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駱玉蝶摘下蒙在眼楮上的紗巾時,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賀流風,這男人的臉可是變的鐵青,好像要吃人的架勢,她都有些害怕了。
那眼神,清冷的如一道利劍一樣直射過來,直入眼底,用意明確,那就是膽敢再跟他造次,他可就不客氣了。
一個大男人,比她一個女人還小臉子,親一口能少塊肉?
可是,此時大家都瞪著眼楮看她,反倒使她感到略微緊張,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駱玉蝶此時心里狂跳,她是第一次親男人,她的臉紅的跟個隻果一樣,可是,旁邊陸喬伊的臉卻像並不太好看,她低低的說,“看來,駱小姐,真是暈了。”
駱玉蝶燦燦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這是游戲,賀總,不會生氣吧?”
賀流風依舊清冷冰寒,駱玉蝶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只有林間的鳥兒,吱吱喳喳的從頭上飛過。
她這樣一說,賀流風還能說什麼呢?
他是男人,而且這個游戲也是他同意的,他從前也看過別人玩過,倒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
艾斯博安不甘心,嚷嚷著再來一局。
這次是他輸了,陸喬伊來問他,“這里沒有你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明顯就是幫艾斯博安的,艾斯博安感激的看著陸喬伊,艾斯博安回答不是,要接受懲罰。
艾斯博安轉圈,轉了五圈,走到人群中親吻他要找的人。
最後,他停留在了駱玉蝶跟前,他的手握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去,吻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艾斯博安還是親到了,他很滿足,可是駱玉蝶卻並不高興,她嘟著嘴,拿著樹枝抽打著地上的土,平白被他佔了便宜,看艾斯博安得意的勁,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又玩了一局,這回是賀流風輸了,艾斯博安來問,“流風,你最愛的人不在這里?”
駱玉蝶瞪了眼艾斯博安,“你這個問題跟沒有問一樣。”
回答不是,然後又找機會親陸喬伊了,她可不願意看著他們親熱。
“那你來問?”
“我來問,就我來問。”駱玉蝶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賀總非常愛你女朋友?”
賀流風當然回答是了,所以,也不用懲罰了。
不過,游戲結束,賀流風攬過陸喬伊,親吻了她,艾斯博安捂著心口,“你們讓不讓我好好活著了,不要在刺激我了!”
這麼一說,陸喬伊可是不好意思了,她推開賀流風,羞澀的一抹紅霞印上了她的臉頰。
當著不太熟悉人的面,跟自己的男朋友卿卿我我,這不是她的作風。
坐在一邊的駱玉蝶緊抿著嘴唇,看的牙只癢癢,轉身生氣走開了。
白天艾斯博安找各種好玩的想和駱玉蝶能一起玩。
他和賀流風還有陸喬伊到淺灘抓魚,可是駱玉蝶好像並不是太有興趣,積極性也不高,只是敷衍他,他看出來了,因為她一點笑意也沒有。
駱玉蝶看著艾斯博安抓了一條大魚,笑的牙床都露出來了。
她卻沒有一點興奮,因為,這玩意,她都玩夠了。
什麼上山下河,抓魚摸蝦,在山里待的久了,她閉著眼楮都能抓魚。
什麼魚,蝦,老鱉,她每天都吃。
有什麼好玩的?
她的心思都不在這上,她時不時偷偷的就拿眼楮瞄一下遠處的賀流風,看他風流倜儻,白色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露出小麥色的肌膚,袖子卷起,泡在水里,跟陸喬伊抓魚。
他在哄著陸喬伊開心。
陸喬伊可是真開心,笑的每一聲,在駱玉蝶听來,都像針扎在心上一樣。
駱玉蝶痴痴的想,“要是自己面對的男人是賀流風,她也高興,她也開心,哪怕什麼都不干,她也能笑的出來啊”
在河邊玩鬧了一會,賀流風和陸喬伊上岸了,他們到別處去了。
駱玉蝶也想走,卻被艾斯博安叫住了,讓她做他的模特,他找了很多景色, 一頓拍,拍了很多照片,給駱玉蝶累的,臉像苦瓜一樣,沒有一點笑意。
艾斯博安皺著眉頭,“玉蝶,你怎麼每張照片都不笑,為什麼不笑呢?”
