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等著他給我繼續詳細,可是確收回了,揣進他自己懷里,“如果我回不來了,這上邊有離開這里的路,這條路沒人知道,也沒人攔得住你,現在我回來了!”
我心退了他幾分,明白了。
“小喹,我可以把命給你,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但唯獨給不了你離開我,你罵我野蠻也好,恨我自私也好,我,只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愛你愛到失去控制的俗人!”
“不怪你,這塊繡虎頭襖曾經被光頭順走過,我也曾經差點被他侮辱過,我以為,光頭順走這個東西會跟什麼解開鬼打牆有關系!”
“光頭對你怎麼了?為什麼才說?”他眼神里閃爍著憤怒。
“如果視覺上,我已經早就不只是你的女人了,坤子,光頭,,,!”,我拿手攤開他擰鎖的眉頭,“下次,不必費盡心思給我留什麼自己離開的路,我等你親自送我離開這里,要麼你送我走,要麼我無依無靠死在這里!”
他看著我,我對視著他。
“那我從此必須無事,因為我不會讓你死!”
“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隔閡是什麼嗎?如果我把這樣的話說給費哥哥听,他會有截然相反的理解!”我停下,看著他听到另外一個男人被我提起時候心里醋意的不快,可是我只是停了一下,犀利的繼續說道︰
“他會說,‘那我等你改變我,把我改變成真正懂得愛一個人不是佔有,不是栓在自己身邊,而是放飛,讓她更好’!”
“我是我,如果一個男人愛你愛的都可以放飛你,讓你從自己身邊離開,那只是愛,一定不是愛情,你的什麼費哥哥,給予你的你確定會是愛情,我告訴你,愛情不是親情,愛情不是友情,愛情不會跟理智在一起的,如果愛一個人還保留理智,那絕對不是男人方式的愛!”
“不要拿你當標本,以為全天下男人都要一樣好不好,你沒見過他,你怎麼知道他跟你一樣!”
“是你一直拿那個男人當了標本好不好,你敢說,我們之間的什麼隔閡不是你心里先入為主的有了那個男人?你敢說,你跟我的每時每刻,不在跟那個男人作比較?”
“好,好,我就有,我就是有,我從來沒有狡辯,我滿腦子都是把第一次給了他,你滿意了吧,他比你溫柔,比你有品味,比你更懂我心思,他身上是香水味,你身上是松樹的汗臭味,他膚色陽光,你跟夜里一樣黑,我怕黑,我討厭黑,你滿意了嗎?”
他被我一席話激怒了,胸膛起伏,起起伏伏足足兩分鐘,最後悶著說了一句話,“我給你炖藥去,你身體太虛!”
“你就是個癩蛤蟆,娘們,你要是個男人,純男人,一個女人這麼評價你,早就讓她滾了,你比不上他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連跟我吵架的勇氣都沒有,你跟我吵啊,你有本事別悶著,我討厭你的性格,我討厭,,,!”我一把扔了土炕上的枕頭往灶屋,確被折回來的他單手半空截了枕頭,一個熊抱摟住我,“你怎麼討厭我,我都認了,我愛你,夠了嗎?”
他猛烈熱忱的親吻著我,像雨點,像雪花,像冰雹,“如果我真的可以跟那個男人一樣讓你入心滿意,那我一定會瀟灑的轉身離開,可我不是,難道我在你眼中一無是處就沒有權利去愛你了嗎?”
我怔住了,因為我看見他的眼窩里有液體閃爍,我剛才口不擇心的說了什麼,這些話一定刺痛了他,他為了我艱辛趕回來,我確拿話傷害他,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個狠毒要嘴上傷害誰的人,不是的,我頭好疼,好疼!”
我腦仁一陣一陣發緊,眼前冒金光,
隱約中他扶我躺下,就再也沒印象了。
好像來這里,我把十八年來積攢的昏迷都用上了,動不動昏迷,每次知道自己又昏迷了,都是醒來。
這次我醒來是被一陣槍聲。
槍聲是從村里某處傳來的,應該不是打獵的,隨著槍響不一會,招娣跑進來,“光頭比坤子還殘,小喹,我這幾天找不著你,以為你,你跟柳兒一樣了,要不是被拖著逃不出來時間,早就來看你了,你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躲起來了,外頭怎麼了?”
