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勿念

第一百七十章崩潰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鹽九 本章︰第一百七十章崩潰

    沈肆跨坐在江啟森的身上,如果單看這畫面足夠讓人想入非非,可事實上她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在握住刀柄的雙手上。

    刀尖對準著江啟森的心髒,刀柄上四只手交叉相握,鮮紅的血在手指間蔓延,一滴滴的蔓延到刀身上。

    江啟森順著血一路看上去,最終目光落在沈肆蒼白的臉上,早已收起了他那副狂放不羈的笑臉,眸光也變得深邃。

    “你受傷了,還要堅持殺我?”

    沈肆根本不理他,繼續加重手上的力度,可事實是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可以使得出來了。

    江啟森見識過她的倔強,手上的血還在增多,她卻一點都不在乎,仿佛傷口不在她手上,血也不是她的似的。

    “你害死我的孩子,不殺你殺誰?!!”

    啊——

    說完沈肆一聲大喊,試圖從江啟森手里抽出匕首,他一瞬間走神,竟讓她真的掙開了他的手,還未看清楚她的手,腹部傳來了不可忽視的刺痛。

    那一瞬間,江啟森瞪大了眼楮看著她的臉,似是不可置信,但又有什麼不能信呢?她向來就是如此,敢愛敢恨,對待仇人從來不手軟。

    他早已深刻的明白她是什麼為人,可真正被她刺傷的時候,他還是心疼,還是不甘。

    他為什麼不能成為讓她心軟的人?

    沈肆被血色染紅了雙眼,眼里充斥著仇恨和狠絕,卻依舊抵擋不住眼淚溢出。

    “你真的要殺我?”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問出來,江啟森何嘗又不是一個倔強的人?

    但對此刻的沈肆,怎樣都不重要,殺人的念頭從來沒有此刻那麼強烈,他害她失去了所有,她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江啟森,你去死!!”

    咬牙切齒的低吼,干脆利落的拔出刀,仿佛能听見血溢出的聲音、骨肉被撕裂的聲音,這些無一不刺激著她的感官,匕首再次對準身下人的心髒部位,手起刀落,一切就結束了。

    可事情沒那麼容易如她的願,她的手不過剛抬起,門就被踢開了,她手再快也還是被壓著下了床。

    “老板,你沒事吧!”

    “江啟森!”

    江啟森的手下見狀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敢有一秒的發愣,拉開沈肆之後就去扶起了受傷的江啟森。

    “放開我!江啟森,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顧萱然是跟著一起進來的,此刻正神情緊張,著急的吩咐那些人︰“快去叫醫生!”

    “沒事。”江啟森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眼楮卻一直沒離開被束縛的沈肆。

    顧萱然循著他的目光看向沈肆,眼神立馬變得暗沉,嫌惡。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瘋子!”說著她上前揚起手,響亮亮的耳光落在沈肆的臉上。

    沈肆原本還在狂喊大叫,受了這一巴掌之後又開始癲狂的大笑,她心理已經瀕臨崩潰,什麼痛都感受不到了,什麼生死,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

    “哈哈哈哈哈瘋子、我就是瘋子哈哈哈、”她的笑聲驟停,一張哭得亂七八糟不成樣的臉湊近顧萱然,“我是瘋子,你記住,那也是你們逼瘋的”

    “啊”

    最後那幾個字是伴隨著顧萱然的慘叫聲一起發出的,她像狼一樣咬上顧萱然的脖子,由于動作太突然,速度也不慢,身後的人都來不及拉她。

    等她被迫松開嘴,顧萱然脖頸間已經被血模糊,她捂著脖子,怒火瞬間躥騰上來。

    “把她扔回地下室,吊起來,打!”

    這邊一出鬧劇火熱上演,突然有人跑進來傳話,仔細一看,那人是杜懷遇,他只看了一眼沈肆,當做不認識的跑到江啟森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

    “等下。”江啟森突然發話,那兩個準備壓著沈肆出去的人動作立馬停下。

    “你還要對她仁慈?她都這麼對你了!”顧萱然生怕江啟森護著沈肆,這樣,連她都沒辦法。

    江啟森捂著傷口下床,並沒有理會顧萱然,徑直走到沈肆面前,捏著她的下巴使她抬起頭。

    “我忘了問,你被關了這麼多天,是誰給你的匕首?”

