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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奮斗在八零年代》
作者︰水晶翡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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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方方。”李傳立見章方方臉色不對,問。
章方方愣住。
“方方。”李傳立又喊。
章方方呆呆地抬頭看向李傳立,李傳立疑惑地問︰“咋了?出啥事了?”
“逢、逢青、逢青的童裝出廠了。”章方方說。
李傳立听言笑了︰“哎呀,我以為是啥大不了的事兒,出廠就出廠唄,這事兒咱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了,咱們賣產的衣裳還都是逢青的樣式呢!不是照樣賺錢。”
章方方仍舊面色難看,說︰“逢青的童裝比咱們價格低。”
“比咱們價格低?打價格戰?”李傳立更開心了︰“這麼低級?我們跟他們打!賺的有!”
“不是。”章方方說。
“那是什麼?”李傳立問。
章方方直直地望著李傳立說︰“逢青的價格一次到位,我們打不過。”
李傳立見章方方面色一直凝重,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問︰“方方,你啥意思?”
章方方隨手扯過一套童裝說︰“這套逢青賣四塊錢。”
“四塊錢,怎麼可能?我們的成本都不止四塊錢!”李傳立喊道。
章方方看向李傳立說︰“但是,逢青賣四塊錢也賺。”
“啥意思?為啥他們賣四塊錢還賺?”李傳立問。
章方方看著李傳立,整個人像被霜打了葉子一般,沒了精氣神︰“因為逢青除了有逢青制衣廠之外,還有逢青紡織廠,逢青扭扣,逢青運輸,一件衣裳的所有工序,都是自家一手提供,而我們的針、線、布料、運輸都是二手、三手甚至扭扣還是從逢青買的。”
李傳立一愣︰“你的意思是?”
章方方說︰“我們的成本遠遠高于逢青成本,逢青四塊錢一套賺,我們四塊錢一套就是虧,而且虧很多。”
李傳立听言開始慌起來,剛才他听不懂,現在他算是漸漸明白過來了,就是說逢青的童裝出廠了,不但和他們的樣式、布料一模一樣,而且摸清他們衣裳的價格,以逢青自身的優勢,運用薄利多銷的方式,一次將價格定到了他們的成本價。
這個所謂的成本價是他和章方方的成本價,而不是逢青的成本價,因為這個價格逢青仍舊是賺錢的。
也就是說,逢青以絕對的優勢,在碾壓他們。因為第一,價格相同,是個人都會選擇逢青,何況逢青價格還比他們低。
第二,逢青的品牌號召力,這個價格絕對讓尚不成熟他和章方方毫無抵抗之力,不要說和逢青比價格了,哪怕是逢青同等價格,他和章方方都在虧欠,虧多少?人工費,針線費,運輸費等等。
這麼一想,李傳立臉色開始難看,他看向章方方問︰“我們怎麼辦?逢青的衣裳都運到客戶那里了?”
“嗯。”章方方答。
“這麼說,逢青的衣裳兩三天就出廠了,之所以逢青那邊一直沒消息,聞青她就故意讓我多生產衣裳,多購買布料,讓我們虧的更多嗎?!”李傳立激動的喊起來。
章方方卻是臉色瞬間煞白,聞青、聞青、聞青是故意的,故意要坑她!故意要讓她賠的血本無歸的!
“咋辦?咋辦?”李傳立怕極了,本來做衣裳這事兒的主心骨就是章方方,他僅僅是跟著在後面跑腿和裝腔作勢,如今衣裳賣不出去了不說,這工人的工錢要給,集團成立要錢,廠子的租賃要給錢,原本就等著這批童裝發了之後,萬事大吉,沒想到遇上這茬。
“咋辦,咋辦啊方方,我們還進了那麼多布料,廠子里還堆了那麼多衣裳,衣裳和布料都堆的跟座山似的,往哪兒銷啊,布料錢還沒給完呢!”李傳立焦急地說。
布料?剛買的布料?錢還沒給完?
章方方一听,臉色瞬變,他立刻跑出房門。
“方方,方方,你去哪兒?”李傳立在後面喊。
章方方臉色鐵青地跑到廠房,廠房里一片忙碌,幾十台縫紉機 ,不停歇地響著,工人們要麼在剪布,要麼在踩縫紉機,要麼在打包,他們全力趕制童裝。
章方方看著前兩天還碼成匹的布料,如今都變成了一片片的碎布頭,呼吸頓時一窒,身子一軟。
“方方,方方。”李傳立立刻扶上去︰“方方,你咋了?”