“霸頭是不是知道光頭欺負你的事情了,剛才把光頭一對眼楮打穿了,村口現在圍得水泄不通,你別去看,肯定做噩夢,光頭現在連鬼都不如,臉上一對血窟窿!”
他太聰明了,我只是一句話,他就知道光頭對我做了什麼,看了我身體的光頭,用視覺侮辱了我清白的光頭,下場竟然如此慘烈。
他又太狠了,狠心的讓我脊背發冷,光頭踫了他的女人,他不顧往日情分,
他更太護我了,為了我與所有人對立,甚至都明明知道換不來我的永遠,也要如此,
他打破了我對男人優秀品質的定位,我一直以為觸動我的男子一定是溫暖,陽光,心里有一絲絲才情的,
他哪一樣都不佔,他臉皮厚,自私狹隘,為了自己想要的,有一種義無反顧的執念,
是的,他是一個最庸俗的男人,而我呢,我只是一個最平凡普通的女孩,女人吧,沒有哪個女子可以抗拒的了一個男人忘我般熱忱的執念愛。
他就像是一把火,燒灼著我,我想逃離,可是真的離開這把火,又適應不了失去之後的溫度。
“小喹,你,你以後還會想那口山井嗎?”招娣打斷我。
我抬眼看向她,招娣的眼神里有試探,有羨慕,“我!”
“小喹,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離開了,要是這輩子能有個男人對我掏心掏肺的喜歡,我連命都能給他,真的,我听他們議論,霸頭是頂著傷趕回來找你的,霸頭這次好像差點沒命了,要不是我妹妹,霸頭這會真的就沒命了!”
霸頭回來倒是沒說這些,我振作起精神,拉著招娣上里炕做,“你都听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來得及知道,一直昏迷,發燒,也才醒過來的!”
“難怪,我也是听的斷斷續續,沒頭沒尾,你知道這些人傳話也沒個準頭,不過可以確定,霸頭受了暗箭,要不是我妹妹沖上去,那箭是直接沖著霸頭心窩子去的,心髒啊,小喹,這是一箭要命的,那把箭有毒,所以我妹妹現在又有了新傷,不過也好,我妹妹看著特別高興自己受傷了!可是霸頭身上的傷可不是箭傷,有人說當時是暗箭和槍一起,我妹妹只是擋住了暗箭,混亂之中,一排子彈,霸頭有一顆沒躲過,像是在腿上,也有人說,先是暗箭,緊跟著是槍,哎呀,反正順序被他們說的沒個準頭!霸頭是腿里子彈都沒取,愣是趕回來了!”
招娣說道這里,我心緊起來,為他的傷,同時想起件事情,我偷听到二毛跟小金花的對話,二毛叔不正是要設計讓小金花救霸頭的命嗎,不會這麼湊巧吧,只是,連霸頭都躲不過的暗箭,小金花即使事先被二毛叔指點了,也不該有敏捷的動作替霸頭擋箭吧!
我不敢繼續推理下去,要是招娣說的是事實,那麼,暗箭,會不會是二毛叔,,根本就是二毛叔搞的鬼?他故意渾水摸魚,射出去傷害霸頭的箭,但又不是真的要傷害他,然後讓小金花擋住,這樣不但霸頭只是受了點輕傷,小金花成功的救了霸頭,在霸頭心里套下人情賬,毒箭,二毛叔弄的箭,自然更容易解毒啊!
而且二毛家人打槍水平好像一般,招娣說的是一排子彈,應該是群人發槍,那麼暗箭應該二毛家搞的鬼,不為傷害霸頭,只為了讓小金花站得住腳,而那些槍就是一直要暗算霸頭那些人做的了,至于順序前後,應該大家都在找機會,一旦混亂了,機會就被各懷心思的人抓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