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牌梟妻

第134章 與靳師兄一起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沐景景 本章︰第134章 與靳師兄一起去!

    眾人一一進了屋,進去後,華珍見華老面色蒼白,氣息虛弱,面上露出憂色,似乎還是不放心,他走到華老床前,拉起華老的手,親自把了一番脈,確定華老只是身體虛弱,已經沒什麼大礙,華珍這才放下心來。

    眾人看望了華老之後,怕吵到了華老,便留下華怡南照看華老,原本安晨夕想留下來照顧華老,不過華珍和陸師叔提出要跟她商議尋找荽蘞香的事。今天,丹宗經歷了這麼大的波折,在那樣不利的局勢下,安晨夕還能鎮定自若運籌帷幄,當場尋出下毒者,解開陰謀,還了丹宗清白,有人挑釁,她應對自如,暗中籌謀給眾人解毒,煉制出極品金丹,力壓挑釁者,打臉風影門等人,一步一步化解危機,細細想來,丹宗能平穩度過此劫,全憑安晨夕,在經歷了今天這一番波折後,見識了安晨夕的手腕和能力後,眾人已隱隱有以安晨夕為主心骨的趨勢,而且,尋找荽蘞香這樣的大事,自然需要安晨夕參與。

    現在華老剛脫離危險,還需要在觀察數小時,為了能方便觀測,眾人便轉移到駕鶴軒旁邊的小型議事廳。

    眾人坐定,安晨夕便問起了他們離開正廳後,正廳後來發生的事。

    陸師叔大致說了後來的情況,他們離開正廳後,見那挑釁的青年已死,風影門等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一個個都悶聲裝起了啞巴,後來見他們遲遲沒有回來,丹宗眾人不放心,便派人出來查看情況,神劍宗等人便以“貴派有事不便再過多打擾”為由,告辭離開,神劍宗等人離開,風影門等人自然也打起了哈哈,尋機離開,雖然風影門等人今日行舉有違道義,但丹宗卻不能行不義之事,畢竟風影門等人是受邀而來,雖然心中有怒,也只能給了解藥,讓他們離開,就這樣,一眾賓客經歷了這麼一遭,連午宴都沒用便離開了丹宗。

    丹宗眾人將賓客們送到山莊門口時,便發現了山莊外的打斗痕跡以及血跡,便知道出了事,匆匆送走了賓客,丹宗眾人返回山莊內,之後便是眾人一番尋覓,尋到駕鶴軒時,發現了守在門口的靳雲梟,一番詢問,大致知道了他們在山莊外遇上邱長天發生的事。

    靳雲梟惜字如金,跟陸師叔等人說起他們對上邱長天的事時十分的言簡意賅,陸師叔就這事又細細的詢問了安晨夕,陸師叔等人關心的無非就是他們到底是怎麼趕走邱長天的,安晨夕挑了重點給眾人說了當時的情況,眾人听到安晨夕利用聖火(如今一切有關仙氣的事都只能用聖火替代)破了人陣局並重創了邱長天,又是一番驚嘆欽佩,听到邱長天居然以自身為陣眼,通過人陣局逃走,眾人對邱長天又是一番大罵卑鄙奸詐。

    一番交換信息後,最後才說起了尋找荽蘞香的事。

    在說道到底該由誰去尋找荽蘞香時,出現了分歧。

    尋找荽蘞香這麼重要的事,安晨夕自然想親自去做,但陸師叔和華珍等人卻希望安晨夕能留在丹宗主持大局,畢竟丹宗才剛經歷了一劫,而且如今華老的情況也不樂觀。

    “師叔,師兄,你們不必擔心,我們剛瓦解了邱長天的陰謀,又殺了那挑釁的青年,無極宗失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煉丹師,偷雞不成蝕把米,已經是給了邱長天等人重重一擊,一時半會,他們不敢再有動作,另外,師父受傷的事,就算是跟師父過招的邱長天也拿不準,只要我們封鎖了消息,外面的人不會知道師父受傷,現在師父的傷情已經穩住,有華珍師叔在,隨時觀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尋找荽蘞香,我必須親自去。”

    安晨夕這一番話句句在理,讓陸師叔等人有些動搖,在平息了這一番波折後,安晨夕又當著各門派世族的掌門長老展現了絕頂煉丹術,丹宗有安晨夕這麼一個至尊煉丹師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會再遇上什麼麻煩,相反,各門各派反而會更加小心翼翼跟丹宗打好關系。

