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

41 太子要大婚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紅幽靈 本章︰41 太子要大婚

    想相迎還是想嚇人?

    仇小貝抿唇把氣消下去,返身回到牢房中,搬了張椅子回到圓窗前坐下,紅衣男見了,微微一笑,紅袖一招,也用內力吸來一張椅子,隔著圓窗,跟仇小貝面對面坐下。

    “牢友特意回來找我,定然是有事了?”

    “我听說,”仇小貝開門見山地問,“在內霆司第五層里,有個百曉生,能在這里問到很多想知道的事。”

    紅衣男揚眉︰“百曉生?是什麼?”

    “就什麼都知道的人。”

    “這稱呼我喜歡。”他笑起來帶著點孩子氣,並且美得驚心動魄,他還一個媚眼拋給了小貝,“不過我想,你應該也听說,想從我這里得到消息,就得付出我想要的,公平交易。”

    仇小貝也不怵,往後靠在椅背上輕笑︰“我記得,上回我準備離開這里時,你可跟我說了,有什麼需要就來找你,條件很好談的。”

    “是啊,”紅衣男誠懇地點頭,“可也不能讓我虧本不是。”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得先看看你想知道什麼。”

    仇小貝遲疑地蹙起眉︰“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出去。”

    “要這點信譽都不能保證的話,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看他傲慢抬下巴的樣,仇小貝往外看了眼這地方,最森嚴的第五層,真有人能進來找他談這種生意的?

    不過父親曾教導過她,不要小看任何人任何事,天下奇人異事很多,瞧她現在不就來到這里跟他談了嗎。

    略一思索,仇小貝道︰“我是想讓你提供消息給我,看哪里可以找到這幾樣東西。”

    天喪葉,心燈果。

    紅衣男挑了下眉︰“一個劇毒,一個補心,可謂兩種極端天材地寶,你用來做什麼?”

    “這跟你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在哪能找到。”

    “呵,我就隨口一問,你別緊張嘛。”紅衣男翹起一只腳,啷當地晃著,“天喪葉我知道哪有,心燈果嘛,可能得過段時間才能告訴你。”

    能找到一樣是一樣︰“天喪葉在哪?”

    紅衣男也往後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仇小貝懂了,按捺下心情,問︰“你想要什麼?”

    “你的血,”紅衣男的笑容變得深幽和詭異,“天寶換天寶,我要你的血。”

    仇小貝心里嚴秉︰“要多少總得有個數吧,總不能要我把全身的血都給你。”

    “那當然,肯定是在你身體承受範圍內的,一點點的血。”他指頭比劃了一下,隨後攤開手,“這不是硬性交易,願不願意,在你。”

    仇小貝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來回刮蹭,末了,她還是點頭了︰“你既然想要我的血,就該知道我的血何等珍貴,所以,我希望這筆買賣,買的是兩珠植物的消息,而不是到時候心燈果還要另外找我收費。”

    “收費?你這話挺有意思的,放心吧,在下還是很公道的。”

    他拿出一個掌心長度的瓶子,從圓窗丟了過來,仇小貝接住後,很果斷地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割的時候面不改色,割完後面部扭曲。

    娘的,怎麼這麼疼!

    她沒有死要面子撐著,直接“嘶嘶”出聲,一邊用瓶口接住流出來的血,一邊指桑罵槐地將紅衣男的幾輩子都罵了個遍。

    大概頭一次見到把“英勇就義”和“怕疼怕苦”結合地這麼和諧的人,紅衣男頗有興味地看著她夸張的表情,被罵了也無所謂,甚至,瓶子最後只裝了八分滿,他也沒計較。

    把瓶口封好,紅衣男馬上給出消息︰“這天喪葉,皇宮里頭就有。”

    處理傷口的小貝抬頭︰“當真?在哪?”要真在皇宮里,就省得她還要想辦法出遠門了。

    他不賣關子,道︰“碧心宮。”

    “碧心宮?”仇小貝怔了下,隨即皺眉,“沒有吧,那地方我去過。”

    紅衣男很自信地笑道︰“你確定?還是再去看看吧,你應該會有別的收獲。”

    仇小貝站起來,因為動作太猛,腦子暈眩,眼前黑了一片,她蹌踉地又坐了回去。

    “哎呀呀,”紅衣男虛偽地關心著,“你身體是不是不太好呀,早知道就不要你這麼多血了,要不,再給你裝點回去?”