    沈肆嘴角掛著血,卻不是她的,她惡心的朝他吐了一口,看到他滿臉的血污,嘴邊暢快的掛上一絲笑意。

    “你想知道?這幾天所有接觸過我的人都有嫌疑,誰最想我惹怒你,就是誰。”

    江啟森抹了一把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最後只是提提嘴角,點著頭放開了她。

    看來她是已經找回了理智和邏輯,一句話就能把矛盾引導到顧萱然頭上,但她到底不了解他,他生性不多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顧萱然即便有自己的私心,為了顧家,她也不會這麼干。

    不過這個將匕首送到沈肆手里想借刀殺人的人,他確實應該好好想想了。

    他看著沈肆清瘦的臉思考了好一陣,像是在出神,實則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回答,我且不讓你受苦。”

    沈肆埋著臉不說話,他便自顧的問出口。

    “听說你當年偷听我和羅放的談話,還拿了你不該拿的東西?”

    什麼不該拿的東西?什麼當年?幾年前她根本不認識他江啟森,若不是上次被馮警帶去港西,她也不至于攤上這麼些大麻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態度是江啟森預料中的,之所以問,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機會,可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接受他的好意,遺憾一般的嘆了口氣。

    “把她帶走吧,就按顧小姐說的做。”

    沈肆被帶走後,江啟森和顧萱然都各自去包扎傷口了,而等待沈肆的,卻是新一輪的暗無天日。

    羅放見到江啟森時,他已經包扎好傷口,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默然,全然不像一個受了傷的人。

    “听說你把沈肆囚禁起來了?”

    江啟森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搖晃著高腳杯,暗紫色的液體就像深沉的漩渦,如同他此時眼里的黑色一般深沉。

    “怎麼?你是來救她的?”

    羅放輕蔑的一笑,略帶痞氣的坐到沙發上。

    “我帶了那麼重要的消息給你,你卻懷疑我的用心?”

    “說不上懷疑,只是沈肆似乎並不知道你說的那些。”

    他之所以當場問沈肆,並非完全是為了答案,因為沈肆即使知道,她也不會輕易說出來,真正的目的就在于,試探她。

    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如果東西還在沈肆手上,她為什麼不交到警方手里呢?

    她當時的反應,就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她當然不知道,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了那段記憶。”

    “人的記憶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消失,據我所知,她腦袋可從未受過傷。”

    “你忘了,我這一年多是怎麼過來的?”

    江啟森給了他一個狐疑的眼神,“你的意思是”

    羅放把羅韌在沈肆身上使用催眠術的事情說了一遍,幾乎沒有落下任何一個細節。

    “如此說來,東西很有可能已經不在沈肆手里。”

    “但她對我們很有用,有她在,不怕羅韌不交出東西。”

    江啟森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沈肆這個女人,厲害就在于她能成為每個男人的軟肋,稍不留神,就會因為她,喪失了自我。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會會這個羅韌,東西丟了這麼久,我們每天都提心吊膽,還是拿回來比較放心。”

    充斥著絢爛燈光的酒吧花紅柳綠的酒瘋狂痴迷的舞步人眼迷離。

    在一處幽暗的角落似乎隔絕了所有的嘈雜坐在那里的男人隱匿于黑暗輕易看不清楚他的臉一走近便能感覺到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警哥哥!?”

    江蔓虞在舞池里蹦了半天,因為出眾的顏值身段,走到哪都是左擁右護,臉上還滿是未盡興的笑容。

    她是準備和這些所謂投緣的人出來喝幾杯,再進去繼續玩,沒想到,卻在此認出了馮警。

    她那一聲帶著驚喜的互換並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她試探地走近幾步,確認是馮警無疑,最開始那點不確定煙消雲散,只剩下驚喜和激動。

    “警哥哥,真的是你!”

