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九說的對,獵戶村的人們,骨子里是有血脈情的,他的傷根本不重,可以說是最大限度的制服他又最小程度的傷及他,
二毛叔給血九調理了兩天,總算好起來,但是血九的腿傷已經三次都在一個地方,而且間隔時間太短,即便鐵打的都影響根基,
所以我們決定在山里建造地方住下。
這個地方最好的選擇就是大祠堂上頭的熟土空地了,可以說這片山林,最安全不被獸打擾的也只有這片土地。
二毛叔這樣說,按照我對他的了解,同樣有私心,
因為小金花回來了,回村總是不安全,
這倒是個兩全法子,小金花跟二毛算是找了一處遠離村子的獨處之地,而我們也免去來回奔波,更重要的是,商議這些時候,我發現血九並不避諱跟二毛叔說說大祠堂,
雖然他沒具體說,但絕對信任他。
血九對二毛家的信任是老早就被我明白的,那不是,我們等著他傷勢好徹底再下祠堂剛好上頭有了二毛他們的看護?
接下來三天我們幾個打點東西,砍些樹干,很快在空地上建造了三間木屋子。
二毛叔一間,小金花跟二毛一間,我跟血九。
二毛叔閑暇弄些草藥,人老了,什麼欲望都沒有,就喜歡擺弄些草啊樹的,二毛很少說話,但是尾巴似得黏著小金花,小金花性子還是傲的,經歷了一些,褪掉很多,所以從開始不怎麼理睬二毛,還生他的窩囊氣,到認了。
我們還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處理了那些死去的。
上頭幾個就地埋了,磕了幾個頭,死者為大嘛。
下頭蓬頭等我們下去弄上來,已經臭了。
又有新死的了,得寫碑文。
他們幾個說實話死的有些不是時候啊,碑文都被機關點給用了,再進去新碑文會啥樣兒?
有史以來,我們仨破天荒的讓大祠堂亂了,一時之間真想不好。
當然這事三弄兩弄,二毛叔他們也知道大概了。
這人窩囊也有個好處,幾乎沒好奇心,這人老了也有個好處,欲望很小。
所以這事他們听听並沒多大波瀾。
倒是二毛叔一再勸解我們到此為止吧,跟血九爺爺一個口氣。
休息之後,再下祠堂。
二毛要跟著,但是小金花不讓,
最後二毛跟二毛叔在上頭幫我們盯著別有人再干啥,照例我們三人下去。
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血九要重新引長明火,因為貢桌上的金漆小棺材猜測得用那火烤雕刻上的粗線條試圖打開。
這事很消耗血九體力的,他塊頭又那麼大。
有了上回經驗,很快。
引了火,我們毫不猶豫的對著貢桌金漆小棺材上的棺材雕刻粗線條過一番。
簡直太刺激人心,一遍!
只過了一遍!
這棺材打開了。
哈!
鑰匙,一把人形鑰匙。
整個棺材長小手臂,寬半個小手臂,里頭竟然只放了一把人形鑰匙,而這鑰匙也是金漆色。
“哦,明白了,碑文拼起來的棺材不一直沒雕刻嗎?那棺材壓根就該著沒有,這鑰匙應該是打開那棺材用的吧!”
那口被機關打造的棺材不一直以為是沒完成嗎,因為沒雕刻,我們因為上頭事情耽擱了幾天,這回下來已經是幾天之後了,那棺材依舊沒雕刻,
看到這鑰匙,想到那棺材也許就跟不存在的第7快碑文一樣,壓根就也不存在雕刻,沒雕刻的棺材就無法被打開,但是這鑰匙,
這口小棺材的鑰匙會不會就是打開大棺材的呢?
“小喹,你看這里!”血九並不著急拿鑰匙,而是伸手指了棺材內。
“碗?”金漆棺材內部板子上有一個雕刻,碗!
猛然想到,棺廟小鎮老怪頭家。
老怪頭家前頭說了,跟啞巴老太家一個格局,好多一模一樣擺設的屋子,老頭家只有一炕,一箱子,一煤油燈,箱子里打開空的,然後第一個被打開的箱子里頭就在箱子內部板子看到了一個碗雕刻。
之後我們打開其余屋子,每一口箱子也都是空的,但是內部也都有一個雕刻,什麼瓶拉之類的,都是生活用品。
平常東西被這樣神叨叨的擱置,誰都會感覺不平常,而往往不平常的擱置方式匹配上不平常的物件還相對正常,
最不正常的恰好是,不平常的擱置方式里頭竟然存放著最平常的物件。
這樣千辛萬苦打開的金漆棺材里頭有把人形金漆鑰匙是正常的,竟然里頭還雕刻一碗?
