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牌梟妻

第120章 來龍去脈!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沐景景 本章︰第120章 來龍去脈!

    “怎麼會這樣?”華珍對安晨夕也是十分憐憫。

    “華老,她身上的傷還要不要處理一下?”想著安晨夕身上的傷,姜瀾問道。

    “傷口已經結疤,用點祛腐生肌的藥,不會留下疤痕,只是這雙腿要恢復得花點時間。”

    “華老,你的意思是雙腿還能恢復?”姜瀾跟華老確認道。

    “雙腿雖然被砍斷,但接的及時,要是再稍晚一點,怕是要落下殘疾,還好處理得當,後期調理,應當能恢復正常。”

    听罷,姜瀾心里的郁結才收了幾分,看向安晨夕的目光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幽黑。

    不過,眾人听了華老的話,卻琢磨出一點不對味來。

    等等!

    什麼叫雙腿被砍斷?

    小師妹的雙腿莫非不是骨折?

    而是被真真切切的砍斷過?

    想到這,眾人又吸了一口涼氣!

    一開始听姜瀾說安晨夕腿斷了,眾人都以為安晨夕的雙腿只是骨折,卻不想中間竟然還有這一茬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晨夕的雙腿上,彼時,那雙腿好好的在身體上,再回想剛才華老說的話。

    雙腿雖然被砍斷,但接的及時!

    這……

    會是誰?

    竟然替小師妹接好了已斷的雙腿?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要知道,現如今的醫術,就算是醫學專家,甚至國外的一些名師,都沒有把握做這樣的手術,畢竟,不是誰都有能耐接好已經斷掉的雙腿的,就算是在丹宗這樣的神醫世族,也只有華老華珍這樣的神醫,才敢出手做這樣風險極大成功率極小的手術。

    彼時,眾人還不知道接腿手術的是安晨夕自己,眾人尚且還處于震驚之中,這邊,華老在說完那一番話後,回頭吩咐道,“小燁,去把藥膏拿來,小子們先出去,南丫頭,你留下來給安丫頭處理一下傷口。”

    得了吩咐,所有人暫時退出了屋里,沒一會兒小燁拿來藥膏,在華怡南的幫助下,安晨夕把藥膏涂抹在了傷口上,又把腿部的繃帶換了新的,吞了幾顆丹宗特制藥丸,處理妥當後,華老等人才重新進了屋。

    華老不放心,又給安晨夕探了探脈,嘴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意外?安丫頭,你的腿又是怎麼斷的?從脈象上看,你腿部的經脈雖有些淤堵,卻有恢復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遇上了什麼高人?腿是誰幫你接的?”華老憂心的問,這一系列疑問,算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所有人都想知道安晨夕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皆目光急切的看向安晨夕。

    華老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安晨夕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回答,安晨夕覺得這次的經歷還得慢慢來說,畢竟事關重大,思考了半餉,安晨夕覺得接腿的事最好回答,便開口道,“師父,我沒遇上什麼高人,剛才我就說了嘛,腿是我自己接的。”

    的確,進門的時候,安晨夕就說了,腿是她自己接的,不過當時眾人並沒有想到她腿斷是徹底斷了,還以為只是骨折,接個骨折不算什麼大事,所以眾人才對安晨夕當時說的話沒有太在意。

    彼時,听到安晨夕再次說出腿是她自己接的,這一次,這話從安晨夕口中說出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接腿手術!

    那是怎樣的手術!

    一些著名國內外的醫學專家都沒把握能完成的手術,小師妹竟然自己給自己完成了!

    且不說那接腿手術的艱難程度,就單單小師妹自己給自己動手術這樣的逆天行舉,也足以讓眾人震驚且不可思議。

    小師妹這是開掛啊!

    簡直是要逆天了!

    眾人听罷,瞠目結舌的看著安晨夕,震驚得嘴巴能塞下雞蛋,眾人現在已經不止是崇拜了,看向安晨夕的眼神,簡直跟看大神差不多。

    “小師妹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是要逆天的節奏?”

    “不對啊!小師妹這是第一次做手術吧?第一次動手術竟然對自己下刀,這膽量和魄力,我是服氣的!”

    “難道重點不是小師妹手術成功了?”

