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這邊請。”
簡桉還是第一次來到珠寶設計公司這種地方,好奇的四處看著,這家珠寶設計公司的名字叫卓凡,剛剛成立沒有多久,所以急需設計師來為自己打響招牌。
“簡小姐如果對這些感興趣的話可以多看一看。”
引著簡桉和阿黛爾走上台階,公司負責人微笑著說道。
“沒關系的,請您繼續吧。”
簡桉連忙搖了搖頭,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而耽誤工作。
倒是她身後跟著的阿黛爾沒有表現出簡桉那麼大的興趣,看阿黛爾一副淡定的樣子樣子,好像這里還沒有時裝店吸引人。
“這就是本次希望能夠拍攝廣告的首飾。”
公司負責人把簡桉和阿黛爾帶進了公司最里面的一間房間里,打開了房間里的保險箱,取出了三個盒子。
當盒子打開的那個瞬間,簡桉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嘆。
實在是太美了,三個盒子里分別是一枚戒指,一串項鏈和一對耳環。
這三件東西都是用鑽石制作而成的,其中最奇特的是那條項鏈。
簡桉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特殊的鑽石,這枚鑽石居然是粉色的,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十分夢幻的光芒,就像是每一個少女內心最深處的夢想一樣。
公司負責人顯然也看出來簡桉對這條項鏈的贊嘆,很貼心的為簡桉進行介紹
“這條項鏈的名字叫做玫瑰夢境,是這一次廣告宣傳的主打對象,這件事情就拜托給簡小姐了。”
“沒問題。”
這條項鏈確實是很像少女美好的玫瑰色夢境,好像可以輕而易舉地勾起所有最美好的幻想。
看著負責人小心地把項鏈收回,簡桉的內心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請問這條項鏈可以出借嗎?”
“這,我恐怕需要幫您詢問一下。”
公司負責人沒有想到簡桉會提出這種要求,愣了一下,馬上回答道。
其實本來對方會提供玫瑰夢境所有的圖片資料,但是簡桉覺得不管是多麼清晰的照片,也一定不會有眼前的這件實物這麼美得讓人心醉。
如果可能,她想把這條項鏈借來,讓自己可以最大程度的設計出一件與之相配的作品。
“簡小姐,這件項鏈是可以出借的,只不過是需要簽署合同。”
公司負責人很快的帶著一份合同走了回來“只不過是您需要在租賃合同上簽字。”
“桉桉,還是不要借了吧,這樣做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啊。”
這份合同規定的非常的明確,如果玫瑰夢境有任何損壞或者是丟失,租賃者都需要賠償玫瑰夢境本身的價格六千萬和其余的各種費用。
這是一筆巨款,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簡桉這輩子都賠不起。
“沒關系,我不會把它帶回家,我會寄存在工作室專用的保險櫃里。”
簡桉對著阿黛爾安慰地笑了笑,巴奈爾工作室是有工作室的保險櫃的,用來保存工作室各種專業儀器,當然也允許工作室的設計師和實習生保存工作需要用到的各類貴重物品。
阿黛爾也知道簡桉的性格,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就很難做出改變,只能嘆了一口氣,隨她去了。
“鑽石嗎?”
“是的,是一條非常漂亮的項鏈,我也很意外為什麼他們會選中我。”
簡桉難得有這麼高的興致,把收到的照片拿出來給容墨看
“真的非常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項鏈。”
“你很喜歡。”
“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可是如果只是喜歡,也不一定要擁有吧。”
容墨靜靜地注視著簡桉專注地看著照片的側臉,眸光深沉。
明明心里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嘴上卻說出這種話來。
明明知道只要開口,自己什麼都會給她,可是她卻從來什麼都不要。多少女人等也等不到的機會,可是她卻像是拿著寶庫鑰匙的小兒一樣,明明掌握著巨額的財富,也不會有半分的貪婪之心。
這個人在自己的面前看上去從來都是帶著笑,溫柔的,但是骨子里都是刺。
“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吧。”
外人都只說簡桉寧肯和簡逢意斷絕父女關系也要和容墨在一起,但是誰能想到,當初結婚這個請求其實是容墨先提出來的。
他等了整整五年時間,才等來了這個機會,他害怕她被別人搶走,這句話在他的心里翻來覆去的重復了許久,才在某一個夏日的午後看似輕描淡寫的說出口。
“好啊。”
看上去簡桉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答應了下來,容墨的心里反而不舒服了
“我不是隨便說說。”
“我也不是隨便答應答應。”
簡桉笑了笑,把手搭在容墨的肩膀上,認真地看著容墨的眼楮,輕輕地說
“我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容墨罕有地愣住,簡桉卻笑了笑,主動吻上了容墨的唇
“你可真是讓我好等。”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容父容母提出要轉讓容氏集團的一部分股份給簡桉,但是被簡桉拒絕了。
她不是為了錢才嫁給容墨,就如同她當初看容墨不是在看容氏集團的繼承者,而是容墨這個人。
容墨想要給這個人一場完美的婚禮,容家請來了世界頂級的婚禮策劃團隊提前了整整一年時間開始策劃,所有的東西都要求務必做到完美。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情……
簡桉從來不知道的是,容墨並沒有請婚禮上負責設計首飾的設計師。
因為那枚戒指的圖紙是容墨自己設計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和簡桉在一起開始,他以前不能理解的和家庭有關的一切東西,忽然從虛無縹緲的概念變成了觸手可及的溫暖現實。
想要這個人的身上打上屬于自己的的標記,想和全世界宣布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所有所有的心意,都藏在那張戒指的設計圖里。
當他一筆一劃的描繪的時候,他覺得他一定要找到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石來為她加冕,可是一切還沒沒來得及變成現實,就已經塵埃落地。
當初他對簡桉的愛有多深,後來對簡桉的恨就有多深。
一夕之間風流雲散,故園還在,故人卻已經消失。
只有那張已經泛黃的圖紙躺在容家大宅的抽屜里,無人問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