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得了淋病那樣的性病,也是非她所願,安晨夕心中不忍,安慰道,“你不用怕,不是絕癥。”
“能……治好嗎?”
“初步判斷,你還在發病初期,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能夠痊愈。”
“那……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雖然安晨夕這麼說,九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初步判斷是淋病。”頓了頓,安晨夕主動問道,“你最近是否有尿頻、尿急、尿痛的感覺?”
九妹點頭,隨後,安晨夕又問了幾個癥狀,都得到了印證。
隨著安晨夕一句一句直白的問話,且安晨夕還表現得一臉坦然,儼然就是一個醫者在正常詢問病人癥狀的姿態,見此,九妹也漸漸放下了扭捏之態,回答起安晨夕的問話也格外的認真誠實。
其實,安晨夕已經能夠明確的判斷出九妹得的就是淋病,之所以還�@碌南 稈 手 矗 竊謨盞夾緣鬧鴆澆 疤庾 驕琶媒喲Д哪切 暗蘢右 鄙砩稀 br />
果不其然,隨著安晨夕的問話,九妹都沒有隱瞞的一一作答。
“你最早出現這些癥狀是在什麼時候?”安晨夕問。
九妹認真的思量了片刻,誠實回道,“好像是半個月前。”
見時機差不多了,安晨夕這才循序漸進的把話引到那些“弟子爺”身上,“出現這些癥狀後,你都跟哪些人有過性關系?”
听到安晨夕這句問話,九妹自行腦補了其話中的潛在含義,淋病會傳染,若是讓那些“弟子爺”也染上,想到那種後果……
九妹臉色一片慘白,意識到事態嚴重性,九妹哪還敢隱瞞,何況,問她這些問題的還是醫生,在此刻的九妹看來,安晨夕之所以問的這麼詳細,必定是對她判斷和治療有幫助,九妹立馬仔仔細細的回想著,將近期跟她有過性關系的人如倒豆子般一一道了出來。
“每個人跟你發生性關系前後發生的事,以及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癥狀,包括你有沒有發現對方是否有什麼不同于以往的癥狀,還有那些人在跟你fa sheng guan xi前後,都跟你說了什麼話,仔細想想,都告訴我。”安晨夕繼續誘導。
說這話時,安晨夕表現得特別嚴肅,絲毫看不出是在挖坑套話。
事實上,九妹也的確沒發現安晨夕在挖坑套話,九妹已經被安晨夕話里的凝重性嚇到,一邊回想著,一邊跟安晨夕講述她跟n個男人不得不說的性故事。
可憐了安晨夕純潔了兩世的chu nu,要壓抑著心里的怪異感,還要表現得一臉坦然嚴肅,只能將九妹說的那一個個性故事當成“葷段子”來听,甚至還要從“葷段子”里面提取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也真是難為了她。
想她為了套點消息,容易嘛,連人家的房內私事都套出來了!
