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上,就喜歡玩這個!”陸爾淳輕笑,狐疑道,“其實你在殷夙身邊做事,難道就沒有人賄賂過你?”
玉嬈愣了一下,“的確有人送過,不過大多數都是女人喜歡的,珠寶、包包之類的……”
陸爾淳給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玉嬈一直以女人的身份偽裝在殷夙的身邊,別人自然是送女人喜歡的東西,可偏偏玉嬈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那些。
“也對,別人送給你,你看不上,自然也想不到要賄賂別人。”陸爾淳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對那些人無所求,要賄賂他們做什麼?”玉嬈理所當然的說道。
陸爾淳看了看周圍,“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玉嬈挑眉,“少帥沒有告訴你麼?”
陸爾淳搖頭,玉嬈想了想,站起身走到一邊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陸爾淳沒說話,玉嬈的面色一片陰霾,似是隱藏著什麼心事,陸爾淳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和異能者有關嗎?”
玉嬈頓了一下,回眸狐疑的打量著陸爾淳,隨即就釋然,“也對,我之前也听說了,你之所以這次跟著少帥過來,就是因為有異能者在追殺你,人造異能者……看來是司徒靜的人。”
陸爾淳若有所思的點頭,人造異能者,或許是司徒靜的人,但……追殺她的理由卻不是司徒靜。
“所以這里是研發那個殺死異能者的武器的地方?”陸爾淳試探性的問道。
“你該知道,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玉嬈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有什麼我不該知道的嗎?”陸爾淳追問。
玉嬈眼底染上了濃濃的悵然,一種兔死狐悲的悵然,“你這麼單純的女孩,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研發武器的過程,也是很殘忍的。”
陸爾淳一直都在房間里思索著玉嬈說的那句話,殷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陸爾淳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一時間猜不透她是還在生氣,或者真的在面壁思過。
殷夙將晚餐放在陸爾淳的面前,“吃飯了!”
陸爾淳看到眼前的快餐,才反應過來,抬眸看了一眼殷夙,訥訥的問了一句︰“天黑了?”
殷夙點頭,的確,坐在這個房間里,如果不看時間,根本不知道外面是天亮還是天黑。
“一個人坐在這里發呆,想什麼?”殷夙淡淡的問道。
陸爾淳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殷夙,嘴唇動了動,原本是想問這里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最終也只是改口道,“我還在生氣,把我關在這里,好像犯人一樣,換做你,你不生氣麼?”
殷夙抬手敲了一下陸爾淳的腦袋,“脾氣見長,學會和我賭氣了?這里不是江城,是在耶魯,是戰場,陸爾淳,在這里,我不會一直容著你的性子亂來的,所以……收起你的任性。”
陸爾淳的心咯 一下,抬眸看著殷夙,殷夙如此嚴肅的說話,反而讓她有些發 。
“大本營里面,有上萬人的生命,我不想他們白白送死,更不想讓你出事。”
陸爾淳想了想,沒有繼續和他賭氣,的確,殷夙說的沒錯,這里是戰場,她也不該在這里鬧脾氣,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殷夙,我分的清孰輕孰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陸爾淳很認真的凝望著殷夙的眼眸。
殷夙有些心疼,他也不想和陸爾淳這麼嚴厲的說話,但是,外面危機重重,他不能分心時刻照顧到她。
“後背傷口還疼不疼?”殷夙轉移了話題,還記著白天陸爾淳被自己推到牆上,後背的傷口一定被撞疼了。
陸爾淳還真沒想過後背疼不疼的事兒,被殷夙一問,猛然想起來自己受傷的事情,看到陸爾淳一聲不吭的樣子,殷夙以為她是真的疼了,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將陸爾淳放在床上,陸爾淳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殷夙壓著趴在床上,後背的衣服就被他扯開了,屋子的冷氣侵襲了後背的肌膚,讓陸爾淳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喂,我沒事……”
殷夙看了一眼包扎的繃帶,沒有滲出血跡,傷口應該沒有裂開,他不理會陸爾淳的抗議,哪來藥盒,動作麻利的剪開繃帶,重新清洗了傷口,上了藥,“恢復的不錯,傷口已經結痂了。”
陸爾淳披上衣服,翻過身坐在床上,看著殷夙將藥盒整理好放在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以前沒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小老頭,整天皺著眉頭,叨叨咕咕,尤其是這幾天,特別嚴重。”
听到陸爾淳說自己像個小老頭,殷夙眯起眼眸,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手指勾起陸爾淳的下顎,眼中掠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你剛才說……我像小老頭?”