    “我記得兩年前好像有一個國的醫學專家,給一個因事故斷腿的人做接腿手術,當時挺轟動的,手術是成功了,不過听說最後病人那雙腿沒能恢復使用……”

    “剛才掌門師伯說,小師妹的腿有恢復的跡象!”

    “我就是想說這個,手術不僅成功了,雙腿還有恢復使用的可能,若真成了,這應該是世界史上第一個成功案例吧!”

    “小師妹真乃神人!”

    “我只想說,此刻,我對小師妹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何止崇拜,我都要膜拜了!”

    弟子們連連驚嘆著,連華老華珍听到安晨夕這樣的回答,都一臉詫異。

    “安丫頭,你說腿是你自己接的?”華老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安晨夕點頭,這才將接腿手術的過程簡明扼要的說了出來,听了安晨夕的話,眾人又是忍不住驚嘆連連,畢竟安晨夕那接腿過程,實在太過奇跡且玄幻,在場大部分人可能一生都不會遇上這麼奇遇的事,而且,安晨夕自己做手術接好腿這件事,也足以稱之為奇跡流傳,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他們的小師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跟著華老學了這麼高超的醫術,眾人心里齊齊想的是,小師妹跟在華老身邊才多久,就擁有這麼高超的醫術,這逆天天賦,遠甩他們不止一點半點。

    有的人跟你的差距實在太大,面對這樣的天才,丹宗的弟子們真的是羨慕嫉妒不起來,唯有感嘆仰望,當然,听了安晨夕接腿手術的過程,讓丹宗之人對安晨夕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層,自然對安晨夕的維護和喜愛又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另外,讓眾人留意到的就是安晨夕口中的那只貓,安晨夕提到玄麟的時候,彼時,玄麟默默的跟著眾人進了屋後,就安靜的選了一個櫃子頂部,優雅的端坐著,目光卻是不離自己的主人安晨夕。

    安晨夕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玄麟,所以,隨著安晨夕的目光,眾人也看到了玄麟,眾人驚奇感嘆的同時,對于這只在危難時,給予安晨夕極大助力的黑貓,又是一陣感激,若不是這只黑貓,小師妹腿部的重創也不可能那麼及時得到處理,對于有靈性且良善的萌物,沒人能抗拒對它的喜愛之意,何況這只黑貓還給予了安晨夕至關重要的幫助,眾人自然會對黑貓投以了感激和喜愛。

    正當眾人還沉浸在驚嘆中時,華老畢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接受度遠比丹宗弟子們要高,隨即立馬轉而又對姜瀾問道,“瀾小子,安丫頭是在哪兒找到的?當時什麼情況?”

    華老問起,姜瀾也沒隱瞞,三言兩語把找到安晨夕的經歷說了一遍,听罷,所有人對姜瀾等人竟真是在垃圾站附近找到安晨夕的事實,又是一陣心疼憐惜。

    “小師妹這命運也太坎坷了!”

    “是不是天才的命運都這麼坎坷?論古如霍去病出生貧瘠,卻自強不息,鞠躬盡瘁,戎馬一生,不想早早的殞命歸天,如李賀一生愁苦多病,命運極其坎坷,才高八斗,佳作無數得後人推崇贊嘆,最後卻是天才短壽、讓人聊以,還落得個27歲便飄然而去,論外如梵高,在世的時候沒有賣出過一幅畫,最後還落得個zi sha身亡,英年早逝……”

    “呸呸呸!你能不能別舉這些英年早逝的例子,咱們小師妹定能吉人天相,長命百歲!”

    “對對!師弟說的對,你看這次咱們小師妹不是平安歸來。”

    “這怎麼能叫平安歸來?掌門師伯說小師妹受了重創,腿還斷了!”

    “要不,我們跟師父和掌門師伯請示,輪流保護小師妹吧,這次的事是大意了,以後再出現居心叵測的人盯上小師妹,小師妹的安危沒保障啊!”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這事得好好規劃一下……”

    弟子們壓低聲音兀自商量著。

    這邊,在听完姜瀾的簡述後,華老只覺對這個小徒弟的遭遇心痛得心如針扎,對安晨夕的喜愛,已經讓華老把安晨夕當成女兒看待,華老對安晨夕也是真把她當成了女兒疼,眼見自己想要竭盡全力呵護的天才嬌花,竟然被慘無人寰的摧殘了,這叫華老這個做師父的怎能不悲戚沉痛!

