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強聞言又看了我一眼,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眾人當成傳奇的人物,一定就是我了,他從劉小悠口中知道了一些我在學校的事情,我送鄭君翡翠的事,更是在我縣初中生這個圈子早就傳開了,加之上次孤身救回劉小悠,母親被撞事件,我回來前後肇事司機態度的變化,以及縣長都要敬畏三分的沈陽親自到病院並說我是他兄弟,這些事情都讓他更加肯定自已的判斷。
潘胖子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大強子,你剛剛說你兒子叫什麼來的,他好像就叫張碩,居然和那孩子同姓不同姓!”
姜成的老婆十分三八的拿起電話道︰“同不同姓的我打個電話就知道了,而且我還能問出他在那讀書!”說著又扭了扭身了,一對大木瓜隨著她身子扭動上下不停的顫動,一看就是純天然無添加的原裝貨。
只听她說道︰“三中,重點班,叫張碩對吧!”
話聲未落我就覺得十幾雙眼楮齊齊向我這邊看來, 潘胖子失聲說道︰“大強子,你兒子不會也三中重點班吧!”
劉小悠這時走出房間說道︰“你們別猜了,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就是他做的,他就是張碩!”
眾人都愣住了,不停的上下打理我,一時之間讓我很是尷尬,劉大強十分驕傲的說道︰“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和你們說過而以。”這x裝的,相當自然。
潘胖子上下打量著我,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剛剛我算是看走眼了,以後在古董、翡翠、玉石方面有什麼不懂的,我還得多請救你呀!”
我顧作謙虛的說道︰“我也是剛入行,很多東西都不懂,拍到那本書也是偶然!”
“偶然?那你也得識貨,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拍賣會要請柬的,不是說有錢就能進去的,而且你還能與榮老和何老做在一張桌子上,可見他們對的重視了!”潘胖子無比羨慕的說道。
我見說什麼他們都不信,也只能呵呵一笑不再說什麼了,眾人七嘴八舌的問了一問題,還把隨身帶的玉器之類拿給我,其實這方面我也是外行,沒辦法只得裝成很懂的樣子,恭維了一番才算了事。
讓我沒想到事,二天以後潘胖子又找到了劉大強,說別人要轉讓一件瓷器,讓我過去幫著長長眼,我本來想推辭,但齊大強說潘胖子和他關系非常好,而且生意上的合作也非常多,所以讓我盡幫幫忙,沒辦法為了媽媽我只能看去看看了!
潘胖子開著一輛陸虎越野車,把我和劉大強一起接到了市里,半路上又接了一個,潘胖子介紹道︰“這位是青州大學的歷史系的主任文修齊先生。”
劉大強伸出手,想與對方握握手,不想齊修齊愣是假裝沒看一般,對潘胖子說道︰“以後不要亂帶人來見我,你知道我這個喜歡清靜。”
潘胖子立刻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說道︰“不好意思齊教授,這是我一個位非常好的朋友,而且他兒子對古董也非常有研究,前一段在榮老的拍賣會上還拍了一個宋版的《四書章句》。”
“哦,那個宋版的《四書章句》我沒什麼興趣,誰知道是真是假,拍賣會上的東西並不一定都對的!”文修齊邊說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們這些人懂什麼真假。
我有些無奈將身子靠上坐椅上,轉頭望向車外不再理他們。
不一會車子在一個別墅區停了下來,在小區門口站著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一雙又圓又亮的小眼楮,鷹勾鼻子薄嘴片,一看就一個能言善道之人,他一見潘胖子就迎了上來說道︰“潘總,你怎麼才來呀,人都來了好幾波了,已經有人在談價格了,你再不來東西可能就讓別人拿走了。”
潘胖子連忙跟在這人後面快步向小區走里面,這時潘胖子才向文修齊介紹道︰“這位是我一個好朋友常明,專門做古董生意的,以後你們多親多近。”
文修齊還是擺出一副眼高于頂的態度,根本就不理常明,只是用鼻子哼了幾聲,常明也沒多問,很快就把我們引到一棟別墅的門前,門是開著的,我跟在劉大強後面走了過去,屋子裝飾的很是豪華一看就是一個大富之家,我隨便描了一眼屋了里的電器,電影是sony的,冰箱是西門子,家俱都是實木,就這房子、電器、家俱少說也得值得幾百萬。
主人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精瘦男人,他不是一般的瘦,可謂是一層皮包著骨頭,一米七幾個子,我估計都不到八十斤,看樣子就像舊社會的大煙鬼一般,這人很可能是一個癮君子,他面前站著一個衣穿白色唐裝,脖子上戴著一串星月菩提,留著長頭發長胡子的男人,正在反復的看著手里的一個瓷瓶,看意思好像正在談價格。
瓷瓶呈玉白色,上面有一藍色的龍,這是清康熙青花龍紋瓶,我在篤公相法的,相物篇里見過,花瓷的胎由于添加了新材料高嶺土,比起宋元時期諸窯瓷器要潔白細膩,而藍白兩種色調也令人眼目一新,。比起後起的五彩、粉彩等瓷器品種,因為釉下彩料中的有害成分不容易被析出,可以說青花瓷更加干淨無害。
這可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不過我懷里的羅盤卻一動也沒動,我試著走進再看,卻听主人說道︰“張導,你到底要不要,五百萬不能再少了,如果不是我這段時間貨跟不上,我才會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的買呢!”說著找了一個哈氣,活脫一件大煙鬼的模樣。
張導看了我們一眼說道︰“這是清康熙青花龍紋瓶,要說五百萬也不算貴,只是我現在沒那麼多現金,我給你支票可以嗎?”
