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薄一塵抱著電話,對著薄良辰祈求。
薄良辰瞥了一眼牆角的景佳怡,道︰“滾出去,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冰冷炎涼的聲音,深深的扎進了景佳怡的心窩里。
毫無血色的小臉兒上,淚痕斑斑,以往的高傲和美麗不復存在,景佳怡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將身上的衣服裹了裹,挪著艱難的步子走出了看護室。
屋內,只有薄一塵一聲聲的訴求︰“大哥,求你幫幫我,我是被他們陷害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批藥丸兒是混了罌粟粉的,我想做藥材生意,想發財,可是,他們竟然害我,連著害了佳佳,我不會害佳佳的,我只想幫她,可是,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他們都跑了,我找不到他們,大哥,幫我找到那伙兒人好麼?我是清白的,你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傷害人民的事,我雖然壞,但我也是名門出身,我真的是冤枉的,大哥,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幫幫我好麼?”
薄良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薄一塵的眼楮看,那雙眼楮充滿著生的渴望,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而那雙眼楮的後面,會是什麼呢?
“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我幫你,如何幫你?你設計陷害佳佳不說,還想辦法搶她的生意,居心叵測,還想求我諒解,門兒都沒有,我來只是要告訴你,你會被送去撒哈拉沙漠服役,無期徒刑!”淡淡的聲音如地獄的閻羅,將薄一塵的希望打的粉碎。
“呵呵,呵呵,你最終還是不願意放我一條生路,也罷,我這一生本就是命該如此,只是,薄家,永遠沒了出頭之日!”薄良辰的眼楮恢復了灰白色,如一條死魚一般的跌落到椅子里,渾身就像被抽去了骨髓一般,沒了力氣,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父母接到消息也只是吐出幾個字︰罪有應得!
誰都不會為了一個販毒的人再有任何的瓜葛,就連景天誠也在第一時間向法院起訴,要求景佳怡和他離婚。
一切的一切,都如昨日煙雲,飄散而去。
他這一生跌宕起伏,最後的結果卻是丟在了最愛的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竟然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讓自己一夜之間成為富翁,也可以讓自己一夜之間成為千古罪人,是什麼,讓她如此的仇恨自己?
薄一塵至死都沒有想明白,在送他前去撒哈拉沙漠的飛機上,他絕望的從飛機上跳了下去,連尸骨都隨著風而去了。
景佳人接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
她不希望他死,畢竟那是一條生命,她請求法院也只是判他無期徒刑,沒有執行槍決,但是,他卻選擇了尸骨無存的死法兒。
景佳怡在景天誠住的別院里哭的死去活來,她的丈夫死了,她成了寡婦,她還沒有和他來得及離婚,他就走了,她也成了萬人唾罵的棄婦,躲在房間里,哭的暗無天日,最後,雙眼流出了血水兒,發起了高燒。
景佳人開車趕到大伯家,走進她的房間,觸目驚心的是雪白的床單上,都是鮮紅的血,景佳怡竟然割腕了,她不想活了,不想卑微的活著了,她很痛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如此的懲罰她。
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忍受著這個男人的凌辱,可是,她知道這是她心里扭曲的結果,她能承受的住,可是,那個給了她希望的男人,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就走了,永遠的消失在了天際里。
景佳人知道,這是一個絕望中的人才有的意念,否則割手腕自殺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這種痛真的很痛的。
銀針就像閃電一般的刺中了床上躺著人的每處穴位上,鮮紅的血瞬間就像結了冰一樣的不再向外涌。
景佳怡緊閉著眼楮,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在那里游走。
景天誠閉上雙目不忍再看,心割裂般的疼。
“佳佳,佳怡還能救過來麼?”阿文攙扶著景天誠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寬敞的臥室里,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幾個跟進來的護士都不敢做聲,只有默默的在一旁打下手。
