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懶得理睬他了。
腳踝有傷,也不好沖水,簡單擦洗一下,她就換上睡衣,靠在床頭玩手機。
何雲翔發來微信,問她感覺好點沒有,如果還疼,明天可以不來編輯部。
她笑起來︰“這是找的什麼員工,今天有事,明天受傷,總編虧大了。”
電話那一頭,何雲翔也笑了,自從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虧大了不是嗎?
“需要我來接你嗎?”
“謝謝,不用了,再說了,腳踝也要走路鍛煉,不然更不容易好。”
頓了頓,何雲翔又發了一條過來︰“以前,都是我收了女生的卡片和巧克力給你吃,現在,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一些了呢?”
喬滿就想起當年拍攝何雲翔的照片出去賣給同學的事情來。
笑了一陣,她發過去︰“你為什麼要報道那些十幾線的明星呢?你自己擺拍一下,露出一個側臉啊背影啊,不知道會多有影響力。”
“好啊,你明天過來給我拍,我一直覺得你拍攝很有潛力的。”
原來,何雲翔也記得當年的事情啊,他那個時候可是氣壞了呢。
而霍英麒是真的出去找藥油了,他記得家里的藥品一般都會放在廚房門口壁櫃里面。
因為這邊鋪著地毯,加之穿著秋季的布拖鞋,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
才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站在料理台前面。
郭振東?
霍英麒挑起眉頭,他不是受傷了嗎?連晚飯都沒有出來,要佣人端去房間給他吃的,現在居然會出現在廚房里,難道是額了?
不過,間隔晚飯的時間不過一個多小時,完全是沒有道理餓壞了偷吃啊。
而且,吃東西就打開廚房的燈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帶著好奇,霍英麒悄悄移到陰影里,沒有作聲。
只見郭振東倒著什麼東西,然後听見“簌簌”的聲響,應該是捏著塑料袋的響聲。
很多沖飲的飲品都是小袋包裝,或許撕開袋子在沖泡什麼吧?
垃圾桶在水池那邊,如果是丟棄塑料袋,應該往郭振東的左手邊走幾步。
霍英麒微微探出頭,卻發現郭振東將拳頭塞入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那就是將食品袋裝走了?
廚房和餐廳並沒有可以躲藏的位置,如果郭振東端著杯子或者碗轉過身,很容易就可以看見他了。
與其被誤會,還不如坦蕩地出來,再說了,本來郭振東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主子。
想到這里,霍英麒發出了聲音︰“晚餐不合你的胃口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郭振東渾身一震。
他的背影僵直,過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你走路都不發出聲音來。”
霍英麒譏誚道︰“做賊心虛啊?害怕成這樣。”
郭振東最見不得霍英麒這個表情,從小到大,霍英麒都是這麼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個好環境嗎?
剝開霍家長孫這個外衣,他以為自己值得幾個錢?
想到這里,郭振東邪氣地勾一下嘴角︰“哦,古語不是說了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一般來說,只有做事不磊落的人,走路才這麼陰森森。”
他一方面譏笑霍英麒是個小人,另一方面又暗暗比喻霍英麒行事如鬼魅。
“你這麼說,彰顯得你作事做人多麼光明磊落一般。”
郭振東不動聲色地輕輕撫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肩頭,淡淡地說︰“受傷了,爺爺關心我,讓我一天三次,多喝點蛋白質粉。”
霍英麒順著郭振東的眼神看向料理台上一罐打開著的蛋白質粉,暗暗想著,那麼,剛才听見塑料袋揉捏的聲響又是什麼呢?
似乎是看出了霍英麒的疑問,郭振東右手舉起一個小小的塑料勺子,對他說︰“找了半天,剛拆了一個新勺子,你也到廚房來,也要喝一杯牛奶,加2勺子蛋白質粉補充營養嗎?”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霍英麒總覺得今晚的郭振東看上去怪怪的。
平時,兩個人的話並不多,此刻,他居然還會那麼細致入微地說清楚。
郭振東點了點頭,拿著小勺子給自己舀了2勺子蛋白質粉,然後去一旁拿開水壺。
也沒有什麼別的話好說,霍英麒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準備離開。
郭振東突然再次開口了︰“你知道我受傷了吧?”
霍英麒腳步一頓,以為對方是希望他表示一下,他淡淡地說︰“受傷了嗎?在哪里?看過醫生了嗎?”