章方方氣的抓著李傳立的衣襟說︰“讓他們停下來,讓他們停下來,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
李傳立叫來廠子負責人,所有縫紉機瞬時停止,廠里工人一致看向章方方和李傳立。
負責人詢問︰“章總、李總,怎麼突然就停了?這小孩服裝不是要的挺急的嗎?”
“放假半天!”李傳立心頭一團亂麻,不假思考地說一句。
“放假半天?”負責人不解。
“對,都趕快走!”李傳立不高興地說。
一廠子的工人莫名其妙地就收拾東西出了廠子。
這人消息很快傳到了逢青,也要傳到了聞青這里。
這時聞青正在喂衡衡喝魚湯,乳白色的魚湯,放上幾片嫩綠的蔥葉,格外的噴香。
衡衡沒喝飽,聞青又盛了小半碗,揪了些饅頭渣,放進魚湯里泡一泡,一勺一勺地喂衡衡。
衡衡吃飽了,就開始說話了,趴在聞青的腿上,奶聲奶氣地說︰“媽媽,爸爸……”小家伙是在問爸爸在哪兒呢。
也只有聞青和紀彥均才能準備無誤地從他小嘴得到信息,聞青回答︰“爸爸去開車了。”
衡衡巴拉巴拉又說一堆。
聞青回答︰“很快就回來了呀。”
衡衡撲扇撲扇著和紀彥均一樣的長睫毛問︰“舅舅、舅舅、呢?”
“喊我嗎?”正從外面回來的聞亮接腔。
“舅!舅!”衡衡興奮地喊。
聞亮湊上去親了衡衡胖臉一下,然後轉頭看向聞青說︰“姐,章方方那邊有動靜了。”
“什麼動靜?”聞青問。
“她廠子里的人干活干到一半,就被章方方和李傳立喊停,說是放半天假。”
“你打電話給我們的客戶了嗎?”聞青問。
聞亮笑著︰“姐,你真厲害,跟你預料的一樣,章方方挨個給他們打電話了。”
聞青點點頭。
這時,姚世玲走過來︰“把碗給我吧。”
“好。”聞青把碗遞給姚世玲,並且說︰“媽,衡衡頭發長,過兩天,你帶衡衡到縣城,給他剃個頭。”
“村頭不就有剃頭大爺嗎?干嘛還非得去縣城?”姚世玲笑著說。
聞青笑︰“上次我看剃頭大爺給人剃頭手都抖,衡衡又不老實,萬一剃頭刀傷著衡衡,彥均該不高興了。”紀彥均心眼里是相當疼愛衡衡的。
“說的也是,那就去縣城。”姚世玲說著就拉著衡衡的小手,衡衡乖乖就跟著姚世玲走。
聞青開口說︰“寶寶,你就這麼走了嗎?”
衡衡回頭,對著聞青嘟著嘴︰“媽媽。”
聞青湊上前啾地親一下︰“好了,去玩吧。”
衡衡這才跟著姚世玲去玩。
聞青轉而專注地同聞亮說章方方的事兒。
“姐,我們衣裳定價會不會太便宜了啊?”聞亮說︰“其實咱們也不必要為了一個章方方把價格做成這樣啊。”
聞青笑問︰“你以為我定這麼低的價格是為了章方方?”
“難道不是?”聞亮問。
聞青笑︰“她的臉還沒這麼大。”
聞亮︰“……”
聞青繼續說︰“可能是因為我當媽媽了,更懂得母愛,所以希望所有的孩子都穿得好穿暖,這個年代整個國家的購買力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個水平,起初我就想,只要逢青賺點,不虧本,就把童裝做起來,這樣衡衡每季也有衣裳穿了。至于章方方,只是順帶收拾而已。”
順帶?
順帶就讓章方方那邊亂作一團了?聞亮自己也挺腹黑的,但是發現自家姐姐更勝一籌。
“那這價格會一直這麼低?”聞亮問。
聞青看向聞亮︰“以後物價會漲,衣裳自然也會漲。不過,章方方應該會等不到價格漲了。”
“她的廠子就這麼完了?”聞亮問。
聞青搖頭︰“不會,章方方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她還會想盡辦法復活,不過,不管她想到的是哪種辦法,她都會一敗涂地。她越是掙扎,越是陷的深。”
聞青說的聲音不高不低,很平和。聞亮卻分明感覺到了聞青的自信與篤定,心里不由得升出佩服。
同時,他又疑惑地問︰“姐,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做好做大逢青童裝品牌,以及後續童裝要跟得上。”聞青說。
“那章方方那邊呢?”
