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笙上妝的手微頓，望著鏡子里的容顏出了神。
“宋素素？她怎麼還沒死？”顏顏捏緊了手中的梳子，恨得牙根癢癢。
那女人，賊壞了！
甦笙握住顏顏搭在她肩上的小手，淺淺勾起唇角︰“淡定，禍害遺千年嘛……”
顏顏翻了個白眼︰“真的是……”
“就看看我和她，誰是更大的妖精，誰能活的更長久。”甦笙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笑意漸漸變的陰鷙。
顏顏看著這樣的甦笙，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梳頭。
“瑤瑤，換衣服吧。”甦笙淺聲吩咐。
莫子瑤有點沒听明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換衣服？”
“你今天就當我的伙伴，我之所以帶你出席，是想沾沾你的喜氣，也早生貴子。”甦笙說到生，諷刺一笑，“其實，我更想看到的是，霍少晴看到你時的面容，我倒要看看她的雙眼，能裝到什麼時候。”
莫子瑤听見後邊的，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我馬上去換。”
甦笙淡漠了眸色。
給甦笙梳頭的顏顏心不在焉，眸底盡是復雜，說不上是心疼還是不忍，明明是公布喜訊的好日子，卻到處都是仇恨。
甦笙上好了妝之後，去試衣間找莫子瑤。
莫子瑤的肚子已經六個多月了，和普通孕婦比起來，並不是很大，所以甦笙讓她穿旗袍之類的，能體現出她優美的曲線。
莫子瑤換好了衣服，從試衣間里出來。
身材玲瓏有致，該圓的地方圓，鎖骨微微露出一點，衣衫微微一動便又合上，帶著若隱若現的誘惑。
“很好，咱們走吧。”甦笙自然的牽起莫子瑤的手。
莫子瑤有點緊張，抓著甦笙的手都在顫抖，小聲道︰“笙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其他你不用管。”甦笙的聲音特別清晰。
有了她這句話，莫子瑤浮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與甦笙相扶著，兩人一起朝門外走去。
顏顏既不是今天的主角，也不是主角的跟班，給甦笙梳好頭之後便去找蕭白了。
甦笙和莫子瑤一切從房間里出來，熱鬧的老宅客廳映入眼簾。
眾人見到甦笙出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甦笙。
被甦笙的魅力驚艷到，掌聲一時間在熱鬧的大堂中響起。
甦笙微微朝眾人一笑，朝人群中的霍司霆看去。
霍司霆跟身邊的合作合伙說了抱歉，抬腳踏上了樓梯，伸出手遞到甦笙跟前，“來。”
甦笙站在台階上俯視著他，輕輕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回眸，看了一眼大著肚子的莫子瑤，甦笙淺淺一笑︰“你要小心台階哦！”
莫子瑤點頭。
全部人的目光都在甦笙和莫子瑤的身上，見到莫子瑤圓潤的身材和鼓起的肚子，目光都多了抹好奇。
坐在角落里的霍少晴，不屑的朝甦笙看去，這一看神情凝住。
不是甦笙，是甦笙身後的女人。
她為什麼著這里！
她的肚子！
她不是最喜歡韓澤嗎！她為什麼懷孕了？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霍少晴墨鏡下的目光，不敢相信的望著莫子瑤，相握在一起的手，左手恨不得把右手扭斷。
韓澤呢？
怎麼不見韓澤？
韓澤正跟別人溝通，如今的他不再是霍少晴的跟班，他有自己的事業要打拼，這種宴會自然是交流人際關系的最好時機。
人群一陣躁動，他隨著眾人一起看向樓梯上。
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莫子瑤柔柔的笑意，和她挺起來的圓潤小腹。
韓澤的神情一剎那的怔愣。
她……怎麼來了？
甦笙把眾人的目光都盡收眼底，尤其是霍少晴氣的咬牙切齒的神情，可她又不能發作，裝作看不見的樣子簡直要笑死個人了。
甦笙給莫子瑤使了個眼色，隨著霍司霆走向人群。
莫子瑤會意。
等甦笙和霍司霆下了樓梯，她才緩緩邁開腳步。
突然腳下一崴，她不受控制的朝下跌去。
驚呼的聲音，有一小部分開始傳開，眾人都嚇了一跳，這孕婦要是從台階上摔下來，後果很嚴重。
韓澤當即丟了手中的酒杯和合作伙伴，什麼也不顧沖了過去。
莫子瑤當然不是真的要摔，即將摔地的時候她即使抓住了樓梯扶手，下一秒就被人抱起來緊緊圈在懷中。
“你怎麼樣？”韓澤氣喘吁吁，語氣焦急。
莫子瑤抬眸看著他，從他眸底看到真心實意的關心，淺淺的勾起了唇角。
伸手推開他，莫子瑤唇邊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謝謝。”
