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涉及到懷玨,何況這丫頭還是懷玨的女兒,而且還是自己兒子看上的人,又得了他們姜家人的認可,她既然知道了這事,就不能坐視不理,說什麼,這事她也應該助一臂之力。
想到這,姜母也知道了華老安晨夕來找她的原因,當即也不隱瞞,將當年她知道的關于廖懷玨的事猶如倒豆子般都說了出來。
安晨夕听後,發現姜母說的關于廖懷玨的事跟她當初猜測的沒什麼出入,唯一遺憾的是,似乎姜母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是誰。
正說著,姜母突然想起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那少年長得跟懷玨十分相似,而且听那少年之意,他還是孤兒,莫非懷玨還有其他孩子?
再看眼前的安晨夕,看著看著,姜母突然發現一件事,此前只發現這丫頭一臉的痘印很影響美觀,倒是沒有細細留意這丫頭的眉眼,此刻仔細一瞧,姜母驚愕的發現,這丫頭的眉眼跟懷玨還真相似。
“媽,你一個勁兒的盯著晨夕瞧什麼?”見自己的母親一直盯著安晨夕看,姜瀾疑惑的問道。
“你們說,除了夕夕,懷玨會不會還有其他孩子?”姜母遲疑的說道。
話音落,安晨夕等人都狐疑的看著她。
姜母趕緊又道,“小瀾,我記得你曾在路邊撿回來一個醉酒的少年,那少年就跟懷玨長得很像,你說,他會不會是夕夕失散多年的弟弟啊?”
姜瀾淡定的臉上露出了龜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扭開頭,不吭聲。
安晨夕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姜母說的是她們初次見面時初女扮男裝的她,一時也有些尷尬的垂下了頭。
唯獨華老沒明白,听到姜母這麼說,一時詫異道,“那少年叫什麼名字?”
姜母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回道,“西晨,對!就是叫西晨!”
話音落,屋里一陣無聲的寂靜。
華老看了看姜瀾,又看了看安晨夕,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也不多問了。
安晨夕尷尬得耳根有點紅。
一陣寂靜後,姜瀾捏了捏眉心,頗為無奈的開口道,“媽,其實,西晨就是晨夕。”
“啊?”姜母一臉錯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解釋的事,自然由華老來說最合適,遂,華老握拳咳嗽了一聲,這才出聲,將當初安晨夕為什麼要隱瞞身份,轉而女扮男裝杜撰一個西晨的身份這事言簡意賅的說了出來。
姜母听後,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理清了個中原因,目光灼灼的看著安晨夕,眼里帶著古怪的興奮,只听她道,“那麼,夕夕其實不是長這樣的?”
“對不起,伯母,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對你隱瞞。”安晨夕歉意道,說著,安晨夕伸手在臉上輕輕一拂,似薄紗掀開,眨眼,滿臉痘印的丑女容顏消失,露出了那張美艷魅惑的真實容顏。
姜母看著安晨夕那張美艷魅惑的臉,滿眼的驚艷,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誰說我兒子看上的人長得寒磣,這顏值跟我兒子配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妥妥的!我兒子的眼光從來就沒差過!
姜母很激動,這個念頭閃過後,姜母緊接著就想趕緊讓姜父來看看這美膩的兒媳婦,對了,她還想拉著這丫頭出去顯擺顯擺,瞧瞧,這是我姜家未來的兒媳婦,就這顏值,遠甩你們那些名媛千金幾條街!
然而,無數的念頭閃過,最後姜母卻只能老實的坐著,什麼也沒做,用一種新的目光,重新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安晨夕來。
安晨夕被姜母灼灼的眼神看的有點窘迫,不自在的攪了攪手指。
姜瀾發現自己的母親還炯炯有神的盯著安晨夕,也是無奈,他自然知道自己母親心里在想什麼,只能開口提醒道,“媽,這事你得替晨夕保密,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了,否則晨夕會有麻煩。”
“媽心里有數,放心吧。”姜母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重新打量安晨夕後,姜母發現,這丫頭雖說跟懷玨長得相似,卻比懷玨還要美艷逼人,懷玨是那種溫婉如水的輕柔,這丫頭卻多了幾分如雪巔上冰蓮的清傲,還有幾分凌厲的英氣。
看著安晨夕,姜母就心想,這丫頭的父親到底是誰呢?居然能生出如此絕世無雙的女兒來!
