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和謝淵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之前宇文良郴來見他們的時候,明明告訴過他們,說曹家接管了謝淵原本的兵權,更拿下了禁軍統領之位,明宣帝十之遭了軟禁,而曹家也已經投了亂賊。
瑞王原本是想要借著叛軍突襲的事情幫他們脫困,讓得明宣帝被迫放謝淵出天牢率兵平叛,再借機查清太子的事情,可中間卻出了意外。
如今只能讓宇文良郴冒險出城,前往定康求援。
宇文良郴雖然半句都沒有提到沈鳳年,可言語之間能看的出來,京中形勢如何危及,可是沈棠溪剛才卻半句都未曾提到這些,甚至還告訴他們明宣帝安好。
想起宇文良郴對待沈棠溪掩飾不住的厭惡,還有沈棠溪方才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樣。
謝青珩緊咬著牙根,眼里滿是寒霜的道“阮阮送信回京,借著宇文良郴的手交給我的事情,外間根本無人知曉,而我也是因為阮阮送回的消息才尋了裴耿幫我追查衛善。”
“可我剛才故意提起此事,他居然連半點詫異都沒有,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此事。”
甦阮和祁文府去了荊南那麼久,剛開始時只是有人想要將他們困在荊南,可後來卻突下殺手,就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情激怒了宇文崢他們。
而甦阮和祁文府身亡,太子出事,他們謝家下獄之後,宇文崢就直接領兵造反,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好像是他們怕暴露了什麼,迫不得已才會突然動手。
裴耿的失蹤更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裴耿的機靈,還有唐家的勢力,他就算追查衛善也絕不可能那麼容易把自己也陷進去。
除非是有人就知道衛善暴露了。
而且他們所犯的是謀逆之罪,雖然沒被直接處斬,可這天牢之中誰都進不來,可沈棠溪不僅能隨時進來,還能大包大攬的說著他們有什麼需要便讓人告訴他。
他憑什麼?
憑著他爹是沈鳳年,還是他口中的沈鳳年如今在朝中處境艱難?!
謝青珩氣得臉色發青,謝勤等人也是咬牙切齒。
謝軍卓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怒聲罵道“我就說大哥行事向來謹慎,怎麼會被人掉包了貼身之物都未曾察覺,還讓人把謀害太子的東西藏到了他的身上。”
“還有之前陷害二伯的那些東西,謝家那幾個密室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里頭只放著書畫瓷器,若非是咱們家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里。”
“可那一日那些人入府之後竟是直接就闖了進去,還從里面搜出那麼多東西來,感情是出了內賊。”
“沈家為什麼這麼對我們,沈鳳年可是大哥的親舅舅!”
謝淵狠狠一錘牢門,抬腳就踢翻了地上的東西,身上綁著的鎖鏈更是嘩嘩作響。
他從沒懷疑過沈鳳年。
他更沒有想過他會害他!
那是他亡妻的親哥哥,是他這麼多年當成親人走動之人,他做什麼事情都沒瞞過沈鳳年,哪怕入獄之後,他還一心想著只要沈鳳年還在朝,他總會幫他們脫困。
可原來至始至終害他們的就是沈家父子?!
沈棠溪完全不知道因為他之前一句話,直接暴露了他和沈鳳年的事情,而謝家也已經察覺到了之前許多事,他只是緊抿著唇出了天牢之後,抬頭就看見宇文良郴站在外面的台階處。
見著他出來,宇文良郴嘲諷道“我還想著你沈大公子會在里面多待一會兒,怎麼著,沒臉對著謝家人?”
“宇文良郴。”
沈棠溪對著謝家人心虛,可不代表對宇文良郴懼怕,他眸色冷沉,“你今日幫了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