被推開，韓澤從莫子瑤的眸底看出濃濃的疏離。
“原來虛驚一場，瑤瑤，你真不小心。”甦笙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拉住了莫子瑤的手，“你都六個月的身子了，我請你來是想讓你帶帶我，能讓我和霍先生也能再生貴子，你可不能出事，到時候咱們兩個都不好過了。”
莫子瑤靦腆點頭，矜持的跟眾人道歉︰“讓諸位看笑話了，實在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六個月的身子自然重些，難免出點意外。”
“這位太太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太太？”
因為甦笙對莫子瑤不錯，莫子瑤又是孕婦，穿著和舉止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氣質，所有人對莫子瑤的態度都不錯。
提及身份的事，莫子瑤閉口不談。
老老實實跟在甦笙的身後，隨著甦笙一起穿梭在人群中。
她明顯的疏離，都看在韓澤的眼底。
忽然，另一道陰鷙的視線落在身上，韓澤挑了挑眉，疑惑的朝周圍觀望。
是誰？
看了半圈，他也沒找到那道陰鷙眼神的來源處。
就在這時，有侍者前來找他︰“韓先生，您太太有事找你。”
“霍少晴？”韓澤寵愛霍少晴所在的地方望過去，就見霍少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沉浸在莫子瑤刻意的疏遠中，韓澤嘆了口氣，抬腳走過去。
韓澤坐到了霍少晴的身邊，霍少晴才裝作剛知道韓澤過來，柔柔一笑︰“韓澤，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我听大家的聲音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是大嫂帶來的孕婦，剛剛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韓澤淡淡答。
霍少晴立即張了張唇，好像嚇了一跳︰“啊？嚴不嚴重？”
“不嚴重，沒出事。”
有他在，就不會讓莫子瑤出事，他給不了她應該有的東西，能給的就是保護了。
忽然，霍少晴挽上了他的臂彎，柔聲道︰“說起來孕婦，大哥又催我們要孩子了；韓澤，你是怎麼想的？”
她墨鏡後的目光望著地面，眸底漸漸陰鷙。
孩子……
韓澤下意識的想到莫子瑤，不由自主的朝莫子瑤看去。
跟在甦笙身後的莫子瑤，剛好也在看他，目光定格在霍少晴挽著他臂彎的手上。
她呆呆的看著他和霍少晴，眸底很復雜，似是傷心又似死心。
韓澤渾身都猛地一僵，無措的推開霍少晴挽著他的臂彎。
“少晴，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一個人坐一會兒。”說完他便起身，裝作很忙的扎進人群。
霍少晴想拉，韓澤卻已經消失。
“韓澤？韓澤？”
因為眼楮的問題，她根本就不能亂動，要不然就是毀了大哥的晚宴，要不就是暴露自己眼楮已經不瞎的事實。
這兩種可能都不能出現。
霍司霆唉甦笙愛的發狂，如果她毀了他們的晚宴，一定會被剝皮抽筋，如果眼楮不瞎被人發現，韓澤估計就不要她了。
望著韓澤消失的背影，霍少晴死死攥緊了掌心。
莫子瑤，莫子瑤——
她為什麼還要出現，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邊，莫子瑤見韓澤狼狽的插進人群，也收回了目光，安靜的跟在甦笙的身後，當個招子觀音。
甦笙睨著霍少晴瘋魔卻又不能發泄的模樣，唇邊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趁霍司霆和人交談的瞬間，她側身跟莫子瑤說話︰“你的功力還是不錯的，看，母老虎被你氣成了什麼模樣？”
“有句話想說，雖然很囂張，但我還是想說，她……就是個紙老虎。”莫子瑤依舊笑得純潔無害，渾身上下都流露著溫柔。
她這樣的女孩子，注定讓人恨不起來。
就在這時，韓澤忽然從一邊冒出來，趁他忍不住，拽著莫子瑤往外走去。
莫子瑤錯愕張唇，求救的目光投向甦笙。
甦笙抿了抿唇，端起酒杯示意她放心的去，由韓澤在誰都傷害不了她，韓澤更不可能傷害她。
莫子瑤這才放心，被韓澤拉了出去。
甦笙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過程中余光忽然閃過一個身影，正是莫子瑤之前說的宋素素。
此時的宋素素，一改之前模仿她的妝容，現在要多妖艷就有多妖艷，跟個風塵女人一樣，讓人認不出。
風塵不風塵不知道，總之宋家已經倒了，現在宋素素沒有一點後台和靠山。
可是今晚，她是怎麼進來的呢……
甦笙靜靜的看著，看著宋素素穿梭過人群，有意無意的遮擋著面部，謹慎的在霍少晴的身邊坐下。
