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都出言勸導了,他要是再擔心就會加重她的心思,還是放寬心思和她一起面對。
“嗯!”他扯出一抹牽強的笑附和著她的話︰“我們應該相信陸軍醫。”
其實他心里很擔心,不過,他只藏在心里,絕不表達出來。
其實,沈喬心里也很擔心,害怕手術失敗自己會死掉。
她不是怕死,而是不舍得權煜霆和家人。
尤其媽媽還在病中,她還沒來得及盡孝道呢。
她心里的苦,心里的不舍一一被壓制,不敢在面上表露半分。
因為她知道權煜霆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要是她心里的不舍被他看到,他又要難過了。
為了讓他放心,她一直強顏歡笑,逼著自己不再他面前露出馬腳。
——
周六。
沈喬一早就去肖鋒家樓下等候。
之前他們約好了,周六去見那個道上的百曉通範中。
因為這個約定,她都退卻了權煜霆的約會。
她和權煜霆說今兒有要緊事,不能陪他。
權煜霆似乎很不高興,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乖乖地加班。
可是,都已經任命加班的權煜霆早上跑步回來,卻看到沈喬一直在肖鋒家樓下徘徊,看到這一幕,他又醋了。
他沒有直接走過去發脾氣,而是偷偷地觀察,他倒要看看喬寶和肖鋒到底在玩什麼?
沒多久,肖鋒下樓,他和沈喬見面,相視一笑,兩人便出了家屬樓。
權煜霆隨後跟著出去,看看他們要去干嘛。
家屬樓門口,肖鋒很紳士的為沈喬打開車門,沈喬坐進副駕座之後,肖鋒接過警衛員手中的鑰匙,上了車,很快,車子啟動離去。
警衛員剛要離去,權煜霆就現身喊住他,問道︰“肖隊和沈隊這是要去哪里?”
警衛員敬禮後搖搖頭,“報告權大隊,這事我不太清楚,我早上接到肖隊的電話,他讓我把他的車從停車場開來這里,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知道了。”權煜霆應聲後火速掏出手機,撥打了勤衛兵小劉的電話,“你趕快去停車場,把我的車開去營口。”
掛斷電話,權煜霆又給營口的警衛室撥去電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干擾肖隊的車子五分鐘。”
“是!”
警衛室的電話剛剛掛上,肖鋒的車子就抵達營口。
之前,每逢周末營里的車子出營不需要檢查,今兒,權大隊下令,警衛們不敢懈怠,他們設了關卡,讓肖隊和沈喬下來登記一下,說是上面領導的意思,不能不從。
肖鋒和沈喬只能配合,但他們心里都在狐疑,這是那個領導忽然在周六設置登記檢查呢?而且還是出營。
罷了,既然有了規定就得遵守。
兩人登記完了出營記錄,剛要上車出營,警衛員又攔下他們,“肖隊,沈隊,今天是周六,領導說八點才能出營,現在是七點五十七,還有三分鐘,你們要不再等等可好?畢竟是新規定,你們多擔待。”
“好!”沈喬點頭答應。
沈喬都答應了肖鋒還能說什麼。
兩人硬生生的在門口等了三分鐘。
時間一到,警衛員才打開營口關卡,他們才上車離開。
他們的車子沒走一會,權煜霆的車子就隨後跟出。
車里,肖鋒很是納悶的問沈喬︰“咱這陸戰隊最講規矩的梁政委昨兒晚上出營去看望病重的老母親了,他不在營里,誰會這麼無聊搞出這些新規定?”
沈喬也在納悶,除了梁政委誰會那麼無聊呢?
甦指導員整天想著如何安撫四營,應該沒有這個閑工夫,文副隊這些天都在追查繼承人的事也不會有閑空,臨教官更是忙得不亦樂乎,飯都吃不上,肯定不會想這些事來為難自己人,那回是誰?
似乎除去這些人就只有陸戰隊里軍餃級別最高的爺權煜霆了。
是他嗎?
他搞這些意思?!
不會是看到她和肖隊出營了故意為難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她和肖隊出營是辦正經事,又不是玩,真搞不懂他設置這些有什麼意思。
不過,她就算知道這個搗亂的人是誰,也不會亂說。
其實,就算她不說聰明的肖鋒也能猜到。
但精明的他並未拆穿,對這個好奇又納悶的問題頓時就忽略,用另外一個話題替代,“待會見到範中你不要說話,一切問題都由我來問。”
“好!”沈喬應聲,順利的將心里的那點秘密掩蓋。
權煜霆一路跟著,和肖鋒的車子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只是好奇,大周六的沈喬不陪他卻和肖鋒出去到底要干嘛?
肖鋒的車子很快進入易水城,停在太子樓外的停車里。
他和沈喬下車,進入豪華的太子樓大堂,進入電梯。
權煜霆跟了進去,看到電梯上的樓層數字,他從另外一部電梯跟上。
很快,電梯抵達太子樓18樓。
電梯門開了,肖鋒和沈喬出了電梯,兩人進入一家裝飾奢華的咖啡廳。
沒多久,權煜霆從電梯里出來,正好看到咖啡廳門口的身影,他漫步跟了過去。
這家咖啡廳分外廳和內廳,還有包房。
包房在內外听的里面,大約有十幾個之多。
沈喬和肖鋒進了八號包間。
這些包間都是隔音玻璃隔成,沈喬和肖鋒進去之後,坐在斜對門的權煜霆隱隱能看到他們在里面做什麼。
沒多久,八號包間進去一個人。
此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男性,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
他看到肖鋒連忙弓腰賠笑臉,似乎這個男人知道肖鋒的身份。
肖鋒向那人介紹了沈喬的身份,接下來,他們三人坐在一起談了起來。
因為是隔音玻璃,權煜霆這邊完全听不到他們在談什麼。
還好,權煜霆學過唇語,大概能從唇上看出他們談話的內容。
沈喬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听著肖鋒和範中兩人一問一答。
範中說︰“貝西和繼承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面,貝西也不知道繼承人是誰。”
這個說法震驚了沈喬,她追問,可是她答應了肖鋒不能隨便開口,便安奈下心里的震驚听肖鋒怎麼說。
肖鋒喜行不于色,淡淡的問範中,“你的意思是說貝西最後說的那句話只是在框我們,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繼承人是誰?”
範中肯定的點頭︰“貝西的事我很清楚,他就是一個打著和繼承人關系親密的旗號掙粉錢的人。”
原來又是一個冒名的家伙。
沈喬心里的期待全部落空,一瞬間,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