    這孩子才十幾歲啊!十幾歲,花一樣的年紀!本該享受父母的寵愛,親人的陪伴,朋友的歡樂,但這孩子卻經受著成年人都難以承受的磨難,怎麼忍心!實在太招人疼!

    華老這個當師父的心疼不已,華珍也是憐惜不斷,感嘆連連。

    面對眾人的心疼憐惜,安晨夕卻覺得有些不自在,其實當時自己在遭遇那些逆境的時候,她還沒覺得有什麼,知道自己今生是逆天命格,所行之道必然是曲折不斷,她能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勇往前行,而且,她深知自己不是溫室里的嬌花,無論何種困境,她都要壯起膽子,逆流而上。

    只是此刻見華老華珍等人表現得陣陣憐愛,安晨夕反而覺得不適應了,或許是習慣了隱忍和獨自背負,也或許是在世為人,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關心,此刻,她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那股暖意讓她這些天經受的磨難,也變得風輕雲淡,似乎也沒那麼不堪糟糕了。

    “安丫頭,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呢?”華老道。

    這才是所有人心中的真正疑惑,華老說話時,安晨夕微微掩眸,心思快速的轉著,剛才听姜瀾之意,她已經明白,姜瀾等人是通過酒店的線索,才找到那處垃圾站的,所以,他們應該都知道她去過乾虛閣拍賣會,這事已經不能隱瞞。

    只是,他們並沒有提到丹藥,看來是不知道她拿丹藥去拍賣的事,安晨夕思量再三,想著,若是讓華老等人知道她拿丹藥去拍賣換錢,指不定又覺得對她疏忽虧待了,心里肯定會自責過意不去,其實華老等人對她很好,她只是不習慣無原則的接受身外之財,本來就已經覺得愧對華老等人了,若是再因為這事讓華老等人自責擔心,她會覺得對華老等人虧欠更多,良心也過不去那個坎。

    彼時,安晨夕還不知道道門中因為乾虛閣拍賣會上突然出現的六枚丹藥翻天覆地,想了想,安晨夕決定還是把拍賣丹藥的事隱瞞下來,只能以陪同曲小藝去見識場面來遮掩,安晨夕心思玲瓏,也明白能查到她去過拍賣會,應該就能查到曲小藝這條線。

    這一番思緒不過幾秒便從安晨夕心間滑過,華老話音落時,安晨夕已經抬起頭,神色恢復正常,然後娓娓開口道,“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時日我不是去給曲夫人的女兒就診,沒想到曲夫人的女兒竟然是我同學曲小藝,平日在學校里我跟曲小藝交集不多,經過這次診療後,讓我對她的印象倒是有所改觀,便結交了幾分,後來听聞她父親是這屆乾虛閣拍賣會的協辦方,曲小藝經過這次精神失常後,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就央求他父親帶她去見識見識場面,她父親答應了,不過曲小藝的病情剛好轉,她父親有些不放心,想著我是她同學,就邀請我一同前往,若是遇上她病情突發,也好有個照應,我思前想後,覺得也在理,若是拍賣會上出現什麼情況,ci ji了曲小藝讓她病情復發對她而言反而不好,就應承了下來,不過曲叔叔只有一張進入拍賣會的票,最後也不知道曲叔叔用了什麼辦法,將我和曲小藝安排成工作人員,帶進了拍賣會,因為我的形象差,只能做後台工作,不過曲小藝被安排成了接待禮儀……”

    華老等人听到這,皆了然的點頭,華老道,“這事我們已經听那丫頭和她父親說過,也知道你是受那丫頭的邀請,才會去乾虛閣拍賣會。”

    “听小師妹這麼說,我想起一事。”這時,小燁突然開口道。

    聞言,安晨夕面上不見異常,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她故意在話語中提到突fa qing況,就是為了讓小燁開口,提及拍賣會那日封師兄等人做的混賬事,這件事,安晨夕不知道小燁回來有沒有告訴師父等人,也不知道告知了多少,不過依照當時的情況,小燁應該是不了解那件事的具體來龍去脈,但安晨夕想,當時曲小藝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充當了貴賓a區的禮儀,且後來師父小燁等人又去找過曲小藝詢問情況,經她這麼一提醒,小燁應該能想起曲小藝曾出現在貴賓a區。