    江蔓虞激動的蹦到馮警身邊坐下,那邊還在等著她喝酒的男人催了幾句,看見馮警,她哪里還顧得上那些人,不耐煩的揮著手。

    “不喝了不喝了,我遇見我警哥哥了!”

    “嘿,怎麼這樣啊!”

    “就是就是”

    “唉,無聊,浪費時間。”

    那些人即便被掃了興,但看她和身邊這個貌似不是很好惹的男人關系很好,便也沒什麼好說的,紛紛自行散去。

    “警哥哥,你怎麼在這啊?”

    馮警從一開始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他的眼神在傳達,他十分之苦悶,手上喝酒的動作也沒停過。

    江蔓虞安靜了好一陣,就看著他喝,最近沈肆失蹤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听說是為了和舊情人復合,要和馮警離婚,狠心的是那女人居然把自己孩子都扔了!

    想來,馮警如此苦悶多半是因為此事了。

    這是他們的危機,但對于江蔓虞,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現在馮警就在她面前,她可不能輕易錯過。

    “警哥哥,你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喝。”

    說著她拿起桌上多余的空杯子,自己倒了杯酒,喝馮警踫了踫杯,仰頭一飲而盡,卻沒想到這酒的烈度,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

    “好辣”

    她的反應終于搏得他一丁點的目光,他把玩著手里的空杯子,隨後又轉移了視線,兀自倒了一杯酒。

    江蔓虞以為他頓時失落,還以為他不會理自己,誰想過了不到一分鐘,就听見他沉悶的聲音。

    “這酒不適合你。”

    雖然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但在江蔓虞听來就是這麼悅耳溫柔,至少這是有溫度的,而不是如他眼神一般,冷冰冰的不含一絲人情。

    “沒關系,陪你喝我什麼都願意!”

    馮警淡淡然看她一眼,卻並不冷漠,既然她願意喝,他也不說什麼,只拿起杯子主動和她踫了一下,算是默許了她這個酒伴。

    這可把江蔓虞高興壞了,以至于接下來她喝得格外賣力,即使每每被嗆,她依舊喝得高興。

    酒過三巡,馮警略帶了醉意,但神思清晰,翻看江蔓虞,醉得連酒杯都拿不住了,身體軟綿綿的倒在馮警身上。

    馮警看了眼醉在懷里的人,眼底陰霾漸濃,那一整晚都揮之不去。

    數不清第幾根煙,天邊吐了魚肚白。

    馮警看著遠處,再一次吸了口煙,吐出來,被煙燻得微眯了眼。

    滅掉吸了一半的煙,他開始不緊不慢的解身上浴衣的衣帶,隨後悄然進了浴室。

    一縷清冷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江蔓虞就是被這刺眼的陽光惹醒的。

    她用手擋著朦朧的睡眼,帶著起床氣彈坐起來,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她怔住了。

    這是哪?!!

    看房間的格局擺設,像是哪家豪華酒店的套間,意識到這,她猛地拉開被子,發現被子底下,她寸屢未著啊!!

    苦惱的用雙拳打了打腦袋,昨晚她和馮警喝酒,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竟一點都想不起了?!

    正對自己生著悶氣,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馮警光裸著上半身就這麼走進來。

    江蔓虞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眼楮睜大大大的,注視著他走進來,動作從容的拿上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的就打算出去。

    “那個警哥哥”

    馮警應聲停下來,扭頭看著她。

    江蔓虞被他看得實在不好意思,默默底下了頭,臉部溫度直線升溫。

    “昨天、昨天的事我不記得了”

    馮警也不吝惜言語,對她這嬌羞的模樣實在提不起興趣。

    “如你所想,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我會負責,放心。”

    這下他沒再做任何停留的出去了,江蔓虞哎哎叫了他好幾句也沒留住他,只能一個人慢慢回味他的話。

    他說,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意思是他們

    再聯系到自己赤裸的醒來,江蔓虞羞澀的抱住了被子,捂著半張臉傻笑,她和馮警呵呵

    而且他還說,他會負責。

    意思是,他會娶她?是這樣嗎?是這樣吧!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和沈肆離婚,對她負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就是這個意思就對了!!(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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