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有你這樣和太太說話的嗎?”李媽逮著機會冷哼︰“依你的意思是,大太太會意錯了不成!”
“沒……沒有!”徐嫂低下頭,不敢吭聲。
“給小雪準備什麼吃的了?”陳玉蓮態度突然大轉,徐嫂不明所以,忙道︰“就……就準備了一些蝦和排骨!”
“拿過來!”
徐嫂愣住,李媽失去耐性,上前直接搶了過來。
陳玉蓮親自打開好幾層飯盒,“呦,還有雞湯呢?”陰陽怪氣的說完,她低頭聞了聞︰“嗯,真香!”
話剛落,手一松,保溫桶直直墜地,啪的一聲,所有的食物悉數散落出來。
“哎呀,你看我這笨手,連拿個保溫桶都拿不穩,哎,看樣子我真是老了啊!”陳玉蓮故作抱怨自己,忙伸手朝李媽探去︰“忙了一天累壞了,李媽,走,陪我去休息。”
“好!”
盯著他們得意忘形的背影,徐嫂只能忍氣吞聲的暗自落淚。
這一被他們撞見,不出意外,呆會食堂和冰櫃里估計什麼食物都沒有了……
……
夜已深,深秋的地下室格外的陰寒,凌雪裹著薄薄的單子蜷縮在床頭,又冷又餓不說,還因害怕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碩大的地下室只听見她微弱的呼吸聲和她肚子的咕嚕聲,她害怕這樣密閉的空間,就像是黑暗會吞噬她一般。
她時不時的朝昏暗的門外看去,希望徐嫂能進來,心底更是懊悔,下午在飛機上和秦朗斗爭,沒有進一點食物,這會餓的她前胸貼後背的兩眼直冒金花,更讓她難受不已的是,由于懷孕反映,胃更是火燒一般的直翻酸水。
正當她餓的快要暈過去時,徐嫂輕手輕腳的小跑了過來。
“三小姐,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徐嫂從胸口處,快速的拿出還冒著熱氣的饅頭,隨即的遞給凌雪。
平時不愛吃面食的凌雪見到饅頭,顧不上形象,拿起拼命的往嘴里塞,饅頭塞得越來越快,腮幫子鼓鼓的,咽下去時喉嚨梗住,眼眶通紅。
徐嫂見凌雪狼吞虎咽的咽著死面饅頭,心疼不已,忙抬手幫她拍背順氣,哽咽出聲︰“三小姐,你……你吃慢點,我帶的多,夠你吃的。”
她不斷拂袖擦著眼淚,咬牙切齒道︰“那些挨千刀的,把食材都收起來了,還給我臨時加了很多活,我趁著他們睡著了,才敢溜進廚房找到了面粉。”
凌雪艱難的咽下一口饅頭,才回過神來,“徐嫂,沒……沒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饅頭居然這麼好吃!”
看到凌雪干裂發白的嘴唇,徐嫂更是心酸不已,忙再次檢討道︰“哎,你說我這個腦袋瓜,只想著給你拿吃的,一杯水都沒拿來!”
“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拿熱水去!”
“嗯!”
徐嫂前腳剛走,昏暗的屋里就射來一雙淫光。
凌雪只顧啃著饅頭,絲毫沒覺察到秦昭仁已悄無聲息的溜到床前。
“小雪,是不是餓壞了?”
听到魔音,一口饅頭掖在喉底,凌雪重重一愕,快速咽下,隱忍道︰“二……二叔,我……我不餓了,這麼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秦昭仁淫笑,猛的坐上床頭,猝不及防的摟著她的腰肌︰“小雪,二叔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烤翅!”
話畢,他從衣袖里掏出一飯盒遞到凌雪跟前。
凌雪使勁扭動著身子,咬著唇肉躲避他的觸踫,抑住胃里翻牆倒海的惡心,忙道︰“二叔,我已經吃飽了……你快回去吧。”
“你是吃飽了,可是我的孩子還沒吃飽啊!”
秦昭仁恬不知恥的話,讓凌雪怒意在心底翻滾,且惡心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往皮膚里滲。
“二叔,我一直敬您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害我?”
