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們周圍的草已經密起來,不過天氣入秋,草種子掉了好多,葉子沒夏天那麼崢綠了,秋風一吹,一大片一大片順著一個方向此起彼伏的動,美的讓人心曠神怡。
他說的對,既然我們注定有這樣的緣分,他有信譽這樣的緣分加上了期限,我無法更改,不如融入,
曾經有句話說,生活就像被強迫,既然不能抗議不如享受。
我貪婪的深吸一口氣,掏出腰間的槍,對著遠處,“子彈夠多嗎?我想打一發!”
“姑奶奶,你掏槍的動作都那麼勾引我,只要,不是突然再對準自己,還有我,我可不想這會就死了,好歹等著咱們打頭野豬嘗嘗拔絲烤豬!”
“野豬?咱們能打到野豬?”
我砰的一槍,子彈劃出去,渺小的投進天地草浪之間,找不到。
我在那一刻突然長大了,也許每一個人都像這枚子彈,而每個人生活的圈子都像是槍桿,在沒有被生活甩出去的時候,總在狹小的槍桿里自以為是的放大自我,天地如此廣袤,它如此渺小。
是否真的有神靈之手冥冥之中在扣動扳機,對每一個命運發射著軌跡!
“打野豬好些法子,你知道最陰的是什麼嗎?”
他吹了吹我的槍筒,替我收起來,我眼神投過去要他繼續講。
“咱們這山里的野豬個頭小,差不多只有家養成年豬一半大,因為咱們這山早年是狩獵場,我說了,最初的狩獵場沒有獸,是被人抓來圈養的,這里的林子可能不富裕,這些獸被養了之後,越發繁殖的個頭小起來,算是一種退化吧,所以這里的好些動物都听人養,而打野豬最陰的法子就是用狽吊!”
“bei?狼狽為奸的狽?還是被子的被?”
“哈哈,虧你想的出來,怎麼能用被子吊?你以為野豬也跟我一樣,對你睡過的被子都上癮嗎?”他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我閃過的羞澀樣子繼續說道,“是狼背上的狽,狽你該知道,陰險狡詐,狼就夠陰險的了,跟狽比起來簡直是菜熊,狽身材不夠強,靠體格有著絕對劣勢,但大腦不一般,所以狼那麼厲害的東西反而听狽的指揮,這在打獵里都是老掉牙的事情,咱們這山上的狽跟別處不同,太狡猾太聰明,反倒能被人養住,只要這獵人真的拿住了狽的心思!”
我被吸引住了,我相信這不是故事,不由得挽起他臂彎,我們一高一低的走著,因為這段路好多地方草種多,又有的地方草種沒有,不平穩。
他順手摸住我挽住他臂彎的小手臂,摩挲著繼續說,“這狽要是知道自己沒得活了,不如跟人,就會服帖,靠狽吊野豬首先要熬狽!”
“熬?把狽熬熟了當餌料?”
“不是,熬狽听人話,我說了,除非狽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只能跟人,才會听人話,這熬狽可不是人人能做的,個把月過去,好些人把狽熬死了,但能熬過來的狽那就不止是打野豬了,什麼大個頭的動物都隨便來,因為狽有個絕技!”
“怎麼熬狽?什麼絕技?”
“我太爺爺熬過一只,這手藝倒是因為找不到狽給失傳了,狽吧,擅長拿大個頭動物的軟肋,有經驗的動物看見狽會一直坐著,不敢把屁股離開地面,因為這狽專門找機會從這些動物的肝門地方掏腸子,這是一般的狽,我太爺爺那會熬出來那只,厲害著,被太爺爺教的想掏對方哪里都成,所以好些動物直接是心髒從胸腔里被挖出來!”
我緊緊捂住自己胸口,想著那天我的動作。
“你這里好了沒?咱不說這個了,惹你難過了!”
“沒有,好听著呢,我只是想,活生生從這里被掏走心髒會是多麼殘忍!”