見識了安晨夕的真實相貌後,姜母對安晨夕的親生父親更加好奇了,打定主意,一定要幫這丫頭弄清楚身世。
姜母思緒轉悠時,華老向姜母問起是否知道廖懷玨的下落。
姜母惋惜的嘆了口氣,這才直言,廖懷玨得了癌癥,已經過世,說到過世的好友,姜母免不了又是一番心酸難過,再看安晨夕更是憐惜疼愛。
听到姜母說廖懷玨已經過世,再加上連姜母這個廖懷玨曾經的好友都不知道安晨夕的親生父親是誰,華老也忍不住嘆息,只覺小徒弟的身世還真是坎坷,免不了也是一番心疼。
見姜母和華老對安晨夕又是憐惜又是心疼的,以免真勾起了安晨夕的傷心事,最後還是姜瀾岔開了話題。
幾人又圍繞廖懷玨過去的事做了一些猜測,但都是一些沒根據的猜測,也沒什麼大突破。
之後,華老因為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而安晨夕則被姜母熱情的挽留了下來,剩下的時間,安晨夕就被姜母拉著陪著喝下午茶嘮嗑,嘮嗑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上的事,當然,因為知道了廖懷玨是安晨夕的親生母親,姜母在感慨萬千的同時,也免不了跟安晨夕說起了一些廖懷玨的事。
姜瀾有點哀怨,幾次想跟母親搶人,都沒成功,只能郁結的去了書房。
一直到被姜母拉著吃了晚飯,姜母才有些不舍的放安晨夕和姜瀾離開。
听到姜瀾近段時間會住在丹宗,姜母眉開眼笑,言里言外一直跟姜瀾言要抓住機會雲雲,甚至恨不能直接打包速速的把姜瀾丟進丹宗,巴不得他一直都不回來。
此時此刻,姜母早就忘了安晨夕還未成年的事,只一門心思的思量著,趕緊讓自己的兒子把這麼個難得中意又有緣分的準兒媳婦娶進門。
出了姜家,安晨夕讓姜瀾則道先去接翟五爺,見安晨夕還關心著翟五爺,姜瀾有些不高興了。
“你對他那麼上心做什麼?”姜瀾冷著臉,語氣不好的說道。
安晨夕蹙了蹙眉,“他攜帶了艾滋病毒,而且是我的病人,我把他帶過來,就應該負責。”
一席話噎得姜瀾心里更是堵得慌,他自然知道安晨夕對翟五爺上心,完全是出于醫者的責任,但見自己的寶貝丫頭對別的男人上心,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讓姜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何況,這男人對他的寶貝丫頭還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這就讓姜瀾更是惱火。
姜瀾黑著臉,突然把方向盤一轉,開上了另一條遠離風影門分部的道兒。
“去風影門分部不是走這邊。”安晨夕提醒道。
“不去。”姜瀾語氣有點沖。
“為什麼不去?”
姜瀾咬著牙,不說話。
“你發什麼脾氣!”安晨夕覺得莫名其妙,“晚上還要給翟五爺治療,你不想去,讓我在前面下車,我自己去接人。”
“不準去!”姜瀾神色陰郁。
“你怎麼回事!”安晨夕覺察到了不對勁,“是不是翟五爺得罪你了?他不是已經被你掌控了?哪兒還能再得罪你?”
“我反悔了,不想再讓你跟他接觸。”姜瀾幽幽說道。
安晨夕有點不高興了,“你這是無理取鬧!治療正到關鍵處,哪兒能說斷就斷,你不要添亂好嗎,這次的治療很重要,師父一直在研究艾滋病例,好不容易能有這次機會,我不能讓師父錯失這次機會……”
姜瀾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但他就是看不得有人惦記著他的寶貝丫頭,而且那人還跟在寶貝丫頭身邊,寶貝丫頭對那人還盡職盡責,一想到這兒,姜瀾心里就跟打翻了十桶醋似的,酸的牙疼,最關鍵是心里還老不踏實。
好一會兒,姜瀾才僵著聲音道,“讓華老一個人治療不行?”