秦昭仁淫眸一眯,嘴角掛著譏笑︰“小雪,你以為你真是秦家三小姐呢?秦朗都要和婉瑩訂婚了,你又懷了孽種,他怎麼還會要你……我看你還是跟我二叔得了。”
話畢,沒等凌雪反應,他攥緊他的肩膀,用含著滿滿煙草味的嘴巴湊過去,直直的堵住她的薄唇。
“唔……”濃濃的惡心在胃里直搖而上,凌雪又驚又怒,拼命躲閃。
秦昭仁狠狠的禁住她亂動的腦袋,淫舌不斷從她薄唇游離到頸脖。
“啪!”
周遭的空氣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心底蓄勢而發的濃烈惡心化成強大的力量,凌雪卯著勁推開他,朝他臉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秦昭仁被她打的臉皮發麻,抬手捂著老臉,淫光瞬間轉成濃濃的怒火,直直的盯著驚恐不安的凌雪。
躲在門邊的徐嫂屏住呼吸,兩步並做一步,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凌雪余光瞟見門外,心口一紊,強自鎮定下來,眼疾手快的朝門外奔去。
“唔!”
秦昭仁回過神來,在她跨步沒幾步,快速拉著她的頭發阻止她離開。
將她拉回到床頭,摜到床頭,直接抬起腳又往凌雪的小腹上踢去。
“不要。”
凌雪撕心裂肺的哭喊。
來不及躲閃和伸手掩護,凌雪眼睜睜的看著秦昭仁的腳用力的踢向自己的小腹……
“啊!”凌雪的淒慘的驚呼聲在陰暗空洞的地下室久久回蕩。
“媽的!在外面亂搞,懷了野種,還裝什麼清高?我要你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還為了你被秦朗趕到國外,你居然不知好歹的打我?””秦昭仁越說越氣,上前再次施暴。
小腹已傳來隱隱的絞痛,凌雪抬手死死的護著小腹,臉色煞白,但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秦昭仁,聲音顫抖。
“你別過來!告訴你,孩……孩子是秦朗的,如果孩子有事,他……他不會放過你!”
知道他忌憚秦朗,事已至此,她只能選擇這條路嚇住他。
哪想,他像听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你嚇唬誰呢?秦朗早就將你拋到九霄雲外馬上就要迎娶江南商業霸主的千金了,還會容你生下他的孩子?!”
“哼!就算是他的孩子,我也不怕!”丟下這句狠話,他瞬間又撲了過去……
凌雪一心護著微痛的肚子,上衣很快被他扯亂,讓人惡心的氣息直撲鼻間。
她忍著恨不得殺了他的滔天怒意,咬牙放軟態度道︰“二……二叔,我想通了,我……我願意跟你。”
秦昭仁頓住動作,錯愕,抬頭確認道︰“真……真的。”
凌雪憋著濁氣,點頭說著讓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真的,您說的對,秦朗我是指望不上了,現在整個秦家也只有你能幫我!”
她小腹微痛,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窮途末路時,她只能這樣,她怕他再給她一腳直接將孩子給踢沒了。
聞聲,秦昭仁喜笑顏開︰“我說你何苦?剛才你就答應我的話,哪會有那一腳。”
話畢,他的大掌覆上凌雪的小腹,假意關心︰“肚子怎麼樣?沒踢壞吧?”
“二叔,我肚子很痛,你……你今天能不能放過我?”
秦昭仁淫眸一轉,冷哼︰“凌雪,你這是緩兵之計吧?”
話剛落,他壓著凌雪的身體不僅沒有松動,大掌還扣住了她的腰肌。
“沒……沒有,我肚子真的有些痛。”
秦昭仁雖沒有繼續行動,卻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凌雪心底倉皇不已,愣了幾秒,深閉下眼,忍著將要狂吐不止的沖動,伸手摟著他的頸脖,咬牙主動抬起頭,對上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砰!”
房門撞擊牆壁的劇烈聲響震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外。
只見門邊屹立如松的男人此時像一只蟄伏已久的猛獸,凶狠的盯著面前的敵人。
“老……老二。”秦昭仁嚇得頭皮發麻,快速的從凌雪身上爬了起來。
凌雪心口一松,終于拖到有人來救她了,可下一瞬,突然想到什麼,又轉為毛骨悚然,因為她不確定秦朗到底看到了多少?