“對啊,你埋怨我為啥太恨,小喹,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理所當然著自己的這些行為,因為我見慣了動物們的殘殺,可以說,這些是從小到大最司空見慣的所見,直到被你說出來,我才懷疑,這樣的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錯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從小是怎麼長大的,你習慣了這些殘忍血腥,就像我習慣了人性本善一樣,也許,老天太會捉弄人,把我們糾纏到了一起,讓我想到我來之前,也是一年前吧,我陪一個同學去野外寫生,她是美術專業的,我喜歡大喜然,喜歡野外,就跟著去了,當時她問過我一個問題,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如果把一枚朱跟一枚墨放到一起,究竟誰染了誰?我說那看比例啊,她搖搖頭說,比例一樣,這個問題我只是感覺是個美術上的染料調和問題,現在確感覺最適合我們,我們是生活中兩個完全不同顏色的生命,可是,我已經不由得被你染了,原來也在同樣調染著你!”
“想跟我說說你的以前嗎?”他親了我發絲一下。
“我的以前,有你抗拒去聆听的成分,可是你的打獵,我都愛,還是你繼續講吧!”
“那好,所以,這熬狽獵野豬好些代都用不著了,這山上的狽,我懷疑早沒了,所以直接用槍打,但是打野豬不能用一般的槍,野豬皮太厚,不過,這是他們那些,我打野豬,只需要你手里這把就夠了,瞄準野豬口腔!”
“那不是要野豬張嘴才行!”
“哈哈,你說對了,告訴你個事情,這個山上好些野豬啊看見我都閉著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信,騙人,!”我捶打他,
他抓住我拳頭,放到心口上,“是,我騙你很膚淺,可是你騙我,騙的好深,告訴我,此時此刻你,,,的眼神是不是也在騙我!”
他停下腳步,板住我身體正對著他,“你微微一笑的樣子太美了,小喹,你真的,是個神奇的姑娘,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吃喝玩樂那樣暢快,什麼都不想,有了你,我越發煩惱!”
“那多簡單,不要看見我,不要我了,煩惱就沒了!”我低下頭,躲避著預料到他接下來要吻我的動作。
“這些煩惱全部都是因為擔心,,擔心這個煩惱的源頭再也不會給我這些煩惱了!”他揚起我下巴,讓我不得不抬起臉。
慢慢靠近,他靠近的越慢,我越發煎熬,有時候被他吻的結局不那麼緊張,反倒是其前。
可是就在靠近我,馬上就要貼上我唇的同時,突然他一把握住我手,用我都沒有醒過來的速度,讓我的食指扣動扳機,朝天!
槍在他手里,扳機是我扣動的,是他被迫我扣動的,天上一個黑東西掉下來,就在我腳邊,
一只鳥!
“你,你,,你不專心,你,!”
“我哪有不專心,我是太專心,在你眼楮里看到了飛過來的它,就順手打下了,有沒有一種成就感,扳機是你扣動的呢!”
我能不吃驚嗎?這個男人浪漫起來有著一種任何人都無能為力去比擬的帥氣,女孩崇拜一個男人,最架不住的便是他的能力。
他是個一心可以多用,而且用的淋灕盡致精湛無比的男人。
我堅信我足夠迷的住他,如果說有人定義了二戰時期的美女間諜是,幾乎沒有男人可以在與美麗女人的歡愉中保持警惕,那麼他無疑是幾乎中的另外一部分,
他竟然在吻我的同時,可以從眼瞳里精準的辨別到天空正飛的鳥兒,並且頭都不抬的瞄準,
據我所知,用叉子插魚是最難的,因為根據物理,水下的魚在水面上看,要有折射角度的誤區,所以語文書上少年閏土總是被迅哥兒佩服,而還有一難是天上正飛行的鳥兒,它是動的。
可是他不但這些都做到了極致,還握住我的手,讓我扣動扳機。
我忍不住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那樣熾熱直接,“我崇拜你!”
我吻到了他揚起的嘴角,撬開他的唇齒,
女孩定要矜持,這是我骨子里的東西,可是,他竟然一次次打破我骨子里的矜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主動對他了!
人,最不懂的是往往是自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