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寬大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深陷其中。
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純白色的窗紗,淡淡地照耀在她如玉小巧的臉龐上。
她整個人看上去純潔又美好。
“唔……”
熟睡中的她,突然翻了一個身。
幾秒鐘後,她突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懵掉的腦子反應幾秒後,她猛地向身後看去,再不信地摸了摸。
當她摸到一堵寬厚結實的胸膛,又摸到一張五官立體的臉。
再觸到頭頂堅硬有力的短發時,她再也控制不住‘啊’地一聲驚恐地大叫起來。
伴隨著另一聲大叫,她雙手拽著被子驚恐急速地往後退,退到Kingsize大床邊,直到‘咚’一聲四仰八叉摔下了床。
床頭的燈突然被擰亮。
一片亮光中,甦筱言倉皇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
虛著眼稍適應了突然亮起的燈光,就見身旁立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
還沒看清楚人,她已經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
心驚肉跳間,她的視線往上。
從男人腳上皮質拖鞋,到他身穿的黑袍睡衣,再到他那張五官立體深邃,堪稱完美的臉。
從下往上,再從上往下,甦筱言從他身上感受到除了強大氣場,還有就是尊貴的氣息。
他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
那感覺宛如他是矜貴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則是向他俯首稱臣的人。
他身體里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已經讓甦筱言徹底忘記了她怎麼會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的事。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他蹲下來,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冷冽的眸光探尋著她。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甦筱言記得她放學回家,路過火車軌道時,看見一個五歲小男孩正在軌道上玩耍。
火車轟隆隆開了過來。
眼看火車就要撞上小男孩,她沖了上去。
最後關頭,小男孩被她推出了軌道。
她卻只有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等著火車朝著自己身體撞過來。
她是死了嗎?
還是被人救了?
甦筱言腦子亂得跟一團煮熟的漿糊一樣。
稍稍打量了一下她現在所處的房間,她無法回答他問題地問,“請問這里是天堂還是人間?”
“天堂?”男人冷諷的聲音飄入她的耳里,手上的力道加重,“你在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
甦筱言此刻只想弄清楚自己有沒有死掉。
小臉因為被掐呼吸不暢,呈現青白之色。
她賣力想拿開他的手,“裝瘋賣傻?咳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告訴我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的嗎?”
“死?”
江月白又一聲冷諷。
他的臉靠近她,目光如刀地注視著她,“死臉嗎?”
“死臉?”
听出他的反諷之意,她繼續追問他,“你是意思是我沒死了?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
江月白再也無法忍受她這樣裝瘋賣傻下去。
他扼住她咽喉的手一用力,就把她給重重地扔回到了地面。
脖子被放開,終于能自由呼吸的感覺真好。
甦筱言雙手護住被掐的脖子,劇烈咳嗽了幾聲,就听見他沉聲吩咐,“來人,把這個進我房間,爬我床的女人帶下去。”
“我進你的房間,爬你的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好不好。”
甦筱言腦子里還有一堆問題沒弄明白,她就被突然進門來的兩個保鏢,一人架著一只胳膊,強行壓著往外走,最後被關在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令人厭惡的爬床女人被拖走,江月白轉身去浴室。
沖洗掉身上沾染的陌生女人氣息。
而家里的佣人,趁他還沒有沖洗出來,如臨大敵第一時間換掉了所有床上用品。
當晚,整座莊園燈火通明。
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莊園內所有的人都沒能睡。
他們全都在接受盤查,也全都不解那女人是怎麼在安保密不透風,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的情況下,赫然出現在他們先生床上的?
他們先生素來討厭不相干女人靠近。
這位,不僅靠近了,而且還同床共枕了,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翌日。
莊園的氣氛更加緊繃。
因為查了一夜,所有的監控都檢查完畢,所有的佣人也挨個被盤查。不僅監控內沒有出現這個女人的半點影子,莊園內所有佣人也都沒有看見過她。
一夜查詢無果。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
氣氛冷凝的大廳,江月白的屬下全都恭敬的低著頭。
“查不到原因?難道她從天而降?”
他回答看似雲淡風輕。
所有的人,卻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繼續查。查不到她如何出現,你們全都給我消失。”
想起昨晚那個女人,江月白就是滿滿的嫌惡。
人生第一次,有女人和他同床共枕。
竟然是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
“那個女人呢?”
“被審了一夜,她一直都回答說她不知道,說什麼救一個孩子被火車撞了,她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了你的床上。不僅如此,她還反過來問我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到這里?看樣子,她說的也不像假話。”
“關著。她什麼時候不再鬼話連篇什麼時候放人。”
下達命令後,他轉身上樓。
正在這時,外面管家匆忙地進來,“報告,老太太來了。”
“老太太來了?”
江月白轉身。
還沒有從管家那里得到具體信息。
門口老太太慈祥的聲音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孫子啊。奶奶想你了。”
一個八十多歲,滿頭銀發的老人,從外面步伐健碩地走了進來。
老人家一出現,江月白那張萬年冰山臉瞬間消融。
“您老人家很久不來看我,我以為你把我忘了。”
他朝著老人的方向張開手臂,老人在後面僕人的擁護下,撲進他的懷里打量他,“嗯,這次沒瘦。不過你有黑眼圈,最近工作很忙?”
“昨晚工作上事情耽擱了,稍微晚睡了一會兒了。”
江月白無論如何也不會說,他昨晚被一個突然闖入的女人,擾得無法安睡。
“工作工作,你天天就知道工作。我的孫媳婦呢?你上次答應了我的孫媳婦呢?這次是不是又沒有?我不想來看你,就是怕來了你又沒給我找到孫媳婦,又要傷心一場。”
老人突然發難,讓江月白這位任何時候都運籌帷幄的王者,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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