    暈眩感過去,眼前恢復清明,她瞪著他,冷笑︰“最好我是能找到天喪葉和心燈果,不然,我今天流多少血,你就得百倍千倍的還我。”

    他笑嘻嘻的。

    她重新站起來,捂著受傷的手腕,也笑了︰“你,可以試試。”

    不再理會他,仇小貝轉身離開。

    “這就走啦,”紅衣男呼喊著,“再坐會唄,正事聊完了,我們還可以聊點其他的啊,喂喂,好歹互通下姓名嘛,在下赤離,你叫什麼呀,喂,別走呀……”

    仇小貝已經走出牢房,再走過通道,來到離開第五層的鐵門前,按照約定敲了三下,兩長一短,外頭的人就把門開了,她快兩步走出去,鐵門重新關閉,將某妖孽的噪音也一並隔絕。

    她呼口氣,總算清靜了。

    ……

    “公公,您可回了。”看到仇小貝,靜安忙上前請安,細心地她馬上發現小貝臉色不好,“公公,您不舒服嗎?”

    仇小貝搖頭︰“沒什麼,外面日頭曬的,一會就好,咱家離開這半天里,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不然身為大宮女的靜安,怎麼會在外頭等著她。

    靜安神色自然地笑道︰“能有什麼事,是殿下特命奴婢在這等著,膳房里進貢了好東西,讓奴婢領您過去看看,若有喜歡的,今晚就讓膳房做。”

    仇小貝狐疑地看著她,雖然她表情上沒有任何錯處,可小貝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自己無論多受寵,說到底只是個小太監,能讓她自己過去挑選已經是天大恩賜,自然沒有把東西送到她面前的道理。

    這件事本身沒有不對,靜安也沒有不對,但她就是……覺得哪不對頭。

    仇小貝蹙起眉,轉身往東宮正殿走去,太子這會應該在那辦公。

    “公公,公公您去哪啊。”靜安動作很快地追上她,半個身子擋在她面前,“貝公公,太子現在正忙,而且膳房那邊等著呢,您不過去,那邊就無法確定今晚的膳食,要錯過了殿下的晚膳,那就不好了。”

    “那你就去通知膳房,以前太子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咱家一個公公,去了頂多是討幾樣小吃的做賞,哪還能決定殿下的膳食,靜安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靜安一怔,才發現她急于攔住貝公公,話語里有誤,可她還想再說什麼時,貝公公已經推開了她,繼續往正殿而去,攔都攔不住。

    一進去,仇小貝就發現里頭的氣氛不太對,而且除了東宮自己的人外,還有多了一個沒見過的公公。

    看服飾,應該是皇上那邊傳旨太監,笑呵呵的,一臉的喜慶,仇小貝來得晚了,旨意已經下完,她只听到這位公公正對樊沉兮說著恭喜︰“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皇上為了您的大婚可是操碎了心,只盼著能有個貼心人伴在太子左右呢。”

    大婚?什麼大婚?誰大婚?

    仇小貝傻傻地站在原地,連進門行禮都忘了。

    不過當下也沒人去注意一個小太監,樊沉兮都只用眼角余光掃她一眼,便無視了她,他看起來對所謂的大婚並沒有抗拒的樣子,淡笑地喚道︰“李公公。”

    李公公馬上掏出賞銀遞那傳旨太監。

    “有勞公公了,”樊沉兮對其道,“今後還有很多要麻煩的。”

    “殿下太客氣了,那奴才就先回去復命了。”

    等那傳旨太監走了,仇小貝才吶吶地走上前去︰“殿下?”

    樊沉兮沒有回應她,甚至連回眸看她都沒有,只低頭看著手中的聖旨,從他平靜的臉上,根本猜不出他的想法,他的心情。

    “小貝子啊,”李公公見氣氛有些奇怪,便先出聲說道,“你近來就別出去了,接下來可有得忙了。”

    仇小貝還在盯著樊沉兮看,聞言轉向了李公公︰“忙?忙什麼?”

