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玉見武陟離開,房間里就剩下裴筠和她。
敞開的大門,能看見外面候著的其他人。有些人好奇的看過來,有些人則是離得更加遠一點。裴筠皺起眉頭,不悅的去關上門。
隔住那些目光,裴筠冰冷的臉融化開來。阮靈玉奇異的想到春生的筍,破土而出的茁壯生命力。
“那個鐲子,是我父親送我的生辰禮物。”阮靈玉急忙解釋,“在年初的時候,我就不小心遺失了。”
要不是沒有那個刻字,阮靈玉根本想不起來還會有那麼一個鐲子。
阮葉城送的鐲子,是店里的普通款。他沒有挑選禮物的眼光,在將要求說給店員後,就收起了物品送給了當時冷淡叛逆的阮靈玉。
那個刻字,歪歪扭扭。阮靈玉還與阿音說了不少嘲諷的話。
現在想來,皆是可笑。
或許是自己的話還不夠有力,又或者是裴筠的目光過于平靜。阮靈玉從床上起來,凹陷的地方很快被填充。她解釋的時候,手腳亂舞,試圖讓裴筠從中得出她說的都是事實。
“事情就是這樣。”阮靈玉喉嚨冒出了煙,而裴筠依舊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貼心的上前去幫忙倒了杯水,那里泡的是菊花。清熱解毒,潤喉。
阮靈玉抱著裴筠愛信不信的心態,退後兩步,鼓著腮子坐在床邊。那柔軟的大床裹著她,給予著極少的溫暖。
鐲子的事情,她確認有阿音的手段。因為能接近自己的只有阿音,在未重生前,阿音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照顧著阮靈玉的起居飲食,“謊話還真的不能講。”
她低低的說了一聲,在接過茶杯,飲下後,對上了裴筠的眸。
“找偵探不僅是為了章 之。”裴筠果然露出已經知曉的表情,阮靈玉認命的說道︰“前不久,卿卿和我說,有人跟蹤我。我一直以為是章 之,于是托人去查。這一查,便查到了卿卿和韻韻身上。我也是沒想到,她們就是南都裴家的小姐。再找偵探,亦是為了阿音。之前我住院……”
裴筠眉頭結成死結,出手抓住了阮靈玉的手。
那翠綠色的茶杯,從手掌中落下,滾了一圈,水漬從胸前灑到了裙面。
“你說什麼?”他壓住嗓子,沙子的粒感從阮靈玉的耳朵尖一直旋到了耳朵內里。
被嚇著的阮靈玉糊里糊涂的重復了前面的那句話,而就在住院兩個字一出來。裴筠的手勁一下收緊,猛的抬高,阮靈玉的臉頰一下帶進到裴筠的懷里。
他今日穿著繡花包邊對襟立領長褂,金線的祥雲飄到了胸膛處,阮靈玉的額頭觸到了其中一朵。
“砰……砰……砰砰……”
微弱的心跳像是從阮靈玉的額頭跳到了手指尖,酥麻觸電的感覺,讓阮靈玉靈台迷蒙。
“什麼時候,生了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裴筠聞著阮靈玉頭頂的發香,那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