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林美小聲地叫道,聲音听起來又羞又甜,她感覺到眼楮上的雙手顫抖了一下,心里甜出了蜜來。
林美晃了晃身子,抿著嘴也掩蓋不住滿溢的笑,羞地一句話說不出來,只不停地甜甜地叫著程越的名字。
身後的人似乎並不反感這樣的林美,靜靜地听著她呢喃,與她一起享受這靜謐又幸福的時刻。
林美伸手摸著眼楮上的雙手,她的指尖不停地輕抖著,這雙手蓋在自己的眼楮上,而她的手正撫摸著它們,兩個人的溫度在她的指尖交會,她感覺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身後的人感覺到了林美的變化,他往上帶了帶林美,示意她站起來。
林美順從地跟著他起了身,“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羞澀地問道,心里卻開出了花,程越又是蓋住她的眼楮,又是帶著她往前走,一定是給她準備了驚喜。
身後的人伏在她耳邊一笑,卻仍是不言語,只帶著她往前走。
林美的身子因著那一聲輕輕的笑,沒了骨頭一般酥軟,輕輕往後靠了靠,正好靠在了身後人的懷里。
“這麼結實的胸膛。”林美心里感嘆道,這樣堅實的依靠讓她只想一頭扎進去,再也不出來,看程越平時瘦瘦的樣子,沒想到這麼結實,再听听那有力的心跳,林美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閉著眼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林美估摸大約走了上百米的樣子,他們一起停了下來。
身後的人往後拉了拉林美,林美整個後背都貼在了他的前胸上,這讓林美差點又尖叫出來。
“程越,你要做什麼?”林美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紅透了。
那人還是不說話,只這樣靜靜地讓林美靠著,時不時在她耳朵旁出口氣,惹得她的耳根紅了白,白了又紅。
林美更是不著急,她恨不得這樣靠著程越到地老天荒,只要能讓她感受到程越的存在,哪怕他們倆一輩子不說話,她都心甘情願。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人還是沒有分開,如膠似漆,恩愛非常。
摸著身後人的手,林美嬌羞地開了口︰“程越,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
身後的人往前傾了傾身子,又靠近了林美一點,算是作為對她的回應,林美反手抱住他,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幸福死了。
就在這時,身後的人忽然松開了手,一轉身鑽到矮木叢里不見了。
“別走!”林美大叫一聲,她還貪戀這種溫度和依靠,她還有話沒有說完。
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身後不遠處林致和程越齊齊地看著她,林致的臉色像鉛灰一樣陰沉,程越微微皺著眉頭,與林致並肩站著。
“程越,你”林美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剛才發生了什麼?程越在玩什麼把戲?
程越不說話,只看著她,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倒是林致忍不住了,咆哮道︰“不要臉的東西!”
“爹,程越,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美跑到林致眼前,又羞又疑惑地問道。
“你還敢問?!”林致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你不是跟程越約了在小亭子里嗎?你剛剛在干什麼?在樹林里跟野男人廝混!”
野男人?廝混?!“我沒有!”林美大聲辯解。
“啪!”林致揚手甩了她一記響亮又清脆的耳光,眼球都快氣炸了︰“我們來都看見了,你還在狡辯!不要臉的東西!”
林美捂著臉看了看周圍,確實這里是樹林,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小亭子那麼遠了,剛才明明覺得走了沒幾步路。
林美這才醒悟過來,剛才的人不是程越,怪不得那個人一直不說話呢,再想想剛才跟那人做的親密動作,她恨不得一頭踫死在這片林子里。
“程越,你听我解釋。”林美羞憤難當,流淚看向程越。
程越無所謂地回道︰“沒事,我不往心里去,就是下次不來提前跟我說聲,我也好放心。”
程越的反應越是平淡,林致的火氣越是大,“啪!”又是一個耳光,“滾!”這一聲吆喝的林致都叉了聲。
“不是,我來了,我”林美結結巴巴地解釋著,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最後只剩下哭了。
不管怎麼說,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做了親密的事情是事實,不容她狡辯,即使她說認錯了人也沒有用,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林美長這麼大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也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過,更沒像今天這麼啞巴吃黃蓮過,她捂著紅腫的雙臉,哭著往家跑去。
“回家看我不打死你,丟人的玩意兒!”林致緊跟在林美身後咆哮個不停。
看著父女倆走遠,程越伸了個懶腰,優哉游哉地散起了步,走到家門口,李長鳴已經等在那里了。
“長鳴,干得好。”程越拍了拍他肩膀,滿意地說道。
李長鳴一扁嘴︰“你可別說了,她今天不知道抹了多少粉,那味兒沒把我燻死。”說完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風,瞧那樣子,好像現在還能聞見似的。
“庸脂俗粉!”程越厭惡地說道。
“那什麼樣的清新脫俗?”李長鳴湊過腦袋,閃著眼楮不懷好意地看著程越。
明明知道李長鳴在打趣自己,可程越心里還是想起了林夏夢,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笑。
“程越,你有心事?!”李長鳴壞壞地伸出食指戳著他的心口。
程越一掌拍掉他惡心的食指,板起了臉︰“李長鳴,信不信我再把你扔到那磚瓦窯里?”
“不不不。”李長鳴連連擺手。
他從小就沒有了親人,自己一個人在磚瓦窯干活,別人見他小,總是欺負他,老板也常常佔他便宜,少發工錢,他吃不飽穿不暖,沒法子冬天就去垃圾場撿破布回來御寒。
在他15歲那年冬天,遇到了14歲的程越,程越將他帶回了家,說是找個佣人,實際對他照顧有加,李長鳴感激程越,對他很是衷心。
同樣,他也是程越的知己好友,他能看透他的每一個小心思,比如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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