    那日,封師兄猥褻曲小藝除了她和元泓,並沒有人知道封師兄到底猥褻的是誰,包括小燁靳雲梟和姜瀾,皆以為封師兄兩人猥褻的是她,安晨夕故意在言語中提到突發事件,就是想間接的提醒小燁想起這一突發事件,借此機會,告訴他們真相,當然,這個真相只是一個引子,安晨夕並沒有打算隱瞞太多事,不過只是想隱瞞下丹藥的事,其他的事,安晨夕還是決定如實告知,不過要隱瞞丹藥的事,就得找一個借口,這個借口只能暫時擱在曲小藝身上。

    原本,安晨夕還想以回家探望母親為借口來掩蓋這些天發生的事,現在都曝光了,這一條路也行不通,而且,這些天為了找她,師父等人也是操碎了心,所謂有取有舍,隱瞞下丹藥的事,是怕師父等人對她擔心自責,這算是善意的隱瞞,但其他事,已經發生,加上她已經回到了丹宗,如此,就沒必要隱瞞,她要學會對師父等人敞開心扉,無疑,這就是第一步,另外,魔修這件事也不能隱瞞,那魔修對于正統修士可是一大威脅,必須要告訴師父等人,給他們提個醒。

    “小燁,你想起什麼事?”華珍問。

    “小師妹說曲xiao jie被安排成了接待禮儀,我想起,拍賣會上有一個禮儀姑娘跟曲xiao jie還真有些像。”小燁撓頭,不確定的說道。

    要說曲小藝也是化了妝去的,化妝前和化妝後還是有些區別,小燁語氣里帶著不確定也正常。

    “那位跟曲小藝相似的姑娘小燁師兄是在哪兒看到的?”安晨夕裝似無意的問。

    小燁回憶了一下,道,“就在當時我們所在的包間門口。”

    “小燁師兄的包間是在哪兒?”

    “貴賓a區。”

    “那應該就是曲小藝了,我記得曲叔叔給她安排的就是貴賓a區,當時a區發生了一件意外事件,小燁師兄知道嗎?”安晨夕試探著問道。

    听罷,小燁立馬想到了封師兄兩人被殺的事,“小師妹是指邱長天的兩個弟子被殺?”

    “邱長天的兩個弟子被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安晨夕裝作不知,面露驚疑。

    “當時邱長天的兩個弟子也在a區,那兩畜生打算對一個姑娘行不軌之事,誰想遇到了高人,反被那位姑娘給殺了!”說著,小燁面上還露出了大快人心之色。

    “這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當時曲小藝身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導致她原本已經恢復的病情,在那件事的ci ji之下,情緒崩潰,差點讓我之前的診療白費。”安晨夕將話題不知不覺的引到了曲小藝身上。

    當然,這話也不算假,當時曲小藝的情緒的確是有些崩潰,好在她出現的及時,後來又給了曲小藝空間,讓她在包間外獨自冷靜了一番,她出來後,看似是警告曲小藝,實則話語里是從另一方面給予她的提點,加之她給曲小藝診斷時,就已經下了一劑猛藥,有她這個自稱惡魔的“主人”在場,反而讓曲小藝對她有了依賴和安全感,曲小藝心里安心平復了情緒,才沒有因為那件事而情緒崩潰。

    這邊,小燁等人听了安晨夕的話,皆有些疑惑,小燁問道,“不知這不愉快的事是什麼事?”

    安晨夕面上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神色,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曲小藝差點被人給糟蹋了!”

    “這……難道……”小燁先將目光投向姜瀾,腦中閃過什麼。

    姜瀾反應最快,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思量之色一收,姜瀾篤定道,“邱長天的兩個弟子要侵犯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曲小藝!”

    “當時我沒在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大致听曲小藝說了當時的情況,曲小藝來找我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我當時給她做了一番心理疏導,想著她這樣的情況也不適合繼續呆在拍賣會上,我便打算通知曲叔叔,讓他先安排曲小藝回去,結果在此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件事。”說著,安晨夕停了下來,面上露出幾分凝重。

    眾人知道安晨夕已經說道了關鍵點上,又見安晨夕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一時也提起了心。

    “安丫頭,你發現了什麼?”