本以為听“葷段子”多少能套到一點有用信息,結果,听了半天都是一些閨房情話,大多都是那些個“弟子爺”在床上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結果提起了褲子就將說過的話拋到了腦後,安晨夕甚至還從九妹的語氣中听到了幾分哀怨。
在听的過程中,安晨夕都有種錯覺,仿佛九妹想借此機會,直接把她當成樹洞,安晨夕暗嘆了一口氣,失望至極。
雖然沒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安晨夕倒是從九妹口中知道了為什麼九妹會找她來看病,根結竟是在鳩二十三爺。
簡而言之,事情是這樣的,鳩二十三爺也是九妹的常客,兩天前,鳩二十三爺來找九妹,兩人完事後,鳩二十三爺心情大好,就跟九妹閑聊,聊到了安晨夕救治三號“勞主”的事,鳩二十三爺手下多了一個懂醫的能人,自然欣喜又洋洋得意,就跟九妹天花亂墜的吹噓了一番。
九妹一听,想到自己最近身體不適,便旁敲側擊的打听起安晨夕,這便知道了安晨夕在醫務室任職,然後這才生了心思,請安晨夕來看病。
另外,安晨夕也從九妹的話語中知道了平日里來找九妹的都是幾個固定“弟子爺”,那幾個“弟子爺”都是長老的弟子,至于這幾個弟子在神機門內地位如何,幾人關系如何是否有交集等,九妹也沒說,也不知道她是真不了解還是有意隱瞞。
被當成樹洞听了一個多小時關于一個女人和n個男人不得不說的故事後,九妹以憂傷哀怨的表情收尾。
知道今天也探不出什麼,安晨夕便跟九妹囑咐了幾句,言明待她把九妹的尿液和白帶拿會醫務室化驗後,明天再來找她確定治療方案,畢竟是上門就診,而且來之前也不知道九妹病癥,醫藥箱里並沒有合適她的藥物,只能等她回去配了藥明天給九妹帶來。
對于安晨夕的提議,九妹自然沒有異議,九妹這才拿著一次性醫用用品進了衛生間采集尿液等,畢竟是女人,九妹將這等污穢物遞給安晨夕的時候,臉上很是羞赧不自在。
安晨夕倒是坦然的把要化驗的東西放進了密封袋,然後九妹親自送安晨夕出了門,一直送到三樓大廳,正好看到那位三姐正倚靠在大廳休閑沙發上抽煙。
那位三姐夾著煙,起身妖嬈的朝著安晨夕兩人走來,嬌笑道,“帥哥,我妹子得的什麼病?”
安晨夕看了九妹一眼,只見九妹臉上露出幾分尷尬,暗暗沖安晨夕搖了搖頭,眼里帶著祈求,顯然是不想讓安晨夕多說。
想九妹那種令人羞恥的病,也的確不適宜在這種地方說出來,安晨夕便隨口說道,“不是什麼大病。”
“那就成,帥哥,我妹子的病,得勞你多費心了。”那三姐又開始伸胳膊來勾安晨夕的肩膀。
安晨夕躲開,“不客氣。”
安晨夕不想多跟三姐糾纏,畢竟現在已經到了夜生活的時間點,逐漸有人進了“媚苑”,雖然她沒有回應三姐的調戲,但三姐這麼肆無忌憚的調笑,還是有些引人注意,現目前,在“媚苑”這種地方,安晨夕不想引人注意。
想了想,安晨夕又跟九妹提醒兩句,“你近段時間都不要再接客,最好不要飲用烈酒、咖啡、濃茶等辛ci ji性食物,飲食要多以清淡為主,我明天再來。”
這話與其說是說給九妹听,不如說是說給三姐听,畢竟,之前安晨夕已經囑咐過九妹一次,之所以當著三姐的面再說一遍,是因為安晨夕發現,這位三姐在“媚苑”金區似乎有點地位,也說得上話,雖然安晨夕沒有明確告訴三姐九妹得了淋病,但至少也得讓這位三姐心里有個底。
那位九妹也是個通透人,再次听到安晨夕這樣的囑咐後,她看了三姐一眼,咬著唇點了點頭。
“你的病情,找個機會,私底下跟三姐說一聲。”安晨夕側了側身,用只有她們三人能听到的音量小聲道。
聞言,九妹臉色一白,眼里露出惶恐和委屈,動了動唇,有些不安的垂下了頭,對于安晨夕的提醒,終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听到這兒,那位三姐多少也明白了點什麼,看向九妹,面上已收起了嬌笑,微微蹙眉。
成功轉移三姐的注意力後,安晨夕這才提著醫藥箱,出了金區。
安晨夕並沒有回木屋,而是先去了一趟醫務室,此時,醫務室已經沒什麼人,安晨夕只好把采集到的東西自己拿到檢驗室檢驗。
做完檢驗後,安晨夕去挑選了治療淋病的藥物,又配了幾味調理身體的中藥,在醫務室忙了一個多小時後,安晨夕才返回木屋。
一夜無話。
次日,九妹的邀請函在中午的時候再次送到了醫務室,因為邀請函上的識別條碼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安晨夕要再去“媚苑”金區,就得九妹再次向上申請,成功後,給她發邀請函。
田醫生看著桌上的邀請函,似笑非笑的調侃了安晨夕兩句。
安晨夕本不想說什麼,但轉念想到跟九妹發生過性關系的幾個“弟子爺”,安晨夕幽幽開口道,“九妹得的是淋病。”
听罷,田醫生立馬明白了安晨夕的意思,臉上的調侃收起,眉頭微擰,“她什麼時候得的這病?”