聞青笑了,眼中閃動著亮光,輕聲說︰“走著瞧,她會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因為章方方從來不是一個消停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逢青童裝強勢在縣城、南州市以及中國各個城市銷售,並且做出不同價位的童裝,而章方方所坑的那幾張稿子,正好是最低端的童裝。
同時,逢青童裝作為逢青集團的力退品牌在電視台、廣播台、年畫、掛歷上受到了表揚或者宣傳。
一時間,逢青童裝成為所有父母親的最愛,沒錢的買套便宜的,有錢的買好的,總之“逢青”的牌子就是這麼響亮了,幾乎成為人人討論的話題。
得知這個消息的紀寧芝開心地蹦起來,和紀友生、梁文華說︰“爸,媽。昨天在學校里听電台時,听到有個頻道說逢青的童裝特別好看,完全地詮釋了孩子的天真可愛呢。”
“真的啊?”梁文華立刻問。問完之後連忙閉嘴,自從她跑去章方方廠子被章方方的人拽著頭發從廠子里扯出來,還扯掉一只鞋之後,她心里厭惡章方方的程度遠遠大于聞青,這些天紀彥均、聞青、衡衡不回家也不接她電話,紀友生、紀寧芝不怎麼理她,她漸漸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氣焰上比之前小太多了。
紀寧芝說︰“當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現在逢青的童裝多暢銷,其實現在大家伙手上漸漸有錢了,就是踫不上心儀的東西,正好逢青的童裝出現,可不就好賣了嘛。”
“那到底好賣的是你嫂子的衣裳,還是章方方那女人的?”紀友生問,說完這句話,他狠狠瞪了梁文華一眼。
梁文華不敢說話。
紀寧芝不確定地說︰“都提逢青集團了,應該是嫂子做的吧?”
“那章方方那邊咋樣了?”紀友生問,想到平白地被章方方擺一道,他就來氣。
“我真不知道。”紀寧芝說。
不但紀寧芝不知章方方那邊的情況,連章方方手下的工人也不清楚章方方是什麼情況。
大白天不準上班,全部改成夜班,而且堆積如山的童裝統統返工,所謂的返工也不是真的返工,只是在成品的衣裳領子處,加一個“逢青”的布條標簽。
“為啥要加逢青的布條啊?”幾人打包的工人湊在一起討論。
“假裝是逢青的服裝賣掉唄。”
“可是逢青的服裝好便宜的。”
“就是因為逢青的服裝便宜,所以我們才打上逢青的標簽,不然,我們得更便宜。”
“你們知道我們為啥要晚上加班嗎?”一個工人小聲說。
“為啥為啥?”幾個湊到跟前說。
那人說︰“因為半天上班有人來討債!布料、針線、扭扣的都來討債,章總只好讓我們晚上干活,這樣討債的找不到人。”
這人話音一落,李傳立和章方方就從廠外走過來,幾人連忙噤聲。
李傳立、章方方看著大家都在認真地干活,于是看了一圈就走了。
李傳立問︰“方方,咱們真要偽造逢青的服裝,把這些堆積如山的衣裳平價賣出去?四塊一套,我們這是在虧本甩賣啊。”
章方方反問︰“不然呢?你有什麼辦法,咱們連和她打價格戰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不加上逢青的標志,我們連四塊錢一套都賣不到,只能放在廠子里爛壞!”
李傳立听後咬牙︰“那咱們就任由聞青欺負到我們頭上?”
章方方笑起來︰“當然不會,既然我們能模仿她賺小錢,就能模仿她賺大錢,她不是有高端產品嗎?咱們就高仿低價賣,畢竟貪便宜的人太多了!”
“能行嗎?”李傳立問。
“當然能,到時候給齊那些布料錢之類,白班晚班雙管齊下,還怕給不了聞青強有力的沖擊嗎?”章方方說。
“有道理。”畢竟二人是以模仿發家,深諳此道,所以對此很有信心。
與此同時,章方方這邊的消息傳入聞青耳中。
聞青讓那人退下後,坐在辦公室繼續畫稿子。
不一會兒,聞亮進來了。
“姐,你找我有事?”聞亮問。
聞青點頭︰“嗯。”
“什麼事兒?”
