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很郁悶,“某是水軍的宿將,主持一次考試自問沒有問題。當時給了答案,想著你按部就班的回答就好了,可你一張口某就被嚇到了,心想這是怎麼了?”
常建仁笑道︰“當時軍主是覺著下官很厲害嗎?”
“是。”秦臻很郁悶的道︰“當時某就在想,這人怎麼那麼多想法和某不謀而合,卻看得比某還深遠,哈哈哈哈!”
“那是待詔的看法。”常建仁說道︰“待詔很親切,他和皇子交好,但並未有絲毫倨傲,就像是個普通人。”
“某和你的看法不同。”
秦臻和沈安相遇更早,他目露回憶之色,“當初某剛進京,待詔對某就多有照看。朝中當時有人想排擠某,就是待詔給壓了下去,感激不盡啊!”
常建仁說道︰“某知道待詔的意思,他看重水軍。”
“對。”秦臻嘆道︰“原先的水軍沒人管,金明池里的戰船早就朽爛了。某建言造船,沒人搭理。上面的說金明池的戰船只是用于競標時耍耍,給官家和百姓們看個熱鬧罷了。耍耍……嘿!耍耍!”
他很生氣,常建仁勸道︰“這不是又起來了嗎?以後水軍若是能弄弄交趾或是遼人,也能讓朝野矚目了,到時候誰想貶低水師,也得看大家伙同意不同意。”
“這個也是待詔弄出來的。”
秦臻回身看了一眼那些被拖著的商船,心滿意足的道︰“待詔保住了水軍,振興水軍的重擔就是咱們的了,建仁,咱們要努力才是。”
常建仁點頭道︰“下官會奮勇殺敵。”
他是這麼說的,秦臻相信他也會這麼做。
隨後船隊游弋在登州和對岸之間的海域。
“……軍侯沖上去了!”
一艘商船在拼命反抗。他們沒法不反抗。按照以前的例子來看,大宋水軍下手太黑,動輒把走私的人全部扔海里喂魚,前科累累,所以走私商人們臨死之前也要拼搏一番。
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水軍可以大大方方的帶著戰利品回去發賣,當做是水軍的軍費。
可秦臻卻很奇怪的並沒有讓人招降。
常建仁不知道這是為何,但他依舊和準備跳幫的悍卒們脫掉衣裳,就穿著一條類似于後世的七分褲。
他右手持刀,左手拍打著凸出的排骨嘶吼道︰“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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