    而且,經歷了這一系列事情後,安晨夕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讓她去尋找荽蘞香,無疑更加讓人放心。

    見安晨夕堅持,陸師叔等人只能松口,須臾,陸師叔道,“小夕,你堅持要去,我們也不再阻攔,但你一個人去,實在讓我們不放心,不如我同你一起去……”

    “師叔,丹宗還有很多事要仰仗您,接下來幾天,您可能會很忙,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那些世族門派的掌門長老都是人精,不定打著怎樣的算盤,想著怎麼接近我們丹宗,撈取好處,估計接下來你就會收到很多以各種名義發出的邀請,這個時候,您可不能離開。”安晨夕道出了她對接下來局勢的猜測。

    聞言,陸師叔對安晨夕又多了些贊賞和心驚,這丫頭才十幾歲,心思竟如此通透,他尚且沒思慮到這茬兒,這丫頭倒是思慮周全,考慮深遠,大師兄選的這個繼承人,果然是讓人心服口服驚喜連連啊!

    安晨夕一番話驚醒了眾人,這種情況下,陸師叔也的確不便同安晨夕一起去尋找荽蘞香。

    須臾,華珍開口道,“那我跟你去。”

    “師叔,您也不行,師父現如今的情況,還得辛苦您隨時看著呢。”安晨夕繼續拒絕。

    “小師妹,我跟你去!”小燁毛遂自薦。

    “師兄,a市的丹宗分部還得仰仗你呢!”安晨夕回。

    安晨夕這邊話音剛落,早就等不及的小禮不等小燁回話,立馬站出來,急切道,“小師妹,我沒什麼事,我跟你去!”

    “怎麼會沒事,你前幾天不是才接診了一位重癥病人?”安晨夕輕巧的擋了回去。

    小禮一噎,急切仰昂情緒瞬間蔫了,心想,早知道他就不接診那位病人,白白錯失了跟小師妹一起尋找荽蘞香的機會。

    再一個弟子道,“小師妹,我!我沒有接診病人,也沒有分部的事處理,掌門師伯有師父看著,也沒我能效勞的份兒,那些世族門派的掌門長老有師叔應付,我嘴笨,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陪你去!”

    “師兄,你前幾天不是說嫂子快生了嗎?”安晨夕含笑回。

    ……每一個站出來要跟安晨夕一起去尋找荽蘞香的人,都被安晨夕四兩撥千斤的堵了回去,最後所有人都否定完,眾人面面相覷,心想,照小師妹這麼說,丹宗人人都有事,還真沒合適的人陪她去尋荽蘞香?!

    但是讓小師妹一個人去,他們不放心啊!

    所有人都眉頭緊蹙,一臉愁眉不展的看著安晨夕。

    “我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略顯冰冷的聲音。

    眾人看去,開口的正是此前去打探荸莧下落的靳雲梟。

    “師兄,你……”安晨夕開口,卻發現找不到什麼借口堵回去,她對靳雲梟的了解說不上多,但對他的行程安排卻是不知道的,想找借口都無從下手。

    “我最近沒有行程。”靳雲梟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詭異的目光。

    要說忙,這位靳師兄可是丹宗最忙的人,堂堂靳家繼承人,能不忙!怎麼可能會沒有行程?騙誰呢!

    不過,就算知道靳雲梟在撒謊,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撒謊,眾人也心有默契的沒有拆穿,說起來,靳師兄跟小師妹一起去最合適,一來,他修為是弟子里面最高的,二來,靳家的勢力雄厚,同小師妹一起去尋找荽蘞香,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

    “呵呵!對啊,靳師兄可以陪小師妹一起去。”

    “對!對!靳師兄最合適!”

    “靳師兄不是剛好在m國有個商務會議,正好順道。”

    “叫你不好好讀書!小師妹要去的是亞馬遜雨林,在南美洲,m國在北美洲,順什麼道!”

    “都是美洲,怎麼不順道!”

    “美洲分為北美洲和南美洲,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天南海北各一邊的,怎麼著就能順道了?”

    “話說……靳師兄不是要去r國談一個國際性的合作?”

    “你哪兒听的?”

    “那個,財經新聞不是播了嗎?好像就明天。”

    “我怎麼看新聞說,靳氏集團在澳門舉辦了一個大型慈善會,靳師兄是靳氏太子爺,不出席嗎?”

