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時間推移,回去,很多不敢想,去年春節我是發燒昏迷狀態的吧,他呵護著我,百般。
今年春節前是他這樣,我看盡他憔悴,心疼的難受。
可是很清楚,我要的是血九。
我搞不懂愛情究竟是感性還是理性,可我認為,選擇一定要是理性,我在用理性的心選擇感性的愛情吧!
年後血九回來了,我也得回徐航路了,
我給費騰留下一句話︰走出愛情鬼打牆最好的法子也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忙著忙著,人就忘記了曾經,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忘記了,那就是真的忘記了,
我這句話也是警告自己的,如果刻意遺忘,只會越發銘記,
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拯救自己,唯有自己,人只有學會獨立,把所有能力都凝聚在自己身上,才會抗衡一切。
再次回到徐航路我跟血九已經分開快一個月了,年後鋪子都是正月十五以後開業的,年前提前半個月回家的,可不就一個月了。
我們擁抱相思。
坐下說說他的收獲,酒釀了,酒壇子都用上了,然後他打了好些雪狼皮,那是真正的好皮子,雪狼皮一身最純的雪白,血九說給我做一身,小金花也有,余下的賣了。
我問了多少,要是不少,可以給二樓我們各自屋子炕上做鋪雪狼褥子,
可惜不多了,血九說穿白可以,鋪白有些不好,
這批雪狼皮草我準備自己鋪子掛一些,賣給麻胖些,我利索賺取他的錢,他有門路倒手再賺取一份錢,
我們慢慢開始充實起來鋪子的貨。
我們沒多少本錢從別人手里買,也沒路子,我們的路子就是自己挖貨來,
跟麻胖鋪子慢慢算是兄弟鋪子關系了,皮草兩邊可以調貨,麻胖這天又磨蹭來看小金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去試試。
血九問哪兒,麻胖說長白冰窟。
長白冰窟在長白山附近,但不屬于長白山,有個出名的冰窟,最近有人回來說年前那邊出現雪豹集體自殺事件,冰窟里上百頭雪豹尸體,麻胖說起這些是因為看到雪狼皮想起來的,
他不知道血九究竟多大本事,也不知道打獵多大能耐,所以沒提這事,他意思,血九樂意,他跟著去,回頭啥都好說,有錢大家一塊賺。
商量半天,我們決定四人一塊去,連同小金花。
于是我們關了鋪子一塊往長白冰窟趕去。
坐的火車,到了當地轉了長途車,最後雇佣了當地的狗拉雪橇進山。
我們走的是鮮少有人知道的寨子路,山下仰望,大塊大塊白浮石臥山如雲,麻胖說這里千年的積雪萬年的松牙,一山的好東西,就是沒本事弄到。
這里可不能亂開槍,容易雪崩,尤其是炸藥,門都沒有,要是開冰窟,我們只能用別的法子,具體啥法子他也沒底,說白了,他是第一回來,路是打听的,
我听著腦子一頭大,我還以為他有數的很,是沖著血九會打獵跟著混的,竟然連槍都不能用。
麻胖干啥事沒打算我發現,東一頭西一頭,不會規劃。
拉雪橇的狗不送我們到冰窟,狗的主人是當地一十幾歲小娃,說啥只能送我們到這里,說再進去,狗會不听話,保不準會給我們弄哪去,
我們問了這小孩具體的路,給了錢,讓他兩天後還在這里等我們,要是等不到,隔一天一來,我們交了定金保證。
四人徒步往里走。
按照小孩指引的,我們從分開地方順著唯一的寨子路走,最後肯定會找到目的地。
冰窟嘛,我覺得應該很顯眼。
寨子路是當地人用積雪休憩的冰道,不寬,只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走,還有雪橇的寬度。
我們每人一個背包,手拿來時候山下買到的山撬,山撬是一煮棍子,下頭七爪,牢牢抓住積雪防止打滑。
麻胖打頭,我和小金花並排,血九最後。
因為上山,一旦下滑,最後那個人得頂住前頭的。
我們走了足足半天,馬上要黑天了,總要找個地方過夜。
可是一窄的寨子路正是陡峭,夜間睡著直接滾回去。
我們帶了睡袋,倒是不怕冷。