    “咱們殿下大婚啊,即將迎娶魏國公的ど女做太子妃!”

    太子妃?

    不是側妃,不是妾室,是正妻!

    他,他要娶妻了?

    那一瞬間,她好像失了所有語言,想笑著調侃一句恭喜,卻呆呆地只會把目光轉回樊沉兮那,呆呆地看著他。

    周璇她不管,那是在她之前就有的,而且,她很清楚樊沉兮跟這個側妃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正妻就不同了,更別說,這個正妻還有著比周璇還要尊貴的身份,魏國公,那是太後的娘家!

    可是……可是……

    那又如何呢,貴為太子,本就該娶一個各方面都有利于他的正妃,哪怕是個男人,也會有結婚生子的一天,她只是一個小太監,她什麼都不是。

    她沒資格計較,也沒資格……難過。

    “小貝子?小貝子!?”

    接連的呼喚,讓她抖了下,回過神來︰“李、李公公?”

    她覺得眼前的李公公好像變成了兩個,視線模糊,腦袋發暈。

    “你在想什麼呢,問你話呢。”

    “哦?哦,都听李公公的。”

    “咱家說什麼了,你就听了?”

    “什麼?”仇小貝呆呆地問著。

    她好像耳鳴了,李公公叨叨的話到她耳邊就自動轉化成“嗡嗡”,她確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目光時不時地就轉到樊沉兮那,看得發直。

    可他至始至終什麼表示都沒有,還很冷淡,兩人昨天還有的親密像是錯覺,一夕回到了最初,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是畏懼他無法靠近的奴才。

    不僅生分,還有著無法跨越的溝渠。

    “殿下?”

    她屏蔽了李公公的嗡嗡聲,嘴里不受控制地喃喃地喚著他。

    他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聖旨,抬頭朝她看來,她心中一喜,眼楮亮起,下意識地往前一步︰“殿……”

    “何事?”他淡淡地問。

    邁出一步的腳生生地停下。

    “若沒有事,就忙你的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

    “……”

    是不是要大婚了,連她這個小奴才也不要了?

    仇小貝亂七八糟地想著,似乎很多負面的悲觀的情緒在影響著她,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擴大化,可能他只是稍微冷淡一點,她已然想到了他是不是要拋棄她了。

    再次勉強收回心緒時,她已經走了出來,晃來蕩去的,竟不知道自己去哪才好,就覺得胸口堵得難受,想哭又不敢哭。

    不行,不能這樣。

    她提氣打起精神,用力地拍了拍臉蛋。

    就算他大婚娶了別的女人又怎樣,她該做的還是得做,守護他,是她應盡的責任,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就拋一邊吧,想想正事,想想正事。

    她努力按捺下焦躁煩亂的心情,決定現在就去碧心宮一趟,盡快拿到藥材,就盡早讓樊沉兮恢復健康。

    勉強擠出點笑容,她又往東宮大門走去,被守在殿外的靜安看到了,她忙跟了上來。

    “貝公公,您這又要上哪去,天都快黑了。”

    哦,天快黑了……她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地想著,對靜安罷了罷手,讓她別跟︰“有點事去處理,你別管我了。”

    “貝公公?”靜安看著貝公公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擔憂。

    貝公公不是最怕天黑的嗎,往常只要天一黑,就窩在太子殿下身邊哪都不去的,而且看她臉色,怎麼看著比之剛才還要糟糕?

    想了想,她還是跟了上去,可剛剛遲疑,這會再想跟,追了一段後,發現沒了貝公公的身影了。

    ……

    仇小貝進了碧心宮,被陰涼的風一吹,腦子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上次來的時候,是大白天,而且有其他人在,當時她都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會,更清晰地感覺到,這碧心宮的陰氣,未免過重了些吧?

    抓了抓有點癢的脖子,小貝認慫地想,還是換明天白天再來吧。

    她立馬轉身,剛這麼做,原本還敞開的苑門“轟”地一聲自己關上了,之前守門的太監,這會也沒看到了。

    糟糕!