主人一把搶過龍紋瓶說道︰“沒現金們就免談,我早就和你說好了,我只要現金,支票那玩意還得去銀行存太麻煩!”
張導看著龍紋瓶戀戀不舍的說道︰“要不然這樣,我現在回去準備錢,東西你先給我留著?”
主人又打了一哈氣,揉了揉鼻子說道︰“張導,你可得快點,我可沒時間等你!”
張導前腳一走,常明連忙上前說道︰“大宇,這是我朋友潘大慶潘總,他對你這個龍紋瓶也很有興趣,可不可以拿過來看看!”
大宇無精打彩的看著常明,說道︰“你剛剛都看到了,已經答應了張導,人家可以大導演,現在回去取錢了,這東西不能再給你們了!”
潘大慶有些急了,說道︰“他不是還沒給你錢嗎?我車上帶著現金著。”
大宇一听這話,才把文紋瓶放到了桌子上,說道︰“你們看可是看,別把東西給我弄壞了。”頓時頓又說道︰“你都多余看,這是華夏大學出的碳十四檢測報告,已經寫得很明白是康熙年間的東西。”說著把一張證明也丟到了桌子上。
我湊過去看了看,上面確實寫著經檢測,該物為清代康熙中間的制品,允許誤差五年,康熙在位六十一年,這又是中期的產品,所以可以說這五年的誤差並不重要。
文修齊把紋龍瓶放在桌子上反復看了一半天,說道︰“這康熙中期青花使用雲南省的“珠明料”,這種青花色料提煉精純,呈色鮮藍青翠,明淨艷麗,清朗不渾,艷而不俗,有的呈寶石藍色,鮮藍而不火氣,這麼好的瓷器真不多見呀!”
一旁的潘大慶急切的問道︰“文教授,你看這個東西沒問題嗎?”
文修齊點點頭說道︰“我看是沒什麼問題。”
潘大慶又說道︰“真的嗎?”
文齊修傲然道︰“我和這些東西打了一輩子交道,能讓我打眼的東西還真沒有,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另請高明吧!”
潘大慶連忙著道︰“文教授,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只是順口問問你別多心,千萬別多心!”
大宇也說道︰“怎麼會有問題,我祖上可是大官,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我爸爸小時候就有這東西!”
這時我卻發現有些不對,大宇與常明兩人在潘大慶和文修齊注意力都在龍瓶身上的時候,交轉了一個神眼,在那一刻大宇的眼神卻沒有了癮君子的呆滯,取而代之是一道寒光,難道他剛剛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我心中暗想。
環顧了一下四圍,又一個疑惑出現在我的心里,這個房間過于整潔了,根本就不像一個癮君子的家,他連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拿出來買了,還會天天收拾房間打掃衛生?
再看大宇身上穿著的睡衣分明就是新的,連折痕還在,想想我對大宇說道︰“叔叔,衛生間在那里,我想方便一下!”
大宇見我是一個小孩也沒多想順手一指,我快步走進了衛生間,我在洗滌台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洗用品,而且坐便旁的紙桶也很是干淨,熱水器也沒開,這一切都說明這里肯本就沒人住過,或者很少有人住,這讓我懷疑那個龍紋瓶的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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