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張離婚協議上。
霍司霆的面目沒有什麼起伏，他只是用指尖輕輕的夾起離婚協議的第一張，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一直在他身邊討好的嬌艷女人見此，不屑的看向韓澤，“韓少發這麼大脾氣干什麼？霍先生的想離婚就離婚，這屬于他們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韓澤瞬間覺得很可笑，指著那妖艷貨色問霍司霆，“就是為了這種女人，所以跟甦笙離婚是嗎？”
女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終究是個風塵女人，無法反駁韓澤的話。
霍司霆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把離婚協議一張張的撿起來，整理好，往桌子上靜靜一放，接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還有心情喝酒？”韓澤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司霆把一整杯酒。
直接奪過他的杯子，韓澤實在氣不過，“霍司霆！你難道不該說些什麼嗎？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了就直說，別這樣留個離婚協議卻又不說，甦笙離開你之後也不是沒有人要，不管是顧嶼還是我，都能比你現在對她好！”
不知不覺中，韓澤還是把真實情緒暴露了。
隱在派對不遠處的女孩神情恍惚，晃了晃身邊阿姨的手，銀色輕輕，“陳姨，送我回去吧，不該跟過來的。”
阿姨心疼的應下，帶著女孩轉身離開。
霍司霆听了韓澤的話，瞬間起身，拿著離婚協議大步走向門口。
旁邊的嬌艷女人詫異起身，對面的男人也跟著開喊︰“霍總？您的賭還沒有開啊！您去哪兒？”
霍司霆一言未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方。
留在原地的韓澤陰鷙的看著霍司霆離開，踹了一腳桌子，跟了上去。
等霍司霆和韓澤都走了，嬌艷女人有些為難的站在原地，這時旁邊走過來了一個人。
“秦哥，對不起，霍總來的時間太短了，沒有進行到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女人好像沒有完成任務似的，跟秦子奕使勁道歉。
秦子奕伸手招了躲在暗處的人，拿過手機看著上邊拍到的霍司霆和女人的畫面，每一張都只是女人坐在霍司霆身邊的照片。
“這些夠了。”秦子奕沒有任何感情的揚起唇角。
一向都不喜歡陌生人靠近的人，卻允許一個女人坐在自己的身邊，這還不夠嗎？
秦子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聲音溫柔，“去查查銀行卡，錢已經到賬。”
女人略帶詫異，但點頭應下。
秦子奕說完這番話便離開，手里拿著那張拍了許多照片的手機離開。
派對門口。
霍司霆大步走出了派對，韓澤在後邊倉促的跟上，正要跟著霍司霆一起上車，忽然一道倉促著急的聲音在後邊傳來。
“司霆！”秦子奕氣喘吁吁的從後邊跟上來。
霍司霆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秦子奕，音色清淡，“改天再約。”
“額……回去好好解釋。”秦子奕也不強留霍司霆，完完全全一副為霍司霆和甦笙的感情著想的模樣。
霍司霆微微頷首，轉身上了車。
韓澤見此也連忙跟上。
車子在道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韓澤卻發現這不是回珠江帝苑的，輕微的憤怒瞬間又涌上了心頭。
“霍司霆，你還不回去跟甦笙講清楚嗎？”
“什麼叫清楚？”霍司霆音色平淡。
韓澤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盡量平靜道，“我現在不把你當上司，我以競爭者的身份和你好好談。霍司霆，如果在甦笙的事情上我必須要退出，但你跟顧嶼之間我更希望甦笙嫁的是顧嶼。”
霍司霆沒說話，神情諱莫如深。
“我知道你們三個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上學的時候睡了甦笙，我敢保證甦笙嫁的人肯定是顧嶼！而且比跟你在一起要過得好！”韓澤說到最後，聲音有些許的激動。
霍司霆抓著方向盤的手背，微微有青筋暴露。
嗤——的一聲，車子狠狠急剎在路旁。
兩個人因為沒有系安全帶，都猛地往前傾了一下，韓澤更是沒有防備，差點撞上前邊的玻璃，震驚的看向霍司霆。
霍司霆音色微冷︰“下去！”
“你……”
“我讓你下去！”霍司霆再開口的聲音，多了一絲死亡的意味。