    暗罵一聲,仇小貝沖到門前,試著打開無果後,她往後退開兩步,蹙眉盯著大門,手腕一翻,翻出一張折疊成紙鶴的黃符,試圖召喚小甲小乙。

    然而,一點動靜都沒有,小甲小乙沒有絲毫回應。

    她預感到事情不太妙,忽听到身後有什麼聲響,她回到庭院,天色比她想象中還要暗得快,這會幾乎已經全黑了,她左右一掃,就看到那花園的一角,似乎站了個人。

    她下意識地走過去,醒神時,自己已經踏進花園的範疇了,再看,花園中果然站了一人,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頭發,手腕處挎著花籃,在采花。

    這里怎麼會有人?

    意識到什麼,仇小貝想退,就听到腳下土地有奇怪的聲音,她低頭一看,就見腳邊出現了小土坑,還有泥土往外噴,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土里面鑽出來。

    心“砰砰”地劇烈跳動,她特意避開了小土坑,卻在落腳時,腳下出現了一個新的小土坑,並且快速地鑽出一骷髏手爪,抓住了她的腳裸。

    仇小貝一腳瞪掉它,想要往花園外跑,可之前的小土坑,又新冒出的小土坑,都破出一只只的骷髏手爪,躲無可躲,她兩只腳都被抓住,可怕的是,還要將她往土里面拽!

    手中翻出黃符,甩一下就燃起來,她將燃燒的黃符朝腳下的骷髏爪掃去,那骷髏立馬縮回土坑里,可很快就有另外的骷髏手爪代替,仇小貝在腳上也貼上符紙,用力地往那骷髏爪子踩下去,將其踩成了白色粉末,可沒等她走兩步,又一堆的小土坑冒出一堆的骷髏爪子。

    嚇退一個還有一個,像有什麼讓它們十分渴望的東西,逼著它們不要命地沖。

    忽然,她心有所動地轉過頭去,看到剛剛那披著烏黑長發采花的女子,直起身來,並慢慢地朝她轉過身來——瑪德,正面也是披散的烏黑長發,完全看不到臉!

    她朝自己過來了!

    手腕傳來陣陣疼痛,之前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長發女子發狂一樣,飛速地撲過來,與此同時,好多骷髏爪子抓住她的雙腳,牢牢地將她固定住。

    她睜眼看著長發女子逼近,雙拳緊緊握起……變故在對方觸及到自己時,她還什麼都沒做,對方突然就被什麼力量反彈回去,她也被那反彈的後座之力給彈倒在地上,

    腦子暈眩,眼前陣陣發黑,她倒在地上起不來,奇怪的,那些惡心的骷髏手爪也沒了動靜。

    “貝公公,貝公公你還好嗎?”

    有人輕輕地推了推自己,聲音有點熟悉。

    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花園里的草叢上,身旁蹲著樊石,在他的攙扶下坐起身,環顧四周,寂靜無聲。

    沒有兩面都披著黑發的女子,沒有滿地的土坑和骷髏手爪,沒有那犀利的風嘯,也沒有環繞耳邊的鬼哭狼嚎。

    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剛,發生什麼事了?”她不太確定地問著。

    “屬下也不清楚,您剛自己走到這邊,然後便站著不動,站了好一會呢,突然就倒下去了。”

    “是嗎。”她喃喃著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眼里帶著疲憊,“咱家可能是累了,回去吧。”

    “是!您是不是哪不舒服,需要屬下背您回去嗎?”

    仇小貝很想硬氣地說不用,可她身體實在發虛得很,沒辦法,只要讓樊石將自己背起。

    他不愧是能賦予樊姓的,功夫底子厚,背著個人也能走得又快又穩,要不是顧忌著什麼,估計使用輕功,會更快到。

    在她趴在樊石背上,因精神體力等損耗過大而昏昏欲睡時,她听到了她最熟悉和想念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

    她瞬間精神了,一抬頭,發現樊石已經把她帶回了東宮,且還遇到了樊沉兮,太子殿下正以冷漠的目光掃視他們倆。

    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小貝所有期待的心情都降了回去,還想起了她之所以跑到碧心宮的不愉快的事。

