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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琳之挑眉,她還真沒听到林謹城說。
當然這也並不排除,是因為林謹城覺得他們的事情跟她無關。
畢竟,就連她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那是他們的事情啊,跟她有什麼關系。
不過既然余夫人特意詢問了,她也只能看看這件事究竟能夠弄出什麼結果來。
“林先生沒跟我說過,阿姨既然提出來了,是有什麼想法了嗎?”
余夫人抓住南琳之的手一直沒放︰“琳之,哎,有些事情啊,你跟他們說,他們都不會懂得。只有我們女人才能知道,畢竟,我們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
南琳之下意識的撫了撫肚子,她肚子里這個也才一個多月,她還在摸索著怎麼懷孕呢,怎麼就變成了孩子了?
卻听余夫人接著道︰“我家浩子跟季靜,其實我一開始是不反對的,琳之你知道為什麼嗎?”
南琳之聯想到,剛才余夫人一直說的她們兩個同為母親的話,試探道︰“是不是因為,您是母親,不舍得見孩子因為求而不得的愛情失望!”
余夫人拉著南琳之的手一怔,隨即就滿臉感動︰“你瞧瞧你瞧瞧,連琳之都那麼輕易想明白的問題,可他怎麼就一點也想不清楚呢!”
說著余夫人越發激動起來︰“林謹城,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這個樣子的余夫人看著總讓讓人覺得有點心酸。
她一心一意為了孩子著想,可孩子卻怎麼都不相信她啊!
林謹城一向心思很是細密,看到余夫人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果然被南琳之戳穿了心事。
他嘆口氣,溫言勸說︰“阿姨,你就是想太多。浩子跟我也就只差了一年多一點,他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呢。
孩子都大了,都有翅膀了,可不就想飛了。只要他是孝順你的,何必一定要跟他鬧翻呢?”
是啊,誰都知道會是這個結局,她一定要鬧是為了什麼呢?
還不是想要讓孩子能夠選擇她。
能看在陪伴他二十多年的份上。
余夫人忽然啊一聲大哭起來,哭聲震天。
南琳之被這聲音搞得身子一僵,隨即無措的看向林謹城。
林謹城也嘆口氣,拿了一包紙巾遞給她︰“阿姨,你哭什麼,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余夫人沒理會林謹城反倒是看著南琳之,很是委屈的樣子。
“我知道季靜沒安好心,她眼珠子總是滴溜溜的轉著,看人的時候,還是三分鄙夷,七分嬌媚的,別以為我看不出她什麼心思!不就是想要借我兒子,騎驢找馬嗎!
她以為所有人都那麼蠢嗎?我就不讓她進我家門,哪怕我也不回那個家了!謹城,你總不會眼見著我無家可歸吧!”
南琳之被灌在耳朵里那麼多東西,也很無奈,更無奈的是余皓的態度。
余夫人哭累了,就被送到二樓客房休息了,南琳之跟林謹城對坐著。
林謹城率先道歉;“琳之,真對不住,讓你看了笑話吧。”
南琳之搖搖頭;“我也很意外,余夫人看起來竟然那麼相信我。她不怕我把家丑傳出去嗎?”
也許,她的想法就是借著南琳之告訴季靜一二也說不準呢。
畢竟,琳之跟季靜可是仇人。
仇人說話,應該更加會挑人軟肋。
這個阿姨啊,真是一來就要給她惹事,還想要挑撥琳之。
但這些事情,林謹城沒有想要告訴南琳之的想法,只是搖頭;“你別想那麼多了,余皓的事情,只是刺激到我阿姨罷了,明天我就把她安排到另一個房子里,你放心。”
什麼叫她放心?
南琳之其實是想,她搬走的。
這樣鬧哄哄的,如果她看不出余夫人想法這才有鬼了,不過她不準備管。
那些都是別人的事情,她也沒有要插入別人事情的愛好。
人情感情之類的,她看的太淡了。
南琳之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林謹城,明天把我送走吧,你跟你阿姨在家,好好勸勸她看開點。”
林謹城笑著朝著她搖搖頭;“你這個時候就別想太多了,快去休息吧。”
南琳之見林謹城自信的神情洋溢,再多的話也被她咽了下去。
罷了,明天早點起床,截住余夫人好了。
只是誰能想到,即使她起的早了,也沒攔住余夫人。
反倒是不知道怎麼的,第二天,余夫人忽然就想通了,要回去自家了。
送走余夫人,南琳之又睡了個回籠覺,這才終于清醒了不少。
早飯已經做好,南琳之吃了早飯,才發現,沈月給她發了一封請柬。
是訂婚宴,她跟溫聞邦的。
南琳之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甚至還記得,沒多久之前,第一次見到蔣墨生跟沈月這對看起來就配一臉,還感情很不錯的情侶。
當時沈月笑容很美,人很熱情。
兩個人說著話,她還時不時的詢問蔣墨生的意見。
當時南琳之很羨慕,總覺得這樣的感情,不是誰都有這個福氣能夠擁有的。
只是就連她沒想到,這個她羨慕的甚至覺得是天生有福氣的情侶竟然那麼就分開了。
而她跟封以辰,也沒能撐過這個夏天。
鳳姨見她在看請柬,忍不住湊了上去︰“原來是訂婚喜帖啊,南小姐想要去看?”
南琳之回過神來,笑著看著她︰“是啊,我得去看看。”
與此同時,封以辰也收到了請柬。
他只看了一眼,眼楮就仿佛被什麼燙到了一樣。
蔣墨生跟沈月啊,他一直以為,還是有希望破鏡重圓的,沒想到,卻真的就這麼一刀兩斷,再也沒有交集了。
原來情侶之間,怕的就是這樣。
這個時候,封以辰忽然想給蔣墨生打個電話。
而他還真打了︰“蔣墨生。”
漫不經心的念著他的名字,封以辰的神色,依舊是緊繃著的︰“蔣墨生,你知道了嗎?”
對面那頭的蔣墨生,聲音粗粒的應了一聲,然後這才疲憊道︰“我,應該知道的吧。可我卻又不想知道。”
漆黑的辦公室內,蔣墨生伸手看著,整個房間里只能看見一絲猩紅的煙,只覺得分外可笑。
“你說,我算計那麼久,就是為了算計我自己跟沈月分開的?”
語氣來的嘲諷絲毫沒有掩飾。
封以辰嘆口氣,眼神里也布滿遺憾︰“那你,現在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