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茹被嚇得汗毛直立,扒拉著床邊想要往後退︰“你……你們不要亂來,我……我什麼也沒有做過。”
另一個鬼湊到她面前,從亂發下面露出一雙鬼氣森森的眼楮︰“哈,沒有做虧心事,那你怕什麼呢?
告訴你,你的所做所為閻王爺已經知道了,他就派我們兩個來捉你回去對質的,你……放棄掙扎吧……”
“啊,護士,護士,快點來啊,救命啊……”王亞茹一聲尖叫響徹整個樓道,奇怪的是,這一棟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答應。
有什麼東西“撲”的一聲悶響,房間里突然騰起了白煙,現場的氣氛陡然詭異,號稱不信鬼神的王亞茹冷汗陡然出了一身,坐在床上拼命篩糠︰“你們,你們這些鬼不要找我,我沒……我沒有害過任何人,是……是……是別人……”
“呵呵呵……”兩個鬼笑得滲人︰“是什麼人要加害別人?你說啊?說不出來,我們現在就帶你走,告訴你,文昌星君已經跟我們說了,你陷害考生是大不義的之事,足足折你幾十年陽壽,你現在已經陽壽到頭了,還不趕快跟我們走?!”
另一個鬼將手一抖,手中鐵鏈嘩啦啦直響。
“啊,不要啊!”王亞茹嚇得用那條沒摔斷的腿不停的在床上蹭︰“我,我說實話,是……是一個叫南希的女人……她……她讓我害人的,我……我真的沒打算訛詐陳蘭芝什麼。“
鬼的眼楮一閃,鐵鏈聲又近了些︰“那南希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什麼來頭?”
王亞茹徹底被嚇破了膽︰“她是外商的情人,現在跟著她男朋友在Z市投資,這幾天到縣里來了,是她找的我,只要我成功陷害了陳蘭芝,她就讓我出國留學。”
李冬當即氣得七竊生煙,把手里的鐵鏈子一抖︰“我靠,你們也太他媽的不是人了吧?!”
周國良趕快踩了他一腳,把手指沖著王亞茹的臉伸過去︰“好了……時間已經到了……不必再說了,上路吧。”
將手一揚,一條冰冷的鎖鏈落在了脖子上,王亞茹“啊”的一聲慘叫,眼楮一翻暈倒在床上,轉眼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李冬和周國良兩個人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往後退︰“這個臭娘們兒,真惡心,竟然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周國良把頭上的假發往下摘︰“行了,問清楚了是誰動的手腳就好,咱們瑞趕快走吧。”
李冬也學著周國良的樣子把假發和白色罩衣給脫下來放在隨身的背包里,又把地上那個冒著白煙的氮氣瓶收起來。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走到樓下,拍了拍身上那身電工的工作服,一本正經地對樓下的那些護士和醫生們說︰“剛才就是有兩個地方的電線短路,差點引起火災,我們這會兒已經把保險絲重新換好了,你們可以上去了,以後注意用電安全啊。”
護士長連聲道謝,這才帶著一群護士和病人重新上樓。
陳蘭芝回到家里靜思了兩天,也想開了,反正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至于後果如何,自己也無法左右啊,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那就先顧著眼前吃好喝好心情好就得,別的事兒就只有交給老天爺了。
這麼一想通,整個人都輕松了,所以當歐文找到她說要請她听歌劇的時侯,陳蘭芝欣然應允。
歐文喜出望外︰“尊敬的蘭芝小姐,既然你如此賞臉,陪我去听歌劇,那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在音樂會後請您共進晚餐呢?”
陳蘭芝有點猶豫︰“還是就咱們兩個人嗎?”
歐文聯想到內陸的保守文化,趕快說︰“南希也要去,她這一次也參與了演出,我們剛好給她慶功。”
陳蘭芝笑了︰“想不到南希小姐是如此地多才多藝,在音樂會當天,我一會兒盛裝出席的,請放心。”
歐文原來以為陳蘭芝的盛裝出席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在這個年代,所有人的服裝都十分保守,所謂的盛裝也只是穿上一身干淨整齊的衣服,盡量避免白黑灰藍這樣的色調而已。
然而在演唱會當晚,歐文再次見到陳蘭芝的時侯,腦海里瞬間蹦出兩個字︰驚艷!
陳蘭芝穿的是一件顏色和質地都極為低調的旗袍,無奈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身段玲瓏,凸凹有致,多之一分顯瘦,增之一分嫌肥,一頭烏黑長發被高高盤起,未施粉黛,卻清麗脫俗得驚人。
歐文搖頭感嘆︰“蘭芝,你今天晚上實在是太美了,我真擔心你坐在台下,也會搶走整個舞台的光芒。”
陳蘭芝笑了︰“我們來听歌劇,嚴肅著裝也是對演員的尊重。”
“你說的對!我們的座位是在舞台最靠前的位置上,如果我的注意力今晚無法集中,那可全都是你的錯。”兩個人說著話,就一起往劇場里面走。
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也進了劇場。
周國良大熱天的,又找了軍帽戴在頭上,還特地把帽檐拉得極低,李冬特地給自己粘了兩撇小胡子,兩個人找了一個特別偏僻的位置坐好了。
李冬壓低聲音問︰“東西都藏好了?”
周國良說︰“放心吧,我提前放到後台的,你這邊兒呢?”
李冬踢了踢腳下的蛇皮口袋︰“我辦事兒你放心,一會兒只要你那個道具一上場,我這邊也動手,今天晚上鐵定得叫那個假洋妞兒嚇得尿褲子,出上一場大洋相,對了,那女的演的是誰啊?”
“老鴇子。”
“啥?”
“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劇目是茶花女,那女的唱茶花女的朋友,就是妓院的老鴇子。”
“啊喲,我去,外國戲還有這內容呢?那誰演西門慶啊?”
“又不是唱的金瓶梅,哪兒有什麼西門慶啊?沒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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