陸爾淳吞了吞口水,她必須承認,這個樣子的殷夙充滿了致命的誘惑,仿若是盛開在黃泉彼岸的曼陀羅,引誘著你墮落。
“我……什麼也沒說!”陸爾淳很美骨氣的否認了。
殷夙眯起桃花眼,“哦?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問題?”
陸爾淳終于忍不住炸毛了,“殷夙,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下一秒陸爾淳就被殷夙撲倒了,但他還是小心的一只手托著陸爾淳的後背,以防弄疼她的傷口。
陸爾淳躺在床上,抬眸凝視著殷夙的瞳孔,“你干什麼?”
殷夙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你不是說我是小老頭麼?現在我就證明一下,我有沒有老!”
陸爾淳立刻就听懂了殷夙想要做什麼,連忙認錯,“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小老頭,我什麼都沒說,少帥大人,你這麼英俊帥氣,怎麼會是小老頭呢?”
“拍馬屁沒用!”殷夙冷嗤。
陸爾淳撇撇嘴,耍無賴了,“怎麼能沒用,得看是什麼人!我拍你馬屁就有用!”
殷夙挑眉,捏了捏陸爾淳的鼻子,“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樣油腔滑調了。”
“跟你學的,有句話說的沒錯,人至賤則無敵,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就得把自己練就的更加厚臉皮。”陸爾淳得意洋洋的說道。
殷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還知道,你很厚臉皮?”
陸爾淳挑眉,“也就是對你才厚臉皮。”
殷夙這次沒說話,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他的確是變了,變得像陸爾淳說的那樣,叨叨咕咕的,這是自己從前很不屑的,但是自從有了她以後,什麼都改變了,他無時無刻不擔心她,所以才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叨叨咕咕的小老頭。
“陸爾淳,謝謝你肯為了我來這里冒險!”殷夙突然幽幽說道。
陸爾淳愣了一下,鼻子有些酸,之前被殷夙那樣嚴厲的斥責,她都沒有難過,突然听到殷夙說這句話,就覺得想哭了,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可以鋒芒畢露的去面對別人的傷害,卻會因為一句小小的安慰而感傷淚流。
“干嘛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陸爾淳悶悶的問道,“你之前不是還斥責我不該先斬後奏的跟過來,怕我變成你的累贅麼?”
殷夙看著陸爾淳發紅的眼窩,竟是不厚道的笑了,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腦門,“感謝歸感謝,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
“否則什麼?”陸爾淳追問道。
殷夙的眼底波光流轉,“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陸爾淳杏目圓瞪,“你若敢不要我,我便殺了你”
殷夙也不惱,“那你就殺了我好了,也好過我整日里跟著你擔驚受怕,陸爾淳……”殷夙的目光幽暗深邃,聲音低沉,“我也會害怕的。”
陸爾淳真的是感動了,一個男人對自己說,他也會害怕,這原本是一件讓人鄙視的事情,但是這個男人害怕的不是他自己會受傷,而是害怕心愛的女人會受傷。
陸爾淳主動抱住殷夙,“其實……我一樣也會害怕,真的。”
梁諾平坐在一個小型酒吧里喝著咖啡,這是大本營專門特設的休閑場所,雷哲喝了一口酒,不爽的看著梁諾平說道︰“這里是酒吧,你卻在這里喝咖啡,梁諾平,你有意思嗎?”
“這里是戰場,我要保持時刻警惕,自然不會喝酒。”梁諾平看起來有些刻板的回答。
雷哲翻了有一個白眼,“老古板,你這樣子,很不討女人喜歡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玉嬈,你說,對不對?”
玉嬈手里端著酒杯,卻沒有喝,眼皮子抬了抬,“我哪里知道這些?你閱女無數,還問我?”
“那你不是女人麼!女人的回答,比我更有說服力。”
玉嬈不說話了,梁諾平幽幽的看了一眼玉嬈,說實話,對玉嬈這次擅作主張的跟過來,梁諾平有些不滿,明知道殷夙已經有了陸爾淳,還要這樣纏著殷夙,梁諾平真心看不起玉嬈這種行為,有時候也覺得殷夙不該一直把玉嬈留在身邊,難道看不明白玉嬈的那點心思?
一個女人,別無所求的跟著一個男人,司馬之心,路人皆知,這殷夙,怎麼可能看不明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