    她狠狠搓了兩下臉,好讓自己看起來“紅潤”一點,她本能地就這麼做了,不想讓他看出什麼,隨即從樊石背上下來,對太子殿下行禮︰“奴才出去尋找藥材,偷了點懶,便讓小石背奴才回來了。”

    樊沉兮眼眸深寒地看著她,看得她背脊發毛,直接跪了下去,從兩人逐漸熟稔後,她就沒再感受到這種高強氣壓了。

    就這麼僵了半天,在仇小貝流了一背的冷汗後,才听到樊沉兮道︰“還沒用膳吧,去用膳吧。”

    隨後輪椅轉了個方向,慢慢地讓人推走了,仇小貝抬起頭,盯著他的背看了許久,在靜安來喊她時才回過神,一看,樊石也不在了,不知什麼時候走的。

    “貝公公?您沒事吧?”靜安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看到貝公公神情恍惚的樣子了。

    “沒事啊。”她灑脫地笑笑,“去吃飯吧,可餓死咱家了。”

    另一邊,進了書房後,樊沉兮揮退其他宮人,手一招,梁上的影衛就跳了下來︰“殿下?”

    “最近可有外出的任務?讓樊石去。”

    “是。那貝公公那邊?”

    “重新派個人去。”樊沉兮頓了下,又道,“就讓小八去吧。”

    那影衛微怔,小八可是他們這伙人中,最木訥最實在也最不解風情的一個,更重要的是,早年出任務,臉部受傷,小八又不在意外貌,任由傷疤橫跨半張臉也無所謂。

    他總覺得,殿下是故意派一個最丑,最不可能跟貝公公“勾搭”的影衛去保護她?

    額,應該是錯覺吧,那影衛不敢質問,趕緊執行命令去了。

    樊沉兮一副什麼都不看重的模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時力道重了,茶杯破裂。

    呵……竟然敢讓人背著回來,竟然還“小石小石”叫得那麼親密,這小太監,簡直是……簡直是……不守婦道!

    到了晚上就寢時間。

    一晚上,兩人都沒說話,樊沉兮處理事物,仇小貝和其他宮人一樣伴在左右,也就是站著好看啦,事根本不用她做,有人端茶有人倒水有人磨墨的,她覺得自己又恢復了做雕像的那段時光。

    睡覺時,樊沉兮已經上床了,伺候的人都一一退下,仇小貝在他躺下休息時,帶著不堪和賭氣的心情朝那荒置了兩三天的軟榻走去,她心中隱隱期待著什麼,可直到她吹滅燈火躺下,都沒等到呼喚她回床上的聲音,她深深呼一口氣,忍著憋悶得不行心情閉上眼楮。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感覺自己睡不著,又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會,腦子里思緒雜亂,一會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一會想著最近跟樊沉兮發生的事,一會又想到內霆司里紅衣男赤離說天喪葉在碧心宮,最後又想到碧心宮發生的一幕。

    碧心宮里的陰氣著實過重了些,不像是只死了一兩個人的樣子,還有她看到的骷髏幻象,難道那里,除了小翠,還有其他尸骨埋在那里,且是沒經過處理的?

    不好,要真是這樣的話,加上天喪葉劇毒的影響,很有可能出現……瘟疫!

    想到這她就想起身告訴樊沉兮,卻發覺自己身子重如千金,她“意識”里自己很勉強很努力地撐著坐起來了,怎麼都無法睜開眼楮,才發現自己其實還躺著沒動。

    她張開嘴,想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里有一把火在燒,燒得她渾渾噩噩的,一會惦記著要趕緊把這重要的事告訴樊沉兮,一會又被樊沉兮冷漠的眼神充斥,來回反復地,最後竟變成他冷酷地對她吼著︰都是你害得我變成這樣,你滾,你給我滾!

