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偉是真的跟面前這個富二代沒什麼好聊的,但人家現在對他不說知根知底,起碼將他一些個人信息了解的比較透徹,而且對方能在短短兩天內將自己學籍檔案和實習過程調查的一清二楚,張偉絲毫不懷疑只要對方再下點功夫,那自己在這座城市的過往人家也能查個分明。被人調查的感覺自然不好,可是從側面也反映出邵文軒手中掌握的權勢和力量,且不論邵文軒的權勢,單說跟著邵文軒一起來的兩個魁梧的保鏢,就不是張偉能夠硬踫硬能對付的,就算加上白曉飛也不行。
下樓的功夫,張偉就將自己面臨的情況梳理了一遍。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邵文軒非要自己去教徐婭楠跳舞,而且看架勢自己要是不去的話,很可能會惹上一個麻煩,張偉走出校園已經快半年了,不再是那個單純幼稚的熱血青年,社會只用了短短幾個月就教會了他在學校三年也沒有學會的東西,認清現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根本沒有拒絕邵文軒的本錢。形勢比人強還要強抬頭,這不是勇敢,而是犯傻,況且對方又不是讓自己做什麼傷天害理違反原則的事兒,無非就是教人跳舞罷了,為了這種事兒非要跟眼前這位大少死磕,那不是有病嗎。
樓下就有涼亭,張偉帶著邵文軒進了涼亭內,說道︰“你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明白,我不管你跟徐婭楠這些豪門情感,我只負責教跳舞,所以甭管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不要牽連我,我這個人很怕麻煩,這一點你能不能答應?”
“小子,你很識時務,這點我答應。”邵文軒听出了張偉這番話的意思。
“好,那另外一點,就是學費的問題,麻煩你給徐婭楠打個電話,我每次去上課一個小時五十塊,來回路費十塊,問她同意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我也懶得跑。”張偉這話也有撇清的用意,表明彼此就是簡單的雇佣關系。
果然,听了張偉的話,邵文軒很是高興,說道︰“這麼點小事兒就不用給楠楠打電話了,我就能做主,你不是要五十嗎?我一小時給你一千,在給你一百塊的打車錢,夠了嗎?”
張偉卻道︰“沒必要,我自己的水平不足以拿這麼多錢,按五十加十塊路費就行。”
“不行!”邵文軒臉色一變,說道︰“楠楠請的舞蹈老師怎麼可以拿這麼少的酬勞,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吝嗇呢,這不是打我臉嗎?算上路費就一千一。”
面對這樣的土豪邏輯,張偉也是醉了,不過看對方喜怒無常的樣子,張偉也懶得再廢話,于是點頭同意。
看到張偉同意,邵文軒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等會兒直接坐我的車去燕大,今天就開始教楠楠跳舞,不過我也有句話說前頭,教跳舞就教跳舞,別毛手毛腳的佔便宜,要是讓我知道你佔便宜,你知道後果。”
“我看我還是別去了!”張偉听見邵文軒這麼說,轉身就走。
邵文軒看到張偉扭頭就走,頓時急了,他可沒忘記徐婭桐那天不帶一絲溫暖的警告,也不敢去嘗試那個警告的真假,畢竟小時候他沒少被徐婭桐收拾,童年的陰影如同一個烙印一樣深深的刻在他的記憶當中。邵文軒最怕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父親,另一個就是徐婭桐,但要論起來,徐婭桐帶給他的恐懼感遠遠超過了他父親,所以這兩天他才會花費了大精力和大代價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張偉。
“你給我站住!”邵文軒大喊一聲,但看到張偉沒理他,忙對遠處的兩個保鏢叫道︰“你們倆給我攔住他!”
