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是身經百戰的女強人,雖然婚姻並不美滿,但這些年,前夫沒有再婚,也一直留在海城,說的是對部隊有感情,就喜歡這個軍區,有好多戰友。但是這十幾年秦家人都知道,江來慶有好多次機會調到更大的軍區,有些東西,不用明說,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秦珍的驕傲不單單是自己的事業有成,另外還有兩件,有個男人一直在等她,她可以作。她的兒子,她很滿意。
江州江家那座紅門的二公子,海城秦老爺子的外孫,軍區江司令的兒子,金字投資董事長的兒子,這些都是江昭出生社會前頂著的頭餃,而後越來越多的人看到秦珍,都會給旁人介紹,這位是江昭的母親——秦珍。
當她第一次听到旁人這樣介紹她的時候,覺得眼楮都酸了,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總算是沒白活,兒子都出息了。
她一直都是驕傲的,包括跟江來慶離婚的時候,包括現在歐陽生找上門來要她兒子負責任的時候,做生意的人,臉皮這種東西就是個擺設,秦珍坐在歐陽生的對面,說完這番話,心里舒暢。
歐陽生哼了一聲,轉向主座的秦榮方,“老秦,這個事情怕是不能再拖了。”
秦榮方跟歐陽生是幾十年的交情,比不上跟席振天和江老爺子的生死之交,但是互惠互利的生意沒少做,他知道,秦珍可以說的話,他不好說,包括老0江坐在這里,也會跟他一樣。
有時候女人家出面,事情總是會比男人家好解決。
秦榮方沒听見似的轉頭把手中的茶碗遞給身邊的吳伯,不悅道,“老吳,這都什麼天?茶冷了怎麼喝?去給我換杯燙的!”
歐陽生覺得自己吃了癟。
秦珍朝著葉兒伸手,招了招,笑溢眼角,“兒媳婦,過來媽媽這里。”
葉兒一時恍神,媽媽?
秦珍對她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這內里的原因她知道,這樣的世家豪門,不介意出生是不可能的,雖是不冷不熱,但也沒有刻意刁難過,這個腹背受敵的時候,婆婆暖暖的自稱一句“媽媽”,葉兒想著那時候周麗氣得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的事,眼淚就流了出來。
江昭推了葉兒一把,葉兒朝著秦珍身邊走過去。
秦珍依舊坐著,除了裝傻的秦榮方,秦珍有一股一家之主的威儀,講話卻還是很有名門範的得體,聲音熙熙,惹人心暖,她伸手拉過葉兒的手,窩在手心里,笑意多,嗔意少,還帶著些寵溺,“要我說,我們家昭昭那就是好,兒媳婦,你同意不同意?”
葉兒咬了咬唇,乖巧的點頭。
秦珍從客椅座間的小案上抽了張紙,仰頭伸臂給葉兒沾了沾眼里剛剛滾出來的水花兒。
“我這個媽媽可沒欺負你,你別哭,你一哭,昭昭又以為我捏了你,要跟我鬧。”說完這話按理是該瞄一眼江昭,秦珍卻瞄了一眼歐陽生,歐陽生不舒服的樣子,秦珍越看越舒服。
“媽媽,江昭不會這樣想的。”葉兒畢竟小,很怕婆婆誤會她挑唆老公,哪會想到秦珍是為了刺激歐陽生。
“兒媳婦啊,當初可是你求著賴著要嫁給我們家昭昭的啊。”秦珍一口一個兒媳婦,可平時,她都是叫葉兒,這時候求著賴著還說得格外重。
歐陽生鄙薄的哼了一聲。
葉兒頭更低了,江昭這時候也不站著了,有些開心的笑了笑,在秦珍這方的下一位客椅上坐了下來,佣人過來幫江昭起茶。
“你求著賴著的嫁給我們家昭昭,那必定是覺得他是好男人,是你的依靠吧?”
“媽媽,您說得對。”葉兒聲音很細,很輕,顯得很不好意思,又很感動。
“要我說,你條件是不怎麼樣。”秦珍這話一說出來,江昭猛的咳了一聲。
葉兒的臉一下子漲得很紅。
歐陽生得意的笑了笑。
秦榮方裝傻的功夫很高,喝茶,不是涼了就是燙了,不是茶葉沒選好,就是水沒有用好水。
秦珍噗哧一笑,“不過你這身段兒啊,真好,我看了看,海城這些豪門千金里,還數你這身段兒長得好,不是頂高,也不矮,穿雙漂亮的高跟鞋,配我們昭昭的身高,哎喲∼”秦珍猛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