    “五師兄,七師兄,十一師兄,你們專業拆台的吧!”

    “你們這些臭小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安晨夕︰“……”所以,其實靳師兄也是很忙的?!

    而且還是丹宗最忙的人!

    瞧瞧這些行程,簡直是日理萬機!

    就媒體公布的行程都有這麼幾個,他們不知道的沒有公布的豈不是更多!

    關鍵是,丹宗的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不知道,她信息是不是落後到解放前了!

    安晨夕無語了好一會兒,半餉,她看著靳雲梟道,“靳師兄,你這麼忙,還是不要跟我去了。”

    “不忙。”靳雲梟面無表情的回。

    安晨夕見他回的這麼干脆直接,看上去十分的嚴肅,一點都不像撒謊的跡象,面對這種正兒八經帶著嚴肅表情撒謊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也不再這事上面糾結,轉而對靳雲梟問道,“靳師兄可有查到荸莧的下落?”

    “查到了。”

    “不知具ti wei置在哪里?”安晨夕繼續問。

    “我帶你去。”

    “……”

    “師父只有三天時間,我們馬上出發。”

    安晨夕︰“……”所以,她根本是多此一問,直接跟他走就行了是嗎?

    安晨夕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覺得心情有些微妙,這位靳師兄不僅性情冷漠,做事也是極有主張,主張得都不需要過問她意見的,好像,除了那張臉,他真的是找不出一絲跟靖師叔相似的地方了。

    “小師妹,你不是也中了焚心草的毒?此去亞馬遜雨林舟車勞頓,而且雨林里面的條件十分惡劣,身體吃得消嗎?”小禮突然開口,憂心的問道。

    自從小禮對她有了新的認知後,安晨夕發現小禮對她的態度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不傲嬌了,甚至,對她關心入微,比如她中毒的事,雖然喝了毒茶,不過她後來表現一直正常,這讓眾人漸漸將她中毒這茬兒忘到了腦後,但小禮卻還記得。

    對于小禮的這一番變化,安晨夕只以為是小禮想求她指導他煉丹術,甚至安晨夕心里還想,其實,小禮不需要刻意討好她,她也會指導他煉丹術。

    彼時,小禮這句話提醒了眾人,一時間,眾人都向安晨夕看來,而前一刻說要馬上出發的靳雲梟目光也落在安晨夕身上。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安晨夕回道,“已經解了。”

    “解了嗎?”小禮似乎有些不放心,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面上要把脈的神色一目了然。

    安晨夕無奈,只能抬手遞到小禮面前。

    兩人座位中間隔了一位師兄,見安晨夕抬手,那位師兄很自然的偏了偏身子,以方便小禮把脈,小禮小心翼翼的搭在她脈搏上,十分仔細且認真的感受了一番,確定真的沒問題後,他才松開,收回手時,他下意識的蜷縮了兩下手指,耳根處悄無聲息的爬上了一抹嫣紅。

    小禮的異樣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在小禮收回手之際,有弟子問,“怎麼樣?小師妹沒事吧?”

    小禮搖了搖頭,“沒事,毒的確已經解了。”

    頓了頓,小禮看向華珍,又道,“師父,要不您再瞧瞧?”

    于是,在眾人的目光中,安晨夕只能將手又遞給華珍。

    華珍同樣細細的查探了一番後,也表明安晨夕已經沒事,眾人這才收了擔憂之色。

    如今靳雲梟已經知道了荸莧的下落,當務之急是盡快上路尋找荽蘞香,眾人囑咐了一些讓安晨夕注意安全等話語後,安晨夕便迅速回了騰雲閣,收拾行李,在此期間,靳雲梟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飛機。

    收拾衣服時,原本在酣睡的玄麟驚醒,似乎覺察到了異樣,一個翻身立起來,眼楮定定的看著安晨夕。

    尋找荽蘞香長途跋涉,自然不能帶上玄麟,想著玄麟也極有靈性,有時候人會忽略的地方,動物反而更敏銳,上次大戰魔修她遇險,就多虧了玄麟,思及此,安晨夕覺得可以將玄麟安排在師父身邊,多一只有靈性的貓守著,也算多一層保障。

    安晨夕跟玄麟囑咐了一番,雖然跟主人分別讓玄麟有些不樂意,不過主人的吩咐,它還是會听從的。

    于是,安晨夕便將玄麟抱到了師父所在的駕鶴軒,華怡南見安晨夕抱著玄麟過來有些驚訝,安晨夕匆匆交代了幾句,並讓華怡南代為照看一下玄麟,一切囑咐妥當,安晨夕便跟著靳雲梟一起踏上了去亞馬遜雨林的路途。

