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詩嵐說的地址,張偉開車送她回家試衣服,結果走到半道兒,卻不得不放棄去欣賞這件衣服的計劃。前幾天白曉飛走之前,張偉曾跟他商量過浣熊直播平台找自己簽約的事兒,白曉飛當時說讓他爸公司的律師來一趟,但張偉扭臉2兒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成想,人家律師剛剛坐飛機來燕京了,落地後給他打了電話,也沒說讓張偉過去接,只是隱晦的表明這件事兒最好今天下午能辦完,因為人家想明天趕回姑甦市。
人家千里迢迢的來幫他忙,他總不能不露面,于是只好跟張詩嵐分道揚鑣,前往機場接人。
去機場的路上,張偉又給浣熊直播平台業務部副總監何俊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今天下午能不能過去簽約,何俊都等了張偉這支潛力股好幾天了,當然沒口子的答應下來,說合同已經準備好,隨時歡迎他去簽約。
張偉在機場很順利的接到了人,來的律師叫紀建白,三十出頭,人高馬大的,看上去不像律師,到像一個運動員。
上了車,張偉客氣道︰“紀律師,你這一路也辛苦了,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謝謝,不過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我在飛機上吃了一點,也不餓。”紀建白婉拒了張偉。
張偉有點過意不去,“這多不好意思,你這大老遠來了,那能連飯都不吃就先忙活。”
“嗨,你跟曉飛都是兄弟,咱們就別客氣了,這飯什麼時候都能吃,咱們還是先把你的事兒給辦了。還有,你也別叫我紀律師了,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跟著曉飛叫我紀哥吧。”紀建白性子很爽利,一句話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人家都這麼說了,張偉也沒再客氣,便說道︰“既然紀哥都這麼說了,那兄弟就對不住了,咱們先去浣熊公司看合同去。”
紀建白一笑道︰“噯,這就對了。”
前往浣熊公司辦公地點的路上,紀建白又問了張偉對于合同的一些要求和訴求,張偉便提了三點,一是合同的時間最好一年一簽,二是時間上要相對自由,三是違約金的數額不能定的太高。紀建白听了張偉的要求心里邊有了數,便叮囑張偉,到了地方關于合同條款的事兒盡量少說話,交給他去談。
浣熊公司總部位置在中關村附近,距離首都機場二十多公里,好在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不多,張偉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找到了何俊,三人來到一間小會議室內,寒暄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紀建白看完合同,對何俊說道︰“這份合同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其中有幾點需要更改一下,基礎條款第六條,甲方經乙方同意後方可從事網絡媒體宣傳這條去掉,我的委托人將來可能會接收網絡媒體的采訪,如果貴方設置這一條的話,對我的委托人有一定的制約作用,最好是明晰一下,貴方的意思我明白,我的委托人可以承諾如需接收同類直播平台借用肖像、影音、視頻等方式進行宣傳的需經貴方同意。另外在權利約定中,乙方可用甲方直播視頻錄像進行商務用途一項,也要修改,應改為經甲方書面授權後方可進行商務用途。還有……”
紀建白洋洋灑灑的從合同中挑出了七八條對張偉可能不利的條款一一提出了修改要求,在一旁的張偉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由慶幸,幸虧白曉飛給自己找了一個律師來,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這合同里面有這麼多的道道。
隨後的一個多小時里,紀建白和何俊根據需要修改的條款斟詞酌句的一番拉鋸,最終敲定了這份合同。總的來說,這份合同對張偉還是比較有利的,這也就是張偉現在正當紅,如果換成別的小主播,別說改合同條款了,就算提出質疑都可能被放棄簽約。
簽完合同,時間也到了五點,張偉便提出請紀建白和何俊吃飯,但倆人都拒絕了,何俊是晚上已經有了安排,紀建白卻是想趕到火車站,看看能不能趕上最後一班高鐵,連夜趕回去。
何俊不去也就算了,但紀建白幫了張偉這麼大的忙,張偉當然不能就讓人家這樣回去,于是說什麼也不放他走。
最後紀建白干脆坦白的說道︰“老弟,你的心意我是真的感受到了。咱們倆也算投緣,哥哥我不瞞你說,我那邊真是一大堆的事兒,要不是曉飛使勁兒的催我,我今天壓根就不可能來,最快也得一個禮拜之後。咱們這樣吧,你的心意呢哥哥我領了,等什麼時候我再來燕京,甭管你到時候有事兒沒事兒,我都得找上門去討這一頓,怎麼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偉要是再留人,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沒法子,張偉只好把紀建白給送到了火車站,然後搶著買了一張商務座的票,把紀建白送上火車這才作罷。
