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河家在村子中間,因其祖上數輩均為村中族長,房屋院落不談,其家境在村中亦是最為寬裕,否則何以每次賊人前來均酒肉招待。
此時,柳東河家門口鑼鼓聲聲,院中更是歡喜連連,但隨著一陣冰冷馬蹄聲的出現,門口的鑼鼓與院中的歡喜頃刻間戛然而止。
洪仁豹並未立刻下馬進院,他撇了眼門口剛剛敲鑼打鼓此時瑟瑟發抖的四人,又看了看院里剛剛歡天喜地此時同樣瑟瑟發抖的兩桌人,最後瞅了眼剛剛在舉杯敬酒此刻正連忙走來的一身新郎裝扮的柳東河。
“未能親身前去恭迎,還請洪三爺勿怪!”柳東河跑出來躬身道。
“無妨。”洪仁豹面無表情。
“多謝洪三爺!”柳東河面露感激之色,“哦對了,顧二哥與張大哥李大哥剛剛情喜之下多喝了幾碗,此刻正于後院酣睡。”
“顧二何時這麼大膽子了,敢在你家醉酒。”洪仁豹看著他道。
柳東河一陣干笑,“我與顧二哥之間雖有所不快,但如今顧二哥盡心為洪三爺效力,我豈會又豈敢對顧二哥心存歹意,想來顧二哥對此亦很是清楚,否則怎會如今日這般開懷暢飲。”
柳東河這番話說的倒也坦率,听得洪仁豹點了下頭,柳東河隨即道,“洪三爺與眾兄弟路途勞頓,快快請進,酒宴早已備好。”
洪仁豹翻身下馬,不過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留了兩名賊人在外面看守烈馬。
隨著洪仁豹等人進院,瑟瑟發抖的兩桌人齊齊哆嗦著退出了院子,而直到所有鄉親全部離開,柳東河長長舒了口氣,只因這一環是他們此番計劃中風險最大的,若洪仁豹將鄉親們留下,那他們多半凶險了。
洪仁豹等人坐下,他看了看桌上的酒肉,又看了看紅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