    ……

    且不說安晨夕這邊長途跋涉,趕往亞馬遜雨林。

    另一邊,無極宗。

    無極宗xiu lian密室里,室內光線極暗,只牆上有兩盞忽明忽暗的燈,不甚敞亮的燈光下,可見牆上紅光赫赫,細細看去,會發現那赫赫紅光竟然是鮮血,那血似掛在牆上的水簾,緩緩流淌著,地面上,只中心處有一塊凸起,此刻那凸起上面正盤腿坐著兩人,環繞在凸起四周的是血池,血池里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有黑色的不明物突然冒起來又翻沉下去,有濃郁的陰腐之氣漂浮在空氣中,那股陰腐下,仿佛能听到厲鬼張牙舞爪的嘶嚎,空氣中極其的陰冷,置身其間,便能感覺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如此陰冷森然之地,那盤腿坐著的兩人卻十分享受,甚至細細看去,會發現有紅色的氣息正一點一點被那兩人吸入鼻間。

    那兩人中,有一個正是邱長天,而另一人,若是安晨夕在場,必會發現,那另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重傷了她的魔修!

    須臾,“呼”的一聲,兩人周圍突然炸開了一片紅色煙氣,那紅色煙氣瞬間吸入了兩人體內,與此同時,兩人同時睜開了眼。

    那魔修臉上陰晴不定,神色十分的不好。

    邱長天面色極其蒼白,臉上還殘留著痛苦之色,“怎麼樣?還是不行?”

    魔修搖頭,“你體內的氣息與當初重傷我的氣息一樣,十分難對付!”

    “到底是什麼氣息?”

    “不知。”

    “那小jian ren到底什麼來歷?竟能使出如此難對付的氣息!”邱長天暗暗咬牙,一臉恨恨之色。

    “你說的小jian ren是誰?”魔修問。

    “還能是誰!華濟世新收的小徒弟!”邱長天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是嗎?”魔修微微沉思,“如我所料不錯,傷你的人跟前些時日傷我的是同一個人!”

    邱長天表情有些猙獰,“同一個人不是正好!你不是一直在尋找傷你之人的下落?”

    魔修面上沉了沉,眼里閃過了厲色,“那jian ren重傷我,還害我毀了魔戒,若真是同一個人,你不要出手,那jian ren的命留給我,我定會將她碎尸萬段!”

    “哼!一個乳臭未干的賤丫頭,你想要她的命,我且讓你便是,我的目標是華濟世和丹宗,那賤丫頭我還不放在眼里!”邱長天輕嗤道。

    魔修深深的看了眼邱長天,語氣幽深道,“我倒覺得華濟世和丹宗不足為懼,倒是那賤丫頭,不得不防!”

    “何出此言?”

    “那賤丫頭很不對勁兒,當初我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誰知道她體內竟然會藏有一股神秘的氣息,你我皆被那氣息重傷,你且仔細想想,這世間能有幾人能將你我都重傷,就算是華濟世加上丹宗那群蠢貨,也不可能有這份能耐,僅憑這一點,那賤丫頭就不能輕視!”

    聞言,邱長天面上晦暗不明。

    只听那魔修繼續道,“你可有查過那賤丫頭的來歷?”

    “華濟世對那賤丫頭的身份隱瞞的緊實,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就更加要防!”

    兩人正說這話,這時,邱長天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他體內,他聯合魔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強勁之氣又洶涌澎湃的翻涌了起來,身體再度傳來了猶如車碾般的劇痛,邱長天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慘叫聲連連。

    慘叫喘息的空檔,邱長天抓住魔修的衣角,氣息不穩的說道,“先……先想辦法,把……把我體內的氣息引出來!”

    魔修眉頭緊蹙,面上露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你在想什麼!我們是合作伙伴,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勢單力薄,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邱長天聲音里帶著焦急。

    的確,要對付道門,以他一人之力,太難!

    若非看重邱長天的勢力,他也不會跟他合作,但合作至今,邱長天並沒有讓他看到他的價值,甚至連這次精心策劃的計劃,都功虧于潰,他開始對這個合作伙伴出現懷疑,邱長天到底有沒有實力,繼續跟他合作!