他想讓駱玉蝶笑,可是駱玉蝶一直都板著臉,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不想笑,沒心情。”
駱玉蝶說完,就悻悻然的走了。
賀流風和陸喬伊兩個人吃過晚飯,又走了,說是去河邊看星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天剛剛黑,她就回到帳篷睡覺了。
夜晚的星空璀璨,陸喬伊和賀流風看過星空,又單獨帶待了一會,說了一會悄悄話,看天色不早了,才都回去睡覺。
駱玉蝶和陸喬伊睡一個帳篷。
駱玉蝶听到陸喬伊回來進到帳篷的聲音,她背對著陸喬伊,暗自發狠,“這是獨好的機會,可不能怪她心狠了。”
山里的夜,寂靜無聲,只有夜色中的星空閃爍著點點星光。
黑漆漆的森林就像張著大嘴一樣,非常陰森恐怖。
等到陸喬伊睡熟了,听到了微微的鼾聲,駱玉蝶悄悄的起身,打開帳篷的簾子,走出去,貓著腰,離開了帳篷區。
她到了一處草叢邊上,天很黑,只有月亮照來的一點光亮,她白天和陸喬伊撿樹枝,已經看好了地方。
她扒開草叢,用樹枝挖地,土松了,不一會,她從土里挖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還活著,她一下子抓住她的頭,緊捏著,她猙獰的看著這個小蟲子,這不是一般的蟲子,是有毒的山蠍子。
她認得,也抓過,這東西不大,卻有毒,她在山里呆了很多年,對這些毒物可是最熟悉的。
她捏著山蠍子,又悄悄返回了帳篷。
夜里兩點,一般是人睡的最沉重的時候。
而陸喬伊是特種兵,睡眠淺,常年的職業習慣即使她睡著了,有一點風吹草動她也會醒來。
剛剛,她听到帳篷拉開的聲音,因為在夜里,聲音听著就很清楚。
她睜開眼楮,駱玉蝶起床了,她想問她起床干嘛,想想,話又咽回去了。
陸喬伊感覺駱玉蝶的臉湊過來了,好像再听她睡沒有睡覺,她緊皺眉頭,閉上眼楮,均勻的呼吸著,沒有再發出什麼其它聲音。
不一會,駱玉蝶走了。
職業習慣使陸喬伊透過簾子看到駱玉蝶鬼鬼祟祟的朝著灌木叢走去。
這麼晚了,駱玉蝶出去干什麼?
想起白天的事情,當著她的面,就敢親賀流風,雖然是游戲,但是,她是賀流風的未婚妻,再開放也要顧忌一下人家女朋友還在現場呢吧?
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這種潑辣勁,她卻一點都不喜歡,只覺得這女人心思詭異,肯定又是打賀流風的注意呢!
不一會,她听到簾子的響動,是駱玉蝶回來了,急忙又閉上眼楮睡覺了。
還沒有睡著,隱約,她感覺有什麼爬上了她的腿部。
她心里一個機靈,這麻酥酥的感覺好像是蟲子。
她起來抓,正好蟲子爬到她的脖子上,她用手將蟲子捏住,打開手機照亮,這蟲子不大,尾巴很長,向上彎著,她一驚,暗想,“這好像是蠍子,這蟲子有毒。”
駱玉蝶也裝不下去了,帳篷里有了亮光,然後是 的聲音,應該是陸喬伊起來了。
“喬伊,你干嘛呢?”
駱玉蝶心里一緊,臉色陰沉,直盯著陸喬伊手里捏著的一個蟲子,就不就是她抓的蠍子嗎?
竟然沒有咬她,還給她抓住了,這女人的警惕性太高了。
她只好不明所以問,“你手上拿著什麼?”
“蠍子,不知道怎麼爬到我睡袋里了……”
“蠍子太嚇人了,你沒被咬吧?”
駱玉蝶將蟲子放進陸喬伊的睡袋後,就等著看好戲了。
只要蟲子爬進她的衣服里,咬一口,毒素就會瞬間散到全身,分分鐘就斃命了。
她靜靜的等待陸喬伊被蠍子咬之後,發出的尖叫聲音。
可是,她豎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沒有听到她想听的。
“沒有,被我抓住了。”
駱玉蝶陰沉著臉,顯得很失望,帳篷不亮,看不到她的臉部表情,所以,並沒有引起陸喬伊的懷疑。
“這里怎麼會有蠍子,這種蟲子一般都是在灌木叢中,咱們離灌木叢很遠呢?”