她應該也害怕被人認出來，畢竟宋素素這個身份應該在坐監。
霍司霆還在和友人交談，英文說的十分流暢，兩人交談不時拿手比劃一下，似是規劃眸中事情。
甦笙見此，忽然轉身撫上霍司霆的胸膛，拽住了他的領帶。
媚眼如絲，紅唇輕抿，她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霍司霆。
霍司霆上一秒還在好好的談公務，忽然被甦笙這麼一撩，瞬間覺得口干舌燥。
友人特別有眼色，見甦笙這般神色後，立即跟霍司霆打了招呼端著酒杯離開。
等人一離開，霍司霆的大掌裹上甦笙的腰身，嗓音暗啞︰“你想做什麼？”
“親愛的……宋素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甦笙的白嫩的指尖拂過霍司霆的臉，將他的臉頰捧起來，與他對視。
霍司霆眸底的暗啞漸漸消失，被絲絲清明代替。
“我……”
“你不能說你不知道，她是我們親手送進去的不是嗎？沒有你和我的同意，怎麼可能出的來呢？”甦笙語氣委屈。
眸底，是濃濃的戾氣。
他竟然敢私自把宋素素放出來！
“你听我說，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宋素素確實還在監獄里邊待著。”霍司霆認真凝視著甦笙的雙眸，一旦都看不出說謊。
真的沒說謊嗎？
甦笙讓開了身後的位置，把坐在霍少晴身邊的宋素素露給霍司霆看，“那個是誰？你認出來了嗎？”
霍司霆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宋素素的身上。
她畫了很重的妝容，跟甦笙的西方妝容差不到哪兒去，別人忍不住她是宋素素，但他和甦笙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怎麼辦，我很生氣。”甦笙郁悶開口。
霍司霆抿唇不語，像做錯的孩子。
“唉……”甦笙長長嘆了口氣，唇角冷冷的勾起，不悅的目光落在霍少晴身上，“身為你的妹妹，我未來的小姑子，她卻一直跟陷害我的人在一起，讓人很心寒呢！”
“甦笙……”霍司霆為難開口。
甦笙瞬間看向霍司霆，眼神帶著絲絲冷意，“你想說什麼？”
“……沒有。”
“那就好，今天是我們公布婚訊的日子，我也不想被發生什麼事掃了興。”甦笙柔柔一笑，松開了霍司霆的衣領。
為他整理了下被她救出來的褶皺，甦笙轉身朝門外走去。
不能發生什麼事掃了興，但可以發生一點事情助興啊！
老宅的後花園，甦笙無比熟悉，常來後花園的韓澤根本也帶著瑤瑤躲了起來，所以甦笙直奔韓澤平時愛去的地方。
一出後花園，旁邊忽然閃出來一個身影。
甦笙及時頓住了腳步才沒有撞上去，晃了晃才看清，來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秦子奕。
“呦？秦大善人？”甦笙笑意盈盈。
秦子奕的目光沒有什麼神采，好像在外邊游蕩的孤魂，找不到人生方向。
那一聲‘秦大善人’充滿了諷刺性，他卻毫無波動。
他瞄了甦笙一眼，干涸的唇動了動。
甦笙出來時，手上剛好拿了一杯果汁，便遞給了他，“放心喝吧，沒下毒。”
“……謝謝。”秦子奕接過。
旁邊就有長椅，甦笙順勢坐下，靠在椅背上看著秦子奕，把他沒有精神氣的模樣收入眼底。
嗤笑一聲，她輕輕啟唇︰“宋素素是你帶進來的吧？”
秦子奕的身體微僵。
跟著甦笙在長椅上坐下，他喝果汁的動作頓住，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甦笙毫不客氣的、再次補刀︰“不是說好，她出來之後就跟你去別的地方嗎？為什麼還要來這里？知不知道我已經很不爽了？”
“對不起……”秦子奕音色清淺。
他說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看甦笙的臉色，不止是愧疚還是很窘迫的。
宋素素再一次騙了她，確切的說，是他再一次心甘情願的做了她的傻子。
甦笙雙手抱胸，望著即將落下的太陽，微微一笑。
“真神奇，曾經那麼高傲的人，用鄙夷眼光看著我的人，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秦子奕，你說……是現在的你招人嫌，還是當初的我招人嫌？”
秦子奕握著溫熱的果汁杯，微微抿唇。
甦笙說的每一個句都毫不客氣，故意刺激他一樣。
甦笙就是故意的，誰讓他當初做那麼多錯事，還一味的幫助宋素素做壞事，被霍司霆拆穿了都不悔改。
甚至到了現在，他還站在宋素素那邊。
望向不遠處的花叢，隱約可見兩個身影，甦笙拍了拍身上的寒氣起了身，淡聲道︰“每個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你自願停留在無人關懷的冰窖中，誰也救不了，我更喜歡會自己找舒服棲息地的聰明人。余生不長，被虐待自己了。”
說完，甦笙朝花園深處走去。