“應該有一段時間,暫時不知病原是什麼人帶給她的,不過,近段時間跟她有過性關系的弟子爺最好都讓他們到醫務室做一個檢查。”安晨夕道。
田醫生點頭,“我會讓金區調取她的接客記錄。”
默了默,安晨夕建議道,“不知道其他姑娘有沒有染上,最好給那些姑娘安排一次集體體檢,還有最近這段時間去過媚苑的弟子爺們,最好也到醫務室檢查檢查。”
“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早點不說?”田醫生有點不悅。
“她又不知道自己得的什麼病,怎麼說!”安晨夕瞥了田醫生一眼,“不過是一個掙扎在底層的小人物罷了,她也是身不由己。”
說著,安晨夕住了口,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嘆息了一聲。
田醫生的辦事效率很快,在听了安晨夕的提醒後,立馬就去做了安排,畢竟他的身份特殊,一番安排很是順利,何況,這其中還關系到各位“弟子爺”的身體健康。
當天下午,就陸續有“弟子爺”到醫務室做檢查,而這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田醫生為了顧及各位“弟子爺”的顏面,並沒有將這事宣揚,而是自己攬下了為各位“弟子爺”做檢查的事務,同時又安排了安晨夕以及另外兩個信得過的醫生協助他。
當然,田醫生這麼積極的攬下這事,主要目的在于累積人脈,在組織中,籠絡“弟子爺”們,跟各位“弟子爺”打好關系,並沒有什麼壞處,既如此,給“弟子爺”們檢查不過是舉手之勞,田醫生自然也懂得抓住這個機會。
安晨夕自然也明白田醫生心里打的小算盤,要說安晨夕這次好心提醒,自然不是真的心善,讓那些“弟子爺”到醫務室檢查,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看能不能有點收獲,見到的神機門弟子越多,對她打探消息就越有利。
現如今,她苦惱的是怎麼不著痕跡的接觸那些神機門弟子,而且還要不引起他們的關注,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要說這次安晨夕的小心機還真用對了地方,果然讓安晨夕從某一個弟子口中听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事情的起因是田醫生隨口跟那位“弟子爺”寒暄,看模樣,那位“弟子爺”跟田醫生的關系還不錯,兩人說話也很隨意,而那位“弟子爺”對田醫生也沒留什麼心眼,在田醫生面前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事後,安晨夕才知道,那位“弟子爺”的師父是嚴長老,而嚴長老是田醫生的舅舅,兩人佔了這麼一層關系,自然比其他長老的弟子要親近一些。
“你不是領了a ji任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田醫生問道,神機門的弟子任務自然跟“勞”字人員的任務不同,神機門弟子一般要完成的都是a ji以上的任務,而那些任務的難度比普通任務都要高,“勞”字人員通常都完成不了,自然得由神機門的弟子出馬。
“不就a ji任務嘛,現在哥兒幾個完成a+任務都手到擒來,那任務對哥兒幾個來說小意思!”那弟子一臉自得的說道。
田醫生瞥了那弟子一眼,嗤笑了一聲,“你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听說這次魏九爺也去了?魏九爺佔了頭功吧!”
“就你眼楮毒!”那弟子不滿的嘀咕,說道魏九爺,那弟子想到什麼,臉上頓時垮了下來,“你不知道,掌門師伯已經把十六師妹許給了魏九師兄。”
田醫生想了想,問道,“十六師妹?掌門千金?”
“除了那位師妹還有誰,我們就這麼一個師妹!”
“怎麼,你對掌門千金有意思?”田醫生揶揄的問道。
“對十六師妹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能肖想肖想!”那弟子不服氣的說道。
“別想了,你沒機會。”田醫生毫不客氣的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