送走了紀建白,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張偉趕緊打開了直播,一方面給粉絲們道歉今天遲到,一方面宣布自己已經跟浣熊直播平台簽約。然後就進找了一家肯德基,連吃了十個全家桶,二十個漢堡,三十個蛋撻,才算完成了晚上的直播。
今天的直播因為遲到,所以一直持續到了九點多,等張偉開車回到十三號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沒等張偉歇口氣,劉媛媛卻上門了,說明天一早“機械師”就到燕京,為了避免串通的嫌疑,所以她希望張偉和她一起去接人,第一時間就把植入芯片的解碼器給拿到手。
張偉一口答應下來,打發走劉媛媛,張偉洗了澡就開始冥想。
一夜無話,轉眼就是天明。
張偉一大早接上了劉媛媛和女皇二人,前往機場。經過這幾天的修養,二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尤其是女皇不復前幾天那種萎靡的樣子,而劉媛媛則是帶了一個很大的帽子和遮住半張臉的墨鏡,生怕別人看到她蒼老的面孔。
到了機場,劉媛媛給了張偉一塊紙牌,上面寫著一個東瀛名字,向張偉表示自己就不去接人了,省的被人發現,惹出什麼麻煩。張偉覺得有理,也沒說什麼,便獨自一人前往了接機口。
“機械師”搭乘的飛機降落後,張偉舉著紙牌站在一個人多的位置,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擔心劉媛媛給他下套,不過這次是他多慮了。
沒多久,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多的小老頭帶著一個穿著大學校服的女孩兒走到了張偉的面前,微微鞠了一躬,帶著怪異的腔調用中文問道︰“你好,我是渡邊君一,女祭祀沒來嗎?”
張偉打量了一下這個不起眼的小老頭,難以想象這是東瀛的一個知名殺手,回答道︰“她來了,不過在車里。”
“唔?”渡邊君一眉頭一皺,顯然是對女祭司沒有親自來接機感到不滿。
張偉也懶得解釋什麼,帶著渡邊君一和那個身穿校服的女孩兒向停車場走去。
到了車里,見到女祭司和女皇的時候,渡邊君一微微有些驚訝,對二女一鞠躬說道︰“沒有想到竟然勞煩‘塔羅’兩位皇者來接我,不勝惶恐。”
女皇只是微微頷首算是見禮,而劉媛媛說道︰“‘機械師’先生客氣了,請上車吧,這位是?”
“電話中女祭司閣下曾言需要一個實驗品,就是她了。她叫渡邊櫻子,京都大學大一的學生,身體狀況良好,仍是完璧,作為實驗品再好不過。”渡邊君一語氣平淡的解釋道。
“實驗品?”張偉一皺眉,看向劉媛媛,問道︰“這什麼情況?”
劉媛媛恭敬的對張偉解釋道︰“前幾天您不是提起過很難驗證芯片的作用,所以我就告訴‘機械師’最好帶一個實驗品過來,好向您展示這種芯片的釋放脈沖波之後的威力,這個女孩兒應該就是他帶來實驗品。”
“什麼?”張偉看著面前的四人都十分淡定,包括那個被稱為實驗品的女孩兒,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這是一條人命,這幫人居然將其當成實驗品,而且還都說的如此淡然,這讓張偉很難接受。但張偉還是壓住怒火,因為不管是機械師也好,亦或是劉媛媛和女皇也好,他們都是殺手,不把人命當回事兒倒也罷了,但張偉不能理解的是,那個充當實驗品的女孩兒竟然也完全沒有情緒上的波動,這讓張偉想不通。
“你能听懂我們在說什麼嗎?”張偉向渡邊櫻子問道。
渡邊櫻子听到張偉的話,看向渡邊君一,卻沒有出聲。
渡邊君一看了張偉一眼,朝劉媛媛問道︰“女祭司閣下,這位先生是?”
劉媛媛道︰“這是我的主人。”
“納尼?”渡邊君一大吃一驚,連日語都蹦了出來,這也難怪,在殺手界,身為“塔羅”四皇之一的女祭司在渡邊君一的心目中已經算是大人物,猛地听見女祭司竟然還有主人,那這個主人的身份要達到怎樣的高度。渡邊君一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向張偉鞠了一躬,再次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方才不知先生身份尊貴,請您諒解。”
張偉惱怒這個小老頭對生命的不在乎,便不耐煩的擺擺手,繼續對那女孩兒問道︰“你听得懂中文嗎?”
那女孩兒又看向渡邊君一,這個小老頭看出張偉情緒惱怒,急忙道︰“櫻子,這位尊貴的先生問你,你可以回答。”
有了渡邊君一這句話,那女孩兒才回答道︰“先生,櫻子听得懂中文,剛才幾位所說櫻子也全都听明白了。”
“听得懂?!”張偉有點情緒失控,大聲問道︰“那就是說你知道他們要把你當試驗品,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和憤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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