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朝自己走來,張偉也沒有蠻干,不等保鏢攔他,就回頭向追來的邵文軒問道︰“邵大少,你究竟想干什麼?我已經讓了一步,願意再去燕大教徐婭楠跳舞了,你還疑神疑鬼的,與其到時候莫名其妙的誣陷,不如干脆就別去。”
“我只是不讓你佔楠楠的便宜,怎麼就成誣陷了?你別是正好有這個打算,被我言中心虛了吧。”
“隨便你怎麼說吧,那你說現在是要怎麼著,讓你兩個保鏢把我強壓到燕大去?或者揍我一頓?然後呢?這舞到底是誰去教?你的保鏢嗎?”張偉平淡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徐婭桐一共就給了邵文軒三天時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所以不管怎麼樣邵文軒也得讓張偉去一趟燕大,要不然他沒法跟徐婭桐交待,以徐婭桐的性子,自己最少也會被揍一頓,一想到徐婭桐的武力值,邵文軒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好了好了,只要你盡量減少跟楠楠的肢體接觸就行了,我保證不會為難你,這樣可以了吧?”邵文軒不得不服軟,他也知道,今天要是對張偉用強,自己固然能逞一時之快,但自己也無法好過,所以只能把態度緩和下來。其實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一個男人去教徐婭楠跳舞,只不過他的情況跟張偉一樣,都是逼不得已。
有了一個台階下,張偉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回去換了一身衣服,便跟邵文軒前往燕大。到了地頭,邵文軒似乎專門派人盯著徐婭楠,打了個電話,帶著張偉便在學校的圖書館內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徐婭楠。
徐婭楠再見張偉之後說不上高興與否,表現的也很平淡,想來是張偉這兩天沒有接人家電話,讓她也稍有芥蒂,不過對一起前來的邵文軒就沒什麼好臉色了,在邵文軒表達完來意之後,徐婭楠連理都沒理他,直接領著張偉離開了圖書館,並給兩個閨蜜打了電話,叫她們來排舞。
張偉也感受到了徐婭楠對他的冷淡,如果這里面沒有邵文軒的威脅的話,張偉估計就直接走人了,可現在他必須得把“舞蹈老師”這個工作給堅持下去,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給自己和家人惹上麻煩,假如他現在離開,聯想邵文軒剛才非把自己弄來不可的勁頭,天知道邵文軒這個富三代在急眼情況下會干什麼,就這兩次接觸下來,張偉可不覺得這是一個善茬,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兒惹得邵文軒爆發起來,未免有點得不償失。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向著舞蹈排練室走去的過程中,徐婭楠冷不丁問道。
張偉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看得出來你和你哪位追求者應該都是很有錢的豪門,像我這樣一個草根階層參合你們的事兒,不是給自己尋不痛快麼?”
徐婭楠聞言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張偉,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請不來你,你卻被他請來了,這會顯得我很失敗。”
“這是什麼鬼邏輯?這些富家子弟怎麼都一個德行,什麼事兒都先考慮面子問題。”張偉心里吐槽一句,一撇嘴道︰“他用了兩天把我老家的地址都給查出來了,你覺得我能拒絕他嗎?”
“卑鄙!”徐婭楠吐出兩個字,稍有不滿的對張偉問道︰“他肯定又拿錢砸你了吧,多少錢?”
“錢是我自己要的,五十塊一小時,每次加十塊錢路費,不過這位土豪先生錢太多,一小時給我一千,每次還有一百塊的打車費,我不要他就發飆,我惹不起他,就沒拒絕。”張偉大大方方的說出了價碼。
徐婭楠一听不滿更甚,說道︰“你就不能有骨氣一點嗎,一點威脅和金錢就把你給收買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量他邵文軒也不敢把你怎麼著,最多就是找人打你一頓罷了,你膽子就這麼小?”
一听這話張偉也有點不舒服,反問道︰“徐小姐,算上這次咱們倆第二次見面,充其量也就是點頭之交,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們之間的糾葛莫名其妙的承擔被打的風險?再說,以邵文軒行事作風,他喝上二兩小酒一上頭,直接開車把我撞成殘廢或撞死,也算不得稀奇,而且事後人家只需要掏點零花錢,最多就是吊銷駕照,連法律責任都不用負你信不信?我看你跟邵文軒家里的層次應該不相上下,甚至要更厲害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死乞白賴請我來給你當什麼舞蹈老師,從這個角度講,你算是個公主級的人物,可惜,我不是你的騎士和僕人,我就是一普通人,所以你們豪門恩怨就別牽扯我了,我現在就一個心思,趕緊把你們的舞教會,然後走人。你要是因此覺得我是個膽小的渣男,那就給邵文軒打電話,說不讓我教舞,我直接走人就是了,行不?”
張偉這話說的很直接,也很直白。徐婭楠听完之後半天不做聲,良久,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對張偉很鄭重的說道︰“對不起,因為我的事兒給你造成了麻煩。我也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你說得很對。”
徐婭楠的道歉到讓張偉覺得有點意外,根據剛才的談話,張偉還以為徐婭楠是屬于那種傲嬌小公主型的人,但現在看來,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徐婭楠身上到沒有豪門的紈褲之氣,于是說道︰“你也不用道歉,這件事兒你也算是受害者,咱們還是簡單一點,把關系定位成雇佣關系,我用心把我會的教給你們,然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同意,不過我有一個小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說。”
“你能不能不要收邵文軒的錢?”
“當然可以,那樣的錢我也覺得燙手,不過五十塊一小時,每次過來十塊路費的錢你來出。”
徐婭楠听張偉這麼一說,喜笑顏開,“一言為定!不過這筆錢要月底才能給你,現在我們沒那麼多錢。”
“沒問題!”張偉豪爽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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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汗珠赤火色,兩眼昏昏十指麻。
碼文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憐周末宅居所,心憂文輕盼收藏。
夜來萬物皆入眠,未剩獨影碼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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