還真是會演戲,他受傷的事情,絕對第一時間傳出去了,霍英麒居然神情自若,好像完全不知道一般。
“嗯,一點小傷,疼一疼就過去了,只是,喬滿嚇壞了,我安慰了好半天。”
“她膽子大,不會那麼容易嚇壞的。”
霍英麒不想繼續下去,自己的老婆,盡管不喜歡,也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反復提及。
郭振東上前一步,微微解開自己家居服的扣子,露出包扎的繃帶。
“肩胛骨都快要碎了呢,如果不是我反應得快,只怕,被射中的那個人就是喬滿了,你看看這里……”
霍英麒哪里有心情去看啊,他一句話都不說,氣呼呼地走了。
回到主臥室,男人推開門,看見喬滿也不知道和誰在發信息,笑得花枝亂顫的。
他本來就帶著火氣,此刻更是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走到喬滿的身邊,站在床邊,一把奪去喬滿的手機。
只見亮晶晶的熒幕上,是和何雲翔的微信對話框,上面好幾排對話,沒有說完的對話框里,顯示著︰好啊,等你請我吃……
“你干什麼搶人手機啊?是什麼意思啊?”
喬滿一怔,反應過來之後嚷著要霍英麒還回來。
“吃什麼啊?你還想去何雲翔家里吃飯啊,上次吃飯惹出來的事情還不夠?”
“哪里是去他家吃飯啊,你前後情況都不了解,對話也不看完,就主觀臆斷。”
“是,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霍英麒生氣地將手機猛然摔在被子上面,憤憤地瞪著女人。
上次,在何雲翔家吃飯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
看目前這個狀況,肯定還沒有對何雲翔說過自己結婚的事情,不然對方也不會在夜晚發什麼微信。
喬滿瞪了他一眼,真是無理取鬧。
她弓起身子,爬到一邊,抓起自己的手機,看看屏幕還亮著,就把剛才沒有打完的話語輸入完畢。
才按下發送鍵,霍英麒就抓起來,朝著牆壁使勁一摔。
“啪!”
只听見一聲巨響,手機已經四分五裂,可以想象剛才男人使出了多大的力氣。
“啊,我的手機!”喬滿急忙掀開被子,下了床,緩緩地蹲下去撿起來,將手機的碎片捧在手心里。
發現手機已經完全沒有可能拼接好了,喬滿也發怒了。
“霍英麒,我不知道你現在在發什麼神經,但是,請你對今天的做法向我道歉!”
男人步步逼近,一把將喬滿推靠在牆壁上。
他的手掌按住牆壁,將喬滿圈在自己的範圍里,一雙眸子猩紅得可怕。
喬滿因為腳踝受傷,又被迫後退好幾步,疼得臉都變形了。
“你說實話,腳是在哪里受傷的?”
“我今天有拍攝任務,所以,一大早,我去了雲南山。本來……”
又是雲南山!
難怪剛才郭振東陰陽怪氣地說那一番話。
霍英麒的臉色開始泛出不正常的紅暈來,他越生氣,就越覺得有一條火線在自己的血液里躥動。
“你說,為什麼要和郭振東在一起?”
“我是去工作的,誰知道會在那里遇到郭振東呢?你非要這麼冤枉我嗎?”頓了頓,喬滿心想,肯定又是因為什麼事情所以拿這個點子來說事。“再說了,濱城說大也只有那麼大,還有,霍家也只有這麼大,就算不在雲南山遇到,你看,同在一個屋檐下,我總不能不和他遇到吧?你們遇到他都很正常,為什麼非我遇到他就很不正常呢?”
“你都已經嫁做人婦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
說到這里,喬滿更來氣了。
“身份?什麼身份?我作為霍家少奶奶的身份嗎?一直不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頭餃嗎?而且,時至今日,你已然把這個頭餃變成了有名無實的空殼子啊!”
看著女人反駁紅了臉,霍英麒也冷笑起來。
原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去掉這個空殼子啊!
為了勾住他,而去招惹其他的男人,這個辦法實在是蠢透了!
“好,你既然都這麼開口要求我了,我就勉為其難,讓你擺脫有名無實的空殼子!”
霍英麒說完,一把扯住女人的手臂,猛然轉身,往大床上推。
喬滿一個趔趄,差點再次傷著腳踝。
她都快要哭出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你真是瘋了!”
霍英麒再也看不到,也完全听不見,只是陰沉沉地將女人按住,大力扯著她的睡衣。
一個要攻,一個堅守,自然是很激烈。
房間里鬧出這麼大的響動,隔壁哪有不知道的呢?
