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不用擔心我。我可能最近晚上沒有睡好,才生病。好好休息就好了。”
甦筱言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為了引火燒某人身。
“都怪我那孫子不疼人。天天折騰你,才讓你生病。我現在就替你教訓他去,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好好疼你。”
老人家真是上道啊。
甦筱言稍稍一提,她立即懂她的意思了。
“奶奶,你別教訓他。”
教訓也不會真教訓,最多說兩句。
“怎麼,奶奶隨口一說,你就心疼了?你記住奶奶說的,以後他再沒有分寸,你也別縱容著他。看你生病,奶奶是真難受。”
老人家讓甦筱言想起了自己家的奶奶。
她有些感動地抱著老人家說,“奶奶你對我真好。”
老人家輕輕撫摸著她的一頭秀發,疼惜地對回答她,“傻孩子。你是奶奶的孫媳婦。奶奶對你不好誰對你好。”
“奶奶。”甦筱言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地說,“肚子有點餓了。”
“肚子餓了?想吃什麼。我吩咐他們給你做。”
“我想吃月白親手給我熬的粥。以前我生病了,他不但替我熬粥,還親自喂給我喝。”
甦筱言也不清楚江月白會不會熬粥。
但她猜想,為了保持他在奶奶跟前和她是恩愛一對的人設,學也要把這碗她點名的這碗粥熬好給她端上來。
“反正你的病,都是他造出來的。好。奶奶這就去讓他親自給你熬粥,再端來喂你喝好嗎?”
目送奶奶離開後,甦筱言就在想。
江月白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人,就算整治不了他,讓他親自給自己熬粥,再親自伺候她喝,想想心里也無比地爽啊。
十分鐘後,江月白上來了。
手里還端著一碗粥。
只不過他進屋後,那表情和神色都是恨不得把粥扔到甦筱言臉上砸死她。
本來還打算讓他喂的她,被他這股強大的殺氣震懾得……
他還沒有端著粥走進她,她就麻溜地主動從床上爬起來,諂媚地接過他手上的粥碗,咕嚕咕嚕幾口把他手里的粥喝干淨。
再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喝得一干二淨的粥碗,還給他。
江月白收回碗,用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連’嗯哼‘這樣多余的感嘆詞都沒有給她一句,轉身就出了臥室門。
他人士離開了。
氣場還沒有散。
置身在這樣氣場中的甦筱言,渾身抖了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爬回床。
上床了,她才發現,劇情發展和她設定的劇本似乎走偏了不少。
她怎麼能這麼沒有骨氣呢。
小時候的她,經歷了那件事後,就變得特別膽小。
因為她被欺負了也不還手的特點,她很長有一段時間都處在被全班群欺的悲傷中。
直到有一次,班上最大塊頭的一個男同學,趁她不注意,把她手上戴著的手鏈給搶走了,並且全班同學把那手鏈扔來扔去,一幅把她當猴耍的樣子。
奶奶撿起她的時候,就對她說,手鏈是她身上唯一的東西。
估計那手鏈是她父母給她的。
為了這父母留給她的唯一東西,當時被激怒的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身子小小的她,提起一把椅子,就直接朝著最大塊頭的男同學砸了過去。
或許是她當時的反抗氣勢太強大。
她手里椅子並沒有砸到那位男同學,但大家都被她的氣勢嚇破了膽。
後來她人站在那里一句話不說,連動也沒有動一下,這些同學就把她的手鏈主動還給了她,並且後來都不敢惹她了。
有了這次經歷後,甦筱言膽子越來越大。
活到這個年紀,已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江月白的跟前,她自動就慫了。
摸了摸還留在手上的五色星月手鏈,甦筱言決定不再繼續慫下去。
就算怕的要命,也要裝出根本就不怕的姿態。
也許裝著裝著,熊心豹子膽獅子膽老虎膽就生出來了呢。
有了這個想法後,甦筱言決定繼續搞事。
奶奶再上來看她的時候,她就又開口對奶奶說,“剛剛喝了粥,精神好了不少。但是現在全身酸痛,我想要月白替我按一按。按了之後我估計我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江月白就在她的旁邊,她正好籠罩在他的殺氣下。
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江月白只懶懶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就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甦筱言知道自己慫到了極點,她想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
可在江月白這座大冰山,大魔王的威壓下,她不可能停下里,只會越抖越厲害。
“你在抖。”
猝不及防間,江月白寬厚的手掌已經壓在了甦筱言的額頭上。
江月白皺眉,吐了幾個字,“你發燒了。”
“發燒了”
奶奶老人家一听,立即吩咐人拿了溫度計上來測量。
“哎呀。剛剛只是感冒,現在怎麼發燒了呢?燒得嚴重不嚴重。我看看多少度。”
江月白拿下她腦袋上的電子體溫計,看了一眼,“三十九度五。”
“三十九度五?我看看。”
甦筱言怎麼也不能相信,裝病的她,體溫這麼可能有三十九度五那麼高。
她不信邪地體溫計從江月白的手里搶過來一看。
“明明三十六度五啊。”
眼瞎才會看成三十九度五!!!
“三十六度五?”江月白從她手里接過溫度計,團眉地看了看體溫計,對一旁照顧甦筱言的女僕揮了揮手,很是自然地把手里的溫度計交給她,“你看看,這是三十六度五,還是三十九度五。”
“先生說得沒錯。三十九度五。”
“哪里三十九度五了。明明三十六度五。”
在誠實這個問題上,甦筱言決定誓死反抗。
江月白連看都不用多看身旁的女僕一眼,女僕就扶著奶奶老人家說,“我和先生兩人看著都三十九度五。甦小姐可能燒糊涂了。”
甦筱言這一刻才想起,奶奶雖然精神,但好歹也八十多歲人了。
她的眼楮絕對看不清溫度計上的數字了。
江月白就算說了假話在奶奶跟前有恃無恐,估計也是因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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