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聲淚俱下,卻絲毫沒有喚起赫連冷奕對她的憐惜,反而心里對她越發的厭惡。
他再一次冷酷無情的將雲雅的手給扒開,語氣強硬,“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雲雅站在他的身後,陣陣揪心,“難道你真的願意為了她放棄首相的位置?她何德何能?我到底那點比她差了?”
雲雅是真的不明白,她長得比安暖暖漂亮,也比安暖暖有手段,家世也足夠與赫連冷奕匹配,他卻滿心滿眼安暖暖。
安暖暖,這三個字是她此生的魔咒。
“你不配提她。”赫連冷奕的背有些僵直,但他卻不允許雲雅有絲毫詆毀安暖暖的話語,“你不如她。”
至少在他的心里,她雲雅,不如安暖暖。
原本想要伸出挽赫連冷奕的手收回,雲雅的眼里閃過一絲恨意,赫連冷奕也不逗留,大踏步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雲雅終于忍不住,眼眶泛紅,她不顧形象,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醒醒吧,赫連,安暖暖她根本就不愛你!否則她就不會跟著皇甫少凡走了,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無力的垂下手,眼淚終于從眼眶里滑落,而回答她的,是赫連冷奕越走越遠的背影。
安暖暖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皇甫少凡家里的一個古董小花瓶,整個人慵懶而又自在。
但她內心焦灼不安,一想到寧寧和心心,還有那個男人,她就忍不住有些擔憂。
皇甫少凡今天出奇的回來很早,見到窩在沙發里發呆的安暖暖,他心里一暖,大步朝著她走去,連鞋都沒來得及換。
“暖暖。”正神游太空的安暖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當看到皇甫少凡那一張笑的如同菊花的臉時,她赤腳從沙發上跳下來,抓著手里的小花瓶便朝他狠狠砸去。
隔空而來的花瓶砸的皇甫少凡猝不及防,但身體的本能指引他一下子就躲開了襲擊。
他氣的鼻子都歪了,憤憤指著安暖暖道,“好你個安暖暖,本少爺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想要謀殺本少爺!”
他一臉的控訴並沒有讓安暖暖心虛半分,相反,她雙手環胸,冷冷一笑,“但你躲開了不是嗎?要真能弄死你,更好。”
她剛才是真的存心將花瓶丟過去的,在皇甫少凡還未回來的時候,心里早就想好了所有能將皇甫少凡弄死的方法。
只可惜,只是想想而已,要真殺了皇甫少凡,估計她也別想完整走出這棟別墅。
“喂,安暖暖,你要真的把我傷到了,以後誰陪你度過這漫長而又無趣的下半生啊?”
皇甫少凡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抖著腿在她身邊坐下,指著那堆碎掉的花瓶碎片,痛心疾首。
“安暖暖啊安暖暖,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很貴的,怎麼會有你這麼敗家的女人?老子遲早被你敗光。”
“那又怎麼樣?”安暖暖毫不在意,甚至看他的目光還帶了鄙夷,“跟我無關,總之花的不是我的錢。”
她和皇甫少凡沒有任何關系,就算這花瓶再貴,也不是她的,她犯不著心疼。
“安暖暖!”皇甫少凡有些咬牙切齒,“行,你喜歡摔是吧!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隨便你摔!沒了老子再買!”
“不需要。”安暖暖冷著一張臉,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長發,“你願讓誰摔就誰摔,但我安暖暖,是絕對不可能成為你這棟別墅的主人的。”
她那副淡然的表情和輕松的語氣,使皇甫少凡清楚的意識到了,他在她心里,不過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而已。
皇甫少被她的態度激到,憤然的在她身邊坐下,表情悲憤,“我有那麼不堪入目嗎?你就那麼討厭我?”
“放我回去。”安暖暖認真的看著皇甫少凡,一字一頓,“我必須得回去。”
她是妥協了皇甫少凡,但並不代表她就要一直忍耐,在她被逼急了的時候,她也會咬人。
“暖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皇甫少凡胸膛上下起伏,他忽然伸出手,鉗住安暖暖的雙肩,“我哪里比不上赫連冷奕?你告訴我。”
皇甫少凡指著他胸膛的位置,“這里,安暖暖,這里為你跳動著,為什麼你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安暖暖垂下眸子,情緒有些低落她推開了皇甫少凡的手,抱著一個抱枕,眼神落寞,“可是,你再好,也不是他啊。”
心有些鈍痛,皇甫少凡只覺得氣血攻心,他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別墅,將門摔得震天動地。
安暖暖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還在晃動的大門,幽幽嘆了口氣。
何必呢,相互折磨到了最後,也不過是曲終人散。
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楮,就這麼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她剛想要睡一覺,一個佣人全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
她警覺的睜開眼,皺著眉頭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
女佣似乎有些緊張,咬著唇看著安暖暖,雙手局促得不知道該往那里放,觸踫到安暖暖疑惑的目光,她一咬牙,將到了嘴邊的話說了出來。
“安小姐,少爺讓您去換衣服,晚上陪他去參加一個宴會。”
說完之後,女佣再一次緊張的站在原地,咬唇期待的看著安暖暖。
“不去。”安暖暖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我憑什麼要陪他去參加那些什麼宴會?”
要是被國務會的那群人知道了,不說其他的,恐怕立馬要被定下個叛國之罪。
皇甫少凡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但他卻故意這樣做,不就是為了她回不了自己的國家嗎?
這一招真的足夠陰險,而安暖暖已經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曝光好幾次了,自然也知道現在她在國務院的處地。
想到這個,安暖暖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給皇甫少凡一個大耳巴子。
但女佣一听她的話,立刻嘴一癟,直接哭了出來,還是哇哇大哭的那一種。
安暖暖頓時覺得頭大,她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