    “當時我本來想打電話讓曲叔叔來接小藝,但曲叔叔的電話打不通,應該是怕影響拍賣會,所以曲叔叔關機了,無奈之下,我只能安撫了小藝,自己去找曲叔叔,結果在去的途中,我發現一個很詭異的人,那人很奇怪,我與他面對面的走過,竟然無法看清他的長相,心中有異,我就多看了那人兩眼,卻不想被那人給盯上了。”安晨夕蹙眉說道。

    “看不清長相?難道那人使用了幻術?”華珍猜測道。

    “應該不是幻術,若是幻術,應該是能看清臉,但那人臉上似蒙了一層薄紗,乍一看沒什麼,但細細瞧,卻發現他的整張臉都很模糊,這種情況有點像失傳已久的隱顏術。”安晨夕分析道。

    “隱顏術?這世間還有這等術法?”有弟子驚詫道。

    “安丫頭是從何處听過隱顏術?”華老問道。

    聞言,安晨夕心中咯 了一下,糟糕,一時說到關鍵處,竟然直接將這麼機密的術法直接道了出來,不過既然已經說道這份上,安晨夕也只能找個借口說道,“我曾在偶然的機遇下,讀過一本書,那上面介紹了一些很偏門的術法,隱顏術就是其中一個,當時見那人的情況,腦中就想到了這種術法。”

    安晨夕實在是不想再編造這個偶然的機遇是什麼機遇,所以在機遇這事上面一言帶過,並沒有多說,好在經過這麼多事後,華老等人對她已經十分信任,听了她的話,也沒有多問。

    “師兄,你可听過此術法?”華珍問華老。

    “曾听師父提過,如安丫頭所說,那術法失傳已久,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當初發明隱顏術的是一個女魔修,目的是用于迷惑吸取男子陽氣。”華老回道。

    “安丫頭,後來呢?”華老追問道,沒有在隱顏術上過多深究,畢竟隱顏術不是重點,重點是使用隱顏術的人。

    “後來那人便一直尾隨我,我總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心里有些不安,想擺脫那人的尾隨,那人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意圖,原本只是尾隨,竟直接攔了我的去路,當時我想呼救,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周圍的人似乎也沒發現我這邊的異常,我便知,定是那人在我身上施了術法,緊接著我整個人便開始有些恍惚,腦中浮現一個聲音,牽引著我跟他走,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我清醒時,人已經離開了酒店,身處一處建築工地,而身前,正站著那個看不清相貌的人,當時我便猜測,我無故出現在工地,定是那人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安丫頭沒有修為,又身懷聖火,遇上居心叵測之人,極容易出意外,是為師思慮不周!”華老有些自責道。

    “師父,這不能怪您,是我自己能力不足。”安晨夕垂頭,一臉羞愧。

    “你這丫頭別妄自菲薄!”

    “對啊!小師妹都能力不足,那我們豈不是能力渣的沒臉見人!”這話算是寬慰,然而,對于說的人,卻也沒有妄言,安晨夕的其他能力如何,暫且不說,不過煉丹術卻是高絕無人能及的。

    “小師妹你別謙虛了,換成我們遇上那樣居心叵測之人,指不定還沒你心思警惕!”這話也不假,丹宗的人心性純良,若真遇上同樣的情況,還真沒安晨夕這麼警惕,能一眼就發現那人的異樣。

    “那人是什麼人,帶走小師妹又是什麼目的?”

    “難怪調取監控都沒看到小師妹的蹤跡,原來小師妹竟是被人施了術帶走的。”小燁恍然大悟道。

    安晨夕說這番話也是費了心機,知道依照那樣的情況,又是姜瀾出手,定然調查的很詳細了,而她當時化了妝,加上模樣本身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依照她在拍賣會上出現的模樣,當時站在小燁姜瀾等人面前,尚且沒認出她來,她猜測,之後就算是姜瀾等人調查,估計也沒找到她曾出現的痕跡,既如此,索性她直接說她是被那人施了術法才離開了拍賣會,也算解釋了為什麼沒有發現蹤跡的原因,畢竟,那人若是用了術法,就算是監控,也不一定能發現什麼。

    “小子們別多嘴,安丫頭,你繼續說!”華老阻止了眾人七嘴八舌,讓安晨夕繼續。

    “原本我也疑惑那人平白無故怎麼會盯上我,直到跟那人一番zhou xuan後,那人才露出了尾巴,那人身懷魔器,那魔器能探知我身上的聖火,听那人之意,聖火對魔器似乎是大補,所以那人才抓了我,準備用我體內的聖火來喂食魔器。”說著,安晨夕看著華老等人,露出鄭重的神色,又道,“師父,那人是魔修。”