    魔修心中思緒快轉,腦中快速的思量利弊關系。

    “我已經拉攏了風影門、神機門、遁空派、凌雲閣四個門派,你是魔修,你應該知道,道門中沒人會跟你合作,只有我能幫你!這次是意外……”這個時候,為了保命,邱長天也顧不了那麼多,只能放低姿態,勸說魔修幫他,上次魔修同樣被那賤丫頭重傷,卻能化險為夷,他知道,魔修定然有辦法,能除掉他體內的折磨他的詭異氣息。

    這一番話無疑說到了魔修心坎上,他要對付的是道門中人,沒道理跟仇人合作,只有邱長天這樣的心狠手辣半只腳已踏入魔道的陰邪之人,才會跟他合作,一同鏟除道門。

    但是,若是要救邱長天,就必須將他體內那道詭異且強大的氣息引出,封存進魔戒之中,如此一來,他這個魔戒就真的要廢了。

    之前他也被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重傷,為了活命,他不得已,利用魔戒里面的魔氣做引,將他體內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引入了魔戒,那氣息與魔戒里面的魔氣相斥,兩種氣息一番廝殺後,導致魔戒被封印,完全不能使用,甚至因為魔戒被封印,他與魔戒的心靈感應都消失,致使他尚且沒弄明白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是什麼,就被封印了一個魔器,讓雙生魔器硬生生的變成了單生魔器,氣得他牙癢癢。

    如今,魔戒雖被封印,但並沒有被損毀,封印解除,還能使用,只要想辦法知道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是什麼,並毀滅那氣息,就能解封魔戒,但是,若是再往魔戒里面封存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他不知道魔戒會不會在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壓制下,讓魔戒完全被損毀,因為這一份不確定,也因為他舍不得損毀魔戒,所以魔修才會猶豫。

    在魔修猶豫時,邱長天已經被折磨得又虛弱了幾分,他整個人猶如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冷汗涔涔,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如鬼,仔細看,會發現他經脈之中有紫氣在蜿蜒游走,劇痛讓他一邊哀嚎,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魔修見此,一番天人交戰後,最後還是決定救下邱長天,倒不是因為他可憐邱長天,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無關,之所以最後決定救下邱長天,不過是因為邱長天這顆棋子,還有點利用價值,邱長天若是死了,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來替他復仇。

    拿出魔戒,魔修掌心一動,魔戒一竄,停在邱長天的天靈穴處,魔修運氣,魔戒發出了幽幽的暗光。

    大半個小時後,邱長天趴在地上,極其狼狽的喘息,那詭異而強大的氣息被引入魔戒後,他身體的劇痛才消失,被那道詭異而強大的氣息折磨,邱長天元氣大傷,想著傷他至此的賤丫頭,他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那賤丫頭,他也不至于落得這麼狼狽,還要拉低身段,求這魔修救他一命,他怨恨魔修在關鍵時刻,竟然還生出猶豫,平白讓他多受了些折磨,他更恨的是那賤丫頭,恨不能將她拆骨扒皮,他也恨華濟世,恨丹宗,若不是他們,他何以會淪落到與虎謀皮,眼里的恨意讓他雙目血紅,今日之仇,他勢必讓他們十倍償還!

    邱長天身上的怨恨滋長了周圍的陰氣和怨靈,魔修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眼里閃過一絲譏諷,不過很快,他沒再理會邱長天,垂眸,心思落在魔戒上,他運氣探了探,這一探,他臉色一沉。

    廢了!

    徹底廢了!

    之前引入那詭異且強大的氣息,魔戒還只是被封印,如今再引入那氣息,魔戒里面連一丁點的魔氣都感受不到,儼然跟廢鐵無兩樣!

    好好的雙生魔器,就這麼毀成了單生!殺傷力減了一半不止!

    甚至連逆轉的可能性都沒有!