“不行!”安晨夕一口否決,“有的治療,師父沒辦法完成。”
姜瀾懷疑的看了眼安晨夕,“還有華老沒辦法完成的治療?”
安晨夕抿唇沒說話,心想,在給翟五爺治療時,會用到仙氣,師父體內沒有仙氣,怎麼能完成!
見安晨夕沒吭聲,姜瀾更不依了,再想剛才安晨夕說的那話,怎麼听,他怎麼不信,甚至想到後面,姜瀾都覺得這丫頭撒謊都不走心了。
想著想著,姜瀾心里開始不安,這丫頭欲言又止遲疑的模樣是幾個意思?還撒了這麼一個不走心的謊言,這讓姜瀾不得不開始想偏,這一偏就開始偏得遠了。
本來嘛,兩人關系這才確認沒多久,感情還沒牢固呢,兩人就分開,姜瀾對這段感情多少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這源于一開始安晨夕對他就不怎麼待見,而且還是他死皮賴臉的賴上去的,雖然這丫頭松了口,但因為安晨夕表現的十分鎮定,也沒他那麼熱情,總讓姜瀾覺得心里沒底。
想他姜家太子爺追著這麼個小丫頭追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他自然是將這段感情呵護得很是精心,而且也十分的敏感,結果再見面,這丫頭對他也沒見的多熱情。
再一想,這丫頭跟他分開後還跟別的男人朝夕相處,那男人還跟她同住一個院子,這就讓姜瀾不得不胡思亂想了,難不成,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這丫頭也對翟五爺動了心思?
想到這兒,姜瀾坐不住了,心里泛起了滔天的怒意和恐慌。
想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寶貝,哪能被別人撬了牆角,單單這麼想著,姜瀾就覺得心里跟撕開了一個口子似的,血淋淋的痛著。
猛的踩下了剎車,姜瀾將車就這麼大咧咧的停在了路邊,好在是晚上,而且這條道也沒什麼車,突然的急剎車才沒引起交通事故。
姜瀾側身,定定的看著安晨夕,臉色十分不好看,眼里還有些慌亂,他一把扣住安晨夕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聲音低沉的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跟那男人朝夕相對,移情別戀了?”
安晨夕被姜瀾的話和動作弄得目瞪口呆,覺得姜瀾簡直不可理喻,“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不是你心里有鬼,剛才為什麼支支吾吾的?”這話說的有點重了,但想到剛才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姜瀾就有點控制不住。
“你有病吧!誰支支吾吾了!”安晨夕瞪眼,心里也來火了,覺得這人怎麼說來脾氣就來脾氣,想法還天馬行空不著邊!
“那你說,你對翟五爺為什麼那麼上心!華老是醫學界的泰斗人物,有他完成不了的治療,誰信?就算是治療,華老不行嗎,你也說是華老在研究艾滋病例,你把翟五爺交給華老不就行了,難不成你自己的師父還不放心,做什麼非得前前後後的也跟著操心?”姜瀾連聲質問,心里已經煩躁到了極致,他也不想發脾氣惹了安晨夕不悅,只能強行吸了幾口氣,忍耐著。
“這事跟你說不清楚!”安晨夕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姜瀾解釋。
“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姜瀾臉上已經烏雲密布,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狠勁兒,本來還想著忍耐,但見安晨夕說話含糊,又越發覺得這里面有問題,火氣又蹭蹭的冒了上來。
“你能不能講點理!”安晨夕閉了閉眼,無力道。
“講理?你他媽讓我怎麼講理!我現在恨不能宰了那男人!我的女人也敢惦記,當初要是知道他有這心思,我就該直接弄死他!現在你跟我說講理,我能看著自己的女人為別的男人上心!還義正言辭的跟我說要我講理,他媽的再講理老子都綠了!”終是沒壓制住,姜瀾爆發了,他氣得不輕,捏住安晨夕的手腕也用了勁兒,因為情緒激動,他眼楮微微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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