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薄。
秦家大宅是一片沉重的死寂。
三樓空曠的客廳,烏壓壓站了幾排人,皆低頭緘默,戰戰兢兢的姿態足夠表明方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那麼的輕松。
男人撐在窗戶的欄桿上,挽起袖口,露出一雙修長的手臂,線條不過分柔美,偶爾看得幾道微微泛起的青筋。
黑色的Charvet襯衣,稍稍敞開了領口,鎖骨分明。
今晚的風有些燥熱。
管家看著這個筆直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咽了咽嗓子,待內心禱告了三遍,這才听見臥室傳來了動靜。
“秦先生。”私人醫生沿著細長的樓梯走下來,“已經醒了,狀況良好,沒有大礙。”
男人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欄桿,聲音在一片異常的沉默之中顯得格外清脆。
“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低沉而又干淨的聲線,卻帶著無形的威懾力。
臥室的門被推開,溫故微微動了動睫毛,听得出來,是秦甦墨。
她的目光有些空洞,臉色更是蒼白得慎人。
“下次要死,就死得遠點。”秦甦墨靠著房間內的落地窗,“不要髒了這座宅子,知道嗎?”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又徐徐點了一支煙,烏黑的發被陣陣夜風吹得有些凌亂,低頭的那一瞬間,妖冶鬼魅。
從綢紗似的窗簾之中透出幾縷繚繞的白,月光斑駁灑在秦甦墨單薄的肩頸上,依稀見得他那精致的五官,完美的線條。
溫故不願說話。
一支煙抽完,秦甦墨也耗完了耐心。
他大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忽然像發了瘋似的扯開她的衣服,溫故終于崩潰,尖叫著掙扎,“別踫我!你別踫我!”
秦甦墨怒極反笑,輕而易舉便控制住了溫故,“別踫你?呵,這三年我踫過你的次數還少嗎?怎麼,溫故,割了一次腕,真當自己重活了?”
溫故的身體僵硬,她看著眼前的人,只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冠,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擺脫地獄。
秦家大宅的保鏢們向來訓練有素,是她小瞧了他們的敏銳度,也小瞧了秦甦墨的耐性。
“你現在應該很後悔吧,至少刀子的力度應該再大那麼一點。溫故,不如下次直接從三樓跳下去,我保證你死得徹底,怎麼樣?”
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溫故身邊,她的睫毛濕潤,一雙楚楚可憐的眼楮又看向了別處,在他面前,她永遠弱勢,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秦甦墨動了動干澀的喉嚨,“不說話?很好,那不如我替你好好想一想,平時是怎麼踫你的。”
溫故慌亂地叫了起來,不過很快便被落下的吻堵住,強勢,掠奪。
傷口的血又蔓延開,血腥的滋味彌漫在鼻尖。
她絲毫沒有再繼續掙扎的力氣。
面色依然蒼白,她將頭埋在松軟的被褥里,縴細的手指緊緊攥著床單,骨節通紅。
溫故終于忍不住,“秦甦墨,我好疼。”
她大哭了起來,終于求饒,“輕點,求你輕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