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研究這麼一盒子,不是電話響,我都忘記時間了。
是他打來的,接起來,“喂!”
“恩,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
“拜托,費總,你每次問煩不煩啊,我都好的要飛了!”
“哦,這樣啊,那費太太晚上有時間嗎?”
“又是飯局啊,你自己不行嗎?我忙著呢!”
“忙什麼啊?”
“那個帶回來的盒子啊,看了一整天了,對了你上學數學怎麼樣啊,幾何怎麼樣啊,我現在頭都大了!”
“那剛好晚上出來透透氣嘛!”
繞了半天還是拉我陪他吃飯,吃飯很簡單,關鍵肯定不是只有我們倆,我得找衣服,化妝啊!“好吧!”我應著。
“那半個小時我回去接你!”
半個小時?有沒有搞錯,我好像早上起來就沒有洗臉呢,
我趕緊下樓,洗臉,找衣服,
忙了半天總算搞定,
太準時了,我剛下到一樓,窗外看見車已經停到了,
我拿了包開門出去。
他開了車門,撲面而來,一大捧的花,“恩,我知道送花好俗的,不過,他們說啊,給老婆送花多的男人,是會被上帝保佑一輩子都怕老婆的,所以嘍”
“今天是什麼人一起啊,我這身衣服合適嗎,你先看看嘛,不合適,我回去換!”我一把接了花扔到後座上。
“就咱們倆!”
“費總大人,你有沒有搞錯,要是就咱們倆我根本不用洗臉的,直接睡衣外邊外套就可以了!”
“怪我沒說明白,一會到了就知道了,來嘛!”
車沿著海邊大路一直開,最後到了海灘浴場,一排館子。
“想吃什麼?”
他停了車,我們下來。
“隨便吧!”
我們選了一家火鍋店,冬天的火鍋店格外熱鬧,吃了一半,“你看這位置如何?”
“恩?”
“這條浴場街我是看好的,你說,這個地段適合血九的館子吧!”
哦,我才明白,我以為他回來總要忙著年前公司事情,館子那事年後來,沒想到這麼快。
“要不要這麼急啊,這個地段租金很貴的,而且血九散漫慣了,搞不好你上心他根本不上心的!”
“總要拿出誠意的,咱們不做第一步,怎麼知道人家上不上心啊,再說,他對館子不上心,對館子距離咱們很近也不上心嗎?”
“你這是太自信了還是太陰險,咱們等于我們,去掉們,是這意思吧!”他不就說血九對我上心嘛。
“看你,我小氣不討好,大度也不討好!”
“這事再說吧!”我低頭繼續吃。
“好不容易你願意出門,一會給你選衣服好不好,舞會包的海天閣頂樓,環境,,,”
我對這些一點沒興趣,“哎呀,都可以的,我現在好有壓力啊,我能不參加嗎?”
“不能!”他舉著杯子在我面前晃動,
這段時間跟著他都學壞了,從小酌到小醉,
酒,酒,一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帶回來的兩壇子酒,不是老怪頭說過那壇子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嗎,我怎麼腦子總是慢半拍,那酒壇子也是祖上物件啊,
想到這里,我巴不得趕緊回家,催著他趕快吃。
“哎呀晚上不要吃太多的,差不多行了!”
“寶貝,我晚上運動量才是最大啊!”
我白了他一眼,跟服務員要了紙筆,畫起來圖紙,關于那個胭脂盒子。
九個抽屜拉開,頂部就打不來,那就是說這個盒子空間還一定是正常空間,然後從側面打開,,其實正面就不會有那個空間的,所以才打不開,可是這樣一來正面打開空間里的一對黑珠子哪去了?
九個抽屜里的胭脂跟正面黑珠子,好像,,,
我反反復復畫,血九到底給我這玩意什麼意思,他發現了什麼沒,那老頭知道什麼不,哎呀,距離距離,要是現在他們就在面前多好,
“這位置不錯,我覺得很好,不然就定了吧!”我希望盡快可以跟血九見面,館子馬上弄好就可以了。
“恩?”他正被我催的低頭快吃。
“我是說,你選的這位置不錯啊,館子要是可以,很快弄起來也是好的嘛!”
“你同意了我就去做!”