    魔修氣得胸口起伏了兩下,眼神冰冷的盯著趴在地上喘息的邱長天,語氣陰沉道,“我廢了一件魔器救了你一命,你最好讓我看到你的價值!否則,我能救你,便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魔修眼里蹦出濃郁的殺意,他憤恨的將手中已廢掉的魔戒扔進了血池,轉身,揚長而去。

    ……

    河流兩岸,植被蔥翠,濃密的雨林濕氣極重,剛下了一場雨,雨滴還掛在枝葉上,響亮的蟲鳴聲刺得耳膜嗡嗡作響,需要緩和好一會兒,才能繼續感受周圍的聲音,周圍的野生物很多,蚊蟲多如細網,揮趕不盡,哪怕是行駛在河域中,也不可避免會被蚊蟲叮咬,兩岸濃密深邃的草叢里偶爾會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各種品類的蛇、美洲虎、貘、紅鹿等諸多動物穿梭期間,也只有這些棲息在此的動物,能熟悉的穿梭在每個角落,自然的原始生態有著它的神秘,這份神秘保護著生活在這里的一切物種,免于被俗世驚擾。

    此刻,安晨夕便坐在一條小船上,置身在這處神秘的原始生態河域里,根據靳雲梟所得到的關于荸莧的下落,抵達巴西後,靳雲梟動用了人脈找到了發現荸莧的人,最初發現荸莧的是一個土著人,因為言語交流問題,便找了一個當地向導,以作中間溝通。

    起初,向導找到那土著人,表明安晨夕等人希望他帶領他們進雨林時,那土著人並不是很樂意,土著人常年生活在雨林里,讓他養成了十分警覺的性情,對于外來者,特別是像安晨夕幾人這種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土著人潛意識里有些排斥,向導在中間溝通了很久,安晨夕等人也同土著人許了諸多條件,土著人才好不容易應下帶他們去找荸莧。

    除了那土著人和向導,隨同安晨夕和靳雲梟一起的還有靳雲梟的兩個隨從,那兩隨從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兄弟,一個叫千馳,另一個叫千掣,僅憑相貌,安晨夕也分不清誰是誰,不過兩人中的有一個,安晨夕曾經卻是見過的,正是曾在乾虛閣拍賣會上時,跟隨在靳雲梟身側兩個西服男中的一個,因為兩兄弟長得一樣,安晨夕也不知道那天她見到的到底是千馳還是千掣。

    船只在河域里緩緩而行,小船不大,是簡單的木質結構,容納六個人顯得有些擁擠,特別是靳雲梟的兩個隨從千馳千掣,人高馬大,瞬間加重了小船的負荷,其實靳雲梟個頭也不小,甚至就身高來說,比他那兩個隨從還要高,目測約莫在185左右,不過靳雲梟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tuo yi有肉的人,那兩個隨從卻是結結實實的壯漢,肌肉一塊一塊的,一看就是充當保鏢護衛的角色。

    小船裝了六個人前行,搖搖晃晃,十分不穩,撐船的是一個土著人,坐在安晨夕前面的是一個當地的向導,那向導正嘀嘀咕咕的跟那土著人說著安晨夕听不懂的話。

    安晨夕身側坐著靳雲梟,本以為這位靳家繼承人養尊處優,不會適應這等條件惡劣的環境,卻不想他全程都面無表情,沒有展現出一絲的不適,甚至手臂上被蚊蟲叮咬了不少紅疙瘩,他都無動于衷,如此冷漠的性情,也真的是世間少有。

    千馳千掣坐在安晨夕兩人身後,他們身上也被蚊蟲叮咬了不少紅疙瘩,此刻正不停的撓著那些紅疙瘩,同時還要隨時給他們的主子靳雲梟揮趕蚊蟲,不過揮趕的效果並不明顯,若是明顯,他家主子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紅疙瘩。

    說來也奇怪,他們一行六人,除了那土著人似乎常年在雨林里活動,已經對蚊蟲產生免疫,蚊蟲不會叮咬他,其他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被蚊蟲光顧過,唯獨安晨夕,幸免于難。

    千馳千掣對于安晨夕的自帶抗蚊蟲體質十分的驚奇,不過也不敢多問,只能眼巴巴的羨慕瞅著,繼續撓癢癢替他們主子趕蚊蟲。

    連土著人和那向導對于安晨夕這一抗蚊蟲體質都有些驚訝,獨獨靳雲梟,面無表情,沒什麼反應,其實,安晨夕跟靳雲梟很少交流,一來是安晨夕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二來是靳雲梟本身也是少言冷漠的人,除了必要的幾句簡單溝通,他們一路走來,幾乎沒說過幾句話。

    依照那土著人之意,發現荸莧的地方是在一處河域岸旁的峭壁,那處地方在雨林深處,雨林構造復雜,只能沿著河域慢慢尋找。

    土著人記路線有他特別的方式,他帶著安晨夕等人,撐著船,靠著河岸線而行,每經過一段河域,他會停下來,目光落在兩岸,似在觀察什麼,因為那荸莧發現有一段時間,雨林的構造又復雜,所以,他們進入雨林已經有半天時間,還沒有找到那處長了荸莧的位置。

