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誰?
我媽?樓簫?
她們不都好好的?
我瞪著眸子看他,他胸有成竹,好似真有什麼大籌碼,讓我不得不飛奔到他的身邊。
可到底什麼人?
“沈晨南,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長地說道“樓笙,你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可別怪我不近人情,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給你機會想明白,到底是留在傅容庭身邊,還是回來跟我大團圓,這錯過了一年的日子,再蹉跎下去,我怕你真會遺憾一輩子。”
大團圓?
他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知道就算我問,他也不會告訴。
我摸不準沈晨南,直到他離開了病房,我還在想他的話。
我擔心樓簫,給她打了電話,依然是關機,自從樓簫那晚跟著小剛‘私奔’後,我就沒見過她。
想著我媽,我又給醫院那邊的護工打電話,得知我媽安然無恙,我松了口氣。
樓簫那里,我聯系不上人,但想著沈晨南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拿樓簫做籌碼,因為分量不夠。
楊歡也來醫院看了我,坐了一會兒,我想著她身體不好,還在小月子中,就讓她早點回去了。
楊歡是不想再跟顧雲生糾纏,可怎麼也得熬過這段日子。
其實她心里也明白,走,不是那麼容易,顧雲生不會放她離開。
住院的日子,傅容庭每晚下了班準時來醫院陪我,但是一到晚上十一點,他又必定會離開,沒有一晚留下過。
沈晨南來了一次之後,留下選擇,就沒再過來。
每個人都讓我選擇,在沈晨南之前我已經選擇了傅容庭,沈晨南那邊,我連考慮都不用,不管他手里有什麼籌碼,也不想再有瓜葛。
老夫人後來又來了幾次,問我傅容庭晚上守夜沒有,我不想多事就說守了,可老夫人聰明啊,問護工,知道傅容庭沒有留下來,當即臉色就變了,當晚傅容庭也就沒再離開,安心的守了一晚。
我半夜想要上廁所,見傅容庭長手長腳的在椅子里睡,其實想想也挺難為他的,自己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往衛生間走。
在醫院里待了這麼些日子,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手,傷筋動骨一百天,而我傷的是右手,還打著石膏呢。
站在馬桶前,我用左手脫褲子,費了點時間,上好之後,脫容易,提上來就有些不方便了,我稍微一用點力,人差點沒站穩,雙手下意識張開想要保持平衡,打著石膏的手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盥洗室,疼的我叫了一聲,捂著手呲牙。
“怎麼了?”
傅容庭听著聲音沖了進來,當時我的褲子還只提了一半,不過我還有什麼地方他沒見過,我一點害羞也沒有,只是咬著牙道“不小心踫到手了。”
“怎麼沒叫醒我?”傅容庭皺眉,走過來先為我提了褲子,說都沒說,直接將我給抱了起來朝外面走。
身子騰空時我心緊了緊“我能走。”
我這是手疼,又不是腳傷?
傅容庭根本沒理會我,將我放在病榻上問我“需不需要叫醫生?”
“不用,就疼了一陣子,現在好點了。”
“恩,如果哪里不舒服告訴我,不然奶奶知道我虧待了你,又該念叨了”
我自己用另一只手掀開被子鑽進去,看了眼傅容庭,听著他提老夫人,我淡淡地道“就算你真虧待我了,我也不會跟老夫人說。”
他冷哼了一聲,不相信我的話,我也難得解釋。
見他又要坐回椅子里睡覺,我心又軟了軟,將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本想讓他上來睡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真開口了,就太沒面子了。
索性我也沒管他,自己躺下繼續睡覺。
這睡醒了一覺之後,再想睡,就很難了。
睜著眼楮想睡覺,閉上又特別精神的那種。
想翻身,但礙于手上石膏,只能躺著不動,保持著一個姿勢很是難受,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起身翻了個身。
我的動靜有點大,床發出咯吱的聲音,但傅容庭依然閉著眼楮,我知道他沒睡,忍不住問“傅少,椅子上好睡嗎?”
話落,他倏然睜開了眼楮,然後起身過來,掀開被子就鑽了進來,這床有點小,他將我緊摟著懷里,耳邊是他模糊的聲音“閉上眼楮睡覺。”
他剛才以為我睡不著,是因為他沒抱著自己?