    魔修兩字一出,所有人震驚得失了聲。

    弟子們皆面面相覷,畢竟魔修是很久遠的名詞,可以說從他們進入丹宗以來,還是第一次听到魔修兩個字,所以自然還不明白事情的厲害性,但華老華珍不同,畢竟是年長一輩的人,雖然華老華珍也沒有確切的見過魔修,但卻是听自家師父提及過,在師父那一輩,曾出現過一個女魔修,魔修不比正道修士,多是陰邪詭異難對付,且手段殘忍毒辣,當年那女魔修就殘害了不少正道修士,後來為了討伐那女魔修,更是折損了不少高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才將女魔修封印在了千年冰塔里,如今陡然听到這世間又出現了魔修,華老華珍面上沉重,意識到了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嚴重很多。

    “安丫頭,你確定那人是魔修?”華老一臉凝重的問。

    “師父,我確定!您忘了?我體內有聖火,能感知不同氣息,當時,我便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後來跟那人zhou xuan時,那人親口說出要用我體內的聖火喂食他身上的魔器,我便猜測,那人應該是魔修無疑。”安晨夕這一番話,除了將聖火當成了仙氣的代言詞,其他一句不假。

    “安丫頭,你這一身的傷,就是那魔修所傷?”華老將目光落在安晨夕身上,面色凝重的問道。

    安晨夕點頭,“我體內的聖火對那魔器是大補,若是被那魔器吞食,不僅魔器的魔性會大增,那魔修的修為也會大增,那魔修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後期,若是得了聖火助力,後果不堪設想,為了不讓魔器吞食聖火,我只能拼了體內的全部聖火,以守為攻,雖然聖火對魔器是大補,但只要沒有被魔器吸食煉化,也能用以攻擊魔修,奈何那魔修太狡猾,修為較高,最後我拼命一擊,只是將那魔修重傷,當時我也受了重傷,已無力追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魔修逃了命,可惜沒能一舉將魔修擊殺!”

    安晨夕話語里有些惋惜,眾人卻是听得抽氣連連。

    “安丫頭,那魔修當真受了傷?”華老不可思議的看著安晨夕,滿臉的震驚。

    安晨夕點頭,“不過那魔修修為太高,就算有聖火相助,我也是被碾壓,受的傷比他還重!”

    “師兄,這丫頭不得了啊!”華珍直接忽略的安晨夕話語里的惋惜,話語里帶了幾分驚喜。

    “好!好!好!這丫頭……連我都沒想到,祖宗保佑,賜了我一個好徒兒!”震驚過後,華老看著安晨夕一副撿到至尊之寶的表情。

    “听師父之意,當年那女魔修僅一招就殺了多少正道修士,沒想到小夕竟然將那魔修重傷,就算是你我聯手,也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華珍接話道,面上欣慰不已。

    得了夸贊,安晨夕卻垂下了頭,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一戰自然打的不輕松,她舍了諸多仙氣,才逼退了魔修,保下了一命,對安晨夕而言,已經是損失大于收獲,只是這些,安晨夕卻是不能說,掩下心中的異樣,安晨夕道,“師叔,您嚴重了,我不過是僥幸而已!”

    “丫頭還謙虛,也虧得當時我沒糊涂,應了師兄,讓你入了丹宗,當真是丹宗之福!丹宗之福吶!”這時,華珍可是怎麼看安晨夕,怎麼喜歡。

    听華老和華珍話中之意,弟子們也明白了安晨夕的厲害之處,自家師伯和師父可是說了,連他們聯手都不一定能重傷那魔修,小師妹卻做到了,那是怎樣逆天的能力!

    弟子們看向安晨夕的目光更加崇拜敬畏了。

    “小師妹,你沒有修為竟然還能將魔修重傷,這戰斗力,我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沒想到小師妹的戰斗力也這麼牛逼,讓我們這些師兄情何以堪!”

    “還說我們輪流保護小師妹,這麼看別給小師妹拖後腿才好!”

