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我哥他,他遇難了。”梁智猜測凱特肯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趁火打劫的跑到嫂子的床上去,大家都說凱特是不近女色的,是個好王子,所以梁智寧可相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現在他傷心欲絕,眼楮通紅的怒瞪凱特。
“什麼?不可能?”凱特的心先是一驚,再而他有些難過起來,如果這是真的,小女人的夢就成了真,那就說明小女人對薄良辰的愛到了無法分開的地步,雖然平時小女人都是那麼淡淡的對待薄良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排斥,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熱情。更不像熱戀中的男女,難分難舍,可是,現在,小女人昏迷著,不願醒來,就連醫生都沒有辦法喚醒病人。
“電視上已經報道出來,所以我希望王子能瞞著我的嫂子,不要讓她受到刺激了,我哥臨走前囑托我要好好的照顧嫂子的。”梁智眼楮通紅,他很想保護自己的嫂子,很想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夢,夢醒了就一切回到了從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凱特望著面前瘦弱的小少年,明明那麼的瘦弱,那麼的痛苦,此刻卻表現的異常堅強,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一個不畏困難的孩子,經歷了那麼多,卻依然可以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所需所要,他為這樣的孩子有所動容。
“我會的,你放心,有我在。”凱特本想安慰孩子再說些別的,可是他卻發現梁智看他的眼神有了變化,便住了嘴看著梁智握緊拳頭瞪著他。
“王子,我敬重你,但是請你離我嫂子遠點兒,這是A市,不是M國。”梁智的拳頭握的更緊,小小的瘦弱身板挺得筆直,面對霸氣凌然的凱特,他有些心虛,可是想到景佳人現在的狀況,他只能硬著頭皮來喝凱特叫板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嫂子在失去大哥以後被這個M國的王子搶走,做一個不仁不義的負心女。
凱特勾唇,心下了然,他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平心靜氣的開始和梁智交談。
“小智,你知道了什麼?可以和我聊聊,我不是壞人,現在的情況是你嫂子傷心過度暈了過去,你還想讓她一直傷心下去麼?”
梁智是個懵懂的少年,以前只知道每天訓練學習,哪里知道這些彎彎曲曲的道道,他嘆了口氣,也找了一個凳子與凱特面對面坐下,雙手交織在一起,盯著凱特不安地說道︰“我昨天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兒,我還有家人,所以,我只想我的家人幸福,看到嫂子這麼傷心我也很傷心,我不想嫂子知道的太多,她還那麼年輕,以後沒了大哥,她該怎麼辦?”梁智的心亂作一團。
“小智,你是個好孩子,有我在,我會照顧好你嫂子的,你還小,這些不該是你操心的,這里留著你嫂子和大哥的太多回憶,如果讓你嫂子知道了事情真相,她每天看到這里的一草一木,觸景生情,傷悲過度怎麼辦?”凱特循循善誘,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答應他把她帶走。
小智咬著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長大了,可以照顧嫂子的。”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楮看著凱特,沒有了害怕和擔憂,更多的是堅強和自信。
凱特的藍色眸子眯起,他望著眼前如此堅定的少年,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小智,你還小,你要去念書,考軍校,要成長起來,等你到了你大哥的位置再來和我探討你嫂子的問題吧,回去吧,回到部隊好好的念書,這里,不適合你的。”凱特言辭變得犀利起來,他不能讓一個少年來照顧景佳人,更何況景佳人現在也是一個孩子,剛剛成年,就要經受喪夫之痛,他不允許,也不能丟下她不管。
“王子,我哥剛去世,你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搶人。”梁智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臉兒上是不可思議的憤怒,拳頭又再次的攥緊。
凱特起身,伸手在梁智的肩上拍了拍,故意用了幾分力道。
梁智吃痛。
“哎呦,我的肩膀。”梁智低吼︰“放開我,你這個偽君子。”攥著的拳頭被凱特雙手握緊。
凱特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手上的力道大的驚人,梁智的小身板哪里是他的對手,此刻,漲紅了臉,怒瞪凱特。