韓澤見他這副模樣，根本找不到他動怒的點，執著的問︰“你是要去甦笙嗎？如果你是去找甦笙的，不管你是去告訴她離婚還是要挽留，我都支持！我毫不猶豫的下車！”
黑暗中，霍司霆的神情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霍司霆……其實甦笙是個不錯的姑娘。”韓澤說到最後，還是苦笑一聲開口，這天下哪有勸分的人。
更何況，他看得出甦笙是那麼喜歡霍司霆。
的一聲，霍司霆直接下了車關上車門，走到副駕駛旁打開車門，粗暴的把韓澤拉了出去，直接丟在大街上，又狠戾的關上門。
韓澤被丟的有些懵，卻見霍司霆已經回了自己的位置，並且關上了門啟動了車子。
霍司霆這一系列動作，做的毫不拖泥帶水，離開的干干脆脆。
空曠的街道，吹起一陣陣的寒風，韓澤一個人望了望毫無人煙的四周，還有越來越遠的汽車後燈，咬了咬牙嘆了一口氣。
汽車飛馳在大道上，帶起路邊落下的樹葉，所有一切都因為發動機的轟鳴便的喧囂。
甦笙坐在陽台上看著星星，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道路飛快駛來一輛車，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麼晚卻回珠江帝苑的人，恐怕只有霍司霆了。
車子駛進了莊園，直接在別墅門口停下，因為角度問題甦笙已經看不見車身，但她知道那就是霍司霆，緊接著樓下傳來車門猛烈被關上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客廳的門。
這劇烈的聲音听得人渾身一顫，可見關門的人用了多大的力度，有多大的怒氣。
甦笙情不自禁的渾身緊繃，恐懼的盯著臥室的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霍司霆踹門闖入的畫面。
走廊里的腳步聲近了。
聲音特別的沉，特別的重，好像帶著一陣陣踏破凌霄的風。
甦笙捏緊了衣角，默默的往陽台後躲著，卻听見那聲音在門口戛然而止。
一時間，她的心更緊了。
‘ ’的一聲，房門被狠狠的踹開，甦笙嚇得驚呼了一聲，蹲在陽台邊捂住了耳朵。
房間里暖黃色的燈光很明亮，明明很溫馨的燈光，卻烘托不了此時房中僵硬的氣氛。
霍司霆神情冷凜，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往浴室走了兩步，見浴室里也沒有人，目光鎖定了陽台。
陽台沒有燈光，蹲在陽台角落的甦笙太隱秘了。
但霍司霆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她，邁著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拉起了甦笙，直接把她摔進了臥室內，精準的甩到了桌邊。
甦笙狼狽的抓住桌子角，被甩的頭暈眼花。
下一秒霍司霆起身而上，把她狠狠的壓到了桌子上，一點都沒有憐惜她的意思，更沒有照顧她肚子里還有孩子的意思。
“霍司霆……”甦笙咬緊了牙。
她很想告訴他不要沖動，就算他要折磨她，也求他放過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命。
“甦笙，想離婚是嗎？”霍司霆狠狠攥著她的手，一字一頓都是從牙齒縫里擠出的。
甦笙本就害怕，听到他這麼問，淚水瞬間充斥了眼眶。
淚眼婆娑的模樣在燈光下，鼻尖微紅，霍司霆眸色不由暗了幾分，伸手便扒了甦笙的大衣，不由分說的咬上她的肩頭。
尖刺的痛意從肩頭傳來，甦笙疼的咬緊了牙關。
男人好像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牙齒上，咬著她肩頭的力道越來越大，好像有無盡的恨意卻又說不出來。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吳媽擔心的聲音︰“少奶奶，您還好嗎？是不是少爺回來了？”
甦笙疼的臉色煞白，說不出話。
霍司霆終于松了嘴，嘴角帶著屬于甦笙的鮮血，他伸手抓起旁邊的一個玻璃杯，使出了最大的力氣朝門口丟了過去。
玻璃杯‘ ’的一聲打在木頭做的門板上，隨後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在外邊的吳媽正貼在門板上听，忽然門板就從里邊受到了重創，好像那個重物打的不是門板，而是她的臉。
吳媽頓時知道霍司霆正在跟甦笙吵架，頓時急的不行。
甦笙是打不過霍司霆的，可她又不敢強行進去勸。
就在這時，霍少晴和陳姨從外邊散步回來，看到吳媽著急的在樓上徘徊，好奇下問了一句。
吳媽病急亂求醫，讓霍少晴幫忙勸勸。
可是，下午還跟甦笙很親的霍少晴，此時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還泛著一絲絲冷意，“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吳媽就不要操心了，大哥雖然脾氣不好，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打罵大嫂。”