陸喬伊納悶的說,可是駱玉蝶心里一緊,倒吸了口冷氣,“這女人竟然也認識這種山蠍子,她知道的倒是不少!”
“這也不奇怪,山上什麼沒有!”
“山蠍子有毒,而且還是劇毒,要是咬誰一下,就麻煩了,這玩意發毒很快,如果真被咬了,後果不敢設想。”
駱玉蝶心里冷冷的哼著,“你說的太對了,就是咬你的,卻被你發現了,要不然,你現在可就要毒發身亡了!”
不過,她還是很害怕的樣子,“真的嗎?這小蟲子這麼厲害,我害怕,要不,晚上不要睡了?”
陸喬伊看了眼有些緊張的駱玉蝶,“不要害怕,這東西怕湖香草,我去找來點湖香草葉子燻一燻,山蠍子,一聞到這味兒,就不會再來了。”
“真的,這麼好使?”
駱玉蝶更是沒有想到,陸喬伊連山蠍子忌諱湖香草都知道,她真的是小看這女人了。
看來,可不能把她當做普通女人來對付了,要不然都容易將自己搭進去。
陸喬伊將蠍子碾死,又起身去外面的河邊找了點湖香草,這草在河邊長著,有很多,隨便一抓就是一把。
采了一把湖香草,回到帳篷,拿出打火機點燃,這種香草葉子很干,點燃之後就順著葉脈冒出一股白煙。
不一會,整個帳篷里就充滿了湖香草的味道,這草雖然叫香草,可是一點都不香,這味道聞著就像是蚊香一樣,要比蚊香還要沖一點。
陸喬伊看了眼駱玉蝶,“好了,這回可以放心的睡了。”
打開帳篷一角,看天都要亮了,折騰了一夜,現在沒啥事了,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陸喬伊將剩下還沒有燃盡的葉子放在帳篷的門口邊上的土地上,拍了拍手,這下總算是安心了。
駱玉蝶緊抿著嘴唇,手狠狠的攥著,怒目而視已經睡覺的陸喬伊,“算你走運,被你躲過去了,下次,可沒有這麼容易了,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她猙獰的眼楮顯得非常恐怖,眼神清冷,心里發出惡狠狠的詛咒,咬牙切齒的沖著陸喬伊的背影,想張嘴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帶著不甘心和無比的失望,躺下了。
清晨的空氣非常清新,鳥兒的鳴叫,一聲接著一聲,不一會,森林里各種鳥兒此起彼伏的叫著,也吵醒了沉睡中的駱玉蝶。
駱玉蝶睜開眼一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想起昨晚上的事,一看,旁邊的陸喬伊早已經不在了。
她走出帳篷,看著不遠處的身影,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賀流風的陸喬伊。
因為他們穿的的情侶裝,昨天是一套白色的,今天又換了一套藍色的,也是艾迪達斯的品牌運動服。
一大早上,就卿卿我我的,好像多久沒有看見似的!
駱玉蝶冷眼看著他們黏在一起,膩膩歪歪的,一大早上就開始讓她難過了,這一天可怎麼過?她冷笑了一下,想去干擾他們一下。
她可不想看著他們那麼親熱的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礙眼。
“喬伊,早上吃什麼啊”
賀流風眉頭一皺,二人時光被打擾,他心里極度不爽。
手卻沒有松開,攬著腰身,也不管駱玉蝶在不在,反而樓的更加緊了,陸喬伊看了眼賀流風,急忙推開他,回頭說,“吃面。”
又看著賀流風,“流風,你一會去生火,我去摘菜。”
賀流風不情願的起身,“好,我去生火。”
賀流風從駱玉蝶身旁經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朝著火架子走去。
這女人總是再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還一臉無辜的樣子,要不是看艾斯博安喜歡她,救鄭雪瑤的時候,她幫過自己,怎麼也不會縱容她拿自己開刷啊!
借著游戲的目的,偷親自己,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應該是偷著樂,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佔到了什麼便宜。
他從來就不想佔任何女人的便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