跟傅容庭怎麼都密切過,這點我自然不會面紅心跳。
為了不踫到我的手,他的手一只枕在我的頭下,一只搭在我的腰上,近距離看著他的臉,他眼底的疲倦我看的一清二楚。
之前我也沒怎麼注意看他,這才發現他的疲憊,剛才他沒做聲,是因為太累了。
他也就在我這兒守了一晚上,而現在剛過了凌晨,看傅容庭的樣子,倒像幾天幾夜沒休息似的。
觀察著他的臉,想到他這幾天都沒在醫院,見他疲倦實在想睡,我卻還是問道“傅少,你多少天沒睡覺了?”
隔了一會兒,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三天。”
三天沒睡覺?
我脫口而出問道“跟甦姍在一起?”
這話問出來有點妻子質問丈夫的意思,他一下子睜開了眼楮,布滿血絲的眼看著我,嘴角微勾“樓笙,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我哪里吃醋了?”我定了心神,語氣淡淡地說“我只是想提醒傅少,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來日方長,別為了幾天的快樂,後面反倒不行了。”
“你在擔心自己的性福?”他眸子里噙著一抹笑意,忽然翻身將我壓到了身上“想不想試試我行不行?”
“傅少,這是醫院。”
傅容庭這話不是鬧著玩的,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手往我褲子里探,我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若今晚被傅容庭給折騰了,明天就別出院了。
“什麼地方都試過了,醫院似乎別有一番風味。”
說著他已經封住了我的唇,因為右手石膏,衣服不好脫,他也就只脫了我的褲子,感覺到他將硬的不像話的東西放進來,我含糊不清的說“傅少,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
“還可以再累點。”
我沒想傅容庭這麼混蛋,還真在醫院里要了我,也索性他真是太累了,要了一次,也懶得清理,就拿紙巾擦了擦就摟著我睡覺了。
看著他累極的樣子,我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阻止我剛才問下去,失去了剛才的機會,我也就不能再問了。
心底笑了笑,傅容庭真是會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
傅容庭礙于我的身體還是比較人性,要我的動作很輕柔,所以第二天我依然照常出院了,老夫人親自來接我,傅容庭送我們回去之後才去了公司。
店里我跟上面請了假,住了大概半個月的院,店里面自然不能沒有店長,總部臨時派了一位店長,知道我車禍,放了我一個月的假,讓我好好休養。
出院後,老夫人強制性讓我住在老宅,每天給讓廚房給我炖各種骨頭,說是吃什麼補什麼。
回了老宅,傅容庭每天晚上就必須回來,也就沒能去甦姍那里了。
在老宅過了一段清閑日子,好久沒給自己放假,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老夫人就讓人端來各種湯湯水水,那種日子,簡直是受用,也是種折磨。
現在我是看見那些湯就渾身不自在。
我回到老宅住,跟傅宛如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讓她最近火氣特別大,幾次半夜里我都听到傅宛如跟楚天逸吵架的聲音。
我跟傅宛如的房間隔的不遠,傅容庭晚上有應酬,都回來的晚,我白天睡得多,晚上沒什麼睡意,回到老宅十天,我就听到傅宛如夫婦倆吵了四次。
這讓我好奇。
這晚我剛從浴室里出來,又听見兩人在吵,忍不住就出去看了看,正巧楚天逸冷著臉摔門離開。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溫文爾雅的楚天逸發火,之前他可是拿傅宛如當老佛爺伺候著。
楚天逸看見我,臉上有些掛不住吧,低著頭也就下了樓出去了。
傅宛如可能是受不了楚天逸的摔門,追著出來“楚天逸,你給我回來,你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後就別回來了。”
楚天逸這次沒再依著傅宛如,真火了,大晚上的還出去了。
這次兩人鬧的動靜大了,傅振華梁秀琴都披著衣服出來看,見傅宛如委屈的哭了,梁秀琴好一陣安慰,問她“天逸不是一直順著你嗎?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傅宛如脾氣也是倔“沒什麼,反正今晚他走出了這個家門,以後就別回來了,我明天就跟他離婚去,這日子不過了。”
一听離婚,這事可就鬧大了,梁秀琴趕緊道“說什麼氣話,這好好的,怎麼就扯上離婚了,這可開不得玩笑。”
傅宛如堅持道“媽,我沒說氣話,反正這婚我離定了。”
她話剛落,傅振華厲聲道“傅家人,哪里能輕易離婚,這離婚能是你說離就離的?我看就是天逸給你慣的,你給我回房好好反省,明天給天逸道歉去。”
听到傅振華這話,我忽然想到當初傅容庭在醫院里的話,他說沒想過離婚。
傅家人不輕易離婚,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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