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嬋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會和陳南平站在一起,聊著各自如今的感情狀態。只能說世事無常,令人唏噓不已。
其他人出來的時候,宋寧嬋還站在門口,大家都好奇的往她眼神的方向看,好奇的問她在看什麼,宋寧嬋笑了笑掩飾了過去。
一直到回了酒店,張䉪和胡可兒還別別扭扭的彼此不搭理對方,這對張䉪來說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胡可兒如此有骨氣的不理會張䉪,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回了酒店她徑直上樓回了房間,甚至招呼都沒打一聲,張䉪叫她她也沒理會。
大家都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小情侶之間鬧點小別扭也實屬正常,不管三七二十一,總要一方率先給台階下,所以張䉪就變成了大家集體勸誡的對象。
“她發神經呢,不用管她,明早起來就沒事兒了。”
“看她反應,不像只是腦鬧別扭那麼簡單,你一個大男人,讓著點人家女孩子怎麼了,再說了,人家大半夜的可放下手里工作飛來了這里,你要是這種情況下對人家不聞不問,就真的有點有失風度了”
帕夏對張䉪從來沒有私心,所以說話也永遠直截了當,她也不在乎對方听了會怎麼想,雖然老實來說,她一直不是很喜歡胡可兒,但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胡可兒和張䉪的感情中,她似乎從始至終都屬于弱勢的一方,而帕夏,恰巧對弱者報有無限的同情和憐憫。
情侶之間的吵架,先聯系的一方並不是因為愛得更深的一方,而是性格使然,而胡可兒似乎已經對此養成了習慣,所以在外人看來,永遠是她在追著張䉪的屁股後面跑,似乎怎麼攆也趕不走。
可能在她所處的圈子里,她對張䉪的追逐,更多的是金錢和名利的誘惑,甚至連她自己,可能也被這樣的理由或者潛意識的動機說服了自己,所以她不斷的說服自己去遷就,去應承,卑微而又可笑。
等她認清自己感情的那一天,可能就是她離開張䉪的那一刻。不對等的情感關系,別有用心的開始,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摧毀這段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過,張䉪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等著胡可兒第二天自己走回來。
時間不早了,第二天是馮父的壽宴,宋寧嬋和馮致遠一早就要起來忙活,所以帕夏不敢多留他們,看著他們離開之後,自己也上樓休息了。
張䉪雖然嘴上說著不會主動給胡可兒道歉,但是帕夏後來上去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他站在胡可兒房間門口,沒一會兒,兩人一起進了房間,帕夏忍不住笑了起來,莫名的感嘆,搖了搖頭也往自己房間走去。
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帕夏以為是天亮了鬧鐘響了,隨手關了然後起床準備洗漱,因為她和宋寧嬋說好了今早早點過去幫忙的,還沒走到衛生間,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才反應過來,那不是鬧鐘的聲音。
凌晨三點四十三分,這個時間點,帕夏不知道原憲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猶豫了很久,在電話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她才緩慢的接起了電話。
“這個時間點,你最好有什麼天大的事兒”
話音未落,對面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帶著點試探和小心翼翼,“您好,請問您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帕夏最終選擇接起電話,主要是這個時間點,原憲應該不會莫名其妙給她打電話,還連續打了這麼多次,所以她才猜測他是因為急事,只是沒想到,打電話的不是他本人。
“請問你是?”
終于得到了回應,對方明顯松了一口氣,聲音也大了許多,“我們這里是夏之夜酒吧,這位先生喝多了,我們想讓他聯系自己朋友過來接他,但是他好像是從外地過來的,讓我們聯系您您看您那邊方便過來接一下他嗎?我們的地址是”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們酒吧在C市?喝醉酒的人也在C市?”
得到確定答案之前,帕夏還想著估計是自己听錯了,或者現在酒吧也流行開連鎖店了帕夏洗了個臉換了衣服出門,根據對方提供的地址導航了一下,這個酒吧竟然離酒店就幾百米遠
這個原憲,不知道又搞什麼名堂!
半夜不好打車,帕夏走過去還是花了一些時間,等她到的時候,酒吧已經在準備打烊了,整個店里,除了忙著收拾的工作人員,就只剩原憲一個客人,趴在桌子上,喝得滿臉通紅,睡得跟死豬一樣。
找了兩個人幫忙,才終于將醉得人事不省的原憲架了出去,原本因為距離太近,況且還有個喝醉了的,司機都不願意接單,宋寧嬋給了雙倍價錢,人家才終于答應送他們回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大半夜的找不到人幫忙,宋寧嬋一個人,弄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將原憲弄進了電梯,那個時候,帕夏心里甚至已經將原憲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外面的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床上還躺著個醉鬼,這種情況下,帕夏哪還能睡得著,光給原憲脫外套,就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偏偏這人還不配合,哼哼唧唧的各種亂動,甚至好幾次動作弧度太大打到了帕夏身上。
“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和你算賬”
拿著終于奮斗下來的外套,雙手叉腰站在床尾,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帕夏心里沒有任何想法,就想著明天怎麼和他算賬。
不過喝醉酒的某人,可一點不安分,帕夏覺得自己把床讓給他,還給他脫了外套擦了臉,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這人,還一會兒熱了一會兒渴了的使勁使喚人,只要你不搭理他,立馬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滾,看得人哭笑不得。
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幾次之後,再次起身倒水的帕夏靈機一動,將已經遞到他嘴邊的水杯放回了桌子上,順便將自己手機拿了起來,從容不迫的打開相機,記錄下了這“偉大”的時刻。
第二天,原憲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喉嚨干癢疼痛,全身像是被人打了一樣,酸痛不已。他迷迷糊糊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明顯他是在酒店,可怎麼到的酒店,他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不過他好像記得,他夢見了帕夏
“難道說,那不是夢?”
原憲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兩句,衛生間里有水聲傳來,然後帕夏出現在門口,看打扮似乎是準備出去或者剛從外面回來,手上的水珠都還未干,只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原憲,慢慢的走了過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