    那土著人似乎有些累了,表示要歇息歇息,進食補充能量。

    向導跟安晨夕幾人表達了土著人的意思,幾人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然後土著人就拿出一塊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麼食物,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向導遞給土著人一塊面包,但那土著人擺擺手,拒絕了。

    進了食,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劃船往河域深處行。

    又行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突然,天空一聲驚雷,瞬間,天空便黑了下來。

    見此,那土著人一臉焦急的對著向導嘰嘰哇哇,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比著手勢,看那土著人的模樣,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情況。

    說了一會兒,向導轉而跟安晨夕等人用不甚熟練的英語交流起來。

    那向導說話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理解了好一會兒,安晨夕幾人才明白那向導表達的意思︰要下暴雨了!

    原本在雨林里,下暴雨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過現在他們在船上,就有問題,一旦暴雨下來,他們這艘超負荷的小船就會翻船,而且暴雨會致使河域水流湍急,一旦他們落入水中,水流湍急下,很有可能會遭遇危險。

    依照土著人之意,他們必須馬上上岸。

    他們現在這艘小船的確是不能承受暴風雨,安晨夕等人自然同意土著人的做法。

    得了回應,土著人立馬劃著小船往岸邊靠,就在這時,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原本往岸邊靠的小船受狂風影響,瞬間偏離了原本方向,只有一只槳,千馳千掣和向導只能配合以手為槳,將船的方向搬回正規,不過效果並不顯著。

    安晨夕暗暗運氣,正打算用法力助他們一臂之力,此時,體內的時運突然躁動起來。

    時運躁動最大可能是周圍有蘊藏了仙氣之物,不過,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蘊藏了仙氣的寶貝?

    安晨夕有些不解,此刻情況緊急,她原本打算等大家安全著陸後,再尋機跟時運溝通,卻不想時運在丹田里躁動,一刻都等不了,強行拉著她的神識,跟她溝通起來。

    “主人!有妖氣!好濃郁的妖氣!”

    “妖氣?!”陡然听到妖氣,讓安晨夕心中一凝,原本還以為時運躁動,是發現周圍有蘊藏了仙氣的寶貝,卻不想竟是噩耗!

    “剛才刮來的風是妖風,這附近有很強大的妖獸!這一場暴風雨也是那妖獸在作怪,主人,趕緊離開這里!”

    “是惡妖?”能讓時運提醒她趕緊離開,安晨夕只能做此猜測。

    “惡妖!有血腥氣!”

    安晨夕眉頭緊鎖,面色沉重,當即覺得情況不太樂觀。

    妖是亦正亦邪之物,介于仙魔之間,若是xiu lian得道的妖得到的是正統引導,那麼那妖便是一只好妖,但若是走的是歪門邪道,那麼那妖與魔沒什麼區別,一般妖都是由動植物xiu lian成精得來,有靈性之物都會追求仙途大道,比如當初選擇要跟隨她的玄麟,而當初安晨夕決定留玄麟在身邊,也是希望玄麟能走正統修道之途,成為一只好妖,這于玄麟,于安晨夕,都是功德一件。

    只是今天遇上的是一只惡妖,而且時運還說這只惡妖很強大,情況就有些棘手了!

    彼時,安晨夕跟時運短暫交流這一會兒,傾盆大雨忽至,安晨夕趕緊斷了跟時運的交流,回神之際,zheng jian靳雲梟側目眼光幽深的看著她。

    安晨夕一時沒明白靳雲梟目光中的深意,便開口問了一句,“靳師兄,怎麼了?”

    “你走神了。”靳雲梟若有所思的說道。

    安晨夕︰“……”難怪靳雲梟用那麼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如此緊要關頭,在他眼中她竟然在走神,實在有些奇葩!

    不過安晨夕也不可能告訴靳雲梟他眼中的走神是她在跟時運溝通,安晨夕面上閃過一絲窘迫,“我……只是在想點事。”

    靳雲梟並沒有問她在想什麼事,而是開口又道,“剛才喊你,你沒回答。”

    “靳師兄喊我是有什麼事?”安晨夕問。

    靳雲梟看了眼土著人和向導,道,“你帶上他們,棄船,上岸。”

    “那靳師兄你……”

    “我帶千馳千掣。”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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