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個、三個……十個，不對，還差個人，哪去了？”
莊術數了數身旁的幾個人，發現跟進來的時候人數不大一致，他們原本算上自己應該是十二個人，但現在眼前的只有十個，還有個瘋哪去了？
仔細想了想，莊術終于想起來剛才還有個人在那邊敲鐘，于是往那邊望了望，北冥雪依然顯得十分開心的在那邊這兒摸摸，那看看。一點兒沒有悲傷的樣子。
這倒是讓莊術有些好奇，其他人發起瘋來都是因為心里的悲痛，這姑娘倒好，在那邊又蹦又跳的，還很開心的樣子。
狐疑之中，莊術試著叫了對方一聲。
“北冥雪！”
“哎！在了。”
然後，讓莊術更加驚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因為北冥雪在听到他的叫聲後，立馬就做出了回應，要知道，其他幾個人自己可是無論怎麼叫都像是聾了一樣毫無所動。
哪怕莊艾自己搖了半天，依然是一臉低沉的垂淚，仿佛根本就看不見自己這麼個人。
但北冥雪卻能看見自己，不僅能看見自己，還能對自己的叫喊作出反應，這就又不正常了。
“快過來，你那邊兒不安全。”
莊術說完之後，就看見北冥雪非常听話的從那邊跑了回來，只是在看見另外那些人一臉癲狂的時候，顯得十分好奇。
“莊大哥，我師姐她們怎麼了？”
在嘗試喊了自己師姐兩聲，卻毫無反應後，北冥雪緩緩的在莊術身前站定，忍不住問了一句。
莊術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天真加好奇的小姑娘，卻突然感覺能夠理解對方不受音律影響的原因了。
“那個，小雪啊！”
莊術跟人永遠都是自來熟，哪怕之前根本就沒和北冥雪搭過話，叫起小雪來也是毫不含糊，反正他臉皮厚。
“嗯？”
“你以前有遇到過……嗯……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斟酌了一下用詞，莊術一臉嚴肅的想北冥雪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也可能是因為莊術很嚴肅的緣故，北冥雪並沒有疑惑對方這時候為什麼會問這個，而是皺起了眉頭，嘟起了嘴，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著北冥雪此時可愛的樣子，莊術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對方滿臉的膠原蛋白。但他通過心里一直默念一句神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
北冥雪在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後，終于肯定的回答了一聲。
“有！”
“我爸爸把我養了一年的大金毛送給了別人。”
听到這話，莊術頓時感覺一陣氣血上涌，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你這兒也能叫個事兒？這叫多大個事兒？
莊術稍微緩了緩復雜的心情後，也算是搞懂了北冥雪不受音律影響的原因，這丫頭壓根兒就沒什麼悲傷的事，怎麼發瘋？
盯著北冥雪漂亮的臉蛋看了半天，莊術突然問出了一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猥瑣的話。
“你今年幾歲了？”
“我十八了耶！我上個星期剛剛過完生日，爸爸給我辦了好大一個生日per提。”
對于莊術的提問，北冥雪並沒有多想，直接就回答了出來，因為北冥夜雨，也就是她的師姐，之前告訴過她，莊術是救了他們的性命的救命恩人，所以，北冥雪對莊術表現出了十二分的信任。
而這個時候，莊術卻在心里暗自歪歪。
還好還好，成年了就好，成年了就好，有希望的。
不得不說，莊術跟閔南宮似乎也有得一拼。
……
想了想後，莊術決定還是先不跟北冥雪說他們是在發瘋，反正說了也沒什麼用，免得她擔心，隨便撤了個不大靠譜的慌。北冥雪也就不再多問了。
這時候，之前一直被北冥寧宮兩人按在地上的牧野，因為失去了兩人的壓制，也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們這些罪臣，都給我去死吧！”
一臉猙獰的牧野，顯然嚇到了北冥雪這個從沒受過委屈的小姑娘，看見牧野向這邊沖了過來，就躲在了莊術身後，拿她那忽閃忽閃的大眼楮，默默的盯著牧野，表示抗議。
看了看從正面沖過來的牧野，又瞅了瞅躲在自己身後的北冥雪，以及蹲在地上痛苦的莊艾，莊術知道自己不能再留手了。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莊術的氣質似乎在一瞬間就發生了變化，原本嬉笑的臉龐，變成了無視一切的冷漠，帶著一種令人顫栗的煞氣。
雖然沒有任何靈氣的流露，但此刻的莊術，卻讓對面發瘋的牧野都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情不自禁的，牧野停下了向前沖的腳步，他有種預感，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你……你……這個……罪……”
一句話未說完，牧野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面門，從額頭到下把多出了一條口子，由靈氣聚成的身體，此刻不受抑制從那道口子里噴涌出龐大的靈氣。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明明自己距離莊術還有至少十米的距離，對方卻在一瞬之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有些不能理解。
不是大家的靈氣都被壓制在了體內嗎？沒有靈氣附體，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怎麼可能擁有這麼恐怖的速度，這不講道理啊！
莊術一臉冷漠的看著牧野，看著靈氣不斷的從牧野的體內溢出，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同情，對方為惡多年，在他看來，死不足惜。
身為鬼靈，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靈體被毀，自然也就無法再入輪回，也就是說，牧野，從此就將徹底的消失。輪回之內，再也尋不到他的身影。
“莊術！你很強！比世人所了解的強太多了。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值了。”
之前因為大家都清醒的緣故，莊術不願暴露自己的實力，以免被人惦記，但現在大家都發狂的發狂，錘地的錘地，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這邊發生了什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