秦子奕望著甦笙離開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緩緩落在手中溫熱的果汁上。
這時一個冬季以來，唯一一點能讓他暖心的東西。
素素啊……
秦子奕拿著果汁起身，朝別墅里邊走去。
甦笙建秦子奕走了，長嘆了一口氣；未走到花園深處，她率先打了個招呼，重重的清了清嗓子。
里邊兩個身影听到了動靜，猛地一顫，連忙分開。
甦笙疑惑的蹙了蹙眉心，這和她吩咐的劇本不一樣，瑤瑤終究沒有抵過愛情的魅力，叛變了？
不是說好不能有肢體接觸的嗎？
他們是在里面抱抱嗎！
甦笙一跺腳，掀開了花簾，隨後一張略微慌亂的女生面孔浮現在眸底。
旁邊的男人，神態自若，甚至還有點小驚喜。
“大嫂？你來這里干什麼？也是背著大哥……”霍少司一臉不正經，笑的像個采花賊。
甦笙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尷尬一笑︰“打、打擾了。”
放下花簾之前，甦笙沒忍住打量了那女生一眼，沒有記錯的話那是顧嶼的妹妹，她三年前見過幾面的。
雖說這三年一直跟顧嶼生活，但對顧嶼的家人，她絲毫不知。
顧嶼……因為那件事，她對他的感覺已經說不清了。
原本只是關系非凡的朋友，現在好像不是朋友了，果然很復雜的關系之後，不可能再做單純的朋友。
此番顧穎突然出現，讓她心里莫名不安。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韓澤和瑤瑤？這不應該是韓澤愛來的地方嗎？”甦笙沒有再掀開花簾，在外邊問。
霍少司的聲音立即從里面傳來︰“看見了，剛剛他拉著你家瑤瑤過來了來著，被我趕跑了。”
甦笙︰“……”
得，沒良心的貨！
沒有了第一個地點，甦笙在後花園里轉著找，剛剛轉過一個彎就看見莫子瑤一個人從盡頭走來。
“瑤瑤？”甦笙趕緊奔上去。
莫子瑤有些失神，發型有點亂，唇有點腫，一眼就能看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沒事吧？”
甦笙奔到她跟前，拿出紙巾為她擦拭唇角糊掉的口紅。
莫子瑤淡淡搖了搖頭，反倒拉著甦笙的手，小聲叮囑道︰“你穿的高跟鞋，慢點跑，小心崴到腳。”
“傻姑娘……”甦笙無奈嘆氣。
牽著莫子瑤的手，甦笙往後邊的花房瞄了一眼，帶著莫子瑤朝客廳里走去。
時間差不多了啊……
甦笙和莫子瑤剛離開不久，盡頭又走來像是被抽了魂的韓澤。
甦笙和莫子瑤在前，韓澤就在後，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
幾人即將到達客廳的門時，客廳里走出來兩個人，剛好是霍少晴和宋素素。
甦笙微垂眼簾，遮住眸底的鋒芒。
花園小道就那麼窄，甦笙和莫子瑤手牽手並排，宋素素也裝模作樣的扶著霍少晴，兩人並排前行。
一時間，雙方狹路相逢。
整條路韓澤都是低著頭走的，就連甦笙和莫子瑤停下他都沒有發現，直到輕輕撞上了莫子瑤的後背。
莫子瑤不耐的往後看了一眼，壓下心中不悅。
韓澤接觸到莫子瑤不悅的眼神，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韓先生還是好好看看，對面的是誰吧。”甦笙清冷開口。
韓澤迅速回神，錯愕啟唇︰“少晴？”
霍少晴定定的站著，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的恨意早就滔天，掐著宋素素的手在縮緊。
宋素素疼的緊緊咬牙，眸底浮現陰鷙。
“甦笙……”她瞪著甦笙，把疼痛發泄到她的身上。
甦笙微微挑眉，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宋素素，輕飄飄道︰“請問你哪位？”
“你——”
宋素素臉色發青，隨即一聲冷笑。
“大嫂嗎？你不在客廳里，到後花園干什麼？”霍少晴淡淡開口，語氣明顯不悅。
甦笙嘖嘖搖頭︰“未來小姑子真是厲害，連我都敢教訓。那我問你一句，你不跟我這個大嫂親，為什麼要跟一個害你父母的人親近呢？”
霍少晴的臉色剎那一白。
韓澤還在這里……
“大嫂別開玩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語氣已經開始慌張，伸手往前摸著，“韓澤？你在這里是不是？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莫子瑤和霍少晴撞上，確實很讓韓澤頭疼。
正要伸手去接霍少晴的手，忽然胳膊被輕輕一扯，回眸就見莫子瑤深深的凝視著他。
“瑤……”他只吐出了一個字，便謹慎的看向霍少晴。
甦笙忍不住一嗤。
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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