“給我滾!”秦朗攥緊拳頭朝秦昭仁怒喝。
秦昭仁拿起外套,低著頭,快速的繞開秦朗,小跑而去。
空氣瞬間凝固,凌雪咬著唇肉,忍著小腹的絞痛,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看清他眼眸里顯而易見的怒火,心下後怕不已,這個眼神她見過。
她下意識抱緊自己,身子抵著床頭,怔怔的看著他。
秦朗慢條斯理的緩緩而至,昏暗的弱光里雕琢著那堅硬的線條,此刻卻冰冷不已,他走近凌雪彎腰,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破冰低語︰“凌雪,看樣子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一听這話,她麻木的心直直下沉,身體更有明顯不適,當下她當然知道什麼重要,她咬著唇肉,低聲解釋︰“二……二哥,你……你誤會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聲音由于小腹絞痛而帶來的顫抖在男人看來無疑是心虛中的語無倫次。
“不是我看到的那樣?”男人蹙眉咬唇,伸手撫過她後頸,一把將她按了過來,陰冷的質問蓋過冷寒潮濕的空氣︰“你都主動勾著他的脖子親他了,還想狡辯呢?”
腦海里定格在剛才凌雪縴細雪白的手臂纏著秦昭仁主動獻吻的那幕,他雙眸猩紅的冷笑︰“呵……是不是又想使美人計讓二叔帶你逃出去?!”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心似乎也在滴血,剛才在路上接到徐嫂的電話,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她喂在他懷里主動獻吻的一幕。
她呼吸變得急促,不知是因為肚子疼引起還是他冰寒至極的質問而生,她冷冷的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至極的俊臉,麻木的心居然還有痛意,她真覺得自己犯賤。
剛才的解釋真是多余,在他認知里,她一直都是水性楊花,見風使舵的人啊!
將她不語當成心虛默認,秦朗捏緊她的下巴︰“凌雪,你真讓我惡心!”
“讓你惡心,你還將我禁錮在你身邊干什麼?!”凌雪忍無可忍,突然一陣撕吼,“你天天有美女投懷送抱,你還綁著我這個和別的男人有染讓你惡心的工具干什麼?”
話音剛落,身邊的男人沉默得簡直恐怖,隨即一股怒氣直嗖的沖上胸口,“將你綁在身邊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難道你忘了嗎?”
話落他迎上那雙無辜的眼楮。
他突然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你既然敢弄掉我的孩子,那就要付出代價,你以為我秦朗是好惹的?!”他低怒。
她撕裂的心疼,那些擠壓已久情緒和委屈奔涌在她胸口,化作星點的淚痕,就這樣直直地注視著他,反問低喃道︰“你這樣的惡魔,我為什麼要拼命保你的孩子呢?”
她為何拼死命的保住這個孩子呢?他都逼她走投無路了,為何還要保住這個孩子?
她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嘴角泛著濃濃的苦笑。
“好,我是惡魔……那我就要做一做惡魔該做的事?!”男人滲滿怒意的雙眸紅的滴血,理智幾乎全無︰“凌雪,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帶著一股吃人的蠻力,將她推倒。
凌雪驀然睜大眼楮,“你干什麼?”
她整個人被他緊緊壓住,她嚇壞了,她拼命似的胡亂掙扎,可是,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男人面容冷峻,一言不發,利落地脫掉外套,扯掉領帶,接著干脆一把扯開襯衫,好像地獄來的修羅,殘酷而冷血。
男人傾身而下,封中那張干裂煞白的雙唇,這一次像是有一團濃濃的怒火燃烈著他,吞噬著他的思緒,所有的理智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很快,凌雪皎潔的身體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下,微痛的淚眸和小腹在他冷漠的視線中無聲起落。
終于,千鈞一發的時刻,她幾近破碎地哀求他︰“秦朗,你不要這樣,我肚子好痛,你……你放開我……”
滾燙的眼淚在她臉頰邊已匯聚成河,這一晚她遭遇的太多,只能匯聚成淚水,傾瀉而下。
他掃過那冰冷的淚珠,微怔片刻,眸中冰冷的寒光散去,化作一絲猶豫,可是那一點猶豫無法阻擋那排山倒海,玉石俱焚的怒火,他繼續撕咬著她胸前的嫩肉︰“凌雪,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你說啊,你說啊!”
哀莫大于心死在心中滿眼,凌雪隱忍化作怒意,不斷捶打著他︰“秦朗,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瘋子!”
男人被她刺激的理智全無,根本沒想到是否會禍及胎兒,強制的分開她的雙腿,挺起男人碩大的昂揚,一貫到底
“啊!”
凌雪痛的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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