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呼地吹著，帶來江邊潮濕的氣息。五月，本應該是涼爽的季節，卻因為這即將到來的大戰而變得燥熱起來。
“速度加快！”
“快點，快點！我們必須在今天晚上完成這一段的挖掘！”
幾名士官催促著工人們，在浣水的堤岸上挖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德潤兄，你看。”蕭寒將一張圖紙平鋪在木桌上，“如果我們可以在浣水的堤岸上挖掘出這樣的痕跡，那麼……”
“水淹之計即可成？”
“不不不……”蕭寒擺了擺手，“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在下曾經在水鏡先生門下學過幾年土木之術，這樣的痕跡，對堤岸沒有任何的影響。”
“什麼？”闞澤睜大了眼楮，“蕭兄就不要戲弄我了，我們……”
“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只是……”他又攤開一張地圖，這是之前拿出來的那張羊皮卷軸，上面詳細地記載著中原地區的地形。
“我們不是傻子，曹操也不是。”他看著闞澤，認真地說道，“如果他們將目標改為涼城、漢瑜關兩處。直接向前推進，掠奪黃巾軍的糧草作為補充。”
“進而以戰養戰，還能逼近我們的大本營——潁州。你說如何是好？”
一滴冷汗明顯地從闞澤的額頭留下，他頓了一頓，卻想到了什麼。
“怎麼可能？”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點，“青雲山脈就在此處，就算漢軍再怎麼神威無敵，也不可能帶著輜重、馬匹翻過這里。要知道，就算是最熟練的獵戶，進入青雲山脈之後，能夠出來的也十不足一啊！”
“傳說在那青雲山脈之中，有無數冤魂游蕩，只要有生人踏入其中，就會成為死者的食物。”
“如果我說能呢？”蕭寒轉過身去，看了看窗外的明月，“青雲山脈成為如今的險境，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仿佛陷入了沉思，“在數千年前，青雲山脈並不是現在這樣的。”
“相反，那時的青雲山脈是中原大地上為數不多的洞天福地。進入其中的人，機遇差的增壽數十年，好的即刻白日飛升。”
“這我倒是知道。”闞澤皺了皺眉頭，仿佛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家族的古譜中有詳細地記錄。但是……”
“但是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你知道嗎？”
“額……”闞澤尷尬地笑道，“在下的祖先只是當年數萬修仙者中普通的一員，能將道統傳遞下來已是不易。對于這種塵封在歷史中的事情……自然是不敢提的。”
“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或許很多人都曾經猜測過，或者是從某種跡象中得出過無數種說法。他們有的認為這樣的轉變源自于一場神魔之間的大戰，有的人認為只是人類單方面地與地府做出了交易，還有的人覺得是因為天神看人間殺戮無道而降下的懲罰。”
“其實都不是。”
闞澤睜大了眼楮，仿佛想要記住蕭寒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蕭寒卻在此時停了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茶。
“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闞澤疑惑地看著蕭寒，“怎麼可能？”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出這句話了。
“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並沒有什麼大戰，或者所謂的交易。只是，仿佛在一瞬間，青雲山脈的所有靈氣都被某個存在抽走了。這個存在之強大，甚至導致了整個世界的靈氣開始變得稀薄起來。青雲山脈只是其中最典型的一個地方之一。”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五帝之後再無凡人成仙了。因為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經變得稀薄，再也沒有辦法供給一個凡人變為仙人。”
闞澤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這確實是我听到過的所有說法中最離奇的一種了。”
“不過，這和漢軍能夠通過青雲山脈有什麼區別嗎，他們……”闞澤說道一半，眼神一亮，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傳國玉璽！”
“是的，傳國玉璽。”蕭寒肯定地點了點頭，“青雲山脈是因為天地靈氣的缺失而變得陰魂肆虐。傳國玉璽中蘊含著的強大的龍脈與陽氣正是能夠填補天地靈氣的缺失。”
“雖然……無論在質量或數量上，傳國玉璽都比不上當初的天地靈氣。但是，短時間供一支軍隊穿過青雲山脈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闞澤拿起毛筆，“他們舍不舍得將傳國玉璽拿出來了。”
“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了。”蕭律伸出手指在空中一點，仿佛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漢室昏庸，愚昧無知。如果他們想將傳國玉璽拿出來用的話，皇帝是肯定不允許的。”
“但是，曹操等人肯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十分堅定。”闞澤應答道，“因為如果沒有傳國玉璽，那麼他們就無法穿過青雲山脈，也只有強攻宛城一個選擇了。這樣的話，也會落入我們的陷阱之中。到時候，我們只要稍以加工浣水的堤壩……”
“而命令全軍後退，也是他們不希望看到的局勢。因為這樣其他諸侯會來質疑他的領導能力。”
“那麼，他們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挾天子!”
“為了在與黃巾軍的戰斗中取得優勢，曹操將不得不在此時就挾天子以獲取傳國玉璽。而此人……雖是英豪，但雄心大于韜光養晦之意。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麼……令諸侯肯定是不遠了。”蕭寒一邊思量一邊說道。
“而歷史上的任何一件事情，或許在當時看起來是順理成章的。但是如果放在另一個時間段，可能就會引發軒然大波。甚至，將本來會成功的事件顛覆！”
“哼。”他輕笑一聲，“這樣的話，不僅僅能夠引發諸侯們對曹操的不滿，還能讓印尼隊陷入困境。”
“不知道這一招明計，你們該如何接招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