莊曼蓮諷刺地冷笑一聲,起身關好窗戶,恨恨地拉上窗簾。
真是小件貨,叫得這麼浪,就是為了留住男人的心,在餐桌上卻表現出一副聖女貞德的樣子,原來私底下還玩得這麼嗨。
葉敏娟站在窗邊,看著斜對面的房間光線越來越弱,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這個女人留不得,且讓她留在霍家別墅安逸一段時日,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而爺爺年紀大了,有點耳背,雖然听見了響動,也沒有太當一回事情。
反而呵呵地笑起來,年輕氣盛,鬧騰也是正常的。
回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和老婆子不也是打打鬧鬧,嘻嘻哈哈過來的嗎?
喬滿以為自己喊得很大聲,肯定會有人來搭救她,沒有想到,誰都沒有過來。
霍英麒當著她的面說︰“別白費力氣了,房屋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就算你喊什麼,他們都會以為我們是在打情罵俏。”
女人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霍英麒,求求你,別強迫我,這樣我會恨你的。”
“恨吧。”
嘗著女人眼淚的滋味,霍英麒仿佛有了一股很強烈的玉望感。
他胡亂扯開,將自己的衣服丟在地毯上。
喬滿抬起腿,準備將他踢下去。
霍英麒眼疾手快地抓住女人的腳踝,使勁按下去。
“啊——”
喬滿覺得自己下午按的藥油全部都白費了,她疼得冷汗直冒。
可是,腳踝處的疼痛,怎麼都不及身體的疼,更不及心的疼。
在霍英麒使勁的瞬間,她暈厥過去,雙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男人一愣,翻身躺著坐在一邊,原本猩紅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理智一旦恢復,再轉過眸子看著身邊昏迷不醒的女人,他就帶著一絲內疚的情緒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壞事情,難道是他自己剛剛做的嗎?
震驚了好半天,霍英麒才開始接受現實。
這里是他的主臥室,這個時間里,斷然不會再有外人過來打擾。
只是,自己不是不喜歡這個硬塞給他的老婆嗎?
為什麼,他居然把這個老婆欺負了?
大腦里一片空白,如果繼續想,就會頭痛欲裂起來。
霍英麒握緊拳頭,敲了敲腦袋,只得作罷。
看著女人一絲不掛地仰面躺著,他嘆了一口氣,起來將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宜,然後去盥洗室擰了一條毛巾過來,緩緩地擦去女人身上的印記。
再看看女人的腳踝,不僅傷患處更糟糕了,還多了幾個五指印。
可見自己是多麼用力啊!
霍英麒彎腰,從地毯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再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藥油,輕輕地為女人擦藥和推拿。
動作輕柔,好害怕再次傷害了女人,這個樣子,和剛才凶猛激烈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做好了這一切,男人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全部收拾好,丟進洗衣機里,然後出去沐浴。
擦干了頭發,霍英麒本來想著在沙發上將就一下的,他的腳步不听使喚,徑直朝著主臥室走去。
掀開被子,輕輕擁住喬滿,霍英麒聞著女人身上傳來的一股清幽的香氣,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
這一夜,兩個人都睡得很香甜。
翌日清晨。
喬滿是被鬧鐘叫醒的,她翻過身,伸出手按了鬧鐘。
感覺到不對勁,她垂下眸子,掀開被子一看。
如果不是竭力壓制住尖叫,她肯定會將慘叫聲劃破長空。
不會吧?她昨晚居然連睡衣都沒有穿,就這麼赤條條地睡了一夜?
陡然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她臉色暗沉下來,內心還是被人揪得有點痛。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呢?
白天,霍英麒還對黃蕊兒唯唯諾諾,晚上,又對自己動手動腳。
這個男人,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還是,他的本性其實一直就是這樣,只是,她到現在才肯承認罷了?
轉過頭,喬滿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一瓶還剩下一半的藥油,一個包裝得很精致的手機盒子。
她趕緊起來,從衣櫃里找出一套衣服穿好。
再看看手機盒子,上面貼著一個便簽條,寫著︰“對不起,送給你。”
這是男人因為摔壞了她的手機而賠償的嗎?
在信息迅猛發展的現代社會,沒有手機真是覺得寸步難行。
喬滿從垃圾桶里翻出自己的破舊手機,抽出電話卡,安在新手機上面。
這一次,她給霍英麒的備注是︰霍氏大尾巴狼。
出來吃早餐,這才發現霍英麒很早就去了公司。
管家過來說︰“少爺事情太多,五點多就出去了。”
事情太多?
喬滿冷笑一聲,只怕是害怕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吧?