凱特微微一笑︰“等你練好了,再來和我討要你的小嫂子吧。”松開手,梁智一個趔趄,扶住了桌子才沒摔倒。
“王子,你欺負人。”梁智瞪著已經發紅的眼楮,鼻子里有很重的鼻音。
“小智,你還小,你嫂子有自己的選擇權,等她醒了,我們再決定她的去留,怎麼樣?這樣公平吧。”凱特伸手再次拍了一下梁智的肩膀,這次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便大步的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該來的終究會來,他需要去解決一個個的麻煩。
別墅外的草坪上,一架直升機緩緩的停了下來,從飛機上下來幾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緊接著是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絕美的女人,她的額間有一個紅色的月牙型胎記,格外的刺目,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那張臉和景佳人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額間的那個胎記。
幾人抬著擔架下了飛機,最後從飛機上下來了兩個人,女人頭上戴著白色太陽帽,手臂上是遮陽的薄紗,她款步下了飛機,在草坪山站定。
一襲黑色小禮服裙,緊貼著女人的肌膚,將女人柔美的線條勾勒出來,典雅端莊的氣質,讓人都忍不住對她肅然起敬。
男人身穿黑色西服,一臉肅穆的站在女人的旁邊。
凱特走出別墅,來到草坪處,便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人正對著擔架上的小女人說話︰“佳妮,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梁莎莎的母親伊莉莎.珍珠夫人,是凱特的姨母,42歲,執掌M國的陸軍軍政,是一個手段毒辣的女人,而站在她身邊的是梁莎莎的父親梁鎮山,56歲,是M國的一名重要參議員,在此職位上已經長達20年。景佳妮是她的義女,所以,此次來,是為了景佳妮。
凱特很恭敬地將兩人請進了別墅里。
珍珠很傲慢,仰著頭,像個女王筆直的坐在寬大的沙發里,等著佣人將茶奉上之後,凱特揮退了這里的所有人,只留下景佳妮躺在移動的擔架床上,還有梁鎮山。
“凱特,人呢?怎麼還不出來見我,架子不小啊!”珍珠語氣很傲慢,帶著不屑。
凱特沉住氣,眼楮瞟向擔架上的女人,不悅的說道︰“夫人,這個女人怎麼來了?不是要接受審判的麼?”
珍珠夫人不屑的說道︰“凱特,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問我的?我可告訴你,在你沒有繼承王位之前,我的手里還握著兵權呢?”珍珠很不高興,也很沒有辦法動這個人。
“哦,夫人想怎麼做才能滿意呢?說來听听。”凱特戲虐的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與自己的姨母對視。
珍珠夫人端坐著,壓下心里的怒火,今天她是為了義女討回身份的,不能因此失了彼此的和氣,于是降下身段說道︰“我們的事情回國再談,今天我是來為佳妮討回公道的。”
“哦,一個想破壞我核工廠的女人,還有什麼公道而言。”凱特鄙夷的看了眼自己的姨母。
都道女人禍害千年,沒想到這個姨母是被鬼迷心竅了,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義女來這里深明大義起來,真是可笑、荒唐。
“凱特,佳妮才是阿辰的原配妻子,她是景忠仁的長孫女,景佳人頂替佳妮的身份,又用媚術蠱惑阿辰,在M國,是要施以絞刑的。”珍珠夫人說話苛刻,絲毫不給人留余地,一棒子就將景佳人打入了不仁不義的行列。
凱特的眉毛挑了挑,哼笑一聲︰“夫人,不明就里的情況下妄下定斷是要受鞭撻之刑,你可記得?”
珍珠夫人的身體微微的抖了抖,她親眼看到曾經的下屬劉梅因為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而陷害凱特,後來被自己的姐姐伊莉莎艾特用鞭子直接當著她的面被活活抽死的場景,想到那一幕,她就渾身發寒,那個被打死的女人正是景佳妮的母親,劉梅,劉梅生下景佳妮和景家怡後並沒有死,而是假死逃到了M國,在珍珠的屁護下得以周全,而景忠仁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時的一切都是他們故意制造出來的,就是為了混淆景忠仁的視覺。
珍珠心橫了橫,她必須救景佳妮,因為她的容貌能留留住是景佳妮用的藥,這種藥每隔一年就要用一次,否則就會急速的衰老,這也是景佳妮的母親留下的一個後手,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可以牽制住珍珠,每個人的野心都是無限大的,包括現在已經失去雙腿的景佳妮。
景佳妮躺在移動床上,她在思量如何才能將景佳人從這個家里趕出去,現在薄良辰死了,這個家就要有人接受,而薄良辰的巨額財富萬萬不能落入景佳人的手里,那筆財富可以買下半個世界。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