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瑯身上穿著褻衣,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胸膛,胳膊上的疼痛似乎漸漸的淡了,她的眼里漸漸的沾染上來了情欲。
冬瑯已經餓了兩頓,早上又吐了血,身體也早已虛弱至極,誰知腳下一軟,兩個人竟雙雙跌落在床榻之上。
他的手還攬在她的腰上,身子卻被他生生壓下。
冬瑯俯視著她,泛著紅暈的臉,更加的妖嬈多姿。如此這般模樣,便是任何男人見了都不能坐懷不亂,更何況她是他心尖上的人。
兩個人彼此間炙熱的呼吸,似乎成了致命的毒藥。
“煙兒,我三年前便已經將心給了你,你若不能將你的心舍我,我便成了游魂怨鬼,活著便沒了趣味。”他的聲音低嘎,帶著低徊的深沉。
而此時虞折煙一伸手,觸到了枕下的一副卷軸,那卷軸下紅綢的名字那樣的錐心刻骨。
她的心里不由得冷笑,這便是她姐姐當初嫁的良人,不過是油嘴滑舌的下作之人,只會拿那些惡心的話去欺騙女子。
眼看他的唇欲要落下,她轉臉躲過,“奴婢對少爺並無非分之想,若今日失了清白,便一頭磕死在這里。”
冬瑯果然停下了動作,他的臉越發的蒼白,“是我輕狂了,我這就請大夫過來。”
他說完便抽身起來,見外面的門鎖著,狠狠的踹了幾腳,“哪里來的混賬,還不快將門給本少爺打開。”
周媽原本和小丫頭守在門外停著動靜,一听到大少爺叫門,笑道︰“少爺,這女人這些事老婆子我最清楚不過,只要您套上了韁繩,難道還有馴服不了的野馬。”
一听這話,冬瑯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聲音冷的倒像是冰浸過一樣︰“好,很好,果然是國公府里的好奴才。”
周媽一听他的聲音,便知道壞了事,趕緊從小丫頭手里奪過鑰匙,將銅鎖打開。
只是她還未見到人,冬瑯的腳卻伸了出來,直接踹倒了她的胸口上。
只听她“哎呀”一聲慘叫,後退了幾步,然後跌在了地上,半晌都爬不起來。
那小丫頭剛想上前攙扶,卻被冬瑯給喝止住,“你管著沒臉面的老貨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待那小丫頭狂奔而去,冬瑯指著那周媽罵道︰“我以前不過是看在娘的面上,才不理會你,如今我看你越發成器了,竟連本少爺都作弄。”
這周媽是夫人身邊的人,在國公府里也算得上是半個當家主母,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一時間老淚縱橫,只恨不得一頭踫死。
冬瑯只恨不得叫小廝過來將這刁奴亂棍打死,可又擔心著留在屋子里的虞折煙,便扭頭回了去。
那周媽見他去了越發的委屈,哭嚎道︰“如今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居然挨了窩心腳,如今我還是回老家去算了,我這張老臉可丟盡了。”
她正抹著淚,卻見劉總管這匆匆忙忙的進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汗。
“劉管家,出了什麼事?”她擦著淚,急忙詢問。
“老爺回府了,如今正我那個少爺的院子里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