麻胖說只能堅持往前走,還給我們打氣,說這人啥時候都要有個精神,什麼精神呢?一夜13次狼的精神。
麻胖說話不看別的,光看小金花,小金花,其實從重逢,性格變了,有些沉氣,不太愛說話,啥事一般是靦腆笑笑,不過她跟二毛叔學了不少偏方,身上多了些土醫生的感覺。
我們又爬了半拉鐘頭,眼瞅著太陽擦著雪山下去,必須想法子扎下了。
血九說,只能在齋子路兩邊挖雪洞過夜,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擔心雪洞太冷,人會寒出毛病,血九說反而應該會暖和,雪本身不會太冷,雪融化之後才會冷,加上我們有睡袋,沒問題,只是我們吃不到熱東西。
我們趁著天沒完全黑,掏了路側陡峭一豎的積雪,積雪很厚實,不用擔心坍塌。
我們掏了兩個,一個我和血九一塊用,另外一個,我就成全麻胖這貨,讓他和小金花多點相處機會好了,但是兩個雪洞中間鑿開一小部分,大家彼此照應。
我們白天趕路,晚上這樣過夜,我沒想到,竟然馬不停蹄的一直第三天才到。
這已經是走到寨子路盡頭了,但不是山頂,齋子路只是修到這里,
應該就是這里了,完全跟我想象不一樣,我以為會到了一個地方,忽然看見一個特明顯的冰狀東西,不是。
只是從這里開始慢慢在形成冰窟,老遠看上,老厚的積雪開始一段段漸變,
從白漸變到透,等到我們可以看到冰狀時候已經是很遠了,而且很陡峭,過度一直是上山方向延續。
沒有路可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我們看得到冰窟,確未必到的了它。
我們得爬過這段過度,最後到了,但是到了之後呢?
雪豹應該是凍住在冰窟里的,我們又沒法子打開,最拿手的槍用不上,我們怎麼讓身體固定在陡峭鑿開冰窟?然後拖出來雪豹,上去難,鑿開難,拖出難,幾百只啊,這皮來的太難了。
來之前我以為既然有人知道一大批雪豹自殺為啥不撿現成的,還以為就我們幾個聰明來了呢,原來我們是最傻逼的,天下便宜事兒那多,啥時候輪到傻逼過?
麻胖不是一般不靠譜,可是既然來了,總得試試。
還是血九聰明,血九說既然我們走雪表面不行,只能走雪內,我們夜間都是住在雪內的,費事挖個道,這樣不但解決了齋子路到頭還沒準直接挖到冰窟里邊,
好像行得通呢。
挖的時候我們沒有走捷徑,直接挖直線,而是迂回,不然這樣人會從雪道里滑退回來。
我們四人麻胖跟血九輪番挖,我和小金花一直跟著,這樣吃喝歇著挖著,竟然挖了一天才慢慢看見雪顏色變了,有些冰色,
可是一個太艱難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太冷了,溫度太低了。
越靠近冰地方,溫度低到不可理喻,血九跟麻胖拿鏟子的手必須每隔很短時間就要伸進衣服內暖和一下,不然手會掉。
而且我們只要在雪道內說話,嘴前邊空氣一層雪花馬上有了,那是人體呼出來的空氣很快形成的。
“這樣不行,咱們還沒到地方,不行不行,咱不要這東西了!”
“再試試,不行你們幾個待在這兒,我一人繼續,我體格好!”血九說。
麻胖不是偷懶,他眉毛都結成雪花了,臉上的麻子在凍的鐵青的臉上看著像是一盤棋。
“那你只再挖一截試試,不行咱必須走!”
我們仨往原路退了退,溫度好些,血九一人繼續,
麻胖幾次過去看血九程度如何,回來說還行。
回來幾次,我說到底啥程度了,麻胖說反正還行,我覺得不放心,親自過去看看。
血九怎麼不挖了?一個姿勢在看什麼,難道遇到了什麼?
“我天,太,,,太冷了,算了吧!”我拍了他一下,
他不回頭,
“哎,看見啥了麼?走吧,咱不能為了錢不要命,連命都沒了,拿啥花錢,走吧!”
可是血九還不動,我覺得不對,如果換做以前,我會第一次就感覺出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不對的感覺,這麼一揪血九,一個沉團子滾轉過來,血九,血九竟然沒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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