景佳人用手里的縫合針給景佳怡小心的縫合著手腕上的傷口,一袋新鮮的血液此時也被拿了進來,輸進了景佳怡縴瘦的手腕里。
“文姨,你扶大伯去客廳等吧,她沒事的,我在這里,不會讓她有事的。”景佳人將手里的針線剪開,消毒後,上了消炎的藥粉,又在景佳怡的手腕上纏上紗布,這才站起身,走到了兩個長輩的面前。
景天誠看著景佳人雪白的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漬,有些過意不去,想讓景佳人換身衣服再來給女兒治療,便說道︰“你的衣服在你的房間里放著,你的房間我一直給你留著的,你文姨也經常給打掃著,希望你某一天可以回來住。”
景佳人笑了笑,對著兩位長輩說道︰“好的,大伯,文姨,你們在樓下等著吧,我給她的眼楮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說完,去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將那身沾滿血液的衣服丟進了垃圾桶里,因為裙擺和胸口都沾滿了血,即使清洗了,也會留下很深的暗漬,所以,丟了罷了。
景佳怡的燒逐漸退去,身上和身下的床單都一應換成了新的,身上扎滿的銀針也隨著燒退一一的拔出。
眼角流下的血淚被護士一一的擦去。
景佳人用銀針封住了她的淚穴,在她的眼傷沒好之前,她是不會給她解開穴道的,就是哭,也沒有淚流出來。
小心的給景佳怡的眼楮上了藥粉,給她喂了兩顆消炎藥丸兒之後,將受傷的眼楮包扎起來,防止她再次感染了,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景佳人的胸口漲疼,是奶水驚奶了,她要將奶水兒吸出來,可是這里沒有吸奶器,沒有辦法,她只好匆匆的告別了景天誠和文姨,往京都郊外的家里趕。
路上,一輛黑色的越野奔馳緊跟著她,她看清了車里坐著的男人,有些郁悶的將車停靠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這里四周都是山,來往的車輛也比較少,五月的天氣已經變暖,路邊柳樹也吐露出了新芽,有小草從枯黃的草堆里鑽出來,露出了嬌嫩的腦袋。
景佳人走下車,將身上的大衣扣上了扣子,雖然已經春暖花開了,這里的天依舊有些涼,有細風吹進脖子里,依舊涼涼的。
男人將車停在她的車旁,開門,走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的站著。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有小鳥在枝頭雀躍,許是剎車聲驚醒了他們,讓他們從溫暖的巢穴里飛了出來,落在枝頭看。
“佳佳,你還好麼?”男人的嗓音低沉,許久許久都沒有見到小女人了。
薄一塵的死讓他內疚,他沒有想到他會死,他只想讓他接受懲罰,他出面說服了法官,才免了他被槍決的處決,送往撒哈拉監獄,也只是將他囚禁在那里,不讓他再受傷害,至少活著,還有機會翻牌,可是,薄一塵不想被囚禁,他只想獲得自由,從小到大,他忍受不了任何的委屈,所以,這次,他采取了極端的方法,就是要讓薄良辰愧疚,只有他死了,薄良辰才會傷心,才會知道他活著的好,才會對他的家人有所包容,才會讓他的妹妹從真正的地獄里爬出來,因為,只有他死了,才能喚醒薄良辰心底的那根弦。
同脈相連,他們都是薄家的血脈,薄家雖然還有後人,但是現在的他們還是那麼的稚嫩,根本無法與薄良辰抗衡,他要想保護自己的親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我很好,嘶——”景佳人捂著自己的胸部,驚奶的疼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臉兒也禁不住皺了起來,有些不高興的對著男人說道︰“你跟著我做什麼?我要趕緊回家給孩子喂奶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麼?”
說完,開門就要上車。
男人听到這里,眉眼上挑了一下,拉住小女人的手,將人按進了自己的寬大的車座後面,伸手,關窗關門,按了一個按鈕,車窗里面的窗簾也自動的關上,後排車座平鋪成了一張大床。
偉岸的身軀壓下,他動作利索的解開了小女人胸前的衣扣,撩開小女人的針織裙衫,動作相當的利落。
“薄良辰,你混蛋,快起來!”掙脫開男人的禁錮,她想爬起來穿衣服。
男人死死的壓住了她,趴在她的身上說道︰“不要動,讓我緩一緩!”
小女人驚慌,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反應了,所以,她不敢再掙扎,更不想在這里進行車震,對于她來講,只有寬大的床和巨大的水池是最美的選擇,這里,空間狹小,她不喜歡。
男人沒有動,漸漸的喘著氣,他不能來硬的,這個小女人的自尊心那麼強,如果硬來,他們剛剛緩和過來的那些情誼又要從頭來了,他嫌太累了。
靜靜的趴在小女人的身上,聞著小女人身上的奶香,他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身體里的躁動也漸漸的消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