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司睿遠開車,甦含玉坐在副駕駛坐,單手支著頭,看著車窗外的五光十色。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車里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司睿遠轉頭看了甦含玉一眼︰“你覺得我把她安排在哪個崗位好?”
“這是司總您的事情,您想安排在哪兒,就安排在哪兒。”甦含玉微微轉眸,輕笑一聲,“別想把這個麻煩問題丟給我。”
“那就把她安排在和你同一個部門吧。”司睿遠淡淡道。
甦含玉嘴角一抽。
“她的資歷夠深,學歷也夠高,正好劉部長最近缺人手,她去了可以直接任職副部長,也算給劉部長分擔了。”司睿遠像是沒看到甦含玉的表情,又多加了一句解釋。
甦含玉咬牙︰“司睿遠,你別太過分了!”
讓那個白蓮花兼職情敵的女人,和她同一個部門就算了,竟然還是副部長,管著她?
“你不是說,我想安排在哪,就安排在哪嗎?”司睿遠淡漠地看著甦含玉。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甦含玉直直盯著司睿遠的雙眸,從那漆黑的眸子里,分明看到了“惡劣”兩個字。
她輕輕吐了口氣,微微眯起雙眼,笑了,輕飄飄道︰“司總想要安排在哪,我當然不會管。但我就是擔心啊……”
“擔心什麼?”
甦含玉白皙手指輕抬,勾起司睿遠的下巴,湊近他,吐氣如蘭︰“擔心我把她玩死了,司總您要心疼了。”
“呵。”司睿遠冷笑一聲,正好到了綠燈,他轉頭避開甦含玉的手,發動車子。
……
甦如雪跟著司母一出來,就收到靳言發來的短信︰過來,爺找你有事。
甦如雪看著那條短信,咬牙猶豫半天,還是跟司母找了個借口,去了靳言的車里。
她一坐進來,就被靳言推倒在車座上。
靳言壓在她身上,用力捏著她下巴,不悅道︰“剛才在宴會廳的時候,明明看到爺了,怎麼不過來打過招呼?怎麼,跟爺認識讓你覺得丟臉了?”
甦如雪整個下巴都疼的厲害,疼的她眼里都隱隱泛起了淚光,倒是顯得楚楚可憐了許多。
她柔柔道︰“這怎麼可能啊?能跟你認識,我都不知道有多自豪呢!這不是怕靳少您不想看到我嗎?”
“這麼說,你還是善解人意了?”靳言嗤笑一聲,對她的話完全不相信,不過他找她的目的也不在這里,也不多糾纏。
他壓著她吻了一通,然後放開她坐回駕駛座︰“關于你上次提到的算計甦含玉的事情,先別做了,我表哥那個人……實在不好惹。”
甦如雪坐在副駕駛座,正整理著頭發,听到靳言這麼說,頓時急了︰“為什麼?我不是都說了,絕對不可能讓你表哥懷疑到你的身上嗎?”
她還指望著借靳言的手狠狠報復甦含玉,讓那個賤人徹底完蛋,這靳言要是退出了,那她還玩什麼?
“我表哥對甦含玉的佔有欲……已經達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步。”靳言緊緊皺眉道,“我就因為調戲了甦含玉幾句,就被他給發配到荒郊去擴展業務了!”
雖然說得好听是去拓展公司業務,但那破地方,能擴展出個屁來!
這分明就是把他當病毒一樣給隔離了!
“什麼?”甦如雪震驚,“你不在你表哥公司了?”
“在不在都不是重點。”靳言煩躁道,“反正你也給我乖乖的,別起什麼歪心思。”
這男人還真夠孬的!
甦如雪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靳言,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這麼想,那這輩子都別想超越你表哥!你想得到的女人,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了!”
“你他媽怎麼說話呢?”靳言大怒,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甦如雪,“你信不信爺……”
“你要怎麼對我?弄死我?”甦如雪不屑地冷哼,“有用嗎?你就這麼甘心了?一輩子只能委委屈屈的被你表哥壓著,連頭都不敢抬,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追?”
“我……”靳言無語。
甦如雪放柔了語氣,抱住靳言︰“靳少,你相信我,我現在和你可是一條船上的,怎麼會害你呢?”
靳言眉頭死死皺著,沒說話。
甦如雪伸手解開靳言的襯衣胸前扣子,柔弱無骨的白皙小手緩緩滑上他的胸膛︰“靳少,這人吶,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您要是總這麼畏懼你表哥,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在他之上呢?”
細膩溫暖的手心,輕緩適中的力度,靳言感覺自己的心,被這張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不疼,但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戳中了。
他低著頭,沉思半晌,最後重重點了下頭︰“對,你說的對!我憑什麼就比不上我表哥了?說不定試一試,我比他還厲害呢!”
“您這麼想就對了。”甦如雪滿意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當務之急,您需要先想辦法回來,然後繼續咱們的計劃……”
“這個不是當務之急。”靳言忽然打斷她的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靳言忽然一下將她撲倒在座位上,邪笑道︰“當務之急,是這個……”
說著,他俯身,重重吻上她的唇。
甦如雪猝不及防,但在反應過來後,只是笑著罵了一聲︰“瞧你猴急的樣……”也反抱住他,配合著他的動作,徹底沉淪……
第二天,靳言直接去找了他母親,也就是司母的妹妹,李竇娥求情,把那郊區描述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直听得李竇娥心驚肉跳,立刻去找司母求情了。
司母也沒想到司睿遠會把靳言給扔到那種地方去,當即給司睿遠打電話,說了一通。
對此,司睿遠只有一句話︰“要麼他辭職去其他公司,要麼就在那里老老實實給我擴展業務,沒擴展好別想回來。”
一句話,徹底斷了靳言回來的可能。
當天晚上,靳言找到甦如雪,說了這件事,甦如雪笑著道︰“靳少,這有什麼?您可是要超越您表哥的,辭職不是正好嗎?老在他的手下干,哪還有什麼超越的可能?”
靳言听了,深以為然,第三天就找司睿遠辭了職。
這件事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引起波動的,是第三天,柳詩詩的入職。(m.101novel.com)