做了錯事,連幾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要勇敢地站出來道歉,他倒好,一句懺悔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逃走了。
這個時候,一個佣人端著托盤走過來。
管家問道︰“郭少爺吃完了?”
佣人搖搖頭,說︰“郭少爺說傷口很痛,吃不下任何東西,讓我全部拿走。”
喬滿一怔,轉過頭問道︰“是不是傷口發炎了?天氣有點悶,房間里開了空調嗎?”
“溫度沒有問題的,只是,他失血過多,老爺子也交代讓他多喝點補血的補湯,可是,他什麼都不要,甚至連早餐都不肯吃啊。”
“我去試一試。”
喬滿覺得自己應該勸慰一下郭振東,畢竟,這個男人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她站起身,接過佣人手里的托盤,緩緩朝著郭振東的房間走去。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有點暴躁的聲音︰“不是說了不吃嗎?別來了。”
“振東,是我,你開開門。”
里面果然安靜下來,讓喬滿沒油來地一陣緊張。
很快,郭振東的房門從內打開。
高大的男人有點憔悴,眼瞳愈加深邃幽長,靜靜地開口,極有磁性地說道︰“你來了?進來吧。”
喬滿惶惑不解的逗留原地,露出了有點遲鈍的表情。
郭振東卻以沉靜的目光等待她的反應。
喬滿小步走過去,將托盤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振東,人是鐵,飯是鋼,你受傷了,更要吃點東西。”
郭振東伏低頭,柔和溫軟的五官浮現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回答,眉心鎖了一個清淺的水紋。
“到這邊坐。”
他用下巴比了比茶幾旁邊的矮沙發。
喬滿剛走過去,男人的鞋尖陡然旋向,雙手竟然帶著適度的力量扣住了喬滿縴細的腰肢。
“振東!”
喬滿驚退之際,郭振東已經扣著她縴細腰肢,將她抱坐在稍微高一點的書桌上,然後他將雙手撐開,支在她兩側。
他曲了身軀,默然不語地打量喬滿嚇得發紅的臉蛋兒。
“振東啊,你怎麼了?”
喬滿猶豫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話語里都是顫音。
她很不確定郭振東要做什麼事情,心情十分害怕。
見男人不說話,只是那麼看著自己,喬滿又問︰“振東,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啊?我們坐在沙發上去說,這里……嗯,有點高,我們說話不方便呢。”
郭振東眯眸,身軀微微展直,寬厚的掌心往喬滿後腦勺虛摸了一下。
“我要下來!”
喬滿臊紅了臉,一刻也不想待,她身子往下滑,卻再次被郭振東抱住,按坐在書桌上。
她去看郭振東,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此刻正嚴厲地瞪著男人。
他卻歪著頭,仍舊不說話,好像在打一場心理戰。
“振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喬滿開始變得語無倫次,說實話,她受不了眼前的情形。
“郭振東,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忽然壞壞地笑起來,長指捧起喬滿的臉蛋,兩截長腿也往她閉在一起的雙腿里擠。
真是瘋了啊!
喬滿開始尖叫︰“別鬧了,振東,這個游戲太不好玩了,你繼續這樣,我就和你翻臉了啊。”
“游戲?在你的眼里,我這麼做,都只是一場游戲而已?”
又是那種痞得要命的壞笑,笑容竟都從他半邊臉頰揚起,可是,喬滿硬是從這個笑意里看到了不滿和失意。
他分開了喬滿的腿站在中間,喬滿推不動他,急得要哭。
“小滿,你現在……猜到我想干什麼了嗎?”
“我猜不到,我也不想猜!”
她幾乎含著眼淚憤恨瞪著他。
現在可是在霍家別墅,怎麼可以鬧得這麼瘋狂,還以這麼不雅的姿勢和郭振東在一起!
昨晚,霍英麒突然過來發脾氣,可能就是覺得她和郭振東來往甚密了。
此刻這個樣子,如若被霍英麒看見,肯定會大發雷霆。
見鬼!
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想起霍英麒呢?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第一個想的是霍英麒的反應!
郭振東清越淡若的眉眼激起一個惱火的浪潮,但轉瞬即逝,他順手解了一粒襯衫紐扣。
“讓開!我要走!”
男人捉住她細細的手指頭,看她不听話地使勁踢他踹他,那冷清的眉眼終于迸發出一束鋒利的寒光。
他往前一拽喬滿的手臂,低頭便要去親她,喬滿 牛似的把頭別開。
郭振東撲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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