聞青說︰“之前你跟你姐夫是不是跟南州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吃過飯?”
“對,吃過。怎麼了?”
聞青放下筆說︰“听你姐夫說過,其中有個叫周續的,他對打假這事兒,十分熱衷對不對?”
“對。”
聞青又問︰“你能請得動他嗎?”
“有假可打,肯定能請得動,他還是姐夫的朋友呢。”聞亮笑說著。
聞青面色平靜地說︰“那行,你現在就聯系的,麻煩他明天晚上去一下章方方的廠子里,就說有人仿造逢青品牌,以同等價格或者低廉價格銷售逢青品牌服裝,既欺騙了消費者,又損害了逢青品牌的名聲。”
聞亮大吃一驚︰“姐。”
聞青看向聞亮問︰“怎麼?”
聞亮向聞青豎起大拇指︰“姐,你太厲害了!”先以章方方服裝的成本價定價格,逼的章方方退無可退,只得用逢青的標簽,高仿逢青服裝,賣出逢青童裝的價格,減少損失。
章方方這樣做,正好給了公安同志一個最直觀的證據。
“除了周續,不要告訴任何人。”聞青說。
聞亮點頭︰“姐,放心吧,我知道。”
聞青笑︰“好,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晚上,章方方、李傳立照舊去廠子里查看情況,經過幾個晚上的班,堆積如山的童裝,幾乎全部都加了逢青標簽,現在就開始模仿逢青新一季衣裳。
“傳立,我已經聯系好了客戶,明天就能裝貨。雖然我們這次虧本了,但是不久肯定又能賺回來了。”章方方說。
“行,就是太便宜了聞青。”李傳立咬牙切齒地說,完全不覺得他現在的廠子都是模仿聞青所來。
“以後有的是方法對付她,別忘了她有一個蠢到家的婆婆。”章方方說。
李傳立笑了,伸手剛要摟過章方方,章方方開口說︰“別摟我,我去一下廁所。”
“好,你去吧,我進廠子看看。”
“嗯。”
廁所離廠房有點距離,大約是五分鐘的路程。
章方方出了廠房,向廁所走,路程剛走一半,听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她轉身看去,就見十來個人,手中拿著棍子似的東西,向廠房走。
她心里一驚,在廠房的門被踹開的剎那,她看到這十來個人手中拿並不是棍子,而是警棍!
警棍?公安!
章方方心頭一駭,接著就听到廠房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跟著就是一陣尖銳的尖叫聲。
“砰”的又一聲巨響,廠房里安靜無聲。
章方方嚇的渾身發抖,她想逃,但是她卻不由自主地向廠房靠近,站在黑暗中,听到里面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李傳立的痛呼聲。
“帶走!都帶走!”一個公安渾厚的聲音。
章方方的心跳到嗓子眼里了,公安怎麼會來的?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章方方的大腦中瞬間想到兩個字——打假。
打假,打擊假冒偽劣產品,國家是最近才開始倡導。不危害人,沒有相同標示的其實並不能歸為假冒偽劣產品,所以她和她的廠子模仿逢青集團,打著擦邊球賺錢,所以一直以來安然無恙。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那堆積如山的童裝上,明明白白地縫的是逢青的標志,逢青集團不是一般的集團,逢青集團它全國出名,得到縣長、市長、甚至省長的重視,它的品牌獨一無二,得到公正,具有法律效力的。
法律……
一想到這兩個字,章方方整個人都害怕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這屬于犯罪嗎?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公安同志來了?為什麼?
她突然想到聞青!
聞青!
對,沒錯,就是聞青!
章方方立刻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聞青,是聞青估計把價格壓到成本價,逼的她想出高級模仿逢青服裝的法子,只有把逢青標志縫進衣裳里,與逢青服裝賣出同等價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這樣正好中了聞青的詭計,于是聞青趁機報警,對,是聞青搞的鬼,聞青故意的,故意想整死她!
章方方一陣膽寒。
“走快點!”一個公安厲聲喝道。
章方方嚇的捂著嘴邊,貼著牆角站,縮成一團,力求無人看到她。
“把廠子封了,各個門都鎖了!衣裳帶走!”公安同志喊。
章方方隨即就看到,兩個公安動作粗魯地押著李傳立出廠子,不時踢李傳立一踢,她卻嚇的一聲不敢吭,癱靠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