這碗沒有任何理由出現啊!
咱們分開說,人形鑰匙是個掌心大小,兩個食指寬度的女人人形,這女人照例身段好的無可挑剔,讓我想到那個金背,大煀,不過打開棺材之後呈現背面朝上,
這跟我們第一眼看到金背也是背面朝前一樣,
為什麼說是鑰匙,因為側面好多凹凸齒,跟咱們的鑰匙側面特別相似,
我們一直沒輕易拿這鑰匙,所以暫時看不到正面。
然後就說這碗,
這碗可以解釋的唯一就是一個字,碗!
沒任何特點!
小金花沒經歷過我跟血九翻找老頭家那段,我就跟她說了,因為我們走到現在,很多關鍵時刻也是小金花給說對了路子的,其實在好奇心面前,人人都有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足夠讓大腦出現靈氣。
小金花一個勁的點頭,听了半天最後說,“那咱們是不是得去找那老頭了?”
“就怕咱們來回折騰,那老頭也問不出來啥,這碗究竟是干什麼的呢!”
“也許這碗壓根就啥也不干的!”半天血九冒出來句話。
“啥都不干出現那不是有病嗎?”
“誤導!”
“誤導?”
“對,設計金背圖的這人很有可能是棺廟小鎮祖人並且還對我們獵戶村特別熟悉,這人不但懂打橫死棺材那些門道,更懂鬼打牆的門道,鬼打牆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思維,從而誤導人,或者聲東擊西,你想想看,小喹,咱們設計的時候,腦子想的什麼?好些東西的存在壓根就沒有任何意義,它唯一的意義就是實質沒意義,但是誤導人對它猜不透的意義去追尋,而這個過程往往最容易忽略了關鍵東西真正有意義的東西!”
“那你意思,這棺材里最關鍵的還是入眼可見的鑰匙?”
“不確定,只能說三種可能皆有,一種,這里最關鍵的只有鑰匙,二,只有碗,三,這兩種都有用途!”
“廢話,還有四呢,誰都沒用途!”
“對著,所以,我的意思,暫時發現不了的東西不必鑽著,等等看!”
血九還是那個思維,事情走到無路可走,調頭。
“不然咱們喊二毛叔下來吧,他畢竟是老人了,沒準知道更多事情?”小金花插了一句。
我跟血九對視一眼,斟酌。
“成!”血九沉思半天,“我上去喊他!”
一塊下來的有二毛叔,還有二毛,
“這碗,,你們說棺廟小鎮也有?”二毛叔問。
“對,老頭家一屋子有口箱子,也是內部有這麼一碗,不過還有別的箱子,什麼瓶拉,胭脂膏盒拉,好多!”
“那些箱子里有鑰匙沒?”
“那些箱子里的鑰匙?”我跟血九好像明白了什麼,
“老頭家空箱子該不會也各有一把鑰匙吧,鑰匙都被拿走了?”
“這鑰匙不是開大棺材的,是跟這碗有關系的?”
復雜起來了,多一個人,多一種思維。
老頭家空箱子的碗那些物件引起我跟血九當時很大好奇,之後我們沒想更多這箱子原來應該裝著啥,
剛才我們仨,也分開想的,把鑰匙跟大棺材聯系起來,單獨余下個沒用的碗,
現在,二毛叔懷疑這鑰匙跟碗應該有關系,那麼另外地方也出現過的這種碗,那箱子里是不是少了一把鑰匙?
“有一點啊,這鑰匙好像就不該著開大棺材的,怎麼開?沒鎖嘛!”
“對啊,大棺材連個鎖都沒有,咱們怎麼會想著用這鑰匙開?”
“那就麻煩了,咱們得去棺廟小鎮!”
我這叫一個煩躁,我巴不得馬上現成東西費點心思就發現了什麼,這可好,我們從棺廟鎮跑到大祠堂,發現來去,又要回去,
“不,先看看這鑰匙跟碗究竟有沒有關系,有,再去棺廟鎮!”血九這話我們都同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