久沒說過話了,聲音同樣是沙啞的。

    他說了這句話,就沒有急著去為仇小貝解釋什麼,而是對著左邊牢房的人說︰“老左啊,你今天怎麼了,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多話。”

    左邊牢房里正好叫老左的男人看了仇小貝一眼,道︰“大概,他對我眼緣吧。”

    右邊笑得跟哮喘一樣︰“有眼緣有什麼用,要是判無期的倒還能讓你看到不想看,要是……呵呵,就是過眼雲煙,不如不看。”

    仇小貝左右看了看,憋不出了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到底……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因為害怕,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你知道,替身嗎?”老左覺得,既然剛才都已經開口了,這會就干脆說到底。

    “替身?”

    “是的,”右邊的插進話來,“刑部,在當今大樊朝里,是最公正無私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仇小貝搖了搖頭,刑部哪里公正無私了?

    從張文忠死去原配朱夫人那里,她知道了刑部的事,很清楚,這地方,跟公正無私可沒有絲毫干戈。

    但她意識到,這可能是民眾的認知,趕緊又點了點頭︰“听,听說過。”

    “那是因為,無論罪犯是誰,是市井小民,還是高官公子,只要犯了錯,就一定懲治,只要殺了人,就一定以命償命。”

    仇小貝一點不走心地“哇”了一聲︰“那刑部尚書還能把他這尚書位置,坐得這麼穩固可真不容易啊。”

    右牢那人笑了起來︰“難怪老左覺得你有眼緣,我都覺得你這人有趣。可不是,刑部尚書要真這麼公正無私,他處置了那麼多有權有勢家族里的人,怎麼可能不被報復?”

    仇小貝眉頭擰起︰“所以,被處置的這些高出身的犯人里面有什麼問題嗎?”

    右牢人頓了頓,隨後吐出的那個字,咬得特別重︰

    “是!”

    “只要有錢,只要有錢,”老左的聲音啞得像地獄里爬出來的,“就能把你想救的人撈出去。”

    “有錢就被判無罪了嗎?”

    “如果只是這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

    老左眼前的頭發,都擋不住眼楮里濃濃的怨恨︰“他們會找到跟犯人體型差不多的,在京都沒有背景,沒有家人的人,讓他接替犯人,因為沒有家人,朋友尋找也不會找多久,因為沒有背景,不會有人追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失蹤與否。”

    “然後,”右牢的人接著咬牙說下去,“根據犯人犯的罪,要麼斬立決,要麼,就被永永遠遠地關在這里頭,到死,都沒有人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右牢人往老左這邊看了一眼︰“老左不是京都人,當年到京都,不過路過京都,想在這大城市里,為她其中買個好看的鐲子,結果不明不白的就被抓進來了。”

    說到這,他不知是為老左還是為自己,心酸得喉嚨堵塞︰“也不知,他妻子在老家等了他多久,如今,又如何了。是不是以為他已經死了,否則,為什麼,為什麼不回家!”

    “別說了,別說了!”老左嘶聲喊著,髒污的雙手捂著臉。

    哪怕在這牢獄里已經待了幾個年頭了,日復一日,以為自己已經心死,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的去講訴,誰知道只是稍一踫觸,心就跟撕裂般疼痛,這也是他越來越沉默的原因,不少同樣的“替身”來來往往,他從一開始的熱心,到後來的麻木,已經許久,不跟新來的“替身”說話了。

    今兒個也不知怎麼的,看這個新來的在那喊,他就想幫幫她,那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而且帶著不可抗拒的沖動,就像冥冥之中,有神靈在牽引。

    仇小貝算是听明白了。

    她往後慢慢地跌坐在地上,眼神發直︰“所以,我,我也是被選擇的,代替了某個有背景的犯人?”

    右牢的人搖搖頭,問︰“小兄弟哪的人,怎麼到京都的?”

    “我,我就是京都的……”

    仇小貝話還沒說完,就听到外頭總牢門發出鎖鏈拉扯的聲響,然後“咿呀”一聲,總牢門開了。

    “不好,這個時候不是送飯時間,那麼……”左右牢房的人,都朝仇小貝看過來。

    後面的話不用說了,有兩個獄卒來到了仇小貝的牢門前,打開牢門進來後,一句話沒說,就將鎖鏈套在仇小貝脖子上,將她拉扯起來,再將她往外拖。

    “干什麼?”仇小貝驚慌地喊道,“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嚷嚷什麼,再嚷嚷,小心皮肉遭殃。”沒有拽鎖鏈的獄卒在仇小貝身後推了一把,“一個快被處刑的犯人,哪那麼多話。”

    “什麼犯人,我不是啊,我不是!”

    仇小貝邊尖叫著邊努力想要掙脫鎖鏈,把一個惶恐無辜受害人演得惟妙惟肖,直到獄卒拔出佩刀,她才因為害怕瑟縮著不敢再喊。

    左右牢房的人都站了起來,但因為身體虛弱,猛一站起身體不適,很快又跌坐下去,只能扒著欄珊,擔憂地看著仇小貝,可……他們終是無能為力,像今天這樣的事,已經不止一次發生過,按理說,他們早麻木了。

    可今天,可能因為跟她說過話,所以心里頭升起了難言的不舍,說是不舍這麼個陌生人,更多的,是自己內心壓抑了多年的痛苦。

    那一點點被淹沒的代表希望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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