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句話,那位二小姐終于收斂起了她滿面的怒容。她沒想到家主居然會單獨安排一個保鏢來保護木語兮的安全,這在以前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畢竟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家主耗費如此巨大的心思?更何況她雖然囂張跋扈做事沖動,可也不是那種真的不知死活的人。家主那一脈嫡系後嗣本來就不多,現在來了一個懷了身孕的木語兮,還不得捧在手心里關照?
雖然心里有諸多不滿,但是女人還是強行忍住了。萬一這個男人真的去跟家主報告自己想要推到木語兮害她流產,恐怕今晚自己就得填了這座花園當花肥。在姜家,人命是不值錢的,尤其是他們這種庶出出生,向來是得不到重視的。她平日里也頂多拿下人出出氣,等自己站在家主跟前的時候,怕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嚇得哆哆嗦嗦的,能不能站穩腳跟都是一個未知數。
眼看這位二小姐已經想清楚了利弊關系,黑衣男人終于松開了她的手。對著女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男人便轉身離開了。他也不想冒犯這位二小姐太久,畢竟她也是自己的主子。不過家主說過,如果木語兮遇到危險,那麼就可以先行動手,不用理會其他人。男人剛剛眼看著木語兮要摔倒,這才出面阻攔,否則她一定會出事。希望不會因此被家主怪罪,得到什麼懲罰就好。
等到保鏢離去,木語兮也終于冷靜了下來。她有些憤怒的看著這個所謂的二小姐,眼眸里滿是怒意。她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大膽如此狠毒,居然想推倒自己讓自己流產!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沒了,那她絕對會失去所有的希望和念想,會撐不下去的。
“看什麼看!你要是再露出那副眼神,本小姐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那位二小姐被木語兮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她虛張聲勢的嚇唬了木語兮一聲,只不過看起來到多得是色厲內荏,“本小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教訓罷了,以後若是看見我,記得跪下來問安。像你這種出身卑賤的人,壓根就不配進我們姜家的大門。讓你有機會跪在這片地上,那都是我們抬舉了你知道了嗎!”
木語兮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笑話。抬舉?誰稀罕這份抬舉!難道是她想強行來到這里嗎?如果不是他們那個什麼家主強行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然後宣告她懷的是他們家族的繼承人,還想讓厲梟寒回來——憑什麼?她絕對不會任由他們隨意折騰,更不會同意讓厲梟寒和自己的還在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家庭里面,面對這種古板森嚴的教條去過一輩!
她絕對不要變成厲梟寒回來的枷鎖,而是要想辦法離開。只要她走了,厲梟寒跟她的孩子就都不用遭受這種事情的束縛,最起碼可以自由自在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抬舉?那我還真是謝了二小姐的抬舉。”木語兮冰冷的目光如同冬日寒霜,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在大太陽下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她咽了口口水,有些驚慌的看著木語兮,忍不住悄悄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周身的氣場全都變了,這位大小姐突然有一種自己在面對家主的感覺——跟家主傳召她的時候那種感覺一模一樣,都充滿了害怕和膽顫,壓根不敢抬頭看著對方。
這個二小姐又哪里知道,木語兮可是從商界摸爬滾打出來的。她前世今生兩世,都是在商界廝殺出一條生路的。這樣的人全身都充滿了不怒自威的氣勢,因為他們都野獸,他們的手上和嘴里都沾染了同行的鮮血。在商界這種地方,但凡能登上巔峰的,沒有一個不是踩著別人的尸體爬上來的。姜兆是一個,木語兮也同樣是。只不過她現在還年輕,戾氣還不算太重而已。
眼看這個大小姐終于心虛的低下了頭,木語兮這才開口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家的這種抬舉嗎?你最好出去打听打听,木語兮是什麼人。我手下的資產的確不如姜家,但是如果對比你來,我怕是還能說上兩句。出生高貴又怎麼樣?這就好比金礦上的一灘爛泥,怎麼看都只能讓人覺得是那座金礦的污點,壓根沒什麼好羨慕的。你不如先想想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那位二小姐被木語兮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還沒緩上一口氣來,木語兮又接著說道︰“你不過是個庶出,庶出的嫡女也依舊是庶出,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你的身份。說到飛上枝頭當鳳凰這種事情,你該不會是在形容你自己吧?的確,就以你這種資質條件出生,這輩子都當不了鳳凰。當只鳳凰身邊的侍從野雞,老老實實的注意自己的身份或許還有點救。”
被木語兮連珠炮似得話語轟炸的體無完膚,那位二小姐氣的眼楮都直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壓根罵不過木語兮,甚至被她壓得連回罵的本事都沒有。對木語兮而言,她的實力和水平也太差了點,連跟她痛痛快快唇槍舌戰到底的資本也沒有。
眼看那位大小姐已經氣的不行了,木語兮終于輕蔑的最後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勸你沒事的時候還是少在外面亂轉,多去讀點書。這樣以後跟人說話,起碼知道運用一下什麼典故之類的,而不是在跟別人爭辯的時候都笨嘴拙舌的像個傻瓜,簡直就是丟人。”以這樣的話結束了她對這個女人的嘲諷,木語兮隨即便轉身離開,她要回房休息一會。
反正經過剛剛那件事情,她估摸著這個大小姐多多少少也該收斂一點了。否則姜家的家主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到時候倒霉的的反正不是自己就對了。如果她識相的話,以後看見自己的時候最好繞著點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