“可是我剛剛……”
“你以為的不完全是你以為的，天色不早了，吳媽還是不要打擾大哥大嫂休息了。”
霍少晴說完之後，便由陳姨帶著回了自己的房間，整個過程都十分冷淡。
吳媽狐疑的看著霍少晴，最後也沒得出什麼結論，只好由著霍少晴回去了。
而她，擔憂的看向霍司霆和甦笙的屋子，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離開。
房間內，離婚協議被霍司霆甩在桌子上。
甦笙驚訝的看著她親手做出來的文件，眸底盡是疑惑，他是從哪里弄到的。
霍司霆冷冷看著她眸底的震驚，勾起了嗜血的唇角，“甦笙，離婚協議做的這麼好，誰幫你的？”
甦笙只覺得心下一涼。
眸底的震驚緩緩變成了不敢置信，望著霍司霆的眸子也漸漸多了抹失望。
“是我自己做的，沒有任何人幫我。”甦笙沙啞著嗓音，因為肩膀上還很痛，她就連說話都帶著一絲顫抖。
霍司霆的眸色更深。
為什麼要承認呢？
就算算騙騙他！說不是她做的又能怎樣？為什麼要這麼赤裸裸的承認給他看！
“很好。”霍司霆起的胸膛劇烈起伏，雙眸狠狠的凝視著甦笙，‘呵呵’發出兩聲刺耳的笑聲。
這樣笑起來的霍司霆，很可怕。
瘋魔的樣子，很可怕。
甦笙動了動唇，虛弱蒼白的開口，“霍司霆，我們互相放過吧……”
“你休想！”霍司霆的目光就像一頭凶獸，盯著甦笙的目光，惡狠狠就像盯著要把自己東西搶走的人。
甦笙渾身都在發顫，扭過頭不看霍司霆的目光。
一陣恐懼升上甦笙的心頭，劇烈掙扎阻止他，“你瘋了，不可以這樣！”
霍司霆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深谷。
……
不知道過了多久，甦笙爬在桌子上氣喘吁吁，而霍司霆已經進了浴室。
听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甦笙麻木的起了身，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動作緩慢的套到身上。
接觸到肩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
霍司霆洗澡很快，洗完之後他出來，冷冽的目光落在甦笙的身上，又給甦笙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他，淡然的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式的襯衫西褲，優雅的換上。
甦笙躲在房間的角落里，小心嚴謹的看著他，提防他突然再撲過來。
霍司霆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指尖扣上了最後一顆紐扣，蔑視天下的目光落在牆角的甦笙身上，不屑一嗤，“記住這個教訓了嗎？”
甦笙渾身一顫。
“要听話，不然……我不敢保證下次還會怎樣。”霍司霆的聲音很輕很淡，但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敲在甦笙的身上。
甦笙渾身顫抖，不敢不回答霍司霆的話，也不敢正面的回答。
霍司霆又離開了。
給甦笙留下的，是一場因為不听話的調教，渾身的酸痛和肩膀上的傷，還有已經被咬腫了的嘴唇。
外邊傳來汽車的引擎聲，顯然易見他走了。
吳媽見霍司霆離開，迅速從房間里出來，快速奔向了甦笙的臥室。
當看到躲在角落里渾身凌亂的甦笙，吳媽頓時心疼的說不上話，忍著鼻間的酸楚過去扶甦笙，“少奶奶，對不起少奶奶……”
甦笙雙眸都是茫然，跟著吳媽起了身，臉上看不出只剩下惶恐。
吳媽心疼的把甦笙扶到了床邊，跑去浴室發放水。
回來，她帶著甦笙坐在梳妝鏡錢，撥開甦笙凌亂的蓋住了眼楮的長發，拿起梳子一點一點為甦笙梳好，心疼的淚花直掉。
甦笙望著鏡子里一臉憔悴的人，好看的雙眸眨了眨，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浴室的水放好了，肩膀上的傷一踫水就刺痛，洗好了之後吳媽拿出了消毒液和一應醫藥用品，好好的為甦笙處理著。
“少奶奶……您和少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吳媽終于忍不住了，她想幫甦笙和霍司霆緩解關系，他們兩個人真的太讓外人心疼。
甦笙的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肩頭的傷口接觸到消毒液，甦笙疼的蹙了蹙眉頭，吳媽趕緊給她吹了吹，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甦笙鼻間一酸，淚水充斥了眼眶。
吳媽以為自己的話讓甦笙想起了傷心事，連忙跟甦笙道歉，把這件事翻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房間，同樣是兩人難眠。