    不是的,不是的,我想幫你啊,我只是想幫你……

    樊沉兮睜開眼,雙目如炬,一點沒有剛清醒的渾噩,他掀開床罩,朝軟榻那邊看去,影衛從梁上下來,到軟榻上一看,道︰“殿下,貝公公好像發燒了。”

    樊沉兮坐起身︰“扶本宮下去,把子亦叫來。”

    他很快坐回輪椅上,來到軟榻前,燈火已經點燃,他看到仇小貝面露痛苦,嘴里不停囈語著,愛潔的他不顧她滿臉的冷汗,掌心貼在她額頭上,觸之的皮膚確實滾燙。

    “子亦呢,怎麼還不到,快讓人去催。”他冷厲地朝身旁杵著的影衛,和聞到消息趕緊來的李公公喊著,泄露了他看似鎮定的表面下,著急的心。

    “小貝,小貝!”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試圖將她喚醒,稱呼也從小貝子變成小貝,少了一個音,整個味道就不同了,好似更親近。

    然而樊沉兮此時完全沒注意到這點,看她痛苦輾轉,看她一會囈語不停,一會又張著嘴巴呼吸困難,他想騙自己不在意都難。

    “殿下、殿下……”

    仇小貝忽然喊出聲,兩只手拍了起來,朝前想要抓住什麼,神情激動,眼楮睜開又閉上。

    他下意識地就去握住了她亂揮的手,觸踫到手腕時察覺不對,掀開她的袖口,發現手腕處纏了幾層白布,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他立馬瞪向影衛︰“不是讓你們看著她嗎,她怎麼會受傷?為什麼本宮不知道?”

    影衛跪了下去︰“殿下,貝公公一直在我們視線里,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受的傷。”他頓了下,想起來,“對,內霆司第五層屬下無法進去,要說貝公公怎麼受傷的,應該是在那里。”

    樊沉兮眯起眼楮,以前,他也知道內霆司第五層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因為那地方隔絕于任何皇權爭斗,他身體不好便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處理那塊。

    然而這會,他卻無法容忍有個這麼重要的地方,脫離他的掌控。

    “怎麼做,應該不用本宮說了吧?”

    “是,屬下明白。”

    影衛叩首後,在宮人帶林太醫進來時,消失在人前。

    大晚上的,林子亦被急匆匆地叫來,依舊收拾整潔沒有絲毫錯處,他原本還想著這小貝子又有什麼小毛病,讓殿下小題大做,可來了一瞧,發現這回可能真不是小毛病。

    一番檢查後,他面帶凝重地說︰“手上的傷還好說,注意不要發炎就好,可他似乎流失了點血,血量對正常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但他懷有身孕,影響就大了。除此之外,他還受了涼,邪風入體,引發高燒,現在要先給他降溫,可他的身體不宜用藥。”

    “那就想別的辦法,”樊沉兮看著林子亦的目光都帶著凶意,“本宮要他安然無恙,你明白嗎,子亦!”

    林子亦無狀地抬頭直視太子爺,他仿佛看到了某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然而,就算猜到什麼,他也無力阻止這樣的太子,更不會想讓小貝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殞命。

    不管是她這人的討喜,還是殿下需要她的藥來救命,她都得活著。

    他讓人拿來了酒頭,加了等量的溫水,對樊沉兮道︰“用這些給他擦洗額頭、手足、腋下和腹溝等處。”

    李公公拿來干淨的白布在酒中沾濕後,正打算按照林子亦說的做,卻在還沒踫到仇小貝時,被樊沉兮搶走了白布。

    “本宮來。”

    他不想像上回她孕吐那樣,只能跟廢人一樣在旁邊看著。

    更不想有其他人踫觸她的身體,哪怕是李公公這樣的太監!

    自己推動輪椅到軟榻旁,傾身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拭,耐心且控制力道地不去傷到她,雖面色深沉將那絲泄露的急意重新掩藏,可眼神無比認真。

    李公公看到他連擦腳都要親自來時,滿臉罪過地要上前阻止,被樊沉兮冷眼掃過去後,只得悻悻地退回去,對他的殿下很是心疼。

    從小到大,太子殿下過得再苦,也沒干過給人擦腳這種完全掉身價的活啊。

    擦完手足要擦腋下和腹溝,自然是將上衣脫掉比較方便,樊沉兮剛想動手時,忽有所感地朝兩旁看去,就見李公公、林子亦,進來伺候的靜安靜寧,全都往這邊看著。

    他覺得生氣,冷聲道︰“都給本宮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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