    “不行!我要努力xiu lian了,跟小師妹一比,我表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安晨夕心里卻極其的復雜,唉!他們看她牛逼哄哄,卻不知道她心里那麼苦啊!這裝逼可是讓她代價慘重的!

    姜瀾也沒想到安晨夕還經歷了這樣一段遭遇,看向安晨夕的目光,更加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見他面上露出幾分高深莫測的表情,然後雙眸露出了幾分猶如幽潭般的墨光,仿佛吸人的黑洞,深不見底。

    所有人都在關注驚嘆安晨夕將魔修重傷時,姜瀾滿腦子卻是安晨夕話中“我也被魔修重傷,受的傷比魔修還重”,一想到剛找到安晨夕時,她那副狼狽的模樣,姜瀾心口就止不住泛起針扎般的痛,而這丫頭有這一番遭遇,都是拜那魔修所賜,想到此,姜瀾眼里翻涌出煞氣,煞氣讓周圍的溫度冷了幾分,不過眾人心思都在安晨夕身上,倒是沒注意到姜瀾這邊的異樣。

    好一會兒,似想到什麼,姜瀾壓了壓身上的煞氣,開口對安晨夕問道,“你沒有修為,怎麼知道那魔修是築基後期?”

    安晨夕面上不見異常,心里卻暗暗吐槽了一聲,這自大狂關注的重點也太偏了,別人都在關注魔修,他卻在關注為什麼她知道魔修修為!這腦回路,也彎得過分了點!

    這也不能怪姜瀾關注的重點偏,主要是姜瀾心里正想著怎麼找出那魔修並除掉那魔修為安晨夕報仇,自然對魔修的能力很關注。

    姜瀾當著這麼多人面問起,安晨夕也不能置之不理,便回道,“剛才不是說了,因為聖火的關系,我能感受不同氣息,通過氣息,自然能辨別出魔修的修為。”

    這個回答很合理,事實上,將聖火換作仙氣來看,這話也不算假話,听罷,姜瀾面上並沒有露出懷疑之色,只是垂眸,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這時,听到安晨夕再度提到聖火,華老想到一個關鍵性問題,開口對安晨夕問道,“安丫頭,你用聖火攻擊魔修,那你如今體內豈不是沒有聖火?”

    “師父不用擔心,我是聖火體質,就算折損了體內的聖火,後期xiu lian,體內還能再生聖火。”安晨夕找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借口,安慰道。

    本來還擔心安晨夕沒了聖火,會心生沮喪,受到打擊,听了安晨夕的話,華老放下心來,“怪老頭子這個師父沒當好,本來想著等你先熟悉了醫術,再讓你習修道之術,經此一事,你習修道之術卻是不能再拖……”

    “師父,您忘了?”遲疑了一會兒,安晨夕開口道。

    “什麼?”

    “我體內的聖火與靈氣相沖,無法習修道之術。”

    華老蹙眉,“這倒是一個問題。”

    “還有,我是廢靈根。”

    聞言,華老面露嚴肅,“安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廢靈根代表著什麼!”

    “師父,我知道,但我的確是廢靈根,當時那位流浪漢叔叔就已經說過,正因為我是廢靈根,經脈淤堵,才能承受聖火的威力,換作其他體質,還不一定有這麼好運呢,所以雖然是廢靈根,也算因禍得福,師父不必為我惋惜。”

    盡管安晨夕這麼說了,華老還是不死心,讓弟子去取來測靈石,還是決定親自測試了再說。

    安晨夕暗嘆,也只能乖乖的將手放在測靈石上,只見測靈石絲毫沒有反應,華老才不得不接受了安晨夕所說的事實。

    雖然有些惋惜,但華老還是接受了事實,只是感嘆這麼好的徒兒,他卻沒辦法將修道之術傳授給她,這麼想著,華老覺得自己這個小徒弟面上雖不見什麼,心里怕是也沮喪,收斂了惋惜之色,華老還反過來寬慰安晨夕,甚至還因為自己強行要測靈根,而愧疚不已,不僅華老,連華珍以及其他弟子們都極為關心的安慰安晨夕。

    安晨夕失蹤事件的來龍去脈也說的差不多了,眾人差不多也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而安晨夕口中提到的魔修,讓眾人皆是驚疑不定,這件事事關重大,華老和華珍當即決定將魔修再現世間這事迅速傳訊給各大門派世族,也好給各大門派世族提個醒,以做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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