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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早飯的人容易得膽囊炎與胰腺炎,于是顧芷柔只好從被窩里起來穿好睡衣出去。
今天是休息天,她打算跟方弦樂痛痛快快的打一天游戲,可剛下樓,就听到門口的敲門聲。
薄母先去開門了,自從小愛進了監獄以後,家里暫時還沒有安排上保姆,于是家務活是由薄母操持的。
“誰在外面?”薄母打開門一看,驚訝道︰“小姑娘,你好面熟。”她似乎看過對方,語氣也柔和了起來。
顧芷柔湊了過去,便看到了青衣正拎著箱子低眉順眼的對薄母說道︰“我是來應聘你們家保姆的。”
什麼?救命恩人居然要來做幫佣?這說得過去麼?薄母記起來了青衣是救過薄子辰的恩公,便把這個善良仗義的女孩客氣的迎進了家門。
“說什麼胡話呢?你是來看望子辰的吧?”薄母自然不會答應讓青衣來做保姆,只把對方當成客人看待。
“你們不用客氣的。”青衣看薄母如此慈祥和藹也松了口氣,原以為自己初來乍到說不準會遭到有錢人家的鄙視,可是被薄母這樣一關懷立馬覺得溫馨。
“那個,你請便吧,我去吃飯了。”顧芷柔站在一旁看著薄母跟青衣好得跟什麼似的,覺得自己顯得多余,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客堂,省得犯尷尬。
“我听說他才康復不久,所以過來看看。”青衣小聲開口,把小心思羞澀的袒露在薄母面前。
“誒……也不知道子辰是否還記得你。不過不打緊,我們都知道你的,你來這里做客,大家都很歡迎你。”薄母把薄子辰視若珍寶,對待薄子辰的恩人怎麼會怠慢?看青衣如此單薄,伶仃可憐,便母性泛濫,讓對方留在家里不必拘束。
有錢人的好客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他們的錢只是用來提升物質跟品味,用來交際與享受,相比之下,他們即便現實,卻也更慷慨。
“這是新來的保姆?”angle乍一眼看到青衣,露出了新奇之色︰“長得水靈靈的,還蠻好看的,怎麼喜歡給人家做保姆?這樣有什麼出息?”
“人家又不是來做保姆的。”顧芷柔埋汰道︰“需要你多心?這里的主人還沒說話呢!”她看angle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心有不耐。
“那就是別有居心。”angle冷笑道︰“你怎麼不擔心呢?”
這里又不是盤絲洞,也不只有薄子辰一個男人,顧芷柔要擔心什麼?“她乖乖巧巧的,比有些人懂事知道分寸。你還是別來多嘴多舌,少說話又不會胖死。”顧芷柔懟了angle後,心情頗好,哼著小曲扭著屁股走人。
“子辰,你不認識她了麼?”剛回到家里,薄子辰捂著仍舊混沌的頭腦,打算回房間清靜,可是一走進客廳就發現了一個多余的人。他還沒問對方的來歷,薄母便讓坐在沙發上的青衣走近他︰“這是你的救命恩公。”
記得,樓上也住著兩個救命恩公,听人說是海島上的島主,曾經把薄子辰與薄老爺子從海上救了起來,如今又冒出了一個救命恩人,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要不是薄母是薄子辰的親生母親,不會欺騙他,真的會以為這是有人設了圈套讓他鑽呢!
“真是巧合。”薄子辰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眼里帶著驚訝,過了會便收了起來,對青衣點點頭便要離開。
“你別失落,他現在就記得以前的事以前的人,家里除了我跟angle,他誰也不認識了。所以……”薄母看失望的青衣便急忙安慰道,然後讓青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己去樓上瞧瞧薄子辰的狀況。
“連他妻子都記不起來,你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他自然記不得了。你們才相處多久?”angle搖著手機鏈子坐在青衣身旁,拿了新鮮的藍莓吃著。
“我,我只想他快點好起來。”青衣像是怕被人看穿了內心,急忙低下頭。
“你緊張什麼?”angle冷笑起來,看出這丫頭的心思,便鄙夷道︰“收起你那顆卑微懦弱的心,別痴心妄想了。顧芷柔都挽回不了他的心,你怎麼可能得到?收起心思,好好享受幾天的好日子,然後就離開這里,回你該待的地方去。”
在人前是一個面目,在人後又是另一張面孔,青衣算是瞧出了angle的雙重性格。
“說話那麼難听,看來你也是過得不如意。”顧芷柔冒出身,像是嬰靈一般,讓angle渾身不舒服。
“難道你就喜歡她插足?”angle站起來想要跟對方就事論事。
“她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少來攀比。”顧芷柔驕哼一聲,然後跟angle當場賭氣掉頭離開。
此刻的青衣內心自責,覺得自己不該在場,倒是讓薄家越來越不和諧了。
晚飯期間,薄子辰仍舊一臉淡漠,誰也不理,最多只看薄母跟angle,對新來的青衣與顧芷柔等人視而不見,吃完了抹了嘴巴就走了。
“真干脆!”顧芷柔撇嘴,然後讓方弦樂先去洗澡,一會跟他開五黑,青衣卻主動攬下了廚房間,讓薄母早點休息,說自己最會收拾。
這時候angle免不了會嗤笑一聲︰“還真把自己當成丫鬟了。”當然她嘲諷的時候,在場的只有顧芷柔與青衣。
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青衣忍氣吞聲,默默的洗著碗碟。
“什麼叫高貴?有權有地位出身高難道就是高貴了?在我眼里,經過歲月洗煉,有著堅毅品格又正直善良的人就是一枚鑽石,寬容大方是提升品格的好東西,你可別丟了,少用你那自私狹隘的眼光去看待別人!”顧芷柔插了進來,靠在桌台上,懶洋洋的對angle翹起了唇角。
在廚房里溜達了一會兒,顧芷柔覺得沒勁極了,回房間听了會音樂,回想著自己白天干的那些事,頗為苦惱。
“你怎麼了?”方語行看她苦著臉,鮮少會過問對方的心思。
“青衣這個人,看起來無害又老實,可是我為什麼會不舒服呢?”顧芷柔問著方語行︰“白天,她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是故意不理睬的,想起來,她的自尊心也會受傷,我也挺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