吃完飯,我們在海邊散了一會步就回家了。
開了門我便往一樓樓梯道儲藏室去了,酒壇子在里邊。
“我來吧!”那老給我開的量是每天兩次,時間自己選,他以為我是要喝,每次都是他幫我做這些,所以我根本一直忽視了酒壇子。
“幫我一下!”儲藏室燈光不亮,我得搬出來。
“干嘛呢你!海量啊,你要喝一壇啊!”
“哎呀,哪那麼多廢話,你快點!”
他順從的搬了壇子到客廳,我坐到地板上,
這壇子,我怎麼之前就沒上心看呢,摸上去像是玉呢。
不能吧,這麼大一整塊玉壇子?那棺廟小鎮多少,不價值連城?
他坐到我旁邊。
“你覺得這是不是一整塊玉?”我問他。
“像呢,可以找人來鑒定一下!”
“不不,別,這些東西不要讓更多人知道,是不是玉不重要!”
酒,胭脂盒子,古嫁妝,酒,其實也有可能是喜酒啊,
我跟血九都有過懷疑,棺廟小鎮沒準只是一個巨大的儲存地,居住只是順帶作用,就像地道,存儲東西順帶走人的,
整個鎮子好些物件好像都應該是嫁妝呢,比如床,比如銅鏡,箱子,酒,
會不會整個鎮子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古嫁妝存儲地呢?
也不對,鎮子是很早就有的,不對不對,
我想血九了,因為我對所有的東西都串聯不起來,找不到在大祠堂時候的敏銳,
一壇子酒都沒喝完,無法看到里邊什麼樣子,我看了半天沒結果,大鐘打了十一下,我們得睡覺了。
“這壇子先放外邊吧,我明個白天還要看!”
上了樓,我躺在床,滿腦子都是推理。
什麼時候被蓋的被子都沒覺察。
“哎呀,今晚不要了!”習慣性的要被他親近。
“干嘛,心不在焉的!”他手輕車熟路的探進睡衣。
“我好困啊,你最近又忙,早點睡好不好,都半夜了!”
“你睡你的,我來!”
“你煩不煩啊,我真的不想!”
我總感覺我想到了好些,可是都被他搞亂了,腦子怎麼都不靈便,順手推開他,撿了枕頭扔到地毯上,躺下。
他果然不纏著我了,“那睡吧!”拉我重新到了床上,老實躺下。
半夜我忽然想起來個事情,
我想起來那酒壇子我睡前看的時候,好像,,好像里頭酒在動。
我是躺下來足足兩個多鐘頭才注意到這點,因為我們是從儲藏室搬出來的,自然這個過程酒要給晃動的,然後慣性保持,可是好像也不是呢,我得下去看看。
他睡的正香,我慢慢掀開被子,給他掖好,連燈都沒有開,借著窗外海邊塔燈的光貓手貓腳開了門。
開門之後開了走廊燈,往下走。
然後打開客廳燈。
掀開壇子。
我個二大爺的,我怎麼這麼厲害,我現在吧,真的超級崇拜自己,
壇子里的酒果然根本就是流動的,這都睡下多久了,他媽的什麼慣性能搬動一下保持這麼久。
客廳大燈還是不足夠亮,因為我要看酒壇子里邊。
我拉過沙發旁邊一彎燈到酒壇子口,燈頭被我彎到最合適位置,這下清楚了。
原來啊,原來啊,我拍了腦門子,
怪不得老頭說這酒好,一半是壇子緣故呢。
壇子里頭都是些螺旋刻紋,就是說這壇子內壁根本不是平的,是螺旋,就是海螺那種螺旋,但是要比海螺的密,一道一道,
我的個乖乖,這壇子要是整塊黑玉的,又里頭是螺旋,得是什麼鬼斧神工啊,
舉個簡單所見吧,好些公司啊,銀行啊,門口都有一對大石獅子對吧,石獅子嘴里含著一石珠子,我很小的時候就嘗試把石獅子口里那珠子弄出來,當時父親就說不可能的,因為這珠子造獅子時候就直接從獅子嘴巴里就著原裝石頭打出來的,
那這壇子內壁的螺旋不也得是壇子被打造中原裝就直接完成的?
壇子口不大啊,什麼人的手可以觸及到內,細細打造如此精致之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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