霍少晴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抱著枕頭發呆，旁邊是一臉愁容的陳姨。
“少奶奶也太過分了！怎麼還勾引著韓先生！霍小姐，要不……咱們給她點教訓？”陳姨義憤填膺的說著，語氣中盡是遮擋不住的憤怒。
霍少晴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緩了半晌，她突然張了張唇，“陳姨，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對胎兒眼楮發育比較好的？”
陳姨愣了一下，“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讓大嫂的孩子發育好一點。”霍少晴的聲音不知不覺中透露出一絲哀怨，神情也浮現一絲悲戚。
陳姨見此眸色暗了暗，點頭應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托人去問問，我老家是山里農村的，知道偏方的老人特別多。”
“那謝謝陳姨了。”霍少晴唇邊揚起一抹純純的笑容。
陳姨點頭應下，看到霍少晴笑她也笑了。
……
第二天，甦笙照常起床送霍亦斯跟吳媽去上學。
不管她昨晚是怎麼被霍司霆羞辱的，在霍亦斯的跟前她都要綻放出最美好的笑容，給霍亦斯這個世界最好的一面。
在霍亦斯上車的時候，拉著甦笙的手要親親。
好巧不巧拉的是甦笙的左手，晃晃悠悠的胳膊牽扯到肩頭上的傷，疼的甦笙倒抽了一口冷氣，但還是強忍著扯起一抹微笑，蹲下身在霍亦斯的臉頰上留下一吻。
吳媽見此連忙把霍亦斯報上了車，不再讓霍亦斯接觸甦笙
甦笙站在原地，目送著霍亦斯和吳媽離開。
在客廳里準備早餐的陳姨，把所有人的動作和表情都引入了眼底，轉頭跟霍少晴道，“少奶奶的左胳膊好像有傷。”
“是嗎？”霍少晴唇角似勾非勾。
昨天韓澤那麼說話，相信她大哥是帶著騰騰怒氣回來的，甦笙身上要是不帶點傷才是不正常呢！
“好了陳姨，早餐做好了嗎？做好了就喊大嫂來吃飯。”霍少晴無害的笑著。
剛踏進客廳的甦笙腳步一頓，被霍少晴的話驚的愣在原地。
什麼時候她吃飯需要霍少晴的貼身佣人喊，還是用‘來’這個字眼，所以霍少晴是喧賓奪主了嗎？
陳姨一扭頭就看到了甦笙，頓時熱情的打招呼，“少奶奶，過來吃飯了。”
“……哦。”甦笙愣了半晌才回神，看到陳姨和霍少晴熱情無害的神色，她不確定的眨了眨雙眸。
也或許，霍少晴只是習慣了這樣的稱呼。
甦笙淡定的在餐桌旁坐下，霍少晴也由陳姨扶著入座，由陳姨伺候著用早餐。
可沒吃幾口，霍少晴便提出要和甦笙坐在一起，甚至直接搬了凳子往甦笙旁邊靠，語氣乖巧道，“大嫂，別人家的大嫂都跟姐姐一樣伺候吃喝，你能不能也寵我一次？”
甦笙有些懵的看著霍少晴，被霍少晴突然提出的要求驚到了。
她……伺候霍少晴吃飯？
因為霍少晴的眼楮看不見，東西都是陳姨送到嘴邊，霍少晴直接張嘴吃的，就是傳說中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甦笙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陳姨，霍少晴沒跟她開玩笑吧？
就算霍少晴不記恨她了，也不能和她好的這麼快。
“少奶奶在想什麼呢？小姐想跟您親近親近呢！您不會拒絕吧？”陳姨面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她是笑著的不假，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種壓迫的味道。
甦笙要是拒絕了，可不就是不給霍少晴面子。
“好吧……”甦笙也不是不會做人的笨蛋，淡聲應下。
陳姨瞬間開心的一笑，把霍少晴的粥遞給了甦笙，還羨慕道，“少奶奶的性格真好，我是第一次見小姑子和嫂子能相處這麼好的。”
甦笙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如果陳姨見過之前的霍少晴，大概就不會這麼說了。
不然你讓吳媽說說看，吳媽能說霍少晴的一句好話那肯定是見了鬼。
沉重的白粥落到了甦笙的受傷，因為肩頭上有傷，甦笙的動作有些不自然，好在左手只是端個碗，右手才是抬上抬下給霍少晴喂粥的。
陳姨把甦笙的微表情都收入眼底，看到甦笙微蹙眉心的一瞬間，確定了甦笙胳膊有傷，輕輕點了點霍少晴的後背。
霍少晴剛剛吞下去一口甦笙遞過來的粥，唇邊帶著滿足的笑意，“大嫂親自喂的粥，竟然比陳姨喂的甜。”
“額……”甦笙抽了抽唇角。
現在人與人之間說話都是這麼尷尬的嗎？
同一碗粥而已。
不管怎麼樣，甦笙只覺得今天的霍少晴很奇怪，好的讓人不敢相信，忽然霍少晴抬起了手，摸著她的左胳膊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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